“一頭瘋狂的野豬,在憤怒之下橫衝直撞,那力量之大,足以將碗口粗的樹木撞得攔腰折斷,更何況是血肉之軀的人呢?”


    “是人的話,豈能受得了這力大勢沉的一擊?”


    “豈不是非死即重傷?”


    何狄見狀,連忙接話:“林頭,您有所不知,那小子用匕首刺穿了野豬的眼球,而且兩雙眼睛全部被他洞穿。”


    “那手法之精準,速度之快,簡直令人咋舌。”


    “他似乎早就對野豬的弱點了如指掌,一擊即中,毫不拖泥帶水。”


    “那江昭陽這輕功了得啊?能敏捷而起,一瞬之間,便能洞穿野豬雙眼,其速度之迅猛,實在令人難以置信。”林維泉驚愕道。


    說到這裏,他又想起了江昭陽一舉擒獲了五名偷獵分子,豈止是輕功?


    他的武功也是驚駭人的啊。


    江昭陽這小子,怎麽突然間,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擁有了如此驚人的實力?


    怎麽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一把鋒利的匕首竟然可以獵獲一隻野豬?


    林維泉心中充滿了狐疑。


    看到林維泉陷入了沉思中,何狄馬上獻計道:“林頭,即使非法持有槍支這一罪名不成立。”


    “可江昭陽身上攜帶的那把匕首,那可是公安機關明文規定的管製刀具啊!”


    “這非法持有管製刀具,按照法律條文,是不是也得給予相應的拘留處罰?”


    “這可是違反了治安管理條例的大事啊!”


    林維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戲謔,嗤之以鼻道:“何狄啊何狄,你讓我說你什麽好?”


    “你的腦子是昨天被驢踢了,還是今天早上洗臉的時候進水了啊?”


    “你怎麽就轉不過這個彎兒來呢?”


    何狄一聽,心裏咯噔一下,疑惑與不解瞬間爬上了他的臉龐。


    “江昭陽那小子,身為兼職護林員,匕首、電棍這些,對他而言,不過是森林中的守護者所配備的防護裝備罷了,且都是在公安機關有過正規備案的。”


    “每一件都能查到來源和去向。你去追究啊?”


    說到這裏,林維泉停頓了一下。


    他目光如炬地盯了何狄一眼,仿佛要看穿他的心思:“你說,就憑這些,我林維泉能憑什麽去追究他江昭陽的責任?”


    “難道要因為一把用於正當防衛的匕首,就把一個護林員給關起來?”


    “這道理,你講得通嗎?”


    何狄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就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下來。


    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最後,他隻能無奈地低下頭,不敢再吭聲了。


    林維泉輕哼一聲,那聲音在寬敞的辦公室裏顯得格外刺耳。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厲,仿佛冬日裏寒風掠過湖麵,留下一片死寂與冰冷。


    “這事暫且不提了,不過是後招罷了。我林維泉豈會鬥不過一個毛頭小子?”


    “我明天我就召開黨委會,將江昭陽的處分落實。”


    “這一次,我要讓他徹底明白,挑戰我的權威,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隻要他一挨了處分,他這一輩子,在政治這條路上,就算玩完了。”


    “在這個圈子裏,一旦背上汙點,再想翻身,無異於癡人說夢。”


    “什麽選調生?”他輕蔑地重複著這個詞,仿佛那是世界上最不值一提的東西,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比之前的冷笑更加刺眼。


    “我讓他連一個臨時工都不如。”


    “他連最基本的尊嚴都將不複存在,更別說在這鎮上還有什麽前途可言。”


    “更別奢想什麽副鎮長了。”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嘲諷,“在他眼裏,或許權力不過是一場遊戲,但在我這裏,他連參與遊戲的資格都沒有。”


    何狄一聽這話,心中頓時如釋重負。


    自己攀升的階梯上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他臉上的諂媚笑容愈發燦爛,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幾乎要擠出幾滴諂媚的油來,“林頭英明!”


    “您的智慧與決斷,真是我等望塵莫及的!”


    林頭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何狄不必如此恭維。


    但嘴角卻不易察覺地上揚了幾分,顯然對這番話頗為受用。


    何狄繼續鼓唇弄舌道:“江昭陽這小子心高氣傲,對你不屑一顧,嗤之以鼻。”


    “背後極盡誹謗之能事,甚至還惡毒攻擊。”


    何狄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豈能饒過他?”


    “這樣的人若是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真以為自己可以在這鎮上橫著走了!”


    “就是要殺雞儆猴,以儆效尤,讓他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而且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以後倘若有人敢跟林頭作對,下場絕不僅僅是失去一個小小的晉升機會那麽簡單。”


    “他們的未來,將會在這片土地上徹底失去光芒,下場沒有最慘,隻有更慘!”


    林維泉哼了一聲,“這個是自然的道理。”


    “否則,長此以往,我的話下麵的人都敢不聽,或者是在下麵的人心中失去了分量,他們陽奉陰違,我還有何威信可言?”


    “威信一旦崩塌,再想重建,那可比登天還難啊。”


    說到這裏,林維泉略微一頓,似乎在斟酌著接下來的每一個字。


    他然後鄭重其事地吩咐道:“何狄,你即刻前去,務必親自通知到每一位黨委委員。”


    “讓他們務必在明天上午九點前到達小會議室,參加黨委會。”


    “是!”


    何狄心中一喜,馬上答應。


    他的雙腳仿佛裝了彈簧,瞬間彈射而出,向門外奔去。


    “慢!”林維泉一聲叫喊,將何狄的腳步硬生生地拽了迴來。


    他一臉納悶,轉身望向林維泉,“林頭,您……還有什麽吩咐?”


    林維泉想了一下,“你通知一下童立貫就行了,這次的事情涉及到處分決定,是紀委的職責範疇。”


    “其他黨委成員嘛,就由童立貫去通知吧,這樣更好。”


    “哦?這是為何?”


    “這起碼可以讓其他黨委成員心中先有個底。”


    “免得突然召開會議時,他們一臉懵圈,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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