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消息後,管家頓時發出了土撥鼠般的尖叫聲,“啊……”


    仿佛要將他心中所有的驚恐與不安全都釋放出來似的。


    “我到底是上輩子造了什麽樣的孽啊,居然會攤上如此倒黴透頂的事情?!”


    管家一邊在心裏麵暗暗叫苦,一邊忍不住地搖頭歎息著。


    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慌了神,此時此刻,侯府內所有的下人們都害怕了。


    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言語之中充滿了惶恐與不解。


    “這個季雨晴腦子有毛病吧?老夫人雖然趕她出侯府,可是卻歸還了她的賣身契啊!


    再說了,老夫人也沒對她做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來,她是怎麽想的,不僅不感激老夫人還下毒,真沒看出來,這個季雨晴的心竟然是真的狠毒!”


    “不會是老夫人早就發現她有問題,所以才要把她趕出侯府的吧?”


    “呃……你是說,是老夫人她發現季雨晴早就不對勁了,所以才會借題發揮……”


    “對啊,要不然老夫人平時就算發脾氣,可也沒有這樣趕走一個下人不是!”


    也是,看來真相就是這樣子了!


    要說這季雨晴,當真是蛇蠍心腸、陰險歹毒到了極點!僅僅隻是因為被“辭退”,竟能喪心病狂地向主子們投毒,其心可誅啊!


    而跟季雨晴一同相處久了的人,如今想來更是後怕不已。


    誰曉得平日裏那些個言語衝突,是不是早已被她懷恨在心?


    說不定就在臨走之前,她是不是也盤算著,用一包毒藥同樣將她們這些人一起送上黃泉路呢!


    要知道,在這侯府之中,她們幾個小丫鬟都領著相同數的月銀,然而幹活時卻總有多少之分。


    自己若是多做了些,那旁人自然就能少幹點。如此一來,私底下難免會產生些許矛盾和嫌隙。


    此刻,她們麵麵相覷,心中暗自後怕不已,不禁感到一陣慶幸。


    幸好那個季雨晴的惡行被主子們及時察覺並揭露出來,否則遭殃的恐怕就要換成她們了!


    …………


    侯府的書房內。


    隻見沈修瑾一臉凝重的說道:“大哥,依小弟之見,這洛玉川實在太過危險,若不趁早將其鏟除,日後必成大患呐!”


    沈修言聽到他的話,微微點頭,表示讚同道:“嗯,你所言極是!此人斷不可留,趁早得把他解決掉!”


    畢竟,此次他竟然能夠成功地收買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丫鬟,那麽下一次呢?


    誰又能保證他不會將目標瞄準,萬一收買了管家呢?正所謂隻有千日做賊,卻絕無千日防賊之理啊!


    萬幸這件事被母親先察覺了出來了,要是不能及時發現,恐怕整個沈家都會提前玩完了……”


    沈修瑾心中的怒氣情被拉滿了,他冷哼一聲後接著憤憤不平地道:“哼!除此之外,依我看呐,那老三比起其他任何人都要來得危險得多!


    咱們不如索性鼓動母親,讓她直接與老三斷絕母子關係得了,如此一來,也可省去往後那些麻煩事了!”


    聽到沈修瑾的抱怨,在想到顧雲宸的麻煩體質,沈修言的心底也不禁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


    “唉!今日下午,我特意去找了通政使司的溫大人詢問相關情況。


    據他說,季雨晴已然全盤招供了,原來那毒藥正是由洛玉川交給她的。目前,官府之人已經前去抓捕洛玉川了。


    溫大人還說,他們已經找了大夫查驗了茶杯裏的毒藥,僅僅隻需一星半點,便足以毒殺整整十頭牛。


    而且,他說就連季雨晴自己都並不知道,洛玉川給她的藥不是拉肚子的藥,而是那般厲害的殺人毒藥,而且毒性很強!”


    聽到這話,沈修瑾氣得差點背過氣去,隻見他額頭上青筋暴起,嘴裏忍不住大罵道:


    “靠!這該死的傻逼女人,就那麽一點點毒藥竟然能毒死十頭牛,也難怪母親會毫不留情地罵她沒腦子,她還真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


    別人說啥她都深信不疑,簡直就是被人賣了還傻乎乎地幫著數錢呢!


    好在這次碰上的是母親,識破了那些陰險狡詐的陰謀詭計,要不然,恐怕今天便是咱全家人的忌日了!”


    恰在此刻,黎聽雪走了進來,她環視一圈後,沒看到薑綿綿,她目光便落在沈修瑾和沈修言身上,開口詢問道:“對了,你們倆幾個剛才有誰瞧見母親了沒?”


    沈修言一楞,立馬反問道:“呃……你不是一直在陪著母親的嘛?她去了哪兒,難道你不知道嗎?”


    黎聽雪白了他一眼:“我又不能時時刻刻盯著母親,那不成了監視了嘛!我剛剛帶著小樂安喂了奶,再迴去找母親找不到她了。”


    黎聽雪沒好氣的白了沈修言一眼,嬌嗔道:“哼,我哪能每時每刻都盯著母親呀,那樣豈不成了我對她的監視了!


    我剛才帶著小樂安去喂奶了,一轉眼再出來去找母親時,卻發現怎麽也找不到她了。”


    沈修言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說道:“你可千萬別嚇唬我們啊!萬一母親出點什麽事,那怎麽辦??”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周靜瑤忽然插話道:“薑伯母會不會因為上午發生的那些煩心事,心情不甘,所以自個一人出門散心了?”


    黎聽雪輕輕地搖了搖頭,秀眉微蹙道:“應該不太可能吧,婆母每次打算出門的時候,都會提前吩咐準備好馬車的呀。


    但是我剛剛去看了一下,咱家那幾輛馬車可都好好地停放在院子裏呢。而且府中的那些下人也沒人提到婆母剛才出門了啊!”


    修言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然後緩緩開口說道:“嗯……要不這樣吧!母親這會兒情況確實有些蹊蹺。


    不過沒關係,既然發現了這個問題,那我們就得想個法子解決它才行。


    不如這樣吧,為了幫助母親養成隻要出門,就及時向家裏人報備行程的好習慣,咱們可以特意找個機會跟她說一說這件事。”


    說到這裏,沈修言頓了頓,接著道:“以後啊,如果母親想要出門,就讓她跟小樂安先說一聲。


    當然了,咱們對她就宣稱這麽做是為了培養小樂安的自主意識和責任感。嘿嘿,相信以母親對小樂安的疼愛程度,肯定不會拒絕的。”


    聽到這話,沈修瑾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沒好氣兒地白了沈修言一眼,嘲諷道:


    “哼,嗬嗬,我說你們倆還真是夠能算計的啊!居然能想出這種鬼點子來,動不動就拿小安樂當作擋箭牌和護身符。


    怎麽著,是不是覺得把所有的事兒都推到小樂安身上就能萬事大吉啦?”


    麵對沈修瑾的嘲笑,沈修言卻是不以為意地歎息了一聲,故作無奈地攤開雙手道:


    “哎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誰叫咱母親那麽喜歡小安樂呢?


    你要是不服氣的話,那你倒是自己也趕緊生一個孩子出來呀,說不定到時候母親對你家孩子的寵愛比小安樂還要多呢!”


    被沈修言這麽一懟,沈修瑾頓時氣得瞪大了眼睛,而站在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周靜瑤此時也忍不住不好意思了起來。


    呸呸呸,你們兩口子臭不要臉的,算你們狠!


    ………


    薑綿綿此刻麵色陰沉,盡管心裏早知道了家中也不是很安全,但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所謂的“不安全”竟會到如此地步。


    她原本隻是想在後花園散會步,舒緩一下心緒,誰承想這毫無防備之下,她便遭人劫持了。


    此時此刻,薑綿綿的一雙手被緊緊地捆在身後,那粗糙的繩索勒得她手腕生疼。


    不僅如此,一張散發著異味的破舊手帕更是硬生生地塞入了她的口中,令她難以發出唿喊聲。


    而她整個人則縮著身子,被無情地扔進了一個髒兮兮的一輛馬車的暗格裏。


    【嗚嗚嗚……我怎會如此命苦?】


    薑綿綿在心底悲唿不已。


    【快來人啊,救救我!求求你們了!】


    薑綿綿使勁想要掙脫捆繩,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弄來開繩子。


    【救命啊!我被那個喪心病狂的偏執狂給綁架啦!】


    她的唿救聲在筐內迴蕩著,顯得那般無助與絕望。


    與此同時,剛來到宣化侯府後門處的關淩霜,突然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求救之聲。


    她不由得微微一愣,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畢竟,自己剛剛經過這裏,怎會平白無故地聽到這般詭異的聲響呢?


    帶著滿心懷疑的神色,關淩霜轉過頭去,目光四下掃視起來。


    周圍除了那輛停放在不遠處,一輛普通的黑色馬車外,看著也沒有其他不一樣的地方啊。


    可那隱隱約約傳來的求救喊聲,又分明昭示著,這裏肯定有什麽蹊蹺的事!


    也不知究竟是她心中滿含疑惑、盯得那輛停留的馬車時間過長。


    又或是其他什麽緣故,那位身材高挑、麵容俊朗,瞧上去應當是前來侯府送菜的男子,竟於此刻緩緩地轉過頭來,將目光投向了她。


    那眼神之中,隱隱透露出一絲不善之意,仿佛對她的注視心懷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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