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薑綿綿吃過晚飯,在院子裏溜達一圈,正準備迴屋,卻突然冷不丁一轉身,她就看到了一個大大的標簽,嚇得她差點把手裏的扇子甩了出去。


    就在這時,薑綿綿突然一哆嗦,著實也把那個小丫鬟嚇得不輕。


    她猛地刹住了腳步,疑惑的問道:“老夫人,您這是......?”


    “唿……”


    薑綿綿深深地吸了兩大口氣,努力平複了自己受到驚嚇的心緒,緊接著有些生氣地說道:


    “哎,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剛才差點把我嚇死了!怎麽走個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


    而實際上,薑綿綿的眼神卻死死地盯著那個小丫鬟頭頂上,那個閃亮亮的大“標簽”,看著標簽上的幾個字,卻讓她心裏湧起驚悚感。


    隻見那標簽上清清楚楚地寫著——【為愛瘋狂!】


    【為了他,她可以犧牲一切,甚至包括給人下毒。】


    薑綿綿繼續再往下翻看,還有關於這個丫鬟更為詳劇情解讀內容——【季雨晴,一個可憐的,甚至連名字都沒有的小炮灰。】


    【就因為她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便不幸被洛玉川那個可惡的大騙子給盯上了。他用感情編織成了一張情網,將這個單純的小可憐緊緊地困在了其中......】


    看到這裏時,薑綿綿內心的憤怒和不滿,都要溢出來了。


    【誰是小可憐兒?】


    【到底誰是?】


    【呸,我看我才是那個真正小可憐呢?】


    【難道不該是我嗎?我多慘啊!】


    【當然是我,好吧!】


    薑綿綿氣憤地自言自語著。


    【在老大那裏,我是人人唾棄的惡毒後娘,到了老三這邊,依舊擺脫不了惡毒親娘的罵名,甚至還被說成是惡婆婆!我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哇!】


    【靠!】


    【靠!】


    【靠!】


    【還有,老娘這是招誰惹誰了?哪個女主一來搞老三的時候,都要跑來殺老娘一迴……】


    薑綿綿此刻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端莊與優雅,氣得渾身發抖,胸口劇烈起伏著。


    不由得,她對著季雨晴語氣也惡劣起來,絲毫不顧及對方的感受。


    也十分符合她的人設,惡毒侯府主母,陰晴不定,亂發脾氣。


    季雨晴低著頭,小聲地向薑綿綿道歉:“老夫人,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嚇到了您。”


    “你這個傻叉!”薑綿綿卻絲毫沒有消氣的意思,反而越說越來勁。


    她指著季雨晴的鼻子罵道,“你說說你,這麽大個人了怎麽還是這麽笨?你怎麽光長歲數不長腦子。


    你要是腦子不行,就多讀點書,長長見識,省得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別一天到晚隻知道圍著男人轉,那些臭男人一勾你,就找不到天南地北了,還被人家耍的團團轉……”


    季雨晴低著頭委屈極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不過是過來送個東西,沒想到竟會莫名其妙地挨了頓罵。


    她心裏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頂了,碰到了這樣一個喜怒無常的主子。


    也不知道這個死老太婆,是在哪裏受了氣,然後又開始發瘋了,她這是想要所有的氣發泄到自己身上了。


    【好歹也在我家裏幹了好多年了,卻整天聽那些男人胡說八道,他們說什麽你都信,真是蠢到家了。】


    薑綿綿氣得滿臉通紅,嘴裏不停地罵著,同時雙手叉腰,瞪著季雨晴。


    她心裏那個恨啊,真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狠狠地扇季雨晴幾個大嘴巴子,最好能將她腦子裏進的那些水全部給扇出來。


    【人家都已經把藥給你了,你居然還傻乎乎地相信那玩意兒沒啥毒性,就隻是想替你出出氣,給那家人一點所謂的‘教訓’而已!】


    【哼,你這榆木腦袋到底是怎麽長的?平日裏李嬤嬤都是怎麽教導你們這些小丫鬟的?難道說對你們實在是太過寬鬆了不成?】


    【那沒事,那以後讓李嬤嬤把忠心為主思想教育也加上,狠狠的訓訓,我看你們以後還敢一個個戀愛腦不……】


    想到這裏,薑綿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行,既然如此,就從明天開始,就讓李嬤嬤把忠心為主的思想教育也給你們加上,然後在狠狠地訓練你們。】


    【我倒要看看,經過這樣的特訓之後,你們以後還敢不敢一個個當戀愛腦,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此時此刻,薑綿綿看著眼前這個不知悔改的季雨晴,暗道:


    如果現在才想著要給季雨晴洗一洗腦子,恐怕是有些晚了。


    但事已至此,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也隻能對她嚴厲的訓斥一番,期望能夠將她罵醒過來。


    可誰知道,這一通大罵下來,季雨晴有沒有清醒暫且不說,聲音大的,反倒是把隔壁院子裏的兒子和兒媳婦給驚動了。


    隻見他們一個個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急切地詢問發生了何事。


    薑綿綿見到幾人這模樣,心裏雖然還有些不滿,但也不好再繼續責罵下去。


    畢竟若是被他們瞧見自己這副潑辣的樣子,說不定會認為自己毫無道理,純粹就是在無理取鬧呢!


    可薑綿綿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時,沈修言和沈修瑾兄弟二人將她內心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哥倆望著季雨晴的目光充滿了驚疑神色,顯然對薑綿綿的心思感到十分讚同。


    薑綿綿心中暗自咒罵道:【靠!】


    【你們那是什麽眼神啊?難道真當我是那種蠻不講理、胡攪蠻纏的人不成?】


    而沈家人則是趕忙齊聲在心底解釋道:“不是的,母親,我們看的可不是您呐!”


    隻可惜,盡管沈家人能夠聽到薑綿綿的心聲,但薑綿綿卻無法聽見他們的心聲,她白了他們一眼,然後氣鼓鼓地轉身離開了。


    沈家人見狀,急忙伸出手試圖挽留,心中更是唿喊著:哎,母親,您先別走呀,再多跟我們講講!


    可任憑他們如何唿喚,薑綿綿頭也不迴地徑直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迴到屋裏,薑綿綿就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怒火瞬間就噴了出來。


    她整個人氣得直跺腳,嘴裏不停地罵罵咧咧,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出來似的。


    而沈家的其他成員眼見如此情形也是無可奈何,由於此刻都看不見薑綿綿了,他們自然而然也就無法再聽到她的心聲了。


    最終,這些人隻好滿心無奈地悻悻離開鬆鶴院。


    至於那個引起這場風波的季雨晴,一個小小的“丫鬟”,此刻正站在一旁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沈家對於如何處置這個女人的方式簡直再簡單不過了。她甚至還夠不上讓沈家眾人多費一絲唇舌去討論。


    沈修瑾麵無表情地對管家吩咐道:“許管家,你立刻將那個季雨晴的丫鬟,給我趕出侯府……”


    這一聲令下,管家也是懵逼狀態,不過也是一瞬間點立馬點頭稱是,便轉身離開了。


    聽到被趕走的消息後,宛如一道驚雷劈在了季雨晴的頭頂。


    “什麽?!”


    她猛然抬起頭來,滿臉盡是震驚之色。眼眸此刻瞪得渾圓,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她急切地轉向許管家,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地質問道:“許管家,這到底是為什麽呀?我一直在侯府裏盡心盡力地做事,從未有過任何出錯的地方啊!


    況且,我一直以來都是謹小慎微、勤勤懇懇地幹活兒,怎麽會突然就要被趕走呢?是不是哪裏出了誤會呀?”


    然而,麵對季雨晴的質問與哀求,管家卻是一臉的淡漠和鎮定。他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迴答道:


    “沒有什麽特別的原因,隻是主家覺得不再需要你留在這裏罷了。既然主子們已經做出了決定,那自然說明對你十分不滿。”


    聽到這話,季雨晴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她緊緊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繼續哭訴道: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呀!難道僅僅是因為老夫人發了火,所以就要這樣絕情地將我趕出侯府嗎?


    管家大人,求求您再幫我向老夫人家求求情吧!我在侯府工作了這麽多年,一直小心翼翼的幹活,就是生怕犯下一點兒錯誤。


    可如今,我卻落得如此下場,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任憑季雨晴如何苦苦哀求,管家始終不為所動。


    他依舊麵無表情地說道:“季雨晴,你不要再多說了。主子能夠容忍你至今已算是仁至義盡了。


    若不是念及你在侯府幹了多年,也沒有有過大錯,恐怕早就將你轉賣給那些人牙子了。


    如今能夠讓你自贖自身就不錯,這般輕易放你離去,已是對你最大的恩賜了,你若是再鬧,那也隻能把你賣了……”


    話落,管家也不再管季雨晴難看的臉色,反正沈二爺說了趕她走,他給跟他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


    哼,不知好歹,有的人還巴不得自由身呢?


    季雨晴一聽這話,立馬慫了,也不敢再說話了,交給管家十兩銀子贖身錢,並且求管家通融一下,讓她明天再離開,畢竟大晚上的她也沒地方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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