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王庭輝這人吧,雖然平日裏有些自命不凡,又好像自己很了不起的模樣。可實際上,在他心裏卻對自己的臉麵格外的在意,屬於那種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主。


    隻要他一想到馮豔芳這個女人,心中就不由得害怕的打起了鼓。


    畢竟夫妻多年,他知道馮豔芳可不是那種光說不做的女人。如果她真要較真的話,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於是乎,剛剛還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王庭輝,此刻瞬間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兒了下去。


    原本囂張跋扈的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說話行事都變得小心了起來,更不敢再肆意造次了。


    不過嘛,盡管他在行為方麵已經有所收斂,但是他那張嘴卻停下來了,馮豔芳時不時的就能聽到他嘴裏冒出的碎碎念。


    這不,最近這段時間裏,薑綿綿這個名字幾乎成了他掛在嘴邊的口頭禪了。


    他不厭其煩地拿薑綿綿當作正麵教材,一個勁兒地誇讚,還總是在馮豔芳的耳邊誇讚:


    你看看人家薑綿綿,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賢妻’,簡直就是所有女子應當效仿學習的典範!


    不僅如此,王庭輝更是表示,像薑綿綿這般出眾優秀的女人,就應為她建一座貞節牌坊以作表彰。


    他也沒有忘對馮豔芳喋喋不休地嘮叨,還讓她一定要多多向薑綿綿取經求教,好好琢磨一下,她該怎麽樣才能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賢妻良母。


    然而,王庭輝哪裏知道,他這些話卻猶如烈火澆油,讓原本就對薑綿綿心懷不滿的馮豔芳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了,兩口子因此還打了一架。


    一想到這些,馮豔芳看薑綿綿就更不順眼了,她微微撇動著嘴角,一臉嘲諷的不屑譏笑道:“哎喲喂,我咱們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呢!


    之前居然沒有瞧出來,人家這位被口口稱讚的賢妻良母,原來還是個如此好婆婆呢……


    哈哈,也難怪啦,畢竟像她這樣的人,打從一開始就可能跟我們這些普普通通的凡夫俗子,有著天壤之別呢!”


    “嘖嘖嘖!瞧瞧人家,一直以來恪守的可都是那‘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的古訓呢!又怎麽可能會跟我們這些不懂規矩、不知禮數的俗人一樣呢?”


    麵對馮豔芳這些毫不留情麵的冷嘲熱諷,薑綿綿卻是一臉平靜,想當年,她可是鐵了心要早早地“熬死”那個令她深惡痛絕的沈寒江,那個該死的渣男。


    既然曾經那樣艱難困苦的日子她都挺過來了,如今這點兒小嫉妒的話又算得了什麽呢?


    所以,對於馮豔芳的那些尖酸刻薄話,她從來都是可以當作耳旁風。


    隻見馮豔芳嘴角微微撇起,壓低聲音輕聲嘟囔著:“喲嗬,居然還真把自個兒當成菩薩啦?


    瞧瞧這裝聾作啞的能耐,可真是厲害得很呐!我這好話都遞到跟前兒了,卻連半個屁都不敢放一個。”


    “嗬嗬,真臭啊!是啊,我是人,我也隻會接人話,不會接屁話呢!”話落,薑綿綿還擺了擺手,做出一臉嫌棄的樣子。


    “你,你說什麽?你竟然敢罵我?”馮豔芳立馬就站了起來,氣憤的指著薑綿綿。


    “嗬嗬,誰接就說誰嘍!自己家的屁股都擦不幹淨,也好意思在來這裏放屁,真是好大的一張逼臉啊!”薑綿綿勾唇罵道。


    “你,你……我……”


    馮豔芳嘴角都要氣歪了,氣的立馬就要衝過來。


    就在這時,劉夫人和另一位夫人,兩人趕忙拉住了馮豔芳,立馬打起了圓場。


    要知道,劉夫人之所以費心費力地舉辦這場賞花茶會,無非就是想讓大夥兒都能高高興興、開開心心地聚在一起玩耍消遣一番罷了,順便聯絡聯絡感情,交換一下信息。


    哪曾想,馮豔芳這個女人竟然要在這裏耍潑,這哪成,她可不能讓馮豔芳這個蠢貨繼續鬧下去,要不然,豈不是就毀了她的賞花茶會。


    再說了,這事又不是人家薑綿綿主動招惹起來的,都是這個八卦頭子馮豔芳嘴欠,也是活該她被說。


    別看人家薑綿綿死了丈夫,但是人家可是有著好幾個頗為出色的兒子呢,又豈是任人欺負的主兒?


    更別提人家如今還是正兒八經的侯夫人,有著一品誥命夫人的身份呢!


    也幸好,薑綿綿看到馮豔芳吃癟,也沒有再繼續較真下去!要不然的話,馮豔芳可能還真的會耍潑。


    而如果今日薑綿綿她不迴嘴,被馮豔芳給扯下臉皮,甚至還被她肆意踐踏羞辱的話,恐怕這筆賬,人家也會算到她頭上呢。


    畢竟,沈家的大兒媳婦黎聽雪,這會兒可就坐在薑綿綿身邊呢!


    萬一人家兒媳婦覺得失了臉麵,要迴去告狀了怎麽辦?


    而黎聽雪卻沒有這個顧慮了,看到自家婆母沒有吃虧,也同樣沒再理會那個馮豔芳,不過,等她迴去,還是會和沈修言說的。


    而此時馮豔芳心裏即便在生氣和不情願,可她不能不給主辦方劉夫人麵子的。


    於是乎,她隻是重重地哼了一聲,氣唿唿的把頭扭到一旁去了。


    劉夫人趕緊吩咐下人,讓他們上了一些精致的糕點和新的茶水,“哄”著眾人就把這事接了過去。


    隨後,其他幾位夫人也是很有眼力見的,開始附和著劉夫人的話,吃著糕點,喝著茶,幫忙轉移了話題。


    一時之間,屋裏賓客盡歡,眾人也很快把那些的不快掩藏了起來。


    薑綿綿這會兒心裏還有些遺憾,她這“瓜”是吃到了,可多少有點可惜,一直都沒見到話題中心的席夫人——薛凝月。


    吃上熱乎的大瓜。


    要是能見到席家的那兩位千金和女婿就更好了,他們的瓜肯定會十分的精彩。


    就在茶話會散場後,眾人要離開的時候。


    突然,薑綿綿頓住了腳步,可是卻不由得的眼前一亮,因為她的眼前,明晃晃的一道閃亮發光的大標簽,向著她的前方快速飄過。


    【哇塞塞!】


    薑綿綿立馬就來了精神,快速拉著黎聽雪的胳膊,就朝著前麵的閃閃發光的大標簽快速追了上去。


    此時,黎聽雪在聽到薑綿綿的心聲後,也是十分上道,婆媳之間配合十分的默契。


    她甚至還生怕薑綿綿跑慢了,追不上前麵的人,被動的拉著薑綿綿,兩人快速的朝著前麵的標簽人跑去。


    因此,婆媳二人跑了一會兒就跑到了,近日話題中心之人的身邊。


    於是,婆媳二人也吃到了這個很熱乎的“大瓜”。


    而這話話題中心人物,不是別人,正是閃著大大標簽的“炮灰繼母”。


    也是薑綿綿和黎聽雪心心念念想吃瓜的席夫人,席琳虞的繼母——薛凝月。


    原來她今天也參加了此次賞花茶會,可是誰曾想,她剛到這裏沒多久,竟意外地與馮豔芳碰了個正著。


    那馮豔芳本就是個尖酸刻薄有多醉的人,見著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對著她就是一陣冷嘲熱諷。


    兩人沒說幾句話,薛凝月便被馮豔芳氣得臉色漲紅,實在有些掛不住麵子,索性就跟馮豔芳吵了起來。


    兩人唇槍舌戰之後,薛凝月便憤憤然轉身離開了,自己一個人到沒人的地方生悶氣去了。


    也正因如此,薑綿綿剛才沒瞧見她,還以為她因為最近的傳言,不好意思出門了呢!


    而現在,薑綿綿在看到薛凝月和馮豔芳兩個吵架時,卻一臉的興致缺缺。


    她這會兒滿心關注的隻有薛凝月,頭頂上的“劇情解讀內容”。


    薑綿綿跑到距離薛凝月三米左右的地方便停了下來,緊接著,她便迫不及待地瘋狂翻閱起來。


    畢竟,以她目前的能力而言,如果距離再遠一些,恐怕就沒法順利看到這些重要信息了。


    【臥槽臥槽!】


    【我的天呐!簡直難以置信!】


    【這是我能看到的嗎?】


    【……她……她居然是席琳虞的親娘?!這……這是怎麽迴事?】


    【哎呀,不對啊!薛凝月她不是繼母嘛?】


    【怎麽突然之間就變成親娘了?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


    就連一旁的黎聽雪聽到薑綿綿的話後,也是驚得目瞪口呆,心裏暗道:“什麽?!親娘?席琳虞的父親……不是娶得繼室嘛!


    這薛凝月又怎麽會成了親娘了,是搞錯了……還是,席家有什麽不為見人的秘密?”


    【喔吼!原來是這樣子……】


    黎聽雪瞪大了眼睛,滿臉好奇地在心裏催促道:“母親大人啊,到底怎樣啊,您倒是快說呀!”


    【原來當年,席父遇到的竟然是一對兒雙胞胎姐妹花,當時他滿心歡喜,以為與自己鍾情的是姐姐薛凝雪。】


    【哪曾想啊,真正與他情投意合,談情說愛的女人,卻是借著姐姐名義的妹妹薛凝月。】


    【後來,這薛凝月和席父在一起後,她便很快就懷上了席父的孩子,也就是如今的席琳虞。】


    【嗬嗬,他們之間這段三角關係,還真的剪不斷理還亂,複雜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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