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正是因為這一切都是假的,所以他們才需要更加賣力地“表演”吧。


    不知為何,當沈修瑾和何文軒迴過神來時,他們發現自己和任沐晨,已經站到了對立的陣營了,一副劍拔弩張、即將開戰的架勢。


    此刻的沈修瑾和何文軒麵麵相覷,心中充滿了無奈與迷茫,隻能沉默不語。


    而從頭到尾始終保持頭腦清醒的任沐晨,則一臉無語地看著眼前的兩人,同樣也是無言以對。


    與此同時,“吃瓜”的沈家眾人:“……”


    何月音:“………”


    【哎呀,快點動手啊,你們一起衝上去!】


    【你趕緊給他一拳,他馬上迴敬你一巴掌,別磨蹭啦!快打呀?】


    薑綿綿心裏催促道:


    【打呀,打呀,你們到底還在等什麽呢?】


    【哎呀喂!磨嘰的我這個純粹看熱鬧的人這會兒都快要急死了!】


    何月音此時滿臉吃驚的神色,張大嘴巴看著一直催促大家的薑綿綿:話說,您這樣真的好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饒有興致地看熱鬧的薑綿綿,手裏穩穩當當地端著一盤新鮮的水果。


    她優哉遊哉地坐在一旁,嘴裏不停地吃著水果,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眼前這幾個即將混戰的人,臉上還滿是興奮與期待的神情。


    站在一旁的沈修瑾、何文軒以及任沐晨三個人,則是麵麵相覷,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到一絲猶豫和尷尬。


    終於,沉默被打破,隻見何文軒硬著頭皮開口問道:“呃……咱們到底誰先動手啊?”


    聽到這話,薑綿綿迫不及待地插嘴道:“哎呀,我說你們怎麽這麽磨蹭呢!誰先動手不一樣嘛!”


    【趕緊打起來才有意思呀!】


    沈修瑾、何文軒、任沐晨嘴角抽了抽:“……”


    何文軒聽了薑綿綿的話,心裏暗暗叫苦,但又覺得這事由自己引起來的,那幹脆由自己先來吧。


    於是,他一臉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那……要不還是我先來吧?”


    然而,悲催的何文軒完全忘記了之前跟另外兩人商量好隻是做做樣子,假意打幾下就行了。


    結果,他話音剛落,便朝著前方的兩人撲了過去,沈修瑾和任沐晨見狀,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應,立刻還手開始迴擊何文軒。


    就這樣,原本計劃中的三人相互佯裝廝打,莫名其妙地演變成了沈修瑾和任沐晨,兩個人一起圍毆何文軒。


    可憐的何文軒瞬間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發出一聲聲淒慘的叫聲:“啊啊啊啊……你們……太不講武德了!”


    “你們兩個居然聯手打我一個!這太不公平啦!”何文軒悲憤地喊道。


    “哎呀,你就忍著點吧,誰叫你惹到我們了呢!”兩人邊說邊下手更重了些。


    “輕點啊,痛死我啦!”何文軒疼得直叫喚,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沈修瑾心裏暗自罵道:哼!打的就是你這個鱉孫!老子當時都差點被你害死!


    他對著何文軒就是一頓猛揍。


    而另一個人——任沐晨,則在一旁冷笑著,心道:


    “嘿嘿!不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教訓你一下,以後哪還有這樣的好機會呀?再說了,過後我還怕你三姐找我的麻煩呢!”


    就這樣,可憐的何文軒成了唯一的受害者,整個場麵變成了隻有他一個人受傷的世界。


    終於,兩人打得累了,停下了手。


    而此時再看何文軒,他的臉上早已頂著兩隻大大的熊貓眼,模樣狼狽極了,隻差沒有當場哭出聲來。


    站在一旁的何月音見弟弟這副慘樣,心中雖有幾分心疼,但也明白自己根本無法插手此事。


    於是,她趕忙吩咐店小二買來一些擦傷藥,然後親自走到何文軒身邊,小心翼翼地為何文軒塗抹著傷口,並輕聲囑咐道:


    “等會你自己趕緊去找大夫看看,還有,如果下次你姐夫又失控發瘋了,記得一定要離他遠遠的,不然真擔心哪天會把你給打死!”


    聽到姐姐這番話,何文軒委屈的帶著哭腔嘟囔道:“嗚嗚嗚……姐,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姐呀?怎麽能這麽對我呢?”


    何月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迴應道:“哼!我倒還真希望自己不是你親姐呢!要不是因為你,我至於被你連累得這麽慘嘛!”


    幾人打鬥過後,眾人皆長舒一口氣,滿心歡喜地想著,這下總算能安安穩穩吃這頓飯了。


    然而,事與願違,就在那沈修瑾幾人剛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時,一個店小二匆匆忙忙跑上樓來。


    隻見店小二滿臉堆笑,恭敬地說道:“各位客官,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樓下有位姓蘇的姑娘,點名道姓要找咱們這兒的任大夫呢。”


    望著十幾雙熱情“吃瓜”眼神,任沐晨心裏一個咯噔,頭皮發麻。


    話音未落,原本喧鬧的飯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向了任沐晨。


    此刻的任沐晨隻覺得如芒在背,心中不禁“咯噔”一聲,一股寒意從脊梁骨直竄腦門兒,頭皮更是一陣陣地發麻。


    他艱難地轉過頭去,望向身旁的妻子何月音。隻見何月音秀眉微蹙,美眸中閃爍著疑惑和一絲惱怒。


    麵對那十幾雙充滿好奇,仿佛要將自己生吞活剝般的“吃瓜”眼神。


    任沐晨的心跳愈發急促起來,看著何月音的眼睛,他嗓子眼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似的,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結結巴巴地對何月音解釋道:“音音啊,我……我真的不知道,她為啥會知道我到這兒來了,而且還找了過來。


    音音,我發誓,那個時候我的腦子就跟中了邪一樣,迷迷糊糊的,根本啥都不清楚哇,真的對不起,音音!”


    何月音聽了這話,心頭的怒火這才稍稍壓下了一點。


    畢竟她也知道自家夫君,平日裏為人正直,想來這次也是遭了算計,或者遇到了這種特殊的情況,才會如此的鬼迷心竅的。


    於是,她略作沉思後緩緩開口說道:“行了,既然人家都已經找到這兒來了,咱們總得下去見見吧。


    走,我陪著你一塊兒下去,也瞧瞧這位蘇姑娘,她這裏找你究竟要幹嘛?”


    “嗯嗯嗯,好,你陪我一起下去!”任沐晨聽到何月音的話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連連點頭應道。


    緊接著,他飛快地衝一旁的沈修瑾眨了眨眼,隨後,他便轉過身,動作自然地牽起何月音的手,兩人並肩朝著包廂門口走去。


    這邊廂,沈修瑾見此情形,立刻心領神會,轉過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薑綿綿。


    他一臉八卦的神色,悄摸的開口說道:“母親,要不咱們也跟過去瞧瞧,看看這位姓蘇過來要耍什麽心機?”


    薑綿綿聽聞此言,心中暗喜,但表麵上卻故意裝作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微微皺起眉頭,輕聲說道:


    “呃……這樣不太好吧……畢竟,我們突然過去,會不會有些不合適啊?”


    然而,她心裏想的卻是:


    【哎呀,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呢?你再多勸我兩句嘛,這樣我不就有充足的理由,跟著你一起下樓去看熱鬧了嗎!】


    此時,沈家眾人看著薑綿綿這副欲拒還迎的姿態,簡直沒眼看:


    母親大人啊,要是不看您興奮的小眼神,您這話可信度還是挺高的!


    沈修瑾見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心裏清楚得很,就算自己不再繼續勸。


    估計過不了多一會兒,自家母親肯定也會想方設法找個借口,偷摸跑下樓去“吃瓜”的。


    畢竟,這種熱鬧場麵可不是天天都能碰到的。


    —


    —


    與此同時,任沐晨已經拉著何月音來到了樓下。便一眼就瞧見了大堂旁,此時正哭得楚楚可憐的蘇淺淺。


    隻見她嬌柔的身軀微微顫抖著,淚水不停地從眼眶滑落,那副模樣簡直讓人看了就心疼不已,就連好幾個男人瞧著,都露出了心疼之色。


    “嗚嗚嗚……任沐晨,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呀!我著急跑去醫館找你,卻連你的影子都沒瞧見。


    問遍了醫館裏所有的人,最後還是那個好心的吳大夫告訴我,你到這兒來了。


    聽到消息後,我就立馬跑著過來了……嗚嗚嗚……”


    蘇淺淺一邊抽泣著,一邊斷斷續續地訴說著剛才自己的經曆,淚水更是源源不斷地從眼眶中湧出,就跟爆破的自來水一樣,關都關不住。


    任沐晨看著眼前哭得如此傷心的蘇淺淺,心中竟莫名地湧起了一股心痛感。


    他下意識地上前一步,就想著要安慰她:“你這是怎麽了?別哭別哭,有什麽事情咱們慢慢說……”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讓他瞬間愣住了。


    咦?不對啊!這個蘇淺淺哭得稀裏嘩啦的,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呀?


    我……我為什麽要心痛?


    想到這裏,任沐晨不禁感到一陣困惑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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