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微微顫抖,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惱了眼前這位大爺。


    祁朝寒微微眯起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溫柔伺候,沒有說話。


    白藝桃見狀,膽子稍微大了一點,又拿起沐浴露,擠出一些在手心,揉搓出泡沫,輕輕塗抹在祁朝寒的肩頭。


    手指觸碰到他結實的肌肉時,她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這個男人,身材怎麽這麽好啊?


    真不是她沒出息,但現在她真覺得自己占便宜了。


    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甜美一些:“祁先生,這沐浴露的香味您喜歡嗎?”


    祁朝寒看著她那笨拙又努力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別樣的情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故意逗她:“還行,不過力度再輕點就更好了。”


    聞言,,白藝桃趕忙調整手法,手上的動作愈發輕柔,眼睛卻時不時偷偷瞟向祁朝寒,觀察他的表情。


    兩人之間的空氣仿佛都變得曖昧起來,浴室裏彌漫著溫熱的水汽,將這份曖昧烘托得愈發濃烈。


    隨著白藝桃的不斷“討好”,祁朝寒的眼神愈發深邃。


    他突然伸出手,握住白藝桃正在為他擦拭身體的手,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夠了,今天表現不錯。”


    白藝桃的心跳瞬間如鼓擂,她慌亂地抽迴手,低著頭,不敢看祁朝寒,嘴裏嘟囔著:“那……那我先出去了。”


    “出去?”


    祁朝寒坐起身,將白藝桃摟在懷裏,兩人的身體毫無阻礙的緊緊貼在一起。


    “就這麽走了?我還沒伺候你呢。”


    “不不不不用了吧……”


    白藝桃都結巴了!


    開玩笑!


    讓祁朝寒伺候她,確定不是折磨她嗎?


    她的臉頰微微泛紅,剛想起身,祁朝寒的手卻不經意間觸碰到了她後背的一道疤痕。


    祁朝寒微微皺眉,手指輕輕摩挲著那道略顯突兀的痕跡,眼中滿是疑惑,低聲問道:“之前就想問了,這疤是怎麽來的?”


    白藝桃身子一僵,頓了頓,緩緩開口:“是一場車禍留下的。”


    祁朝寒眸光微暗,並未就此罷休,繼續追問:“什麽時候出的車禍?”


    什麽時候出的車禍?


    白藝桃眼神有些迷茫,她努力在腦海中搜尋那段記憶,卻發現像是被一層迷霧籠罩,怎麽也看不清楚,隻能搖了搖頭。


    “有點記不起來了,不過都過去這麽久了,應該不重要吧。”


    聞言,祁朝寒一聽這話,心中莫名湧起一股怒火。


    不重要?


    她可能不知道,她說不重要的那段記憶,是他這輩子……最忘不了的經曆。


    還真是個小沒良心啊。


    於是,他懲罰似的狠狠折騰了白藝桃一番。


    房間裏彌漫著曖昧又帶著一絲嗔怒的氣息。


    白藝桃累得結束之後直接昏睡了,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為什麽突然就生氣了,把自己往死裏折騰。


    翌日清晨,下過一場大雨的城市陽光明媚。


    白藝桃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是張灣琳打來的。


    她很少給白藝桃打電話,在家裏麵兩個人也幾乎不說話。


    電話那頭,張灣琳的聲音聽起來假情假意:“藝桃啊,關於昨天的事情,你迴來商量商量吧,咱不能就這麽一直耗著呀。”


    白藝桃握著手機,猶豫了一下。


    總該迴去麵對的。


    她剛起身準備收拾,祁朝寒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吐槽道:“你可真蠢,這時候迴去,怕是有去無迴了。”


    顯然,躺在旁邊的他已經把那些話都聽了進去了。


    白藝桃皺了皺眉,一臉無語地說:“我不會再配合他們搞什麽訂婚了,已經受夠了。”


    祁朝寒冷哼一聲::“你想得太簡單了,訂婚在他們眼裏或許隻是個形式,隻要婚約這事被認定了,說不定你連一場訂婚宴都沒有,就直接被逼著結婚了。”


    白藝桃聽到這話,心中一緊,頓時沉默不語。


    她深知祁朝寒所言非虛,白家與祁家在這件事上的態度都不容小覷。


    因為她是老爺子認定的孫媳婦。


    祁明宇指望著自己拿那20%的股份,白家指望著自己攀附上祁家實現階級跳躍。


    她自己的意願?


    或許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房間裏陷入了一陣短暫的寂靜。


    祁朝寒突然打破沉默,目光緊緊鎖住白藝桃,眼中滿是探究:“我倒好奇了,你到底喜不喜歡祁明宇?當初為什麽要選擇和他訂婚?”


    白藝桃一臉疑惑地看著祁朝寒,仿佛聽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她如實說道:“是祁家人直接說讓我和二公子訂婚的,我當時還納悶呢,我還以為會是你……”


    畢竟誰都知道,和她結婚會有股份拿。


    就算祁朝寒再怎麽不愛財,他到底是掌管公司的人,多了這些東西,底氣不是更足嗎。


    “你真的不能娶我嗎?”


    說到這兒,白藝桃的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去。


    祁朝寒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


    愣神之後,祁朝寒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尷尬與疏離。


    最後,他直接從床上離開了。


    白藝桃看著祁朝寒的背影,心中滿是委屈與不解。


    他生氣大概就是因為自己的這句話吧。


    罷了……以後再也不問了。


    白藝桃收拾了東西迴家。


    剛一踏入家門,白振國便黑著臉,帶著一股仿佛能將空氣凍結的威嚴,從書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


    “可算迴來了?”


    他的語氣並不算和善,甚至能隱隱感覺到其中的怒火,和張灣琳在電話裏麵那種溫柔的語氣簡直天差地別。


    白藝桃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張灣琳,對方一臉心虛,不敢和她直視。


    嗬,她明白了。


    這是先把她騙迴來,再說訂婚的事情。


    怪不得祁朝寒說,迴來了就出不去了,還是他比較精。


    白振國不容置疑地開口說道:“藝桃,這婚必須得繼續結下去,白家丟不起這個人,你也別再折騰了。”


    “爸,您還嫌我不夠難堪嗎?祁明宇和白媛在訂婚宴上做出那種醜事,眾目睽睽之下讓我顏麵掃地,您現在居然還要我嫁給他……您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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