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給羽真的股權解凍。”


    白藝桃仰起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三人:“另外,給我白氏集團10的股份。從你們誰的手裏麵抽出來我不管,總之,我和他加一起要有22%。”


    此言一出,對麵的三個人都驚恐的抬起了頭。


    這可是22%的股份啊!


    如果是白羽真繼承的那一部分還好,可如果是白藝桃還要的話,他們姐弟倆人加一起,就是所有股份的五分之一了。


    “你這分明是獅子大張口!”白振國頓時忍不住了,斥責道:“你就這麽對你自己家裏人趁火打劫?!”


    “別這麽說。”白藝桃反而笑了,“我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之下長大,我能長成個什麽樣子?這都要拜你們所賜,再說了,我要求的這一部分本就是我應得的。”


    “當年母親帶著所有家產助你創業,後來你一點一點用盡手段蠶食了,屬於她的財產,還帶著情人登堂入室!”


    “母親心灰意冷之際,才用這個辦法鎖住遺產,如若不然,我們姐弟倆早就被你掃地出門了。”


    白藝桃小時候從那位律師的口中聽說過,這些股份,原本是打算給白藝桃的。


    但白藝桃距離成年已經隻剩十二年,屆時白羽真也無法助她一臂之力,所以才把名字改成了白羽真。


    “振國……求求你了,救救我們吧。”


    張灣琳又跪到了白振國的腳邊,搖晃著他的褲腿,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我手裏的股份隻有4.5%啊?即便是加上媛媛的那3%也不夠,你幫幫我們吧,給了藝桃,別讓她再鬧了。”


    “蠢貨!這分明是你們自己惹出來的麻煩,為什麽要讓我給你們擦屁股!”


    白振國一腳踢開了她,而張灣琳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又哭著撲了上來。


    見狀,白媛也跑過來抱住白振國,哭喊道:“爸爸,你救救我們吧!你手裏的股份不是很多嗎?就算分給姐姐10%也無所謂呀!嗚嗚嗚嗚爸爸……你從前不是最疼我了嗎!”


    “你們、你們——!”


    白振國顯然是怒到了極點,可他高高抬起的手,卻無論如何都打不下去了,因為她們兩個的臉上都已經沒有一塊好地了。


    白藝桃隻是冷眼看著他們的爭執,彷佛這一切都和她無關。


    果然,人隻有在侵害到自己利益的時候,才會變得這麽麵目全非。


    最後,張灣琳和白媛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終究是讓白振國同意了。


    但那股份也不是全從白振國身上啃下來的,是張灣琳和白媛的加在一起有7.5%,白振國又補了剩下的3.5%才夠的。


    接下來就是股權轉移,公證等一係列的操作,還有媒體們的采訪,白藝桃一連三四天都忙得腳不沾地。


    視頻中,接受著采訪的白藝桃,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曆經滄桑後的淡然與自信。


    城市另一端,祁朝寒看著視頻中白藝桃的樣子,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一連串有節奏的“噠噠”聲。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白藝桃沒有求助他,祁朝寒也沒有尋得一絲一毫出場幫忙的契機。


    他獨自坐在那寬敞卻莫名顯得清冷孤寂的辦公室裏,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所有和白藝桃相關的采訪視頻。


    這時,張揚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入。


    他微微弓著身子,低聲詢問:“祁總,是否要解除法務部的戒備狀態?”


    祁朝寒微微抬起頭,目光仿若穿越了冰冷的建築,有些空洞地望向遠方。


    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從深深的思緒中掙脫出來,緩緩點了點頭。


    待張揚悄無聲息地退出房間,祁朝寒又重新陷入了獨自靜坐的狀態。


    四周的空氣仿若瞬間被抽幹,氣氛沉重而壓抑。


    心髒的聲音變得格外明顯,一下又一下,讓他越發煩躁。


    他的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出白藝桃的麵容。


    從最初那偶然邂逅時她所展露的青澀倔強,到後來陷入困境時的無助彷徨,再到如今重獲新生的自信閃耀……


    每一個畫麵都仿若被歲月的刻刀深深雕琢,成為烙印在他心底最深處,最難以磨滅的記憶。


    可,他卻始終無法在白藝桃的生命中留下一絲屬於自己的痕跡。


    她什麽都不記得,祁朝寒甚至連責怪她的資格都沒有。


    包括這一次的事情,她也是讓祁明宇幫忙出手的。


    她好像真的不再需要他了。


    心頭那股不甘和妒忌的情緒沉重至極,讓他幾近窒息。


    負麵的情緒在心間反複糾纏。


    終於,祁朝寒像是下定了某種破釜沉舟的決心,睜開了眼。


    他緩緩伸出手,拿起桌上那部冰冷的手機,手指在通訊錄上輕輕滑動,最終停在了白藝桃的名字上。


    手指懸停在屏幕上方,微微顫抖,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按下了通話鍵。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他迅速調整了一下唿吸,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如常,不帶一絲波瀾。


    “白藝桃,你來一下公司,我有話跟你說。”


    白藝桃接到電話時,剛結束一場采訪,整個人疲憊不堪。


    聽聞祁朝寒的命令,她雖滿心疑惑,但出於心底那份對他難以言說的在意,她還是去了。


    踏入祁朝寒辦公室的那一刻,白藝桃便敏銳地察覺到了空氣中彌漫的異樣氛圍。


    那股壓抑的情緒,像密不透風的網,將她緊緊籠罩著。


    還沒等她開口詢問緣由,祁朝寒便直截了當地拋出了一個令她措手不及的問題:


    “你喜歡上祁明宇了?”


    白藝桃瞬間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懵了。


    喜歡上祁明宇?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但祁朝寒為什麽突然毫無征兆地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你和他關係這麽密切,是想和他結婚了嗎?”


    他的樣子,好冰冷。


    一時間,白藝桃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白藝桃想和祁朝寒結婚,這份心意從始至終都未曾有過一絲一毫的改變。


    哪怕是剛開始,祁爺爺應允了一樁婚事時,她也是下意識傾向祁朝寒的。


    隻是後來祁明宇主動找了過來,還很熱情,她當時也滿心都是弟弟的安危,為了溫住白家人,才答應了祁明宇的求婚……


    ——我想和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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