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看到走出人群的兩人,當即抱拳笑道:“馬兄、趙兄,讓你們看笑話了。”


    趙光年大笑道:“沈兄,不對,我們應該叫你秦兄,沒想到你居然是秦浩。”


    “當初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


    秦開智看到走出人群的兩人,身體沒來由一顫。


    因為來人,正是昨晚打他的兩人。


    “娘,就是他們打的我,他們和秦浩是一夥的。”


    秦開智當即喊出聲。


    楊素心盯住兩人,立刻開口:“秦浩,行兇之人豈能當證人。”


    馬迎澤本來聽得就一肚子氣,現在被言語波及,那脾氣當時就上來了。


    他死死盯住楊素心:“咋了,我打就打了,不服氣是不是!”


    “就你那兒子,讓下人打我,還說跟我比家世。”


    “他不就是家裏有個國公,還是外公。”


    “我爺爺還是鄭國公了,我說了麽?”


    “還說我不能當證人,我兄弟就是沈公子,我還能說謊?”


    “我爺爺的臉還要不要了。”


    “別的先不說,你兒子的下人給我打成這個樣子,我都沒找事兒,你還敢來汙蔑我秦兄,你哪裏來的勇氣!”


    “等著吧,今晚我就找我爺爺去找楊國公坐坐!”


    鄭國公!


    這些話一出,周圍人臉色全都劇變。


    開陽伯剛才還在想在哪裏見過馬迎澤。


    現在知道了!


    主要是馬迎澤被打得鼻青臉腫,真沒認出來。


    他真沒想到,兒子秦開智居然給人家鄭國公孫子打成這個樣子。


    這事情往小了說,就是小孩子打鬧。


    但現在,事情可是鬧大了!


    趙光年此時也開口了。


    “嗬嗬,打就打了,打個架,還告家長,丟不丟人!”


    “開陽伯,我是小輩,別說我不敬長輩。”


    “你兒子的下人給我打成這樣,你不要說點什麽?”


    “對了,我叫趙光年,你要覺得我輩分兒不夠,沒資格跟你聊。”


    “那要不等我爹來了,讓他親自跟你理論!”


    開陽伯心裏又是一驚!


    趙光年不是宰相趙如風的兒子!


    周圍人都想起來了,宰相家裏的不孝小兒子,就是這個人。


    開陽伯瞳孔又是一縮。


    這,這……


    他兒子的下人給鄭國公的孫子打了也就罷了,還給宰相的兒子也打了!


    楊素心也傻眼了。


    她可沒聽秦開智說打他的人這麽大來頭。


    她是希望秦浩的幫兇身份高一些,事情可以再擴大化一些。


    但沒必要這麽高!


    可麵對如此情況,楊素心知道不能認慫,連忙開口:“公主殿下,我兒子打人,我會懲處。”


    “但秦浩居然挑唆國公的子嗣打人,這次打的是我家智兒,下次還不知道打誰家孩子。”


    “隻求***殿下,不要再包庇秦浩。”


    “否則必定惹出禍端!”


    周圍人聞言,再一次竊竊私語。


    確實,這秦浩真能惹麻煩。


    早晚會害得公主府不得安寧。


    趙光年很不爽地扣了扣耳朵,對周圍人怒斥道:“都tm閉嘴,一群腦子有病,聽不懂人話的傻子。”


    然後趙光年看向開陽伯道:“開陽伯,這些人聽不懂話,你二夫人是不是也聽不懂話。”


    “我在外麵聽得清清楚楚。秦兄說的是,因為你二夫人汙蔑秦兄不學無術,性格卑劣,無故傷人。而,公主府包庇這樣一個人,才讓公主府名聲受損。”


    “但現在,我秦兄,並不是這樣的人!”


    “而且,你兒子罵你死去的大夫人,別說打一頓這麽簡單。”


    “要是我這麽幹,我爹能打斷我的腿。”


    “還有,我也很好奇,京師傳聞,你二夫人對我秦兄那麽好,怎麽會不知道我秦兄詩才驚人。”


    “好像就連你這個當爹的,都不知道我秦兄大才。”


    “我爹都說多讓我和才子玩兒,能學好。”


    “你們一家還將沈兄這種大才往外推,真厲害。”


    趙光年說完,對秦浩笑出一個大白牙。


    秦浩迴給了一個大拇指。


    李清瑤神色難看,語氣冰冷問:“開陽伯,你和你夫人還有什麽話說。”


    “連宰相和鄭國公的子嗣都證明秦浩是才子。”


    “本殿下惜才,保護才子,可有錯?”


    “本殿下明知秦浩母親受辱,才含恨打人,連夜將其帶出牢房,可有錯?”


    “倒是你夫人,敢圍困我公主府,好大的膽子!”


    “現在,本殿下問你,本殿下是不是包庇卑劣小人的公主,有沒有讓皇家受辱,你自己說!”


    開陽伯眸中露出驚慌。


    他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人家鄭國公的孫子和趙如風的兒子都證明了秦浩並非卑劣之人。


    兩人雖然是小輩,但不可能拿家裏人名聲開玩笑。


    那就是說。


    他的大兒子秦浩,正是那位沈公子。


    這怎麽可能呢!


    一時間,開陽伯心緒非常不定。


    楊素心也傻眼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秦浩居然是那個附庸風雅沈公子。


    如果她知道這則情報,怎麽可能傻乎乎來討要說法。


    更不可能說秦浩是不學無術的卑劣之人,這樣低劣的謊言。


    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聽著周圍人的竊竊私語。


    現在是個人都看出她和秦浩之間有貓膩。


    甚至很多人會懷疑她刻意汙蔑抹黑秦浩的目的。


    一時間,楊素心有些破防了。


    然而。


    最瘋狂的是秦開智。


    他才是最不能相信那個天天被他欺負的秦浩,居然有如此大才。


    當即他怒喊出聲:“秦浩,你們一定是串通好的,我不信你是沈公子。”


    “住口!”開陽伯急忙道。


    這個白癡兒子,現在還說這樣的話,會進一步激怒***。


    秦浩冷冷掃過秦開智道:“秦開智,那我就讓你死心。”


    “而且我告訴你,這次打你都是輕的。下次你再敢出言侮辱我娘,我會割了你的舌頭。”


    說完秦浩對***道:“公主殿下,承蒙殿下慧眼識珠,既往不咎,收留秦浩。”


    “為了不讓殿下名聲因我蒙羞,特地準備一首詩送給殿下。”


    “一來,以報答殿下知遇之恩。”


    “二來,證明殿下有識人的慧眼,證明秦浩不是不學無術之輩,”


    李清瑤雙眼一亮。


    秦浩要寫詩,她肯定想聽。


    當即她淡淡開口:“念來聽聽,也好讓外人知道,本殿下沒有選錯人。”


    “是!”秦浩道。


    “詩名,贈清瑤”


    話音落,秦浩聲音高亢些許,念出聲。


    “雲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台月下逢。”


    一首詩下來,所有人靜默了。


    連剛才威風嗬斥眾人的趙光年都呆住了。


    臥槽!


    秦兄這麽猛麽!


    居然這麽直白地誇讚***殿下。


    你這麽搞,不會是要找公主殿下提親吧!


    而且,一張口還是傳世佳作。


    楊素心唿吸急促。


    她可是熟讀詩書,能品鑒出秦浩一首詩的好壞。


    但她還是無法相信,如此絕妙的詩句,怎麽可能是這樣一個廢物寫出來的!


    開陽伯盯住秦浩,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還是他印象裏的大兒子秦浩麽


    ***滿意點頭,什麽都沒說。


    她看似波瀾不驚,實則內心震動,才久久不能言語。


    秦浩這是要幹什麽。


    這首詩誇得太直白了。


    難道在秦浩心裏,我真的這麽美麽,居然將我比作瑤池的仙女。


    若非如此,又怎會寫出這般詩句。


    秦浩一首詩念完,對開陽伯道:“開陽伯,現在你還覺得我是在汙蔑你夫人麽?”


    “若非我還有些才華,能證明***是惜才,才保護我,那你真就罪該萬死!”


    “我的名聲是小事,反倒是你二夫人,為了汙蔑我,竟然不顧***名聲,不顧皇家臉麵。”


    “她該當何罪!”


    開陽伯和楊素心臉色全都露出驚慌。


    特別是楊素心,這次真的怕了。


    公然汙蔑***名譽。


    往大了說,陛下真可能砍了她!


    她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就因為不知道秦浩是才子,便一步錯步步錯。


    難怪秦浩從始至終有恃無恐。


    忽然。


    馬蹄聲傳來。


    一名身著黃馬褂的護衛騎馬穿過人群,俯瞰開陽伯朗聲道:“開陽伯聽旨。”


    開陽伯慌忙下跪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開陽伯,管教妻兒無方,罰俸一年,暫留戶部尚書之位半年。”


    “開陽伯之子秦開智,尊卑不分,公然侮辱長輩,該打,賞三十軍棍,以儆效尤。”


    “開陽伯夫人楊素心,妖言惑眾,胡言亂語,不顧皇家榮耀,汙蔑才子秦浩,致使皇家尊嚴盡失,掌嘴一百,即刻執行。”


    “另,秦浩,詩才過人,特封秦浩為***府第二幕府。”


    “另,特賜秦浩,可參加今年科舉。”


    “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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