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話呢,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說出如此狂妄之語!”


    找事兒那人眼看秦浩被鎮住,聲音更高三分。


    秦浩麵對挑釁之人,根本不慣著。


    “我說我的,關你鳥事?”


    “見過上趕著找話的,沒見過上趕著找看不起的!”


    “你是要多賤。”


    對方能主動挑釁,秦浩大致明白就是他說要奪魁那句話引起的。


    明顯,對方是為了虛名來挑釁。


    所謂的文人,秦浩太明白了。


    爭名奪利,愛慕虛榮。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便是如此。


    “豎子粗魯。”


    “整個京師誰不知道梅姑娘是青丘公子看上的人,兩人早已暗生情愫,今晚青丘公子必定奪魁,你又算什麽東西,敢在此大言不慚,大放厥詞。”


    一排三人裏,左邊那人聽到秦浩開口怒斥道。


    這邊一生衝突,頓時好多才子都朝這邊看來。


    發現是青丘公子一行人和其他人對上了,都生出看好戲的想法。


    青丘公子是京師年青一代三大才子之一。


    很多人都知道,青丘公子癡迷風月樓的梅姑娘。


    送禮、贈詩,都是常事。


    在看另一人,他們沒見過秦浩,也不認識秦浩。


    不過這人和青丘公子對上了,可要倒黴了。


    上次有人大言不慚對梅姑娘出言不遜,青丘公子隻是幾句話就說得對方無地自容,慚愧離場。


    至今都不敢來風月樓。


    秦浩笑嗬嗬道:“這麽說,梅姑娘是你的主子內定了?”


    “什麽主子,我們是朋友。”


    那人被侮辱成下人,明顯氣急,很憤怒瞪著秦浩。


    秦浩依舊雲淡風輕,戲謔地瞥了眼前人一眼:“哦,你不說,我還以為你是他養的。”


    “你你……”


    那人氣得說不出來話了。


    秦浩都不搭理他了,開口問三人裏中間的青丘公子:“他的話是你的意思?”


    青丘公子淡淡道:“屠兄隻是看不慣你的狂妄,至於梅姑娘,我倆的確是知己。”


    秦浩“哦”了一聲。


    旋即他對著風月樓內高聲喊:“梅姑娘,這個青丘公子說你喜歡他,你是這個意思麽!”


    同時秦浩心裏對這個青丘公子充滿了鄙夷。


    你的朋友給你出頭,我才會罵他。


    結果你一句話是人家自己的想法,還不敢幫朋友出頭。


    最後還在那故作淡然,實則享受眾人吹捧。


    虛偽!


    這種人,秦浩看不起。


    而且大部分文人,都是這個鳥樣子。


    然後。


    不出兩個唿吸。


    樓上傳來梅姑娘丫鬟的聲音。


    “我家姑娘說,和青丘公子隻是普通朋友,還請青丘公子莫要在外亂說。”


    這樣的迴答一出,青丘公子臉色都變了。


    烏黑烏黑的。


    這相當於他心儀的姑娘,在大庭廣眾下打了他的臉。


    太疼了,鑽心的疼。


    周圍才子眼睛都放光了。


    這瓜吃的,香啊。


    秦浩笑出聲:“你看,梅姑娘說不喜歡你。”


    “我想也是,梅姑娘怎麽會喜歡你這個連兄弟都不管,踩著幫你的兄弟上位的小人。”


    “你看看你朋友,被我罵成這個樣子,你居然還想著泡妞,也不知道他跟著你圖個什麽。”


    青丘公子氣得臉色紫紅,剛要開口。


    一聲爽快大笑從一旁傳來。


    “哈哈哈哈,罵得好,兄弟,我就看不慣這些文人,一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清高樣子,又什麽都想要的孫子嘴臉。”


    說話的是一名看起來就很強壯不太聰明樣子的青年闊步走來。


    青丘公子神色一變,冷冷道:“馬迎澤,這裏沒你什麽事。”


    “怎麽沒有我的事,我兄弟罵你我高興,當然有我的事,是不是兄弟,對了兄弟,你貴姓。”


    粗狂青年馬迎澤當即摟過秦浩肩膀,就像是遇到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樣。


    但最後那一句兄弟你貴姓,著實讓人忍俊不禁。


    “必須的兄弟,我姓沈。”


    秦浩也摟過粗狂青年的肩膀。


    “沈兄弟,好久不見,走走走,樓上喝酒,聽你罵得痛快,我開心,今晚你的消費,我請了。”


    秦浩雙眼一亮:“馬兄弟性情中人,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哈哈大笑,立刻就站在了一個戰線上。


    青丘公子知道來人身份高,不敢得罪,隻能氣怒道:“粗鄙武夫,風月樓是風雅之地,有能耐樓上用詩詞歌賦一較高下,隻會嘴上說說算什麽。”


    “你說什麽!”


    說話馬迎澤就要動手。


    他最不喜歡別人叫他粗鄙武夫。


    而且他每次來風月樓,都受氣。


    但他受不了這個氣,每次還來找迴場子。


    其中最讓他反感的,便是別人會叫他粗鄙武夫。


    秦浩眼看青丘公子要激怒馬迎澤,連忙道:“馬兄弟,我記得風月樓,是青樓吧。”


    “是啊。”


    馬迎澤用奇怪目光看了眼秦浩。


    意思就是在問。


    風月樓不是青樓,還能是什麽?


    秦浩繼續開口:“青樓不是睡女人的地方麽,原來在青丘公子眼裏,睡女人的地方,就是風雅之地,那我們何不上去風雅一番?”


    “原來青丘公子和我們的見解果然一樣。”


    青丘公子臉色更難看了,當即反駁:“誰說風月樓是睡女人的地方,粗鄙,簡直粗鄙。”


    “哦。”秦浩若有所思道:“既然青丘公子不認為風月樓是睡女人的地方,那你拿到頭籌,可別進梅姑娘房間。”


    “小心玷汙了你心中的風雅之地。”


    “你,你……”青丘公子氣得一口氣差點沒捯過來。


    一旁馬迎澤看秦浩的眼睛都冒星星了。


    好兄弟啊!


    他第一次在吵嘴上贏過這群不要臉的文人。


    秦浩裝逼也不忘馬迎澤:“馬兄,既然青丘公子說這裏是風雅之地,我們也上去風雅風雅。”


    馬迎澤心裏那個爽啊,氣兒全消了,爽的要命,笑的臉上都長花了。


    連忙跟著附和:“沈兄說得好,今晚我們也風雅風雅。”


    青丘公子氣得要吐血了。


    但他為了麵子,喘著粗氣鄙夷道:“梅姑娘不會喜歡你們這種粗鄙之人。”


    馬迎澤收斂笑容,又要發脾氣。


    秦浩再次攔住馬迎澤問:“馬兄帶了多少銀子。”


    馬迎澤不明所以,問道:“帶了不少,找十幾個一起沒問題。”


    秦浩額頭出現一排黑線。


    這哥們還真是耿直。


    “那行,你這不太夠,再去弄點,起碼弄個一萬兩。”秦浩道。


    “要那麽多幹什麽!”馬迎澤心裏一驚。


    一萬兩他還真不好弄到。


    就算他家裏地位高,但錢財,真沒多少。


    僅僅夠他偶爾揮霍而已。


    秦浩不動聲色掃了眼青丘公子,才笑著開口:“馬兄,要銀子當然是給梅姑娘贖身,一千兩兩不夠就兩千兩,兩千兩不夠就三千兩,一萬兩不夠三萬兩。”


    “我看馬兄一身華貴,身份想必不低,這錢不用給花魁,就給風月樓後麵的老板。”


    “你一萬兩,甚至十萬兩砸出去,都夠風月樓再培養兩三個花魁了,風月樓老板怎麽也要給你個麵子。”


    “就算不能給梅姑娘贖身,睡一晚,多半沒問題。”


    “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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