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西世子霍承安還是頭一次來到大牢中,不可置信之後便是怒不可遏。


    “你們趕緊放了本世子,否則信不信我讓你們全家抄斬!”


    “聽見沒有,你們聾了啊,快點放開本世子,否則本世子定要你們不得好死!”


    衙役們對這些話已經免疫了,他們抓人的時候早就聽過比這些還要惡毒的話。


    見自己放狠話也不起作用,霍承安頓時惱羞成怒,開始更加口不擇言起來。


    金銳走進大牢,正是霍承安在問候他父母的時候。


    “沒想到世子殿下竟然如此關心下官,下官當真是感激涕零,不勝榮幸。”


    金銳負手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霍承安沒有想到自己都已經放出狠話了,金銳竟然還不在意,甚至還能笑得出來!


    “你在笑什麽?本世子好歹也是有爵位之人,你區區一個二品官員,也敢侮辱本世子!”


    金銳擺了擺手,幹脆直接席地而坐,坐在了霍承安的麵前。


    “世子,可以坐下來好好說,那麽激動對身體不好。”


    見金銳這番油鹽不進的模樣,霍承安臉上的怒意也平息了下來。


    “好,本世子倒是要聽聽你能說出些什麽來。”


    金銳勾了勾唇,他不知道這位世子究竟是真的頭腦簡單,還是如同太子殿下一般。


    若是前者,估計也試探不出什麽來。


    可若是後者,那就很有意思了。


    金銳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隴西侯的封地可不在京城,無召不得迴京,世子是為何進京?”


    霍承安冷哼一生,掀起衣袍想要學著金銳一般坐在地上,但是轉頭眼中又滿是嫌棄之色。


    最終還是站在金銳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金銳。


    “本世子想要進京就進京,想要離開就離開,哪有什麽原因。”


    見霍承安不說實話,金銳麵無表情地看著對方。


    “既然如此,那本官隻能如實上報,至於陛下的想法,本官也左右不了。”


    霍承安雖然莽了點,但並非是蠢得什麽都不知道。


    他很清楚,要是金銳當真在皇帝麵前說了此事,皇帝絕不會覺得是他們情深義重過來探望皇帝,肯定是會懷疑他們居心叵測。


    “等等,金銳你慢著。”


    金銳腳步一頓,轉頭走了過來,笑眯眯的看著霍承安。


    “世子現在是打算說了?”


    看著金銳這番得意洋洋的模樣,霍承安頗有些惱羞成怒。


    “本世子過來京城,自然是有要事要處理。”


    霍承安又看了金銳一眼,這才不情不願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聽說鄭氏倒了,父親讓我過來看看究竟是什麽人才做到的,好讓我們防備一番。”


    金銳啞然失笑,都不知道該怎麽評價霍承安了。


    “世子殿下倒是誠實,但又不誠實。”


    霍承安蹙眉,怒氣衝衝地瞪著金銳。


    “你別找事啊,本世子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金銳眼神微眯,居高臨下地看著霍承安。


    “方才世子也說過是為了試探本官,可怎麽又看上了食肆的民女?”


    霍承安眼珠子亂轉,“嘿嘿”一笑,擺明了是心中有鬼的模樣。


    “這不是年紀大了,現如今又沒有成親,看上女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金銳挑眉,壓根不相信霍承安油嘴滑舌的這番話,要是當真缺妻妾,早就在封地娶上了。


    天潢貴胄豈會看上清粥小菜?


    不是金銳侮辱人,但是那女子對於貴人而言,的確是姿色平平。


    “與其說世子看上了那女子,不如應該說是世子知道那家食肆同我有關。”


    “本官好奇的是,世子明明久不入京,為何會知道這家食肆是本官的?”


    霍承安咳嗽了兩聲,像是做了壞事被人發現一般。


    “果真是瞞不過金大人,不過這件事情本世子也不清楚。”


    “都是父親告訴我的,讓我這麽做。”


    金銳可不覺得這位世子隻是一個工具人,連半點自己的想法都沒有。


    “看來是本官誤會世子殿下了,蕭引樟,把人放了。”


    霍承安從大牢中出來,還算俊美的臉上滿是憨厚之色。


    “多謝金大人,那我現在就趕迴去求見皇帝,希望陛下看在我誠實的份上饒恕我。”


    說完,霍承安就離開了。


    蕭引樟站在一邊,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金銳。


    “金大人,你就這麽簡單地放過這位世子?”


    金銳挑眉,看著蕭引樟。


    “怎麽,本官還是得理不饒人之人?”


    蕭引樟摸了摸鼻子,眼珠子亂轉。


    “不是,屬下隻是覺得,大人不像是會這麽簡單地將這件事情了結。”


    畢竟若是別人惹怒了大人,大人都會讓他們家破人亡。


    結果這位世子都已經傷到了劉副使,金大人竟然也隻是輕飄飄帶過。


    著實是不符合金大人的性情。


    金銳笑了笑,一字一句地道:“世子也是受人指使,罰人需要斬草除根。”


    蕭引樟恍然大悟,果斷地給金銳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金銳離開大牢之後,麵色凝重了起來。


    隴西侯一個在京城八百裏開外的人都要派親兒子來試探自己,這意味著什麽?


    “天一,你去盯著霍承安,去看看他除了皇宮之後究竟做了什麽!”


    金銳之前看過霍承安的資料,對方的武功境界隻是在宗師境,所以天一去盯著沒問題。


    解決了這件事情之後,金銳就去了劉茂府上。


    “劉叔,大夫看過了怎麽說?”


    金銳看著趴在床上的劉茂,可憐之中還帶著一絲好笑。


    劉茂擔心地看著金銳,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不過是些皮肉之苦了,倒是你,這件事情會不會連累你?”


    畢竟處理官員,那是他們皇城司的職責。


    但是這些有爵位的皇親國戚就不一樣了。


    所謂律法,不過是用來約束平民百姓的,確切來說是用來約束皇帝想要約束的人。


    別看金銳現在這麽威風凜凜,要是犯了點小錯,皇帝不在意那就是無妨。


    可要是皇帝在意,那麽這個錯處也是可以放大的。


    所以,劉茂很擔心金銳處理了這位世子之後,會讓皇帝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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