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們願意指認蔣大人,那麽金大人就清白了。”


    似乎是怕劉茂誤會,章濤又補充了一句。


    劉茂倒是很清楚那兩個女子是在哪裏養傷,剛想要說出來卻忽然閉上了嘴巴。


    “這說來慚愧,金大人並沒有帶人迴來,我也驚慌失措,並沒有帶人過去找找。”


    “不如這樣吧,我現在就派人過去找,說不定還能將人找迴來。”


    章濤仔細看了眼劉茂臉上的表情,發現對方臉上的焦灼不像是裝的。


    “劉大人,人我已經去找了,你大可以放心。”


    劉茂這才鬆了口氣,臉上滿是對章濤的感激之情。


    “那就多謝章大人了,下官始終是相信金大人是無辜的,還望章大人給他一個清白。”


    等到劉茂離開之後,章濤始終覺得劉茂的態度有些奇怪。


    難不成當這是那些人說了謊?


    一時之間,章濤還真的找不到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劉茂離開了刑部的大牢,這才鬆了口氣。


    剛才他原本想要說金銳救出來的那人在他們家中,可後來耳中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那道聲音告訴他,刑部尚書章濤心術不正,想要知道那些人的下落怕是居心叵測。


    所以,劉茂原本想要說的話立馬咽了下去。


    劉茂迴到家中之後,連忙低聲道:“這位高人,現在你可以出來了吧。”


    暗三立馬出現在了劉茂的麵前,自我介紹道:“在下是金大人的屬下。”


    看著暗三的模樣,劉茂大概也知道這人為何不能出現在明麵上了。


    “原來如此,金銳他怎麽樣了?”


    暗三說道:“金大人在大牢中還算不錯,也沒有受到皮肉之苦。”


    劉茂這才鬆了口氣,隻要金銳沒事就好。


    “小銳他有沒有說下一步怎麽做?”


    既然在大牢之中,金銳還能聯係外麵的人做事,劉茂還是相信金銳的能力。


    暗三搖了搖頭:“這金大人並沒有說接下來該怎麽做。”


    被兩人提到的金銳在大牢之中睡得也很香,他倒要看看帝師的下一步動作是什麽。


    先前暗三告訴他,章濤話裏話外都在試探金銳救得那些人究竟去哪裏了。


    金銳推測,章濤要用這些人,要麽就是指認自己,要麽就是毀了人證。


    但是不管怎麽說,若是前者,將他們逼急了,他們可以假扮那些受害人指認金銳。


    如今看來,更像是後者。


    可是蔣致遠區區翰林院學士,需要這些人這麽大動幹戈?


    金銳思來想去,覺得唯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還有其餘的官員,也曾在裏麵享受過。


    隻不過當初帝師想要算計金銳,提前通知了那些人,金銳過去之後才沒有察覺蛛絲馬跡。


    金銳坐了起來,敲了敲隔壁的門:“胡大人,胡大人可睡了?”


    胡庸年紀大了,加之又是大半夜的,怎麽可能不睡覺?


    結果現在剛要睡著的時候,又被金銳給喊醒了。


    “金大人若有什麽事情趕緊說吧,老夫還要歇息呢。”


    金銳笑了笑。


    “胡大人身為帝師,為何不在朝中為官,而是要去教導鄭元吉?”


    胡庸看向金銳,黑暗中隻有燭火跳躍著,映照在人的臉上,反倒是更能看清楚神情。


    “每個人的想法不同罷了,如同金大人這般,成為皇城司總使,而不是文官,亦然。”


    金銳訕訕一笑,胡庸麵色古怪,他竟然在金銳臉上看到了不好意思。


    “讓胡大人失望了,其實並非是我不想成為朝中官員。”


    “主要是我不通文墨,還是劉叔引薦我進入皇城司。”


    “後麵運氣好才成為了皇城司總使,若是有選擇,說不定我會走另外一條路。”


    胡庸一窒,他轉過身,現在已經不想和金銳說話了。


    世家弟子走後門是不少,但這些世家弟子都是有能耐的。


    一個沒有能耐的人做官,不亞於是取死之道。


    所以,當他知道金銳連當個校事都要走後門,而且還是一個大字不識的大頭兵。


    這樣的人將他逼到這種份上,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金銳看著轉過身去的胡庸,繼續不著東西地扯著。


    “胡大人,長夜漫漫,難道你就這麽睡著了嗎?”


    “你看著大牢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被冤枉進來的,他們定然很痛苦。”


    “胡大人,其實我覺得我們兩個真的很有緣分。”


    “若不是因為鄭氏的事情,說不準你還會收我為徒,我會振興師門,真是可惜了。”


    胡庸聽著金銳說的話,頓時一個頭變得兩個大。


    什麽收他為徒,什麽讓他振興門楣……這都在胡言亂語!


    “你別胡說八道,就算是沒有鄭氏,我也不可能收你為徒!”


    看著胡庸憤懣的模樣,金銳很是高興。


    “胡大人,話不能說的那麽滿,萬一你看到了我的才華呢?”


    這一晚上,刑部大牢的獄卒們聽到了胡庸震耳發聵得聲音。


    “我絕不會收你為徒!”


    翌日一早,章濤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精神奕奕的金銳,以及萎靡不振的帝師。


    金銳坐在稻草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章濤。


    “章大人,不知道你可有線索了?”


    “我在裏麵多呆兩日無妨,可是胡大人畢竟年紀大了,會受不了。”


    章濤一看胡庸,覺得金銳所言不錯,但究竟要怎麽做,還是得再仔細想想。


    “金大人所言不錯,胡大人,今日就勞煩你走一趟,交代一下之前的事情。”


    胡庸很是配合,跟在章濤身後,就連目光都沒有看向別的地方。


    金銳勾起一抹笑容,他昨天晚上當然不是無緣無故地吵了胡庸一晚上。


    而是為了加速他們的行動速度。


    等到胡庸迴來的時候,金銳已經吃上午膳了。


    “呀,胡大人你迴來了,我還以為你在外麵吃了,就把你的那份也吃掉了。”


    胡庸看著麵前一碗白米飯,終於是忍不住氣笑了。


    他著實是從未見像是金銳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但如今礙於自己的身份,他也不可能在大牢之中動手。


    這也就意味著,他現在無法教訓金銳,隻能硬生生地將怒火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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