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銳屏息凝神,和一旁的三皇子壓根不敢出聲。


    他們誰都知道皇帝真正再罵的是誰,但也誰也不敢認領。


    等到皇帝除了這口氣之後,才恍若看到了金銳和三皇子一般。


    “行了,都起來吧,坐下說話。”


    謝主隆恩之後,金銳先事無巨細地稟報了在滎陽的這些事情。


    皇帝麵色沉沉地聽著金銳稟告的事情,眼中的目光複雜地翻滾著。


    “你做的很不錯。”


    雖然聽到了誇讚聲,但是金銳仍舊提心吊膽。


    “陛下謬讚,這都是臣的分內之事。”


    看著金銳誠惶誠恐,一臉小心翼翼的模樣,皇帝仍舊是神色莫測。


    “帝師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金銳咽了口口水,麵色發白,說起了在鄭府的事情。


    “臣假扮小廝混入府中想要保護何大人的兩個孩子,卻和鄭氏的孩子出現矛盾。”


    “原本臣想要勸兩句,卻不料那個孩子喊出了一個壯漢,壯漢幾乎有兩個臣高。”


    “若是站著不動,便有三四個臣和太子這般魁梧,一見到臣就想要打死臣,臣反打。”


    “帝師看到他受傷之後,就怒不可遏地想要教訓臣,還說他的兒子便是那壯漢!”


    皇帝眼中閃過凜冽的寒意,他雖然方才已經聽金銳說了一遍,但仍舊是繼續問了一遍。


    “你說帝師如今已經是長生境了?”


    金銳連連點頭。


    “是,臣如今是地象境,卻在帝師的壓製下無法逃脫,顯然是長生境才能做到的事情。”


    金銳的功法可以幫助他隱瞞境界,佯裝成地象境不算是什麽大問題。


    再加上他可以清楚地看到皇帝並非是地象境,所以才肆無忌憚地說謊。


    金銳的地象境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故而也不算是什麽大消息了,但仍然令人震撼。


    當初一個武夫境界的小小校事,在短時間內卻躋身為地象境的皇城司總使。


    怎能不讓人震撼和驚詫?


    皇帝目光沉沉:“當初老師教導朕的時候,他還隻是宗師境,沒想到……真快啊。”


    金銳低著頭皺了皺眉,將胡庸的資料在腦中一閃而逝。


    他是有係統,但是胡庸從宗師境到長生境花了三十年,顯然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要知道,有不少人終身橫亙在宗師境到地象境中,更別說要穿透地象境和長生境了。


    最關鍵的是胡庸當初光是為了晉升地象境,就已經耗費了二十五年!


    “陛下,帝師的境界很明顯有些古怪,臣請調查。”


    皇帝點了點頭,看向三皇子和太子二人。


    “你也教導了他們兩人許多,該考驗考驗他們了,你覺得交給太子和三皇子,哪個好?”


    金銳屏息凝神,沒想到皇帝竟然會提出這麽一個對他而言十分致命的問題。


    一旁的三皇子和太子沉默不語,事實上這件差事還真的不是什麽好事。


    金銳咳嗽了兩聲,既然是必選不可,與其得罪一人,還不如將兩人都得罪了。


    “陛下,臣以為可以讓兩位殿下一起參與,畢竟此事不簡單。”


    皇帝沉吟片刻,也點了點頭。


    “你說的不錯,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們一起調查這件事情,你把握著大方向就行。”


    等走出禦書房,金銳才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武瀚看了眼金銳:“金大人,你可是給本宮找了好大的一個麻煩。”


    三皇子也頗為無奈:“是啊,我的未婚妻被金大人你弄沒了,現在又來一個燙手山芋。”


    金銳聳了聳肩,一臉的無賴相:“臣這也是沒辦法,總不能隻選一人吧。”


    三人唉聲歎氣,分道揚鑣。


    迴到皇城司,金銳癱在椅子上,就這麽望著天,滿是惆悵。


    劉茂走了過來,也滿是愁苦之色。


    “唉——”


    金銳聽著劉茂的聲音,忍不住好奇。


    “劉叔,你這是怎麽了?”


    劉茂擺了擺手,他不想因為自己家事而讓金銳為難。


    “沒什麽,隻是你處理了鄭氏,我怕那些世家將你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金銳笑了笑,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劉叔你放心就好,他們想要對付我,還沒有這個本事。”


    見金銳很有把握,劉茂也放下了心。


    “那你現在迴來之後,可要做些什麽?”


    鄭氏那些人已經交給刑部的人去審問了,所以對於金銳而言幾乎是沒有什麽事情。


    金銳伸了個懶腰:“無事一身輕。”


    說著,金銳看向劉茂:“所以劉叔,有什麽事情你就說唄,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


    劉茂見金銳如此,也就不再隱瞞了。


    “前陣子婉兒去護國寺上香,途中救了蔣夫人一名,蔣夫人很是喜愛婉兒。”


    “我也了解過蔣公子,對方是三年前的狀元,如今在翰林院就職,人品尚可。”


    “但是我這心裏吧,就是不得勁兒,總覺得有些奇怪,可有說不出來。”


    “你宋姨總說是我多心,可是這嫁女兒的事情,能不多心點?”


    金銳聽到是關於劉婉清的婚事,頓時也來了興趣。


    “這蔣致遠剛到而立之年,又是三年前的狀元,倒也能稱上一句少年天才。”


    “他難道沒有去狎妓,或者去青樓瀟灑的事情?”


    麵對著金銳的提問,劉茂搖了搖頭。


    “我親自盯著他,發現他真的是在府上和青樓兩點一線。”


    “除了每個月有四天,要去京郊的一處農戶過夜。”


    “但我也查過了,那家農戶也隻有兩個兒子,總不能和一個老婦人有關係吧。”


    金銳笑著開口道:“莫非這位蔣大人有龍陽之好?”


    劉茂擺了擺手:“這可不敢胡亂懷疑。”


    金銳摸了摸下巴,眼中滿是躍躍欲試。


    “劉叔,這件事情交給我,我去查一查,定然將他祖宗十八代都給查出來。”


    看著金銳興奮離開的背影,劉茂一陣無語。


    然而金銳剛剛想要離開皇城司,就遇到了上前過來的太子殿下和三皇子。


    兩人看著金銳要離開的樣子,心有靈犀地各自把住了金銳的一條胳膊。


    “金大人,事不宜遲,你先看看咱們該怎麽調查胡庸是怎麽會進步的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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