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裴沐衝的模樣,金銳朝著皇帝一拱手。


    “臣並非是懷疑***殿下,***殿下如今不在京城,能動手腳的,唯有裴大人。”


    裴沐衝心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隨即又鎮定了下來。


    “你定然是在七日之內找不到刺客,故而誣陷於我,還請陛下明鑒!”


    金銳轉身朝著公公呈上了一張紙。


    “隻要陛下按照臣上麵的地方搜查,定然可以查到裴沐衝的證據。”


    裴沐衝看著金銳手中的那張紙已經落到了皇帝手裏,有些抓耳撓腮。


    但他並不覺得的金銳當真是掌握了他的證據,畢竟金銳都沒有去過***府!


    皇帝看著紙上的內容,麵上閃過一絲凝重之色。


    “金銳,朕是個惜才之人,做事是要講證據的。”


    “你若是現在住手,朕不會怪罪你,可要是待會兒搜查出來沒有,朕也隻能秉公辦理。”


    金銳看著皇帝,十分堅定。


    “陛下放心,臣一言既出,便是篤定了這件事情,就算是沒有查到,臣也可以承擔。”


    皇帝點了點頭,朝著一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太監立馬下去安排人馬了。


    “好,既然你這麽篤定,那朕也去看看,***府上究竟還有著什麽。”


    皇帝身邊的公公安排地很快,沒一會兒所有人都來到了***府上。


    管家一開門,頓時七魂嚇掉了三魄。


    “草民見過陛下,見過諸位大人!”


    皇帝擺了擺手,一腳踏進了***府。


    如今的***府中,隻有裴沐衝和下人住著。


    金銳時刻注意著裴沐衝的神色,見他麵色平靜,不由地十分佩服。


    都到了這個時候,裴沐衝都能麵不改色,足見他的心理素質果真是強悍。


    “按照這上麵的寫得地方,開始挖。”公公一聲令下,那些太監和士兵立馬行動起來。


    原本還不在意的裴沐衝頓時麵色大變,這些人挖的地方竟然和他埋葬的地方一模一樣!


    可是,金銳是怎麽知道的,難不成他早就盯著自己了?


    裴沐衝怎麽樣想不起來,自己辦事的時候有見過金銳這號人。


    “陛下,真的挖到東西了!”


    有人興衝衝地趕了過來,朝著皇帝匯報。


    眾人便趕往了那邊,發現這個深坑裏麵竟然隱藏著不少的書信。


    公公撿起來看了一封,不由地麵色大變,這竟然是和敵國來往的信件!


    “陛下,這——”


    皇帝直接奪了過來,看到信件上所言之事,頓時怒不可遏地將這些信件甩到裴沐衝臉上。


    “裴沐衝,朕如此信任你,這些信件究竟是何種情況?”


    裴沐衝跪在地上,腦中不停地在轉動著,他自己都要記糊塗了。


    這些信件他早就已經銷毀了,怎麽可能又出現在這裏?


    金銳微微勾唇,那些信件裴沐衝早就銷毀了,但早就看到裴沐衝的罪名的時候。


    他就仿照了裴沐衝和那些人的字跡,重新臨摹了一份!


    技能升級之後,係統就能給他看那些銷毀的證據之前的墨陽。


    所以,裴沐衝怎麽也不會想到,這些明明已經消失了的信件竟然又出現了在這裏!


    皇帝一開始還真以為是金銳誣告裴沐衝,但現在看來,分明是裴沐衝心懷不軌許久!


    “給朕查,將公主府給朕翻一遍!”


    金銳走到皇帝身邊,拱手說道:“陛下,臣也過去瞧瞧吧。”


    皇帝擺了擺手,麵色不好,話都已經不想說了。


    金銳指點著眾人挖地方,裴沐衝也已經是麵色蒼白,知道自己已經無力迴天了。


    但是,唯一的一件事情,金銳還不知道,所以他也不能讓別人發現!


    很快,從***府上搜查除了不少的武器還有和敵國來往的信件。


    裴沐衝不軌的心思昭然若揭,辯無可辯!


    “給朕帶走!”


    皇帝一聲令下,裴沐衝最後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金銳皺了皺眉,他忽然覺得裴沐衝的舉動實在是有些奇怪。


    換做任何一個人,造反準備了那麽久,就算是失敗了,那也得掙紮一下。


    但是裴沐衝完全沒有,在他發現信件之後,完全就是把自己給放棄了。


    或者說,是在護著另外一人。


    難道是在護著***?


    可是***沒有參與此事,又是皇帝的長姐,此事壓根不會連累到***。


    還是說是裴沐衝的唯一的兒子?


    可這也是皇帝的外甥,***的兒子,稚子無辜,皇帝也不會將罪名強加。


    這裴沐衝到底在做什麽事情?


    金銳百思不得其解,隱約有些想法,但卻未曾明了。


    駙馬爺造反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讓不少人都唏噓了一番。


    裴沐衝身為駙馬,又是戶部尚書,可以說是位極人臣,為何還要如此想不開。


    當晚,一架豪華的馬車入了宮,***武嬅在禦書房門前跪了足足一個時辰!


    饒是如此,也未能見到皇帝,知道***昏迷過去。


    劉茂也立了功,如今是皇城司的副使,聽到這個消息,有些唏噓。


    “這***對駙馬還真是情深啊,以前一見鍾情的,如今又不顧自己身體去求情。”


    金銳摸了摸下巴,心中忽然跳出來了一個猜測,但這個猜測著實有些駭人。


    “劉叔,你說這***會不會已經恨上我了。”


    “我殺了她的愛人,一個愛情上頭的女人肯定是很不理智的。”


    劉茂白了金銳一眼。


    “***也是個可憐人,但她也是個巾幗英雄,當初陛下登基也有她的功勞。”


    “所以,她定然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金銳倒是有些詫異,當今皇帝的登基竟然還有***的事情。


    但可惜,裴沐衝也算是皇室中人,故而這一次的審訊都是皇室宗親來審問。


    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裴沐衝很快被判了斬立決,行刑之日和楊煥以及陽城縣的知縣和主簿一起。


    “金大人,這一次給我們報仇全部都是你的功勞!”


    先前的刺客已經穿著便衣和天一一樣跟在金銳的身邊。


    金銳卻是擺了擺手,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先別謝的太早,花娘的仇還沒有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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