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田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著實是震驚到了金銳。


    他想象過藍田侯的態度,臂如驚慌失措,又或者說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情。


    若是有擔當一點的,或許會進宮去向皇帝請罪。


    但是藍田侯現如今,卻是一副自己已經“出世”,不管俗世事務的模樣。


    “侯爺說的輕巧,但事到如今,怕是侯爺也不能置身事外。”


    金銳坐在了一旁的蒲團上,打量著這個廂房,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說起來,本官在素娘那邊碰到了一個婦人,對了,素娘就是世子殿下強迫的女子。”


    “此事說起來也十分奇怪,一個婦人竟然被人特意買了砒霜毒殺了。”


    “本官查遍了周圍的藥鋪和大夫,包括他們的賬本,都沒有查到蛛絲馬跡。”


    “原以為或許是侯夫人為了掩蓋什麽,故意派人前去殺害了這個婦人。”


    “但方才看到侯爺,本官忽然想到,侯爺促成此事也說不準呢?”


    原本還十分淡定的藍田侯睜開了眼睛,眼眸中跳躍著熊熊怒火,警告金銳。


    “金大人,沒有證據的事情不可信口開河,否則本侯也會狀告你。”


    看著惱羞成怒的藍田侯,金銳的目光微微向上,落在了他的罪名上。


    “世人皆知,藍田侯清心寡欲,癡迷道術,就連對世子,也不上心。”


    “如此一來,誰能想到藍田侯私底下竟然妄圖顛覆武朝,有改天換日的狼子野心呢?”


    藍田侯瞳孔一縮,抬手就將桌岸上的香盞擲到了金銳的麵前。


    “金大人,你這是再給本侯潑髒水!就不要怪本侯翻臉無情了!”


    看著藍田侯如此模樣,金銳臉上閃過一絲冷意。


    “本官既然能在這裏和侯爺說這些,自然也不怕侯爺翻臉。”


    “若是侯爺繼續嘴硬,本官隻有將你帶迴去讓人審訊了。”


    藍田侯頓時麵色一變,大牢中什麽情況他自然是知道的。


    進了皇城司大獄的人,不管達官顯貴還是平民百姓,都是會被一視同仁的。


    該用刑就用刑,隻要想辦法能讓你吐出實話來,什麽手段都會用。


    所以百官對於皇城司的官員退避三舍,能不得罪就盡量不得罪。


    藍田侯緩了口氣:“金大人,這沒有證據的事情,怎麽可以屈打成招?”


    沒有證據?


    金銳笑了笑,拿出了從之前乞丐身上帶過來的木頭簪子。


    在看到簪子的一刹那,藍田侯瞳孔微縮。


    “這木頭簪子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可是沉香木卻並非易得之物。”


    “並且,就算是可以得到,也不會專門做成簪子送給一個仆人。”


    “侯爺方才所說之言,莫要糊弄本官了,本官也不是好糊弄之人。”


    “還是說,非得讓本官把證據擺在侯爺麵前,大家都鬧個沒臉?”


    藍田侯頓時一窒,麵色青白交加,思慮了一番,這才說出了話。


    “那人,的確是我殺得,但是她就隻是王府的雜役而已,當不得什麽!”


    一個口口聲聲自稱修道之人,還來到了護國寺和人論道。


    卻說自己隻是殺了一個人,算不得什麽。


    聽到這些話,金銳都忍不住被氣笑了。


    若是人命算不得什麽,他們皇城司這些人做的都是什麽事情?


    金銳眼中泛起嘲諷的意味,落在藍田侯的身上。


    藍田侯自然也察覺出了金銳眼中的嘲諷,心中惱怒,卻不敢做什麽。


    金銳起身:“既然侯爺承認了,那麽就隨著本官去大牢一趟。”


    藍田侯不敢置信地看著金銳。


    “本侯得到消息,他們都被關押在侯府,為何本侯要去大牢?”


    金銳挑眉,笑了笑,事已至此他也不介意給這位藍田侯解釋兩句。


    “侯夫人和世子所做之事,尚且稱得上是為了私人恩怨。”


    “但是侯爺所為之事,怕是所圖甚大,若是也將侯爺關押到侯府之中,本官不放心。”


    藍田侯一張臉上滿是冷意,他也聽說過金銳的所作所為。


    就連當初的兵部尚書琅琊王氏之人,也都被他給拉下馬了。


    對付他一個區區沒有實權的侯爺,更是不要太簡單。


    但是藍田侯的臉色依舊不好看,金銳這麽做,並沒有給他任何一點臉麵。


    金銳並沒有思考藍田侯麵子的事情,直接喊來了人,將藍田侯帶入了大牢。


    “對了,寺中應該還有個青陽道士,你們且去找找,能不能找到。”


    蕭引樟點了點頭,護國寺原本就是國寺,對於這種事情司空見慣,當即配合起來。


    等到金銳迴到皇城司,準備審問的時候,蕭引樟就帶人迴來了。


    看到蕭引樟兩手空空,金銳就明白是沒有逮住那個道士了。


    蕭引樟一臉的自責,前來請罪:“金大人,屬下無能,那個道士已經不在護國寺了。”


    他也在護國寺上下問過,但是都隻知道對方法號“青陽道長”,卻不知道是哪裏人。


    如今知道那名道士的,怕是隻有那位藍田侯了。


    金銳和蕭引樟聊的這一番話並沒有避開藍田侯,而是大大方方地任由他聽著。


    藍田侯沒有想到金銳竟然會這麽快就懷疑到了青陽道長的身上,臉上飛快地閃過錯愕。


    雖說是一閃而逝,但是一直注意著藍田侯神色的金銳也看到了。


    金銳笑眯眯地看向藍田侯:“侯爺,事到如今把該說的都說了,至少也有個痛快。”


    這些人在私底下的動作那麽大,若說隻是為了一些兒女家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


    藍田侯怕是所圖甚大,接著道術的名義明麵上廣結善緣,實則珠胎暗結。


    即便是聽到金銳的威脅,藍田侯也不為所動。


    “那個仆役的確是本侯所殺,但是別的事情,本侯一概不知!”


    “看來侯爺還是很有底氣,莫不是有人會來救你?”


    “本侯不過是實話實說,金大人審案,難道隻會用威脅嗎?”


    看著藍田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模樣,金銳心中發了狠。


    “這人交給你來審問,讓本官看看,你對刑訊之法掌握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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