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銳聽到這話,顧不得許多,一邊吩咐皇城司的官兵救火,一邊朝著書房過去。


    王釗的書房早就燃燒的透透的了,即便金銳想仗著有係統進去也不得不避退。


    等到救火結束之後,已經是天色微亮。


    金銳和兩位皇子這才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了地上的屍體。


    屍體雖然被燒得焦黑,但是一些特征還是在的。


    管家當即涕泗橫流:“老爺,老爺你怎麽就這麽去了?”


    金銳隻能先將王家的人全部都給帶到皇城司的大牢進行審問。


    管家直言:“小的稟報過老爺之後就出來了,沒想到起了大火,老爺死得冤啊。”


    看著管家痛哭流涕的模樣,金銳下意識地摸了摸刀鋒。


    他去看過那具屍體,壓根不是王釗,顯然王釗早有準備。


    “如果你是為了王釗的死而哭,那你就不用哭了,他還沒有死。”


    管家的哭聲停頓了一瞬,隨即指責金銳沒有心。


    “小的跟了老爺四十多年了,親如兄弟,怎麽會說不傷心就不傷心?”


    “更何況,小的認出來了,那就是老爺,上麵的疤也和老爺身上的一模一樣。”


    金銳跨坐在椅子上,眼中閃過一抹嘲諷之意,將刀劍抵在管家的胸口。


    “看來此事你也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你的老爺什麽時候把你救出去?”


    管家的哽咽戛然而止,似乎是沒有想到金銳的語言竟然如此刻薄。


    “金大人,你不能因為和我們老爺有私仇就隨意詆毀。”


    金銳笑了笑,來到大牢的人不管如何嘴巴肯定是硬的。


    “你倒是忠心,隻不過不知道你家老爺會不會記得你這個忠仆?”


    王管家麵色發青,方才還一直哭泣的他現在連哽咽也不哽咽了。


    一旁的太子和三皇子看的歎為觀止,不得不承認,金銳這張嘴還真是毒啊。


    君不見現在王管家已經不知該說什麽來證明自己在王釗心中的分量了嗎?


    金銳見王管家閉口不言,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王釗私底下養了不少替身,不止是他自己的,還有別的世家大族和官員子弟。”


    說到這件事情,王管家依舊是閉口不言,神色平靜。


    像是他們這些人,早就清楚自家主子再做的事情。


    畢竟很多都是經過他的手,若是他不知道,很容易做錯一些重要的事情。


    “看來王管家還是閉口不言,是覺得自己的孫子早就被換,所以無憂了嗎?”


    王管家頓時嘴角一動,但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金銳笑了笑,他很明白王管家不說的想法。


    但是,他並沒有和人一起玩下去的時間和精力。


    “太子殿下,此人就交給你審問了,我先去看看那位藏在人群中的王大人。”


    武瀚點了點頭,手中不停地甩著鞭子,躍躍欲試地看著王管家。


    三皇子則是跟在金銳身後:“金大人,你是說王釗混在了那群家丁裏麵?”


    金銳點了點頭,皇城司的人將王府團團圍住,上麵還有天一和暗三盯著。


    饒是如此,也沒有發現出逃的王釗,所以隻剩下一個可能。


    那就是王釗混入了人群裏,想要找個機會逃出去。


    “可萬一王釗是藏在了府邸呢?不是說他們那裏麵有密室嗎?”


    金銳搖了搖頭:“且不說那一日火那麽大,他藏不到哪裏去。”


    “若是當真藏在密室中,早就被煙熏死了。”


    既然沒有逃跑也沒有在密室中,那麽混在人群裏就成為了王釗最好的選擇。


    金銳看著眼前家丁,上麵的罪名幾乎沒有幾個。


    所以這些人都並非是王釗。


    “那些婢女呢?”


    金銳問道。


    三皇子錯愕地看向金銳,難道王釗這麽喪心病狂,還男扮女裝?


    金銳走到了關押女眷的大牢後,總算是找到了王釗。


    雖說王釗殺人不是親自動手,故而沒有殺人一項罪名。


    但是貪汙,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金銳從人群中將王釗給拎出來的時候,眾人錯愕不已。


    就連王府的這些丫鬟和妻妾,都沒有想到自家主人竟然男扮女裝混入了裏麵。


    王釗原本得意洋洋,對自己的行為很有信心。


    否則他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跟著眾人進了大牢。


    但是等到金銳將他抓出來的時候,他洋洋得意的心情就變成了恐懼和害怕。


    難道這世間當真有神鬼莫測的手段?


    不然,他扮作女子的做法就連心腹管家也沒有發現。


    為何金銳一打眼就發現了?


    三皇子更是錯愕地看著王釗:“王大人,你還真的男扮女裝了?”


    王釗雖然到了中年,但長得也不錯,扮作女子也看得過去。


    加上身高也不是很高,就算是在女子堆裏麵也不算是打眼。


    所以無論是太子三皇子還是其他的皇城司官兵,一開始都沒有想過竟然還隱藏一個男子。


    金銳惡作劇般地將王釗和王管家關到了一塊兒。


    “王管家,現在看來你的主子也救不了你了。”


    “你說說,你的孫子還能安全嗎?”


    原本受到太子鞭刑的王管家還嘴硬咬牙挺著,一看到主子都被抓進來了,當即崩潰。


    “金大人,要怪就怪我,我的孫子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啊。”


    金銳之所以要拿王管家的孫子來威脅,是因為這孫子乃是王管家的獨苗苗。


    要是死了,那可真的是無後了。


    王管家一崩潰,當即將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王釗做的有些事情雖然繞不開王管家,需要他去對接。


    但是王釗也很聰明,有些事情還是可以極力避免王管家。


    故而王管家雖然知道不少,但都很零碎,更多的是這件事情的一個步驟。


    臂如當年的兵部尚書,王釗讓王管家去送信,或者接待。


    而王管家也知道這位兵部尚書過來究竟是所為何事。


    但他手裏沒有證據。


    這麽一來,姑且就當王管家所言是真的,也沒有辦法給王釗定罪。


    王釗麵無表情地聽著王管家說的話,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逝,似乎是在嘲諷金銳。


    你看,就算是抓到了我的心腹又怎麽樣?


    照樣還是無法拿出證據,無法將我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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