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陽之前便刻意訓練過自己多次,所以並不擔心這個,所以天一亮試卷發下來時便趕緊答題。


    畢竟一天的時間要做七篇文章非常的困難,時間非常緊迫。


    而且他明白,鄉試雖說是考三場,但名次錄取尤以第一場最重,而第一場中又以第一題最為重要。


    哪怕季秋陽對自己有信心,一不敢上來就答第一題,反而將第一題題目看過後率先從後麵開始答,答題的同時還在腦中構思第一題的思路。


    沉下心來的時候思路便會清晰明了,直至中午十分,七篇文章季秋陽已經全部打好草稿,下午隻要再檢查一遍即可謄抄到試卷上。


    他甩了甩手指站起來活動一下而後拿出事先準備的飯食用飯,因為擔心上廁所,所以水幾乎一口沒喝,即便是午膳也隻吃了幾口勉強不餓罷了。


    吃完午膳他抬起投來,正對上汪承澤看過來的目光。


    汪承澤麵色發白,額頭滾著汗珠,似乎並不舒服,季秋陽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來。


    惡人自有惡報,這不就來了?


    汪承澤的確難受,可他細想了自己最近的飲食並無不妥之處,可腹部的疼痛又實在難忍,最後隻能去了茅廁。


    迴來後汪承澤看著試卷上大大的屎戳已經能預想到自己今科中不了了。他憤恨的看向季秋陽,而季秋陽已經開始檢查文章,過了沒多久,他修改完畢便開始謄抄了。


    汪承澤恨的咬牙切齒,卻不得不奮筆疾書,他是不甘心的。


    到了傍晚時分,兵丁送了蠟燭。


    季秋陽看了眼自己的試卷,隻餘一篇文章便可答完,於是直接點了兩根蠟燭。


    這時候考試若是三根蠟燭都燒完還答不完題目,那對不起,門口的兵丁會強迫你離場。


    而季秋陽有把握能夠完成,所以才點了兩根好有更好的視線答題。


    果然,兩根蠟燭燃燒完的時候季秋陽也答完了題目,而此時外頭的鍾鼓響了,隨後幾個答完題目的生員交卷離開。


    季秋陽不慌不忙點燃第三根蠟燭,又將文章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這才喚了兵丁交上考卷。


    路過汪承澤號舍前,季秋陽輕聲笑了笑,而後穩步的走了出去。


    而汪承澤憤恨的盯著季秋陽,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到了貢院外頭,賀凜和陸良還未出來,季秋陽索性便在貢院門前的大廣場上等候。


    陸陸續續的,一些考生也交卷出來,像季秋陽這樣等在這裏的也不在少數。


    季秋陽身姿挺拔頎長,麵容又是一等一的好,站在人群中格外的亮眼,哪怕此時天氣昏暗,但旁邊有火把燃燒,不時就吸引了考生的目光。


    有兩個書生過來與他交談,幾人相談甚歡。不多時對方的同伴也出來了,雙方這才告別。


    而季秋陽又等了一刻鍾陸良和賀凜這才出來。賀凜還好,神色淡淡與以往並無不同,反倒是陸良麵色有些蒼白,一出來便對季秋陽道,「我覺得我答的不好。」


    季秋陽安撫道,「現在說這些時間尚早,咱們趕緊迴去好生歇息,後日還得過來呢。」


    雖然考試時間緊迫,但考完一場後還能休息兩日,這也算給了緩衝。


    三人話不多說連忙去了馬車那邊,三人擠在一輛馬車上直奔小院兒而去。


    三人不知道的是馬車後頭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直到看到三人進了小院這才離開。


    迴到小院三人連忙去洗漱,而後又一起用了晚膳這才各自迴房休息。


    第二日一早三人用過早膳又連忙溫習功課,一直到了傍晚,小院的門突然被敲響,車夫去開了門,沒一會兒過來道,「陸爺,外頭有人找你,說是你遠房親戚。」


    三人對視一眼,都覺得莫名其妙,陸良自己都詫異,「我怎麽不知道我在濟南府有親戚?」


    這話讓三人非常警惕,季秋陽道,「你去迴了對方,說今日考試誰都不見,讓對方留下地址,待考完鄉試陸兄自然會親自登門拜見。」


    車夫去了,對方也沒糾纏便離開了。


    賀凜微微蹙眉,「我也覺得蹊蹺,咱們來到濟南府已經快一個月了,若是親戚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鄉試的時候來……」


    他試想了無數的可能,他和季秋陽對視一眼,見對方眼中也是警惕,不由道,「或許是有人故意為知。」


    陸良從未如此驚慌過,「到底是誰這麽壞。」他家境不好,好不容易考中秀才,若是在這節骨眼上出了意外對他們家實在是沉重的打擊。


    隨即他突然道,「肯定是汪承澤這混蛋。」他恨的咬牙切齒,「這人真是陰魂不散,那日若秋陽就不該救他,就該讓他被馬踢再也不能科考。」


    當然他自己也清楚這都是氣話,若是汪承澤真的出了事,他們三個都脫不了幹係,可眼下明知此事是汪承澤所為他們也隻能按捺下心神,一切以鄉試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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