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重點關注的幾位信息也收集上了,你們有發現什麽新的問題嗎?”


    有了上次的經驗,他們這次完成任務會合的速度快了很多。


    “我們在水井邊遇到了張民生,他磨著現摘的藥草應該是想把藥粉扔到水裏。”


    木清辭說著還歎起氣來,“可惜啊,小銀子檢查過那些東西,隻是尋常的補藥不足以成為關鍵證據。”


    “他就算是下毒也不可能當你麵啊,與其和他玩你藏我找的遊戲不如直接點,咱們給他設個幻境說不定能嚇出點東西來。”


    紀紹欽在一旁出餿主意。


    “高級幻境能感知被困者的情緒和思想,但那至少要綠階的修為支撐,以咱們現在的神魂強度還沒有人能做到。低階幻境需要對被困者有一定的了解,否則以他的頭腦隻怕很快就會露餡,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方渚兮對幻境還算了解。


    “那我們就讓他頭腦不清醒,古槐吟和雲綰那兒應該有這種藥吧。”


    沈灼眼神掃過古槐吟。


    “別看我,我不幹那種缺德的事。”


    古槐吟立刻維護自己的清白。


    他走的可是懸壺濟世的道,要是被師父知道自己私下偷摸煉毒會被吊起來打的。


    “雲綰?”


    沈灼找上了在場的另一位丹修,


    “你師父好像是薑醉茶長老吧,別和我說你不會啊。”


    “她不是我師父,少在外麵亂傳謠。”


    雲綰下毒的經驗有一半來自於和自家長老的實戰,但師父二字還是算了吧,挺奇怪的。


    “行行行,那你有藥嗎?”


    “沒······”


    “說實話。”


    雲綰:······


    “有是有,不過張民生情況有點特殊。他自己是大夫肯定對這些東西有抗藥性。凡人的體質碰上修真界毒花毒草煉出的東西,想達到目的下毒的劑量就會比較玄妙了。


    少了起不了效果,多了吧要出人命,我沒給他把過脈,出了事可不要找我啊。”


    “真是因為這個?”


    沈灼懷疑地看向她,之前給偷窺那人下幻術時可沒像現在這樣瞻前顧後。


    “嗯哼。”


    次要原因也是原因。


    雲綰一卷袖口縮到了桐澈後麵,擺明了是不想和他在這種問題上糾纏。


    “那我們做一個超恐怖的幻境怎麽樣?人在恐懼的時候沒法冷靜下來思考,屆時審問可就方便了。”


    楚以洵今天早上古槐吟瑟瑟發抖的模樣,如果張民生的膽子和古槐吟的膽子一樣小就好了。


    “臭小子,偷摸笑話我是吧。”


    古槐吟從後麵鎖住他的脖子。


    “知錯了,知錯了。”


    楚以洵趕緊求饒。


    “想法不錯,隻是張民生這個人啊恐怕不信這些東西,就算陷入幻境他也隻會覺得連活人都奈何不了他更何況死去的靈魂。”


    桐澈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師姐對師弟的想法給予了一個誇誇,試圖以此來激勵其他喜歡蠻幹的師兄師妹開始思考。


    盛晏清:別看我,太聰明會被宗主扔去處理公務的。


    白藏對上師姐期待的眼神無措地抿抿唇,半晌,給出同樣的誇誇。


    “小洵很聰明。”


    “白師姐也是。”


    楚以洵熱衷於給每一個和自己搭話的人反饋情緒,即使他現在正在麵臨被丹修鎖喉的危機。


    桐澈看著白藏和楚以洵的互動在心裏默默歎氣。


    算了,他們倆這樣也挺好的。


    桐澈是想明白了,與其指望兩個呆頭鵝忽然開竅不如指望師兄良心發現。


    那堆公務她一個人是弄不完了,就算是迴去以後要天天和盛晏清相看兩相厭,她也必須把人捆到任務堂和她一起接受折磨。


    思及此,桐澈深深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盛晏清。


    盛晏清也不愧是修無情道的人,麵對師妹不善的眼神他隻是自然地揭開這個話題。


    “我記得方師兄那邊有個帶小孩的婦人,她有什麽可疑之處嗎?”


    麵對他的提問方渚兮微微偏頭,和不知何時已經縮到隊伍最末端的雲綰對上視線。


    雲綰:!


    她心下一驚,但還是露了個挑不出錯的笑來。


    “應該是和張民生差不多的人。”


    說完這話,他斂眸輕笑,收迴了看向雲綰的視線。


    此言一出,眾人都起了好奇心,不自覺往他那裏湊。


    雲綰順勢往後麵撤,直至確認方渚兮不會忽然迴頭後才借著袖子的遮擋用手裏的東西戳了戳身邊的人。


    (和你換。)


    後排摸魚的月魄毫不意外,甚至都沒有分出一個眼神看她手裏的東西。


    (什麽破銅爛鐵都往我這扔。)


    (你才是破銅爛鐵,這是留影石。)


    雲綰警惕著周圍,還得分出心來和月魄扯皮。


    (我知道,我要這個做什麽?)


    (你不是在刑法堂幹活嗎,之後審訊時用得到。)


    月魄輕飄飄瞥她一眼。


    (我審人還需要這個?)


    (這些都是還未修行的人,屈打成招可不行。)


    雲綰迴他一眼。


    (不管是凡人還是修真者刑法堂都不能動用私刑。)


    (不能嗎?那你們豈不是需要審很久,挺浪費時間的。)


    月魄:······


    (幸好你當初沒來刑法堂。)


    雲綰:你在慶幸什麽?


    (行了,快點和我換。)


    (換什麽?我可不想當你的幫兇。)


    月魄裝傻充愣地搖頭,耳邊的紅流蘇墜子悠悠晃著。


    (月道友高看自己了,你還算不上幫兇。)


    雲綰學著他的動作搖頭晃腦,自己的耳墜也跟著叮叮當當亂搖。


    (雲道友這墜子掛在耳邊不嫌吵嗎?)


    他的視線忽地落到那對耳墜上。


    紫藍色的珠子折射出奇異的光暈,下麵綴著一條條細細的珠串,白淨細膩,相互碰撞間如溪水叮咚。


    看這材質似乎是······雲漢石。


    雲綰暗罵自己得意忘形,嘴上卻是不肯服輸。


    (我和月道友不一樣,我這個人喜歡熱鬧。所以月道友如果不想被我擾了清淨最好還是不要和我繞彎子。)


    月魄微不可察地彎了彎眉眼,手裏翻出一個羅盤來。


    雲綰剛想偷偷摸摸去取,還沒碰到這人就將其收迴了袖間。


    (雲道友,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確定的。)


    他特意在雲綰眼皮子底下晃了晃羅盤,


    (這搜尋異空間的法器我可是誰也沒告訴,你是從哪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


    雲綰臉不紅心不跳,


    (咱這麽多人裏就你對空間了解最多,不找你找誰?)


    要不是從神界下來時沒法帶上空間法器她又怎麽會把主意打到月魄頭上。


    (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雲道友的信任。)


    (感謝就算了,東西借我就行,壞一賠十。)


    雲綰隔著層層衣物伸手去拽那塊冷冰冰的金屬。


    沒拽動。


    (我花了好多心思才煉出來的,雲道友一句話就想要走隻怕不行。)


    (你想要什麽?)


    (你知道張民生控製人的方法了嗎?)


    雲綰難得認真地看他一眼。


    月魄被她盯得背後發毛。


    (別誤會,我可沒有拯救他們的想法,隻是提前為迴去之後的總結找點素材而已。)


    雲綰知道他不是多管閑事的性子,故意惡心他一下而已。


    (知道母愛嗎?)


    (你看我像是智力不全的樣子嗎?)


    (那不就成了。)


    趁他思考雲綰手上用勁,一把將羅盤拽了過來。


    我就說跟著小白練了這麽久體能還是有點效果的,這不就搶到了嗎。


    (喏,給你。)


    她將手裏的留影石塞了迴去,


    (別說我欺負你啊。)


    月魄默默收好了東西。


    (知道方位嗎?)


    (我會尋魂。)


    (你不是正派嗎?)


    (原則上是,但原則又不在。)


    (你確定?人這麽多我可攔不住。)


    (騙你的,在北邊。)


    就算用異空間隔開,在空間開合的一瞬也會有陰氣流露。在這樣的環境下會對孕婦腹中的胎兒造成影響,整個村子隻有北邊是田野。


    婦人們勞作的時間範圍內都有太陽籠罩,陽氣重,陰氣不敢放肆。再加上以水為陣,鎖一些不聽話的東西就更方便了。


    雲綰抬腿想溜,腳還沒抬起來就聽見神魂幽幽的聲音。


    (打傷凡人三十打魂鞭,毫無緣由殺害凡人三百打魂鞭,雲道友想好要領哪個罰了嗎?)


    (看我心情。)


    她知道打魂鞭的威力卻仍舊不放在心上。


    運氣好在床上趴著下不了地,運氣不好神魂失控有損修為,實在不行就當場打死吧。


    (我倒是把你這脾氣給忘了。)


    (我忽然想起件事。)


    (嗯?)


    (這玩意怎麽用啊?)


    月魄:!


    (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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