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豐沒有立馬開口,看向她身後的石花。


    石花很快察覺到問題,立馬站起來,“我……我得迴家了,姐姐,下次我陪你和幼崽們曬太陽。”


    白彎彎心裏掛著燭修的事情,也不好挽留,點頭,“好,空了我去找你。”


    石花不敢多看辛豐一眼,快步從他們身邊走出去。


    等石花一走,白彎彎拉緊辛豐的衣袖,“你別嚇我,到底什麽情況。”


    “不是嚇你,是燭修的情況不明確,不能隨便告訴別的獸人。”


    “我明白,你繼續說。”


    “燭修他失控了,認不出我,我也沒法靠近他。”


    “失控?”


    白彎彎想起好像之前也有過那麽一次,他身上的溫度非常高。


    “你帶我去看看。”


    “不能去,他現在失控了非常危險。”


    白彎彎不放心,好歹她有係統在,萬一燭修有什麽情況,她還能用係統的積分幫一幫他。


    “我不看到不放心,你就帶我去吧……”


    辛豐皺著眉,他不想帶彎彎去冒險,可她這樣軟聲央求他,他無法狠下心拒絕。


    白彎彎不知道他的想法,見他繃著臉沒有開口,以為他不同意。


    白彎彎趕緊又晃動他的衣袖,“我就遠遠地看一下,真的!如果真有危險,你就立馬帶我離開好不好?”


    她是想幫燭修,但沒必要賠上自己的性命。


    所以她肯定會量力而行的。


    最終,辛豐還是狠不下心來拒絕她。


    “我帶你過去看一眼,情況不對就立馬離開,你也別太擔心,他天賦強大,在流浪獸城都沒異化,不會有事的。”


    囑咐完,辛豐將幾隻崽子裝在簍子裏,化身獸形將雌性馱背上。


    撒開四肢,朝著部落外的森林裏跑去……


    天氣明顯暖和了許多,陽光撒在背上,暖融融的。


    白彎彎緊緊抱著辛豐的脖子,巨大的樹葉在身邊擦過……


    跑了很久很久之後,白彎彎察覺到辛豐的速度放緩下來。


    她立馬抬頭問他,“到了嗎?”


    銀狼的頭顱迴轉,壓著聲音說:“快到了,聲音小點,別驚動到他。”


    “好。”


    白彎彎坐直了些,眼睛朝前方瞅過去。


    前麵傳來“嘩嘩”的聲響,動靜非常大。


    銀狼在叢林裏穿梭而出,白彎彎撥開最後擋住視野的巨大樹葉。


    眼前是飛濺的瀑布,嘩嘩的水聲不絕於耳。


    她拽了拽銀狼脖頸間的毛發,“燭修呢?”


    “你往下看。”


    白彎彎微微傾身,往下探頭。


    瀑布底的水潭處盤著巨大的獸身,正是燭修化形的眼鏡王蛇。


    他闔著眼皮,不知道是在打盹兒還是在幹什麽,盤在水潭裏一動不動。


    而他身上還有一層黑色的霧氣漂浮在周身。


    一眼望去就給人一種十分壓抑,不舒服的感覺。


    “他身上那些東西是什麽?”


    辛豐誠實地搖頭,“我不清楚。”


    兩人明明已經把聲音壓到最小,旁邊還有瀑布巨大的衝擊聲。


    下方的眼鏡王蛇突然睜開雙眼,仰頭朝他們看過來。


    白彎彎看到那雙熟悉的眼睛裏漆黑一片。


    心裏“咯噔”一跳


    “糟了!”


    辛豐說著,轉身一躍而起。


    剛離開原來的位置,燭修就迎著瀑布衝上來,長尾砸在他們剛剛站立的位置。


    辛豐知道燭修失控後的武力值,他根本不敢停留,生怕自己一個不慎,讓彎彎遭受到傷害。


    兩隻天賦極強的變異獸在叢林裏留下一道道殘影。


    白彎彎快要被顛出去了,努力迴頭看燭修。


    發現燭修距離他們越來越近,這樣下去,他早晚會追上他們。


    “燭修……你還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她試圖和燭修交流,但那雙仿佛被墨汁塗黑的眼珠裏沒有任何的情緒反饋。


    “燭修,你不能傷害我們,我們是你的家人,你忘了嗎啊?”


    不管燭修能不能聽到,白彎彎都堅持一直說。


    “燭修,你能聽見的是不是?你忘了你是我的獸夫嗎?我還沒給你生一窩崽子的。”


    馱著她的辛豐忽然一躍到樹枝之上,燭修碩大的頭顱迅速靠近,吐出猩紅的蛇信。


    距離一拉近,馱著她的辛豐就被燭修給鎖定了。


    長尾狂砸過來,白彎彎的心被一瞬間吊起。


    辛豐左竄右跳,用天賦力抵抗,每每注意著不傷著地方,但燭修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每一次出手都兇殘狠辣。


    白彎彎立馬喊係統,“花生,你快看看燭修這情況,我的積分夠不夠救他?”


    “救不了的,他中了詛咒,宿主的積分差得遠。”


    她好不容易富裕起來的積分,結果每到用時都不夠。


    白彎彎氣急,“那你能給我提點什麽建設性的意見嗎?這樣下去,我兩個獸夫自相殘殺,我還生什麽崽子?”


    她沒辦法,隻能戳係統的弱點。


    這係統油鹽不進,積分也不給賒了,唯一能拿捏它的就是不生崽子。


    果然,係統立馬發出聲音,“他吸收過能量石,詛咒之力得到了部分緩解,還保留著理智。隻要你能喚醒他,他就不會再傷害你和你另外的獸夫。”


    “那你快說,怎麽喚醒?”


    “那得靠宿主自己努力,我也不知道。”


    這不是說了個寂寞嗎?


    她和係統說了幾句話的功夫,辛豐已經被燭修一尾巴鏟飛出去。


    白彎彎毫無防備,直接從辛豐背上摔下來。


    臉著地摔了個結結實實。


    劇痛讓她呲牙咧嘴,吐掉嘴裏的草根。


    她這是做了什麽孽?要受這種罪。


    如果不是剛好摔在厚厚的草叢上,那一下,估計得直接將她的腰摔折。


    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還沒來得及迴頭去看兩個獸夫,就聽後麵辛豐惶恐慌亂的聲音。


    “燭修,你住手!那是我們的妻主,你不能傷害她。”


    白彎彎心頭“咯噔”,背脊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然後慢慢地,慢慢地轉頭朝後麵看過去。


    剛迴頭,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獸頭,他漆黑一片的眼珠裏透著詭異的氣息。


    “燭修,你不能!”


    燭修卻沒有理會,盯著麵前的雌性,張開了巨大的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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