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著這張立了字據的借條,終於知道了那個戴著金鏈子的男人的名字。


    “孫自成...這樣一來我們就知道了兩個人的名字,何超是這個莊園的男主人,而這個金鏈子的男人叫孫自成。”瞎子比劃著兩個的意思。


    “是三個名字,那封信上麵還出現了一位叫莉莉絲的女人。”顧滿迴想起信件裏麵叫莉莉絲的女人,這個女人跟寫信的人到底有什麽關係。


    爆米花猜測這樣說道:“會不會是那個外國女人?那個女人不就是外國來的?莉莉絲或許說的就是她。”


    褚司風微微沉思,牽著顧滿的那隻手下意識在摩挲。


    宛如有一根羽毛在撓他的癢,把顧滿那正在飛速轉動思考的腦子也給打斷,就像壞掉了一個零件,轉動不起來了。


    被褚司風的小動作‘騷擾’的顧滿感到手癢,他略微握緊褚司風的手,這一下就把人家拉迴了思緒,但人家也沒意識到自己的‘騷擾’,而是用握緊對方的手來借此迴應。


    “不一定是那位外國女人,也有可能是女主人,檢查報告是男主人的,誰會特意的去關注男主人的身體健康,除了親密的枕邊人最知道男主人的身體狀況如何了。”褚司風認為莉莉絲的名字是女主人的。


    就在眾人沒有任何證據可以確定莉莉絲是誰時,客廳突然出現燈光閃爍的情況,這種情況更像是電壓不穩定。


    “怎麽迴事?”爆米花被這個場景嚇得躲在瞎子身邊。


    顧滿微微皺眉,他借著這一閃一閃的燈光看到了客廳的布置環境偏向於生日派對遊玩的氣氛。


    “原來我們現在處於的場景是男主人為給自己的妻子慶祝生日而布置的派對現場。”


    聽著顧滿的話,大家也意識到了這個情況。


    下一秒客廳全亮了,一瞬間晃的大家眼睛還沒有適應過來。


    顧滿被一隻手遮住了眼睛,三秒後搭在他眼睛上的手放了下來,視野也開闊了起來。


    “wc,這裏有人。”瞎子繞過沙發猛地一看,沙發上躺著一個人。


    李達見狀立馬走了過去,真的有一個人躺在了沙發上一動不動的。


    “這個人是死是活啊?”爆米花躲在瞎子的背後,探出腦袋來。


    躺在沙發上的人是整個人趴在沙發上,背麵朝上,頭部被枕頭壓住。


    這讓大家無法判斷這個人是誰,是否還活著的情況。


    因為褚司風的不放手,顧滿拉著他上前,抬起手中的拐杖用它挑起枕頭。


    一挑一翻,枕頭很快被他掀翻滾到地上,赫然一張麵目扭曲的臉出現在大家眼前。


    “啊——”爆米花被這副殘忍的畫麵嚇得尖叫了起來。


    李達愣在原地,他看著被齊齊砍斷的頭部,一時之間覺得這個兇手的殘忍度在上升。


    沒有了枕頭的掩蓋,頭部那裏一片血紅,浸濕了下麵的沙發,讓原本深色的沙發染的更深了,受害者七竅流血,跟脖子連接的那一處或許是被什麽刀具而血肉模糊,甚至還有肉碎塊零零碎碎的掉落在旁邊。


    顧滿深吸一口氣,忍住胃酸的翻湧,但是那隻和褚司風相牽的手卯足了勁。


    褚司風把顧滿拉了迴來,讓他麵對著自己靠在自己身上緩一緩。


    空氣中散發出腐肉的氣息散開來,瞎子也受不了的撇開視線,拉著爆米花走遠了一些。


    可憐的少女被嚇壞了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僵硬著,腦袋也轉動不了全靠瞎子扶著她走到一邊。


    “這個死者是孫自成。”褚司風認出了這個死者就是剛剛出現在吧台的男人。


    “請給我香水,我去檢查一下屍體。”李達走向顧滿這邊,向他要香水。


    香水成為了唯一可以掩蓋住惡臭味的工具。


    褚司風從之前顧滿放在他口袋裏的香水拿了出來遞給他。


    “拐杖你拿上,不要接觸到屍體。”顧滿緩了過來,把自己手中的拐杖遞給了李達。


    李達接過拐杖然後把香水灑在袖子上,充當臨時口罩,之後把香水放迴到褚司風手中,隨後就用噴了香水的袖子遮住鼻子,隻身一人的走向屍體處。


    他先是認真的用目光檢查屍體是否還存有明顯的表麵傷痕,發現目前沒有表麵的傷痕後再用手中的拐杖觸碰這具屍體的衣服,把衣服掀開,屍斑出現在這具屍體的身上。


    身上的屍斑呈現出暗紫紅色,這個情況引起了褚司風的注意,他連忙跟李達說道:“查看一下他的口唇,手上的指甲,還有腳下的趾甲有沒有呈現出青紫色,並且麵容腫脹的情況。”


    李達聞聲於此,照著褚司風的話去做,果然如同他所說的情況出現。


    李達和褚司風瞬間明白死者是死於什麽手段了。


    “他是被兇手以窒息的手段弄死的,然後兇手在他死於窒息之後緊接著又做出毀壞屍體的行為來。”褚司風不明白為什麽兇手要如此大動幹戈,這個兇手是對孫自成存在著很大的恨意?


    李達用拐杖掀起屍體上的襯衫,然後把死者的夾在沙發縫隙中的外套給用拐杖掏了出來。


    他把死者的外套放到地麵上,以拐杖代替手,翻找口袋裏有沒有什麽東西是存放在裏麵的。


    “等等。”顧滿說著拉著褚司風上前,然後向李達道:“孫自成他有一個扳指,你看看能不能找出來。”


    李達聽到他這樣一說,便迅速拿著拐杖挑開了西裝外套,插進一個口袋裏。


    顧滿看著李達的動作,他記得在剛剛幻影的孫自成,手上的大拇指是戴著扳指的,但是現在卻不翼而飛。


    李達額頭流著汗,他幹脆插進一個口袋裏然後把整件西裝外套給挑起來快速抖動。


    突然一個黑色的物體掉落在了地毯上,顧滿眼尖的看到了跟著一塊掉落在地毯上的還有一枚戒指。


    “居然不是扳指。”李達在玻璃桌上扯了幾張紙巾然後徒手把戒指撿了起來


    是一枚鑽戒。


    “他的扳指不見了,有可能是被兇手拿走了。”李達這樣說道。


    “拿走扳指對兇手有什麽意義?”好久才緩過來的爆米花這才遠遠的插上一句話。


    是啊,孫自成的扳指對兇手來說有什麽意義?褚司風突然想到扳指代表的意義,隨後他猜想道:“權力?是想得到他在公司能夠用扳指認人的權力?”


    “有可能,目前保留這條想法,那這個鑽戒又是什麽線索?”李達把手中的鑽戒攤開讓大家夥一塊分析。


    褚司風眼前一亮,架在鼻梁上的【真實之眼】給了他蛛絲馬跡的線索,“鑽戒內圈看看有沒有字。”


    李達嗯的一聲,然後隔著紙巾拿起鑽戒,往內圈看過去,正好如褚司風所說的內圈裏鑽石那處刻了兩個字母。


    定睛一看,是大寫字母‘h’和‘c’。


    “這個鑽戒是何超的?那他身上怎麽會有何超的鑽戒,難道說兇手就是何超?”瞎子不禁懷疑起了何超。“是不是在殺人過程中,何超用枕頭捂著孫自成的頭部,然後孫自成在掙紮的時候把何超的鑽戒給拉了下來。”


    人在掙紮或急忙做某件事的時候往往是會不知不覺就落下什麽東西下來。


    那何超極有可能在用枕頭捂死孫自成時因為過於緊張和匆忙而沒有發覺到在孫自成掙紮過程裏把自己的鑽戒給拉了下來。


    但是很快,瞎子的想法就被褚司風否決了。


    褚司風剛剛用拐杖檢查過了孫自成的手,他這樣解釋道:“如果在掙紮過程中,孫自成應該會用力撕扯何超的手,他的指甲縫應該會有人皮組織屑遺留,但是他的指甲是幹幹淨淨的,而且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的外套是在沙發縫上的。


    總不可能是何超在用枕頭捂著孫自成的時候還要給孫自成透口氣讓他清醒下來後再把他的鑽戒放到自己外套口袋裏吧?”


    “他說的沒錯,有可能鑽戒是孫自成很早就得到的。”顧滿附和褚司風的話。


    “小右和爆米花你們再檢查檢查這個客廳還有什麽是我們沒注意到的線索,要注意的是不要破壞現場,在翻找過程中盡量拿別的東西去觸碰,然後有任何異常馬上告訴我。”似乎在這個兇案現場裏,李達很是得心應手。


    顧滿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他不禁猜測到這個李達會不會在現實世界裏他的身份是個關於警察的職業?


    “好,我們這就去。”瞎子帶著爆米花行動了起來。


    李達轉向褚司風,他真誠道:“你好像有點醫學常識在身上,而且耐力膽量也可以,能不能幫助我一起檢查這具屍體?”


    褚司風看向顧滿,然後對著李達點頭笑道:“當然,大家都是要一起通關的,您的工作應該是警察之類的職業吧?我看您對於這個兇殺現場很是得心應手,沒有任何像普通人一樣的驚恐反應。”


    原來他也看出來了。顧滿心想。


    李達很是豁達的承認了褚司風的話,“的確是跟警察有關的職業工作,來,用這兩條沙發毯子分別跟我一起包住肩膀和腳,上半身我來,你來抬下半身就行。”他把手中的夜明珠放到一旁的桌麵上,拿過另一個沙發上掛著的兩條毛毯,接著把另一條遞給褚司風,以免對方害怕自己先做出選擇承擔上半身。


    褚司風把拐杖還有夜明珠交給了身後的顧滿,配合著李達把屍體轉移到地麵上來。


    在搬運過程中,李達不小心碰倒了那顆人頭,它從沙發上滾了下來,一咕嚕的滾到了在電視機旁找線索的爆米花腳下。


    爆米花下意識的往下看是什麽東西碰了她的腳踝。


    一看一個不吱聲,一雙圓鼓鼓瞪大的死不瞑目的雙眼直直瞪著她看。


    “wcwcwc——瞎子救命wc——啊——”爆米花頓時暴走,瘋狂在那尖叫,小右也不喊了直接喊瞎子。


    爆米花在暴走過程中不小心碰倒了放在高處的花盆,眼看著就要掉了下來。


    顧滿本能反應想去救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趕忙上前拉住了爆米花的手,一把扯過她。


    就差一秒,爆米花就要頭骨開裂。


    顧滿被嚇壞了的爆米花哭著抱著,嘴裏喊著哥哥。


    突如其來的事故讓所有人措手不及,甚至顧滿腦子也有點懵,他看著抱著自己哭的少女,身體頓時僵硬住了。


    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了起來。


    他隻抱過褚司風,但是沒有像現在這樣有人會傷心的抱著他哭尋求安慰的情況。


    褚司風這是雙手還拖著屍體的腳,懸在半空中,他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李達反應過來迅速讓褚司風配合他把屍體放了下來。


    瞎子也跑了過來,剛剛他聽到爆米花的唿救,但是發生的太快了,他真的沒有反應過來。


    爆米花還在顧滿懷裏哭著要哥哥。


    一開始那個開心果的少女,那個小太陽一樣的少女,在這一刻好像都被這個看起來就要碎了一樣的少女所替代。


    也是,在這裏她好像才是年紀最小的女孩。


    來到這裏,都忽略了原本她也隻是個生活在愛她的爸爸媽媽哥哥的身邊的幺妹。


    顧滿慢慢的放下手來,一隻手垂下放在大腿旁,而另一隻手則是放在了少女的背上,動作不太嫻熟但又帶著安撫的意味一下又一下的輕拍。


    褚司風看著這一幕,這樣的顧滿好像真的像一位哥哥,照顧著年紀最小的妹妹。


    多了那麽一點改變。


    他應該感謝爆米花的存在讓顧滿慢慢的變的更有人氣味,變得更加的親和。


    直到爆米花恢複了情緒,這才迴過神來她抱著的人是誰?


    她害羞又內斂的從顧滿懷裏離開,然後擦著眼淚,哽咽道:“不...不好意思,我把司哥你當成我的親哥哥了。”


    顧滿沒有出聲,但他轉身從桌麵上扯了好幾張紙巾拿給爆米花。


    爆米花有點愕然,但很快反應過來這是給她擦眼淚鼻涕用的。


    瞎子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了。”


    “罪魁禍首”李達連忙給爆米花道歉,“那什麽,哎呦都怪我太不小心了,爆米花李叔給你賠個不是啊。”


    “沒事,我沒事了。”爆米花連忙擺手,眼睛紅的,讓這個上了歲數的中年老男人心也軟了。


    爆米花的年紀應該跟他的女兒也差不多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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