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一群人聚在一起,一定會出現一個話題,然後偏離話題,最後再迴歸話題。


    此時一樓的人們不再討論沈萬三到底有沒有坐化在洛川河底,而是那個白衣女子是誰?


    她又從何而來?


    第二天清晨。


    李加麻所住的酒樓前站著一群文人雅士。


    柳江兒下樓打熱水時不解的盯著他們看,心想居然有如此多的人比自己起得還要早,看來是自己還不夠勤奮,明日要起更早一些才是。


    本來還在夢裏數錢的鬆被樓下的文人雅士吟詩作對吵醒,於是有些生氣的裹著被子坐在床上,將緊貼著床邊的窗戶打開了一道口子。


    寒風隨著被推開的那道口子吹進房間裏,鬆動了動鼻子,唿了口氣向樓下望去。


    隻見十來個衣著整齊,手持玉扇的書生才子時不時的高唿幾句詩詞。


    而那些穿著西裝革履的則是一臉不屑,朝前一步,說了幾句西方的現代詩。


    李加麻很想將窗戶徹底推開,然後從天而降給那群書生一人一腳。


    大冬天的拿把扇子,有本事你們倒是扇啊?


    突然,一名書生話落,其他書生因為很滿意對方作的詩而打開了玉扇扇了起來,給人一種風度翩翩的感覺。


    這番操作讓李加麻很是無語,不由暗罵道:“真能裝十三,這大冬天的扇扇子,小心得感冒發燒流鼻涕流死你們。”


    打完熱水迴來的柳江兒見自家先生坐在床上趴在窗戶上,心裏有些不解,但也沒去問,而是放下熱水後便輕輕關上了房門向樓下走去。


    在十裏村時,柳江兒經常聽李加麻說一些關於才子佳人的故事,所以文人雅士這類人對他來說,是會讓他好奇的存在。


    好奇他們都會作出什麽詩?更憧憬這些才子會不會與佳人有故事?


    而這也是讓他走下樓來成為圍觀者的原因。


    剛走出酒樓,柳江兒便聽到一名相貌不凡藍衣書生朝著酒樓二樓說道:“千金難言汝之顏,清江水,映吾心,為汝可棄生與命。”


    柳江兒聽不懂,但他心裏覺得很俗,與自家公子作的詩比起來簡直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他抱著好奇心走進人群裏,隨著眾人的目光望去,見到一名白衣女子站在二樓窗戶前。


    她目光望著遠方,也不知道她在望些什麽?


    白衣女子很美,臉很漂亮,唇很誘人,讓人看了移不開眼睛,更想咬上一口。


    而站在人群裏的柳江兒也覺得她很美,比十裏村裏經常被自家先生趴窗戶偷看的李姐姐要美。


    但不知為何,柳江兒有些不喜歡她這份美。


    沒有原因,就是不喜歡。


    “林帆兄,你還是退下吧,樓上的姑娘不吃你那一套。”


    說話的是一名白衣男子,隻見他手中的玉扇一張,風度翩翩地扇了起來。


    而被他嘲笑的藍衣書生似乎不滿他說的話,於是拱手行了一禮,目光蔑視的看著他,說道:“南宮兄乃青山書院榜上六十七,既然瞧不上在下剛才所作之詞,還望南宮兄指教。”


    南宮寒手上的玉扇一合,一副謙謙君子模樣,拱手迴道:“姑娘之色,如天落凡塵之白雪,豈可以金錢而言?”


    說著,不望抬頭瞟一眼白衣女子,再道:“而林帆兄你以千金作比更俗不可耐,難道在我等眼中,姑娘之色隻值千金?”


    藍衣書生林帆不由發出一聲冷笑:“大話誰不可言?既然南宮兄說在下所作之詞低俗,那不如就請南宮兄作詩一首,看看樓上的姑娘會不會理你?”


    南宮寒心想自己雖然隻是青山書院榜上六十七,但以十七名的實力虐你們這群才子書生綽綽有餘。


    雖說心裏如此想到,可臉上卻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說道:“在下不才,便作上一首,望姑娘笑納。”


    故作沉思之後,南宮寒開口道:“皚皚晨霜映白雪,似玉似珠墜凡塵。春去秋來念故人,千秋萬代難釋懷。”


    南宮寒話落,站在他身後的那群文人雅士紛紛張開手中的玉扇,心裏都在重複他剛才所作之詩。


    不一會兒,便有書生開了口。


    “好一句皚皚晨霜映白雪,南宮兄不愧是青山書院榜上六十七,我等佩服。”


    “青山書院乃是洛陽四院之首,南宮兄能為榜上六十七,又豈是浪得虛名?”


    “如南宮兄所言,姑娘之色當是如花如月落凡間,好詩好詩,好句好句。”


    聽到眾人的吹捧,南宮寒心裏很是高興。


    而站在他麵前的藍衣書生林帆臉上雖然露著笑容,心裏卻把南宮寒祖宗十八代給罵了個遍。


    雖說南宮寒作的詩得到眾人的吹捧,可站在二樓上窗戶前的白衣女子的目光仍然不為所動,這讓林帆有了嘲笑南宮寒的理由。


    “南宮兄方才所作之詩在我等看來妙不可言,可樓上的姑娘看來是覺得南宮兄所作之詩也不怎麽樣,所以才對此不做理會而遙望遠方吧!”林帆話落,南宮寒又怎不知他話中的冷嘲熱諷?


    他的目光看了下樓上的白衣女子,心想剛才自己所作之詩不說精妙絕倫,可也如林帆所說妙不可言,為何她沒一點反應?


    難道她是個聾子嗎?


    而站在人群中的柳江兒聽到南宮寒的詩,突然間覺得,這山外麵的人,也沒多少學識。


    他抬頭望著白衣女子,心中不由想起自家先生的曾經作過的詩,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要是我家先生在此,定能讓她心動。”


    這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柳江兒自言自語的話被一名書生聽到,或許是因為先前作了首詩被嘲笑不倫不類,讓他心有怒氣卻又無處去消,所以聽到柳江兒的話後不由嘲笑道:“閣下好大的口氣,也不知你家先生是何人?竟敢讓你口出狂言?”


    書生話落,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柳江兒。


    本來隻是來湊熱鬧柳江兒此時因為一句話而成為了眾人的眼中的焦點。


    與那名書生一起的朋友不解問道:“有為兄,不知此人說了什麽讓你如此動怒?”


    名叫張有為的書生向問話之人迴道:“林建兄,此子剛才歎道,若他家先生在此,定能作出讓樓上的姑娘心動的詩。”


    “果然是好大的口氣,青山書院榜上六十七的南宮兄都無法讓樓上的姑娘低眉,不知這位小兄弟口中的先生姓甚名誰?”名叫林建的書生不懷好意的看向柳江兒,問道。


    眾人死盯著柳江兒,似乎要將他嚴刑逼供,將其口中的先生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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