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望月千歲特意提前半小時起床,並且還請了一天假,揣著寶珠去各大神社拜訪。


    反正但凡是個神社,基本上都比望月家的神社人多。


    望月千歲假模假樣的像個遊客,去手水舍淨手,走在參道上,扔五円硬幣,晃鈴鐺。


    在看向神像的時候,望月千歲就催動手上的寶珠,憑借剛剛五円硬幣建立起來的緣分聯係,開始汲取神像身上的願力。


    俗話說,俗話說的好。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俗話又說的好。


    鄰居屯糧我屯槍,鄰居就是我糧倉。


    不消片刻功夫,望月千歲便將神像中的大部分純淨願力攫取一空,隻剩下一些被大量欲念纏繞的樂色貨。


    今天早上,神社的宮司伸了個懶腰,剛一睜眼就聽到門外有喜鵲在叫。


    難不成今天有什麽好事發生嗎?


    他很開心,洗漱之後,就連今天的工作都格外有幹勁。


    大概喜鵲真的能帶來好運吧,今天微風不燥,春暖花開,他驚鴻一瞥,便看到了神像前正在將五円硬幣送入賽錢箱的望月千歲。


    唇紅齒白,麵容絕美而恬靜,氣質清冷,哪怕隻是簡單的站在那裏,都有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


    如此虔誠的信徒啊!


    宮司微笑著看向望月千歲,真好奇她會虔誠的許下什麽願望,神明啊,如果你真的在的話,就請將這個少女的願望實現了吧!


    他的念頭剛剛萌生,轉而看向神像的時候,就看到神像裂了……


    裂了!


    從石雕的發冠向下,開裂到慈眉善目的臉上。


    “……”


    宮司瞪大了眼睛,視線在望月千歲和神像之間來迴跳動。


    身旁的人看到這一幕也大驚失色。


    難道自己小小的一個心願,竟然把卡密薩馬為難成這個樣子了嗎?


    自己投了五円,卻想要中五億大獎的願望,果然還是有些太過分了嗎……好遺憾啊!那就隻中一億日元好了。


    望月千歲在最前麵,清楚地聽到了石料開裂的聲音。


    這就不行了嗎?


    明明就連五分之一都沒有填滿。


    望月千歲看了一眼麵前的神像,有些遺憾的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望月千歲今天跑遍了北區所有的神社,逐一將其中的願力給抽取出來,不過望月千歲比較挑剔,隻撿那些純淨而澄澈的願力,至於那些纏繞了貪欲,色欲和墮落的燙手願力,望月千歲碰都不想碰。


    “隨著時間的沉澱,神像中的欲望會自行逃走,隻留下精純的願力,可以供我修行使用。”


    望月千歲撚著珠子,感覺著自己幾乎被灌滿的願力池子,喃喃自語:


    “不過,現在要鑄造神格,還需要一個堅固的錨點……”


    錨點,原本隻要願力積累到了一定程度,都可以通過自身意誌融入願力,並且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來凝結神格。


    不過,這些步驟具體是怎麽實現的還不太清楚。


    那些以人成神的家夥大多數都是嗝屁之後被人們塑廟宇立金身,神格天授,而望月千歲想要凝聚出自己的神格,就需要別出心裁一些。


    “沒想到之前的一步閑棋,竟然在現在有了大用。”望月千歲微微勾唇,看向天空。


    她要塑造神格,需要以最純澈,最純潔的信仰產生的願力作為錨點,這個信仰的對象不僅要是神社的神像,更要是望月千歲本人。


    所以,現在的櫻木涼子,就是她成神的鑰匙。


    ……


    望月千歲請假的時候,順帶給櫻木涼子夜發去了信息,讓她不用幫自己帶便當了,所以,今天中午她在教室吃完了便當之後,就托著下巴看向窗外,若有所思的樣子。


    今天又是見不到望月學姐的一天。


    說起來……已經沒什麽味道了。


    放學後她很想去找望月千歲,哪怕隻是看看也好,但是便利店的打工又不能停止。


    煩惱的櫻木涼子趴在桌子上,心裏想著望月千歲,漸漸不知什麽時候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好古怪的夢,夢裏似乎出現了一個戴著鬥笠的中年武士,那武士拿著一把鏽跡斑斑的太刀,立在一片被戰爭摧殘過後的焦土之上。


    櫻木涼子似乎從這個中年武士的身上發現了學姐的氣息,她拚命想要看清這中年武士的相貌,但是卻越看越覺得此人的身影模糊……


    下午,望月千歲美美的午睡睡醒之後,抱著絲囊出發,找到了一家店麵古舊的紡織作坊。


    這裏是專門製作和服的,從繅蠶絲開始,一直到編織布匹,古法染色,量體裁衣等等,就差從養蠶開始了。


    當然,造價也是十分高昂,如果不是老爹的筆記中說明這裏和陰陽師有關係,望月千歲才不會找來這裏。


    很老的掌櫃戴上單片眼鏡,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絡新婦的絲囊,緊接著看向望月千歲的表情就變得鄭重:“客人,這件寶物實在太過貴重,如果要加工的話,恐怕價錢……”


    “價錢不是問題。”望月千歲這個窮鬼久違的闊氣了一迴。


    稻妻文庫那邊的版權費到賬,還有藤原奏那邊轉過來的七百萬日元,現在望月千歲的腰杆杆前所未有的硬挺。


    “要一套巫女服……好吧,如果夠的話,就做兩套。”


    “來料加工的話,我們向來都是這個價錢的,因為客人您帶來的材料很不好加工,所以要漲到這個價格。”


    老掌櫃伸出了九根手指。


    九百萬?


    望月千歲被嚇得咋舌,不禁感慨島國的躬醬就是好賺錢。


    “這個價格沒問題……”望月千歲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不過,貴店真的有能力加工嗎?這可是絡新婦的絲囊。”


    “沒問題,請客人放心。”老掌櫃側身,露出了身後一把寒光閃閃的剪刀。


    嗯?


    法器?


    望月千歲見狀,一邊點頭,心髒一邊流血:


    “什麽時候能把成品交給我?”


    “十天半個月肯定做不到,至少要一個月後才能交付。”


    掌櫃的算了算說道。


    “好,一個月後,我來這裏取衣服,就按照這一件的尺寸來好了。”


    望月千歲將自己平常穿的巫女服遞了過去。


    這裏全是男的,望月千歲也沒有被人圍著測量的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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