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涼子目送著望月千歲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伴隨著腳步聲的遠去,她捏了捏自己胸前掛著的三角符,又低下了頭。


    學姐的東西,她當然會隨身帶著,就算死也不會弄丟的。


    ……


    劍道部,自從岡阪父子失蹤之後,學校方麵得到了消息,協助調查之外,另外委派了一位體育老師來暫代劍道部指導老師一職。


    因為是暫代,當然也沒有什麽專業性,除了蓋章批條子,別的訓練方麵一概不參與,任由學生自由組織。


    在岡阪父子失蹤之後,大和田睢人第一時間帶人去拜訪曾經劍道部的女學員。


    這段時間,她們有的重新加入了其他社團,有的把放學後的時間拿來打工,三年級幾名骨幹成員有的正在準備考大學,還有一個都在準備結婚嫁人了。


    不過在聽說劍道部的岡阪父子失蹤之後,還是有不少女部員重新迴到劍道部,重新參加訓練,拾起荒廢掉的劍術,準備征戰暑假的ih大賽。


    望月千歲來到劍道部後,看到的就是這樣如火如荼的訓練畫麵。


    一個身材高挑,小麥色皮膚,關節處纏著沙袋的學姐正帶著幾名女部員在室內體育館跑步,大和田睢人掐著表,監督的同時也一直在提醒他們注意唿吸節奏。


    看到望月千歲走過來,大和田睢人趕忙招手示意她過來。


    “望月同學,我正在擔心女部員的訓練問題,你能過來真是幫了大忙了。”


    大和田睢人很明顯鬆了一口氣,但這口氣鬆的還是太早了。


    “我今天下午沒空。”望月千歲說話直截了當:“下午有很重要的私事要辦,所以要我幫忙訓練的話,就提到中午好了。”


    “這樣嗎,真的沒時間嗎?”大和田睢人雖然還想爭取一下,但望月千歲搖頭時神情很堅定。


    弱者先天就是要屈從於強者的,如果望月千歲下午有別的事情,那麽當然是讓弱者來遷就強者,那就將訓練改在中午好了。


    大和田睢人用竹劍敲了敲身後的橡膠假人,發出巨大的聲響,示意跑圈訓練暫停。


    七個圍繞著跑圈的女部員很快朝著大和田睢人的方向走了過來,為首小麥膚色的女生是三年級的,上一屆劍道部副部長,鬆島幸。


    “部長。”她和大和田睢人打了個招唿,視線卻看向了大和田睢人身旁站著的望月千歲。


    “原本安排的實戰訓練提前到今天中午,下午的全實戰訓練改成半實戰半體能。”


    大和田睢人宣布的事情讓女生們麵麵相覷,最終還是鬆島幸看向了大和田睢人:“是因為望月同學的時間不湊巧嗎?”


    “是的。”接話的是望月千歲:“今天下午我有比較重要的私事,所以就麻煩大家遷就一下我的時間,感謝大家配合。”


    望月千歲不在乎劍道部能不能再比賽中取得好名次,這種程度的榮譽對她來說毫無意義,但如果她們的實力太差勁,在地區賽都做不到出線的話,自己就很有可能會失去參加ih大賽的資格。


    高中生裏麵人才輩出,望月千歲也很期待能夠在比賽中碰到能夠讓自己磨練劍技的對手,所以她打算參加試試。


    反正舉辦地點就在東京,也不用跑遠。


    望月千歲看著對麵的七個女孩子,都不認識,看起來沒有一個是自己班的。


    她本來還以為會發生一些口角,至少女孩子們也要抱怨兩句,但竟然沒有,不管是鬆島幸還是別的女生,都點頭表示同意。


    “既然如此,那接下來我會擔任大家的陪練,如有有需要穿護具的話,現在可以準備了。”望月千歲從後麵的牆上摘下了兩把竹劍,然後將麵料較硬,不適合運動的春季校服外套脫了下來,掛在了牆上。


    “誒?望月同學不需要穿護具嗎?”鬆島幸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望月千歲,語氣中還帶著明顯的關切:


    “竹劍的殺傷力雖然不大,但打在身上還是會很痛的。”


    “太麻煩了,我就不用了。”望月千歲擺了擺手。


    “沒關係的,我可以幫望月同學穿護具。”一個大眼睛,短頭發的女生拿了一套幹淨的劍道護具,主動走了過來。


    “我真的不用。”望月千歲再次拒絕:“抱歉,我不太適應這種悶氣的感覺。”


    “好吧。”短頭發女生將護具放了下來。


    鬆島幸率先穿戴好護具,帶上麵甲後,撿起了地上的竹劍:


    “既然我先穿好了,就讓我來和望月同學對練吧。”


    “我叫鬆島幸,望月同學請多指教。”


    “望月千歲,請指教。”


    ……


    一中午的陪練,望月千歲每次都能幹脆利落的切中她們的弱點和破綻,並且輕而易舉的將對手擊敗。


    一次兩次或許還是運氣好,當七個人輪流上場,甚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的狀態下,依舊被望月千歲輕鬆點出破綻,就足以說明望月千歲的劍術水平了。


    而劍道部的女孩子們也似乎也有種格外的韌性,打不垮,折不彎,從頭到尾也沒有抱怨過一句,更沒有責怪望月千歲不近人情。


    似乎就像是一開始就對她帶有某種好感。


    難道她們發現了什麽?


    不應該啊,岡阪父子的死自己做的很幹淨,根本就連屍體都沒影,大概率會被認定為自我放逐,又或者僅限高層知道的靈異事件。


    不過既然想不明白,幹脆就不要想了。


    結束了今天中午的訓練後,望月千歲渾身一點汗都沒出,穿上校服施施然迴教室上課去了。


    今天下午要忙的事情可不少,昨晚那一顆能夠吸收生命力的珠子到底是什麽呢?


    就連自己都看不透,還散發著讓星野月奈心悸的氣息,難不成也是神的一部分?


    在望月千歲的胡思亂想之下,下午的兩節課也很快過去。


    望月千歲連書包都懶得背,乘上電車,直奔南青山。


    距離有點遠,現在望月千歲也不知道那顆珠子到底在什麽地方,姑且先去南青山看看好了。


    與此同時,特殊對策課接到了轉接過來的特殊案件,聽說死亡人數超過五人,並且渾身上下沒有絲毫外傷痕跡之後,藤原奏也是有些頭疼的第一時間派人出警,並且把本草寺的人叫過去幫忙。


    在雙方都不知情的情況下,望月千歲跟著自己的印記,藤原奏跟著報案人提供的坐標,一同朝著赤阪的方向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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