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家風俗店的攬客經理就識趣多了,裏麵的人也不少,來來往往都能聽到用中文交流的聲音,時不時爆發出一陣猥瑣的笑聲。


    在這種聲音和環境氛圍中,劉路感到了有一絲絲緊張。


    這種緊張來自於……他是個初生。


    雖然也曾經追隨過眾位德藝雙馨的老前輩征戰沙場,然而縱橫捭闔,揮舞……孑孓,但總會由於心潮起伏,不能長時間廝殺。


    聽說第一次一般都會很快,他正在擔心這個問題,害怕會不會被小姐姐看不起,但是又轉念一想,自己是花了錢的!


    而且這裏可是島國,人與人之間溫情脈脈,說不定隻要自己露出受傷的表情,還能得到小姐姐的額外安慰呢。


    對,就是這樣。


    在此之前,他要做的就是將自己喝得醉一點。


    幾杯馬尿下肚,劉路咂麽了一下嘴,有些暈乎乎的了。


    剛巧旁邊上廁所的人鑰匙掉到了地上,劉路順手撿了起來:


    “欸,你的鑰匙。”


    “喲,同胞啊?”丟鑰匙的中年人語氣有些詫異。


    他還以為這個小夥子是韓國人呢,沒想到竟然是自家人。


    “謝了啊,兄弟你自己一個人來的嗎?要不要一起喝點?”


    “好啊。”劉路點頭應了下來。


    在東京,尤其是新宿澀穀等地遇到自己人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東京本來就是有名的國際大都市,市中心各國人雲集,短住的長住的,企業外派或者出差,舉家移民亦或者來留學讀書。


    劉路跟著各位熱心的老哥又喝了兩杯酒,話說開之後,老哥們知道他是來留學的後,也是一番鼓勵。


    甚至點花姑娘的時候,順手還給他點了一個。


    都是自己人,犯不上這麽見外。


    不過這裏的花姑娘隻是單純的陪著一起喝兩杯,過過手,想要直達本壘,那是另外的價錢。


    “老哥們真大方。”劉路語氣有些豔羨。


    “不算什麽,不算什麽。”叫花姑娘的老哥擺了擺手:“劉路,你在島國好好學習,迴國之後報效祖國,將來肯定也能憑借自己的努力……”


    “不,我不迴國。”劉路向後依靠在柔軟的皮沙發上,張開胳膊勾住了旁邊花姑娘的脖頸,親上了她的嘴子。


    花姑娘脖子一縮,感覺有些不自在,身上有些癢癢。


    大概是梅毒複發了吧……不過她今天化了好濃的妝,應該不礙事。


    “在這裏生活多好,自由,繁華,更重要的是人與人之間溫情脈脈。”


    喝了點馬尿,劉路的語氣愈發飄飄然:


    “這裏就是我心目中的祖國,我精神上的祖國,如果我真的能成為這裏的公民,做夢都會笑醒。”


    本來他不是傻子,這種話都憋在心裏,他也知道自己說出來很可能會被打。


    但是這裏是島國啊!


    是他的精神祖國,難不成在這裏他也不能暢所欲言了嗎?


    這樣的念頭,加上馬尿的催化,於是這一頓發言輸出之後,整個酒桌上空氣瞬間凝固,丟鑰匙的中年人麵色鐵青,看向了隱隱為首的,戴著方框眼鏡的人。


    幾個花姑娘雖然聽不懂是什麽意思,但讀空氣技能讓她們知趣的閉上了嘴,烏溜溜的眼珠子左轉右轉。


    “艸!”


    眼鏡男轉身啐了一口,罵了一句。


    但這是在異國他鄉,動起手來自己在島國也沒個關係,影響迴國就不好了。


    “別這麽看著我。”


    劉路沒有注意沉悶到幾乎凝固的氣氛。


    幾十年憋在心裏,今天終於直抒胸臆,劉路感覺自己整個人格外的通暢,又繼續說道:


    “其實我懷疑我很有可能就是當初島國先遣部隊留下的後代……當時,大島國帝國都是為了打造興亞協同的大東亞共榮圈,他們沒有壞心思的,都怪那些反抗的……”


    “到時候我就去千代田廁所認祖歸宗……”


    “tom!”


    丟鑰匙的中年男人忍不了了,零幀起手就是一拳狠狠地掄在了劉路的臉上。


    這一拳,名為抗曰!


    “馬的,給老子打!”


    “精神點,別丟份,張老師你沒吃飯啊,用力!”


    “*你嗎,你踏馬還是不是人?嗬忒!出生!”


    “踹!”


    “張老師,過來按住他的腿!”


    “給我留個位置,馬的,老子今天也光榮光榮,寫進族譜裏我這也算抗曰了。”


    他們幾個來這種風俗店是來幹嘛的誰都心知肚明,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愛國。


    雖然有點子皇,但他們的心可是純紅的!


    現在遇到劉路這麽個精神鬼子,可把幾個人給惡心壞了。


    nnd,豁出去了!


    就算被發視頻傳到國內,冒著被扒出身份的風險,也得揍這貨一頓!


    近代十幾年的屈辱史,旅順,盧溝橋,南京,東北,十四年抗戰,鬼子那麽些年在祖國土地上的肆虐恨不得都要算在這家夥頭上。


    鬼子才多少人?


    要不是有那麽多像劉路日偽軍,有那麽多漢奸日寇,甚至愛舊覺羅家親自上陣當漢奸,偽蟎國和愛舊覺羅憲均這個狗雜種親自參與七三—……他們能這麽輕易的占領那麽大一個華夏的大半領土?


    國仇家恨洶湧而出,動起手來更是帶著buff,拳拳到肉,次次出暴擊。


    “啊,啊……”


    劉路鼻血狂流,門牙也被打掉了,一個老哥的拳頭被門牙磕破流著血,也依舊不管不顧,執拗的朝他身上招唿。


    他發出了斷斷續續的慘叫。


    “別打了,別打了……”


    “我錯了,我……錯了,老哥我錯了啊……”


    “你錯了?你踏馬給勞資滾到icu……”眼鏡男整理了一下領帶,覺得不解氣,立刻又要騎在他身上打,但是還沒喘兩口氣兒,後麵自己的發小從側麵擠了上去,硬生生把他給擠了出來。


    為了搶一個打人的位子,他等的眼睛都冒光,平時很文藝的一個男生,現在拳頭捏的青筋都要爆出來。


    他家就是做潮汕手打牛肉丸的,原本對手打牛肉丸一向寡淡的興趣,現在竟然噴薄似的冒了出來!


    “我艸,給我留個位置……”


    眼鏡男氣的都想跟發小翻臉了,這個無恥的家夥,搶他的技師,搶他的遊戲手柄他都能接受,但搶這個不行!


    這年頭,抗曰都得搶著來,少打一拳迴國之後半夜想起來,都得後悔的從床上坐起來抽自己巴掌。


    踏馬的,為什麽那天不多吃點!為什麽平時不知道鍛煉身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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