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重要的,這玻璃、琉璃製造方式和技術,目前還是林朝天和林紫焉的平陽商行專屬。


    稷下學宮之後會吸納來自中原七國和西域、北境的各路才子,用玻璃、琉璃裝飾好了之後,廣告效用會非常之大。


    這對商行的生意促進可想而知。


    因此,現在生產出來的琉璃和玻璃,幾乎全都用在了學宮的建設上,連皇宮目前都沒幾塊。


    褚明見到這玻璃效果,滿意極了。


    通透,讓原本逼仄的小空間,看上去也大了不少。


    兩人說話間,便停在了五樓。


    升降梯的小門打開,抬眼便看到了自己辦公室的大門。


    古香古色,用桃木做的半圓形門洞,旁邊寫著一個牌子,“稷下學宮副宮主國子監祭酒褚明”。


    門旁,還有兩棵小樹苗,一顆桃樹、一棵李樹,寓意桃李。


    再往裏,是一幅畫著大周山水的青花瓷屏風。


    上麵還沒有題字,應該是專門給褚明留著的。


    這麽大一塊青花瓷,褚明看了,心裏也咯噔一下。


    他原本是不喜歡這種貴重豪奢物品的。


    但是這青花瓷,不管是名字還是顏色質地,都和玉石非常接近。


    符合君子溫潤如玉的特質,讓褚明很是動心。


    不過一想到青花瓷的價格,他就隻能歎氣了。


    現在這麽大一塊青花瓷屏風,那得要多少錢啊?


    褚明本想著批判下林朝天這也太費錢了,但是想起,青花瓷產業現在不就是林朝天和林紫焉平陽商行的專屬嗎?


    他們自產自用,花個屁的錢?


    想到這,褚明也釋然了,“不錯,不錯。”


    他少有的誇讚起這件簡直萬金貴重物事起來,然後背著手進去了。


    淩如雨看到這青花瓷屏風的時候,想起了它的價值和褚明以前痛斥豪奢風氣的舉止,本來想著要為林朝天解釋一番。


    結果卻聽到了這麽一句。


    他也愣住了幾個瞬間。


    今天是怎麽迴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褚老竟然誇獎了這麽一件豪奢物事?


    淩如雨都懷疑,褚明以前是不是裝的。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


    對方不僅是國子監祭酒,現在還是稷下學宮的二把手,林朝天大人的得力下屬,武帝陛下最看重元老之一。


    他淩如雨可得罪不起,隻能調整下身姿,然後跟著進去。


    褚明這時候已經繞過屏風,見到了裏麵的場景。


    大大的桃木書桌,太師椅,文房四寶,三麵書架,還有自己的一些字畫。


    看上去非常符合自己的愛好。


    褚明很是滿意,連連點頭。


    不過他也發現了一點點異常,好像這個房間非常的明亮,通透,沒有逼仄感。


    是因為房間太大了嗎?


    褚明很是疑惑,然後看向四周。


    這下不得了了。


    他嚇得往後跳了一小步,差點撞到了後麵淩如雨身上。


    “這是……這是……”


    褚明指著周圍,不停抖動著。


    淩如雨也是第一次進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是有刺客嗎?”


    他慌裏慌張往四麵瞧了瞧,沒人。


    不過淩如雨也很快就知道褚明慌亂的原因。


    剩下的三麵牆,有兩麵都是透明的玻璃!


    其中一麵有著一個類似陽台的空間,這還好說。


    另一麵的玻璃,就是直接當牆用的!


    看上去,也太危險了,難怪褚明老爺子會慌張,難怪這個房間會這麽透亮。


    “這,這玻璃,瓷實嗎?”


    褚明這時候也鎮靜下來,問道。


    畢竟稷下學宮的建築都是林朝天設計。


    材料強度什麽的,他心裏應該有數。


    這棟樓,他褚明既然是在六層樓的第五層,那第六層應該就是林朝天的辦公所在地。


    下麵這麵玻璃牆,如果強度不夠,不瓷實的話,林朝天等於每天都處在危險之中。


    他應該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褚明老爺子出於對林朝天的信任,此時平靜了不少。


    不過還是架不住發出了疑問。


    “應該,應該吧。”


    淩如雨相對來說,就沒有褚明那麽信任了。


    “褚老爺子,要不我們還是先下去吧,這辦公樓還沒開始使用。”


    他之前隻是在下麵幾層樓轉悠,還沒有上來過,完全沒有料到,褚老爺子這層樓竟然這麽超前。


    “等等,我過去看看。”


    褚明似乎下定了決心,準備一探究竟。


    剛才那個升降梯,速度那麽快,透明玻璃牆都沒問題。


    這裏應該也一樣。


    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先走到了帶陽台的那一麵玻璃牆。


    這時候,褚明才看清楚了,透明玻璃,大概有半丈長,一丈高,周圍還有個鋼鐵框子包住了邊角。


    並且大概在自己腰上一樣高的位置,有一個凸出來的把手。


    他試著伸手拉了一下,“嘩”的一聲,這玻璃牆竟然直接滑動開了。


    “滑動的玻璃牆?!”


    褚明再次震驚了。


    沒想到這玩意兒還能這麽用。


    外麵就是陽台,大概有三丈長,一丈寬,放了張小桌子,和椅子。


    在往外,就是之前看過的小花園了。


    如果真是在這裏辦公的話,那也太享受了吧。


    褚明都可以想見,教學完成以後,自己帶著學生過來開小灶,或者自己捧著書本細讀的樣子了。


    他伸手摸了下這可以滑動的玻璃牆,感覺冰涼,硬度不太清楚。


    褚明又試著捶了一拳,發出“砰砰”的聲響。


    這時候,淩如雨也知道褚明是在查看這所謂的玻璃到底如何了。


    他也想到了升降梯裏的玻璃。


    看來其質量和硬度,應該都是有保障的。


    於是淩如雨也跟著過來了,發現褚明竟然直接將玻璃牆滑動了。


    心裏也很驚奇。


    仔細觀察了一下,淩如雨便發現了端倪,“咦,褚老,這玻璃牆下麵是有軌道的。”


    他指著地麵上,幾個凹槽說道。


    褚明也朝下望去。


    他比淩如雨多看了基本林朝天的教科書,也認了出來。


    “原來滑軌就是這個樣子的!”


    褚明點了點頭,“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


    “褚老,您怎麽好像什麽都知道,但是又不熟的樣子?”


    淩如雨確認,今天應該是這個月第一次在這稷下學宮見到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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