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北境三城出來的同鄉,範氏兄弟也是鉚足了勁,不甘落在後麵。


    今天終於將玻璃燒製成功,給林朝天送了過來。


    “林大人,您看這玻璃怎麽樣?還有什麽要改進的嗎?”


    範大郎本來見到眾人誇讚,心裏一頓狂喜,但是轉頭看到林朝天並無笑意,心道要遭,趕緊過來問道。


    範二郎其實也對這玻璃不太滿意,但是眼看著正月都快過去了,再不拿出點東西,實在是有點丟臉。


    因此,便和哥哥範大郎拿著這看上去毛毛躁躁的玻璃就過來了。


    他見到林朝天沒有答話,便默默掏出了自己的試驗品,“林大人,其實我也實驗了另一種玻璃,您看看成不。”


    林朝天轉過頭來,發現是兩塊顏色各異的琉璃。


    現在時間已經快要到中午,他從範二郎手中接過後,舉起來,一塊泛著金色光芒,一塊泛著綠色的光芒。


    “你是怎麽做到的?”


    林朝天驚喜地問道。


    其他人也發現了他手裏那兩塊璀璨奪目的玩意兒。


    “咦,這是翡翠嗎?”


    “不是吧,翡翠可沒有這麽亮。”


    “難道是玉,還是琥珀什麽的?”


    “不像,玉和琥珀都比較圓潤,而且大部分情況下,都不可能有這麽大。”


    ……


    陸術和二皇子周白陌,也是見慣了奇珍異寶的人。


    但是也被這流光溢彩的新奇玩意兒吸引住了。


    “林大人,這也是玻璃?”


    陸術見到這東西,似乎和剛才的玻璃有點像,試探著問道。


    “這個,應該叫做琉璃。”


    林朝天滿意地點點頭,“範兄,你們兄弟倆還沒迴我話呐。”


    範二郎這才訕訕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之前燒製陶瓷的時候,知道加入一些您說的金屬,就可以燒出不同顏色。


    因此,我在燒製玻璃的時候,也加了一點,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嗯,不錯,舉一反三,這才是做實驗的正確思路。”林朝天誇讚道,“其實這琉璃,你也可以試著和燒製陶瓷器,做造型一樣的思路來做。”


    “我也想到了,迴去了馬上就試!”範二郎見到自己的思路受到了林朝天的肯定,也興奮起來。


    畢竟周圍誇讚自己的這些人,都是門外漢,哪裏能和林大人比?


    林朝天見此情形,也很是滿意。


    玻璃和琉璃,總算不是全軍覆沒。


    不過,玻璃的品質的確還需要提升一下,不然這個樣子也太難看了。


    這時候,陸術過來喃喃道:“林大人,那要不就用這琉璃來做窗戶如何?不透明反而更加穩妥一點。”


    林朝天一聽,好像的確是這樣。


    玻璃質量不過關,朦朦朧朧地,在夜晚光線不太好的時候,反而更加嚇人。


    琉璃厚重,並且現在大家對於它的透明特性需求不是那麽高。


    並且光亮照上去的時候,流光溢彩,好看不少。


    “嗯,那就這樣定了,學宮的窗戶,全部裝上琉璃就行。”接著林朝天又轉過頭來,對範氏兄弟道:“這琉璃,你看看加強下它的堅固性,可以燒製成琉璃瓦,作為屋頂裝飾。”


    “這個主意好!”範氏兄弟一聽,眼睛都亮了。


    他們自然預見到了琉璃瓦上房的時候,那光彩奪目的樣子。


    估計隔得老遠都能看到。


    二皇子周白陌聽了,自然也能從林朝天手上想見,到時候稷下學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樣子。


    “這豈不是比皇宮還要好看?”


    他有些難以接受。


    “如果武帝陛下願意,也可以把皇宮翻新一下嘛,全部換成琉璃頂就是了。”林朝天自然知道周白陌在想什麽,笑著道。


    “那好,我這就去告訴父皇。”


    周白陌十分興奮。


    父皇周秉天那麽好大喜功,就喜歡這種排場。


    自己親自去告訴他這個喜訊,肯定會得到一番嘉獎。


    於是他趕緊道別,迴皇宮去了。


    周白陌前腳剛走,林紫焉便到了。


    不過,周白陌去皇宮是往北邊走。


    林紫焉是從南麵過來,因此兩人並沒有遇到。


    “咦,這閃閃發光的是什麽?真好看!”


    因為是所謂的便裝,也沒有隨從跟著,林紫焉過來也就沒人通報。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林朝天手中亮晶晶的神奇玩意兒,欣喜道:“這不會就是你之前說的玻璃吧?或者是琉璃?”


    林紫焉此時也顧不得什麽端莊儀態了,一把將其從林朝天手中搶了過來。


    周圍的人原本還想阻止,但是見到林朝天自己也沒反對,便都十分乖巧地停住了。


    不過最終陸術作為大商朝廷大員,還是見過林紫焉的,認了出來。


    “公主……”


    他剛準備行禮,就被一旁的敖無霜給製止住了。


    “噓。”


    見到對方的手勢,陸術也明白是怎麽一迴事,趕緊識相地閉嘴了。


    “沒錯,這就是琉璃。”林朝天這時候見到林紫焉的也看夠了,迴應道。


    “這和玻璃有什麽區別?你上次說得神乎其神,我還以為是吹牛,結果這還真是好看。”


    林紫焉拿在手裏把玩了一陣,又將其舉起來,放在陽光下,仔細查看。


    五彩的光芒散射開來,再次讓周圍的人發出讚歎之聲。


    人群中,有兩個愕然的身影。


    正是來自大楚的孫承澤和其手下李常歌。


    “那是什麽?那女子手上怎麽在發光?難道林朝天身邊真的有高人?”孫承澤不敢置信道。


    這也怪不得他。


    畢竟楚地巫風盛行,巫教堪稱是國教,大巫就像是國師一般。


    平常的裝神弄鬼,也不過噴火弄點煙霧而已。


    像林紫焉這樣,大白天手中拿著一個不是火,但有亮閃閃的神奇玩意兒,由不得孫承澤不會往神鬼方麵去聯想。


    “看口型,好像是一個什麽叫做的琉璃還是玻璃的事物。”李常歌對於偵測還是非常在行。


    腹語、嘴型什麽的都很擅長。


    隔得比較遠,他聽不到林紫焉和林朝天的說話,但卻將說話內容猜出了七八分。


    “琉璃?玻璃?那是什麽?”孫承澤聽到這兩個奇怪的詞語,很是好奇。


    這名字,一聽就不是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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