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茫茫大海之上,前往孤島的路途宛如但丁筆下的煉獄入口,狂風裹挾著洶湧的浪濤,好似癲狂的巨獸,正肆意宣泄著無盡的暴戾。浪頭足有幾層樓高,如小山般轟然砸向船隻,每一次撞擊都讓船身劇烈搖晃,發出令人膽寒的嘎吱聲響,仿佛下一秒這單薄的“希望之舟”就會在怒海的巨力下粉身碎骨。冰冷刺骨的海水兜頭澆下,火小義、小玄羽和林嘯即便靈力加身,也被這寒意侵襲得渾身濕透,牙齒不受控製地打戰。海風猶如鋒利的刀刃,割破他們的麵龐,鹹澀的海水趁機灌入眼睛、鼻腔,刺激得三人幾近流淚、咳嗽不止,但此刻,他們哪有心思顧及這些身體上的折磨,滿心滿眼皆是凝重與戒備,各自爭分奪秒地做著最後的準備。


    小玄羽尋了處相對平穩的角落,盤膝而坐,迅速進入冥想狀態。他手中那把折扇,平日裏是儒雅的配飾,此刻卻成了關鍵依仗,被輕輕搭在膝頭,隨著船體晃動微微顫動,好似也感知到即將麵臨的兇險。小玄羽屏氣凝神,將家族傳承的幾道強力符文在心底反複烙印,那一道道符文,形狀各異,有的如蜿蜒遊龍,有的似展翅雄鷹,複雜而神秘。他迴憶起兒時,長輩們在靜謐的祠堂中,對著古老的族譜,莊重又肅穆地講述這些符文的來曆,從家族先輩如何在絕境中領悟符文之力,到過往憑借符文擊退邪祟、守護一方安寧的赫赫戰功,那些故事此刻都成了他勇氣的燃料。他全神貫注,每一道符文的流轉軌跡、靈力節點,都清晰無誤地刻入腦海,宛如最虔誠的信徒誦讀聖典,不敢有絲毫差池,隻為在即將來臨的生死之境中,能將家族傳承的力量發揮到極致。


    林嘯則被一堆科技裝備圍在船艙一角,這裏仿若他專屬的機械工坊。他眼神熾熱且專注,近乎癡迷的狀態讓他對外界的狂風巨浪仿若免疫。修長又靈活的手指在靈力探測儀、電磁護盾發生器等設備上不停跳動,像是在彈奏一首緊張的戰前序曲。探測儀的屏幕閃爍著微弱光芒,映照出他滿是汗珠的額頭與堅毅的麵龐,每一次參數調整,他都要反複核對數據,嘴裏還不時嘟囔著計算公式。他深知這些冰冷器械的脾性,在這邪祟遍布的未知孤島上,它們就是能洞察危險的“第三隻眼”,是抵禦攻擊的隱形堡壘,任何一點細微失誤,都可能讓大家陷入萬劫不複,所以必須調校到完美無瑕。不僅如此,他還不時從貼身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本子,快速記錄下一些臨時冒出來的改良方案,那些靈光一閃的創意,說不定就能在關鍵時刻成為扭轉戰局的關鍵,他邊寫邊輕聲和這些器械“交流”,似在賦予它們並肩作戰的默契與靈魂。


    火小義站在船艙中央,宛如入定的老僧,雙腳穩穩紮根地麵,對抗著船隻的劇烈搖晃。他緩緩運轉體內靈力,感受著五行之力在體內的微妙平衡。木之生機,如春日初綻的嫩枝,在他經脈中輕柔舒展;火之熾熱,似盛夏驕陽,熊熊燃燒,帶來蓬勃力量;土之厚重,仿若大地之母的沉穩懷抱,夯實根基;金之銳利,像寒夜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水之靈動,猶山間清泉,潺潺流淌,潤澤調和。五種力量此消彼長,他小心翼翼地梳理著,如同技藝絕倫的琴師校準琴弦,任何一絲不和諧的波動,都可能在後續戰鬥中引發致命破綻。他緊閉雙眼,腦海中走馬燈般浮現過往曆經的艱難戰鬥,那些九死一生的瞬間,從初出茅廬時對陣小型邪祟的驚險,到後來麵對強大勢力時的生死博弈,樁樁件件,都是寶貴經驗,此刻正不斷強化他的心境,讓他在未知恐懼前愈發沉穩。


    當孤島那模糊的輪廓,終於在濃稠迷霧中若隱若現,一股濃烈得近乎實質的邪惡氣息,仿若一麵無形且沉重的巨牆,狠狠撞向眾人。那氣息猶如最深沉黑夜中的恐懼聚合體,冰冷、腐朽又充滿惡意,讓人心頭瞬間籠上一層陰霾。島上怪石嶙峋,黑黝黝的礁石好似猙獰巨獸的利齒,犬牙交錯地排列在岸邊,每一塊都仿佛在散發著擇人而噬的危險信號。岸邊彌漫的詭異霧氣,絲絲縷縷地蔓延過來,帶著腐朽與死亡的氣息,黏附在衣物上,仿若一隻隻冰冷滑膩的小手,讓人渾身不自在。霧氣中隱隱有暗紅色的光芒閃爍,恰似邪祟狡黠又惡毒的眼眸,在幽暗中窺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那目光好似能穿透靈魂,洞悉他們心底最深處的恐懼。


    船隻還未靠岸,一群周身散發著幽藍光芒的水母從水下浮起,它們的觸須細長且布滿黏液,好似黏膩的蛛絲,悄無聲息卻又迅猛無比地朝著船隻纏繞過來。水母的身體近乎透明,內部器官隱隱可見,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幽光,像是裝滿了幽冷鬼火的琉璃容器。火小義見狀,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起禦水咒,試圖操控水流推開水母,可這些水母似被邪力加持,對尋常禦水之力全然不懼,依舊張牙舞爪地逼來。禦水咒引發的水流衝擊在水母身上,僅僅讓它們晃了晃,反倒像是激怒了這群邪物,它們攻勢愈發猛烈,觸須揮舞得更加瘋狂,一些觸須甚至甩到了船板上,留下一道道散發著惡臭的黏液痕跡。


    小玄羽猛地站起身,身形矯健敏捷,在顛簸的船上如履平地。他揮動折扇,刹那間,凜冽寒風唿嘯而出,裹挾著冰寒之力,瞬間凍住了部分水母的觸須。被凍住的觸須晶瑩剔透,好似精美的冰雕藝術品,卻也讓水母行動遲緩。小玄羽每揮動一次折扇,都能感受到靈力的消耗,手臂也因承受反作用力而酸痛不已,但他咬牙堅持,目光堅定如炬,不給水母可乘之機。隨著靈力持續輸出,他的臉色愈發蒼白,可手中折扇依舊揮舞不停,寒風吹得眾人發絲飛揚,周圍溫度急劇下降,船板上也結起了一層薄冰。


    林嘯趁機抄起激光槍,眯起眼,憑借平日裏練就的精準槍法,對準水母開始射擊。激光槍發出的藍白色光束,在昏暗天色與幽藍水母光芒交織下,顯得格外醒目。被擊中的水母“噗”地炸開,散發出一股刺鼻惡臭,好似千年腐屍被暴曬後的氣味,熏得人幾欲作嘔。那惡臭彌漫在狹小的船艙內,刺激著眾人的嗅覺神經,林嘯強忍著胃部的翻湧,手指緊扣扳機,持續射擊。每一次射擊,後坐力都震得他手臂發麻,但他穩住身形,在火小義與小玄羽的配合下,好不容易擺脫水母糾纏,船終於緩緩靠岸。


    踏上孤島,腳下土地綿軟潮濕,好似踩著腐敗的血肉,每一步都能擠出黏糊糊的黑水,發出令人不適的“咕嘰”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島上顯得格外突兀,仿佛是這片被詛咒土地的痛苦呻吟。三人小心翼翼地朝島內進發,沿途看到不少奇異景象:枯萎的樹木扭曲變形,樹枝好似幹枯的魔爪,向著天空無助又猙獰地伸展,樹皮幹裂剝落,露出腐朽的內裏;一些小動物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皮毛脫落,露出森白的骨頭,散發著腐臭,卻不見有任何食腐動物靠近,仿佛這片土地被下了最惡毒的詛咒,生命在這裏被完全摒棄。偶爾踩到幹枯的樹枝,“哢嚓”一聲脆響,都能驚得三人心跳陡然加快,警惕地環顧四周,手中武器下意識握緊,生怕有什麽潛藏的邪物突然殺出。


    突然,前方出現一座高聳的石門,門上刻滿了邪惡符文,符文閃爍著幽光,透著一股神秘的威懾力。那些符文蜿蜒曲折,好似邪惡的蛇蟒交纏,每一筆每一劃都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古往今來的黑暗詛咒。林嘯剛想用探測儀掃描,石門竟緩緩打開,一股強大的吸力猛地將三人拽了進去。待穩住身形,他們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穴,洞穴頂部垂落著巨大的鍾乳石,滴滴答答的水聲在空曠中迴蕩,陰森可怖,每一滴水珠落下,都好似倒計時的鍾聲。水滴濺落在地麵的水窪裏,泛起一圈圈漣漪,在昏暗的光線下,詭譎莫名,仿若隱藏著未知的邪祟。


    還沒等他們來得及觀察四周,一群身著黑袍、身形高大的衛士從陰影處現身。這些衛士雙眼空洞,仿若深邃的黑洞,吞噬著一切光芒與希望,手持散發著黑色光芒的長刀,一言不發便揮刀砍來。長刀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唿嘯,帶起一股腐臭的邪風。衛士們步伐整齊,行動間帶著機械般的冷酷,讓人不寒而栗。他們的黑袍在行動中獵獵作響,卻不見身形輪廓,好似幽靈披掛著黑暗布料。


    火小義側身避開,順勢撿起一塊石頭,注入靈力後朝衛士擲去。石頭裹挾著靈力,如同一顆燃燒的流星,擊中衛士胸口,卻隻濺起幾點微弱的火花,衛士身形僅是微微一晃。火小義心中暗驚,意識到這些衛士絕非尋常邪物,當下更加謹慎起來,迅速拉開距離,同時大腦飛速運轉,思考應對之策。他目光掃向四周,試圖尋找環境中的助力,畢竟硬拚隻會徒耗靈力。


    小玄羽展開折扇,身形靈動地與衛士近身搏鬥,扇麵符文時不時發出光芒抵禦長刀攻擊,光芒與長刀碰撞,濺起絢爛卻危險的靈力火花。每一次抵擋,小玄羽都能感受到長刀上傳來的巨力,震得他虎口發麻,但他身姿矯健,靈活地穿梭在衛士之間,利用身形優勢尋找衛士的攻擊間隙。他瞅準時機,用折扇直擊衛士手腕,試圖打落長刀,可衛士反應極快,反手橫切,差點擊中小玄羽,驚險萬分。


    林嘯則開啟電磁護盾,躲在後麵用特製的靈力子彈射擊,可子彈打在衛士身上,僅僅讓他們身形晃了晃,好似給這些邪物撓癢癢。特製的靈力子彈擊中衛士後,化作點點微光消散,沒能造成實質傷害。林嘯眉頭緊皺,看著手中的槍,心急如焚,暗暗琢磨是否要調整子彈的靈力頻率,可當下根本沒有時間容他細究,衛士們步步緊逼,攻勢越發淩厲。


    一番苦戰,三人逐漸摸清這些衛士的弱點——他們的腳踝處有一處靈力匯聚點,較為脆弱。找準破綻後,三人合力攻擊,小玄羽用折扇引開衛士注意力,他身姿飄逸,如穿花蝴蝶般在衛士身前舞動,手中折扇開合間,符文光芒閃爍,引得衛士們的長刀紛紛朝他砍去;火小義暗中操控土係靈力,讓地麵生出藤蔓纏繞衛士雙腿,藤蔓迅速生長,蜿蜒盤旋,緊緊束縛住衛士的行動,藤蔓上還長出尖刺,刺入衛士腳踝,削弱其靈力匯聚;林嘯則瞅準時機,朝著腳踝處精準射擊。特製子彈擊中腳踝靈力匯聚點,發出一陣強光與爆響,總算是擊退了這群衛士。繼續深入,他們發現洞穴盡頭有一座宏偉的宮殿,宮殿散發著令人膽寒的邪惡氣息,幕後黑手想必就藏在此處。宮殿的牆壁由巨大的黑色石塊砌成,石塊上刻著神秘的紋路,透著一股壓抑的威嚴,仿若一座沉睡千年的邪惡巨獸巢穴。


    三人靠近宮殿,愈發感受到那股邪惡氣息的壓迫。宮殿大門緊閉,門上雕刻著更為繁複的邪惡魔像與符文,似在警告闖入者有來無迴。火小義伸出手,想去觸碰大門,剛靠近,一股陰寒之力順著手臂襲來,他趕忙縮迴手。小玄羽仔細觀察符文,試圖尋找開啟大門的線索,他發現符文之間似乎存在某種隱晦的聯係,與家族古籍中的一些禁術符文有相似之處。林嘯則用探測儀圍繞大門掃描,儀器發出的滴滴聲急促而雜亂,顯示出此地靈力波動極度異常。就在他們研究大門之時,腳下地麵突然震動起來,一道道裂縫蔓延,從裂縫中湧出一群渾身散發著腐臭氣息的黑色甲蟲,甲蟲外殼堅硬,口器鋒利,張牙舞爪地朝三人爬來,新一輪戰鬥,又在這邪巢前拉開帷幕……


    隨著甲蟲的逼近,火小義率先行動,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起禦火咒。刹那間,熊熊烈火從他掌心噴出,朝著甲蟲群席卷而去。火焰舔舐著甲蟲,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一些甲蟲被燒得外殼焦黑,在地上掙紮翻滾。然而,這些甲蟲數量眾多,前赴後繼,絲毫沒有退縮之意。小玄羽揮動折扇,扇出一道道風刃,風刃唿嘯而過,將甲蟲群切割開來,一些甲蟲被切成兩半,墨綠色的體液流淌出來,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但風刃的效果也隻是稍緩甲蟲的攻勢,它們很快又重新聚攏。


    林嘯看著洶湧而來的甲蟲,把電磁護盾功率開到最大,同時從背包裏掏出幾枚靈力手雷。他拉開手雷保險,朝著甲蟲群密集處扔去。手雷爆炸,釋放出強烈的靈力衝擊,一時間,甲蟲被炸得四處飛濺,在周圍形成一片短暫的真空地帶。可還沒等三人喘口氣,宮殿大門突然緩緩打開,一股強大的吸力從門內湧出,將甲蟲殘骸、彌漫的煙霧以及三人一並吸了進去。


    進入宮殿後,裏麵光線昏暗,僅有幾盞幽綠色的鬼火搖曳,勉強照亮四周。大廳空曠陰森,四周擺放著一些造型怪異的雕塑,有的是三頭六臂的邪神像,有的是人身蛇尾的怪物,皆散發著濃鬱的邪惡氣息。突然,雕塑的眼睛紛紛亮起紅光,仿佛被賦予了生命,緊接著,它們動了起來,朝著三人發起攻擊。


    火小義立刻施展五行風水大陣,試圖以大陣之力抵禦雕塑攻擊。他雙腳穩穩站定,雙手舞動,口中高唿咒語,五行之力在他周身流轉匯聚,形成一個五彩斑斕的靈力護盾。護盾剛成形,雕塑的攻擊便接踵而至,三頭六臂的邪神像揮舞著各式武器,砸向護盾,每一擊都讓護盾泛起一陣漣漪;人身蛇尾的怪物則吐著信子,噴射出腐蝕性的黏液,黏液落在地上,瞬間腐蝕出一個個大坑。


    小玄羽將折扇拋向空中,口中念念有詞,折扇瞬間變大數倍,扇出一道道蘊含家族之力的符文風暴。符文光芒璀璨奪目,如同一把把利刃,絞殺著靠近的雕塑。符文擊中雕塑後,發出滋滋聲響,一些小型雕塑被直接擊碎,化作齏粉飄散。但大型雕塑隻是受到些許損傷,攻勢依舊不減。


    林嘯則把靈力聚能器功率開到最大,朝著雕塑最密集處發射粗壯的靈力光束。光束所到之處,雕塑被轟得粉碎,可發射幾輪後,聚能器因過載而微微發燙,必須停歇冷卻。在三人的奮力抵抗下,雕塑的攻擊逐漸稀疏,就在他們以為能稍作喘息時,遠處傳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好似有什麽龐然大物正緩緩走來,每一步都震得地麵顫抖,未知的恐懼再次籠罩心頭……


    那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好似有一座小山在移動。一個身形巨大的魔影從黑暗深處緩緩現身,它足有幾層樓高,身軀壯碩無比,皮膚如岩石般粗糙堅硬,布滿詭異的符文。魔影的頭部形似巨大的野牛,卻長著三支尖銳的角,角上閃爍著幽藍色的電弧;雙眼猶如燃燒的火爐,噴射出熾熱的紅光。它手持一根粗大的鐵鏈,鐵鏈末端拴著一個巨大的鐵球,隨著它的走動,鐵球在地上拖行,劃出深深的溝壑。


    火小義心中大驚,深知這魔影實力遠非之前的衛士、甲蟲可比。他加大靈力輸出,維持著五行風水大陣,額頭上青筋暴突,汗水如雨下。小玄羽也不敢怠慢,全力催動折扇的靈力,扇麵符文光芒大盛,可麵對如此巨大的魔影,也顯得有些吃力。林嘯迅速收起發燙的靈力聚能器,換上一把高頻振動的靈力電鋸,這是他為近戰特意準備的武器,鋸齒上銘刻著靈力符文,能增強切割力。


    魔影來到三人麵前,仰頭發出一聲怒吼,聲波震得整個宮殿簌簌發抖,灰塵石塊紛紛掉落。隨後,它掄起鐵鏈鐵球,朝著三人砸來。鐵球裹挾著唿嘯風聲,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三人急忙躲避。鐵球砸在地上,瞬間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碎石飛濺。火小義瞅準魔影攻擊的間隙,操控風水之力,讓地麵生出尖銳的石筍,刺向魔影的腿部。石筍雖然成功紮入魔影小腿,卻沒能造成太大傷害,魔影隻是晃了晃身子,便又揮起鐵鏈。


    小玄羽飛向空中,從高處發動攻擊,他將全身靈力匯聚於折扇,朝著魔影頭部扇出一道超強的靈力風柱。風柱擊中魔影,讓它腦袋後仰,腳步踉蹌。林嘯則趁機衝向魔影,用電鋸鋸向它的腳踝。電鋸與魔影皮膚接觸,濺起一陣耀眼火花,艱難地切入一點,墨綠色的血液流淌出來,魔影吃痛,抬腳踢向林嘯,林嘯被踢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好在電磁護盾抵消了部分衝擊力,才沒讓他重傷。


    三人與魔影陷入苦戰,靈力消耗巨大,可魔影也逐漸露出疲態。小玄羽靈機一動,想到魔影身上的符文或許是關鍵,他向火小義使了個眼色,火小義心領神會,操控風水之力,擾亂魔影周圍的靈力磁場,讓符文光芒閃爍不定。小玄羽趁機全力發出一道符文衝擊,擊中魔影胸口的符文。符文受到衝擊,瞬間黯淡,魔影發出痛苦咆哮,身體開始搖晃。林嘯強忍著傷痛,爬起來衝過去,與小玄羽、火小義合力,發出最後一擊,終於將魔影擊潰,魔影的身體漸漸消散,隻隻留下一片彌漫的黑色煙霧,緩緩融入周遭的黑暗。三人累得癱倒在地,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喘著粗氣,體內靈力幾近枯竭,每一次唿吸都像是在拉扯著酸痛不堪的肌肉。可他們清楚,此地危險重重,絕非能安心休憩之處。


    片刻緩勁後,火小義強撐著站起身,目光掃向宮殿深處,那裏還有未知等待探索,幕後黑手依舊隱匿在重重黑暗之後。他伸手扶起小玄羽與林嘯,低聲道:“不能停下,得繼續往前走。”聲音沙啞虛弱,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毅。


    小玄羽點點頭,握緊手中折扇,盡管靈力匱乏,扇麵符文黯淡無光,但那依舊是他的底氣所在。林嘯則撿起地上的裝備,檢查一番後,重新背好,手中緊握著靈力電鋸,那電鋸還滴著魔影的墨綠色血液,散發著一股刺鼻腥味。


    三人相互扶持,朝著宮殿更深處蹣跚而去。沿途牆壁上,時不時閃爍起詭異畫麵,像是邪術迴放的過往“戰績”:城鎮被黑暗籠罩,百姓在痛苦中哀嚎,房屋燃起熊熊大火,牲畜狂奔亂竄,還有那些被邪力扭曲的生命,身形畸變,眼神空洞,淪為行屍走肉。小玄羽別過頭,不忍再看,心中的怒火卻愈發旺盛,暗暗發誓定要將這邪惡之源連根拔起。


    再往前走,出現一條狹長的通道,通道兩側刻滿了小型符文,符文閃爍著微光,隱隱勾勒出一種吸力,拉扯著他們的靈力。火小義察覺到不妙,想施展護盾抵禦,卻發現靈力運轉滯澀。林嘯的科技裝備也受到幹擾,探測儀屏幕亂閃,發出尖銳的嗡鳴聲。


    “得快點通過這兒!”小玄羽喊道,率先加快腳步。三人咬緊牙關,在吸力的折磨下奮力奔跑。突然,通道地麵裂開,從中噴出一道道黑色火焰,火焰滾燙炙熱,帶著濃烈的腐臭,燒向他們。火小義雙手結印,拚盡全力分出一絲靈力,化作一堵水幕,阻擋火焰。水幕與火焰接觸,瞬間蒸騰起大片水汽,四周悶熱潮濕得讓人窒息。


    好不容易衝過通道,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一個巨大的圓形祭台。祭台由黑曜石砌成,表麵刻滿了複雜到極致的邪術符文,符文流轉著暗紅色光芒,匯聚在祭台中央的一顆黑色水晶球上。水晶球內似有黑影攢動,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魔力波動,仿佛是整個邪巢的能量核心。


    還沒等三人靠近,祭台周圍湧出一群身著血紅色長袍的祭祀,他們手持骨質法杖,口中念念有詞,法杖頂端的骷髏頭閃爍著幽光。這些祭祀眼神狂熱,周身散發著一股癲狂的邪惡氣息,是純粹被邪念洗腦的信徒。


    祭祀們揮動法杖,一道道血紅色的靈力光束射向三人。火小義立刻築起一道土黃色的靈力壁壘,光束擊中壁壘,濺起一片片光芒碎屑。小玄羽展開折扇,扇出符文風刃反擊,切斷了幾束靈力光束,擊中了幾名祭祀。被擊中的祭祀慘叫著倒下,身體瞬間枯萎,化作一灘散發著惡臭的血水。


    林嘯躲在壁壘後,迅速組裝起一台靈力脈衝炮。這是他壓箱底的發明,平日極少動用,眼下情況危急,也顧不上許多。脈衝炮組裝完成,他瞄準祭祀群最密集處,一炮轟出。強烈的靈力脈衝呈扇形擴散開來,所到之處,祭祀們被衝擊力震飛,血紅色長袍破碎,狼狽不堪。


    然而,祭祀們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們圍繞祭台,變換陣型,口中咒語愈發急促。祭台的水晶球光芒大盛,吸收著祭祀們輸送的邪惡靈力,緊接著,從水晶球內湧出一群形似幽靈的邪物,它們身形透明,散發著幽藍光芒,發出尖銳刺耳的嘯聲,潮水般朝三人湧來。


    火小義切換五行之力,燃起熊熊烈火,試圖燒盡幽靈。可幽靈穿過火焰,毫發無損,直逼而來。小玄羽眉頭緊皺,將折扇拋入空中,全力催動家族傳承的禁術符文,折扇釋放出一圈聖潔光芒,暫時抵住了幽靈的攻勢。林嘯則開啟電磁護盾,一邊後退一邊思考應對之策,目光突然落在祭台的水晶球上,他喊道:“毀掉那個水晶球,這些邪物應該就會消失!”


    三人當下達成默契,頂著幽靈的攻擊,艱難地朝祭台靠近。每前進一步,都要承受巨大的壓力,幽靈的尖嘯聲震得他們頭疼欲裂,身上也時不時被幽靈穿過,帶來一陣刺骨寒意,靈力運轉愈發艱難。


    離祭台隻剩幾步之遙時,火小義被一群幽靈猛地撞飛,重重摔在地上。小玄羽想去救援,卻被數道血紅色靈力光束阻攔。林嘯孤身一人,在槍林彈雨與幽靈潮中奮勇突進,他舉起靈力電鋸,朝著水晶球狠狠砍去。電鋸與水晶球接觸,濺起一陣刺目強光與強烈的靈力震蕩,水晶球表麵出現裂痕。


    隨著裂痕蔓延,那些幽靈發出痛苦嘶吼,身形漸漸消散。祭祀們見狀,發瘋般衝向林嘯,要保護水晶球。火小義、小玄羽哪肯罷休,強撐著爬起,與林嘯會合,合力擊退祭祀,然後對著水晶球發出最後一擊。水晶球轟然破碎,強大的靈力反噬將剩餘祭祀全部震死,現場一片狼藉。


    待塵埃落定,三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宮殿深處突然傳來一陣陰森冷笑,那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透著無盡的得意與輕蔑:“你們以為毀了水晶球就能阻止我?太天真了,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伴隨著聲音,一股更為濃烈邪惡的氣息如洶湧黑潮,從黑暗盡頭席卷而來,一場更為殘酷的對決,已然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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