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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場的那些少爺公子、跟班馬仔聽了侯笑天的話以後差點沒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再傻的人也明白了,人家“劉少”貌似壓根就沒把侯少放在眼裏,更讓人目瞪口呆的是,侯少明明已經“示弱”了,但那劉少似乎一點都沒打算就此放過。


    這劉少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


    以前好像從沒聽說過。


    大夥都拿狐疑的目光打量著場中間的二位,但怕事點的已經偷偷往後挪了一步,萬一侯少火力不行這不也能離門近點嘛。


    腳底抹油的當口能逃的快些。


    可情況未明了之前,心裏支持侯少的人現在還是占了多數。


    侯少是什麽存在啊。


    那可是堂堂的司令員家公子,爺爺雖然不在世了,可也是開國元勳,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頭是從沒聽說過的劉少,另一頭是侯家公子,高下可不就立判了麽。


    “劉少是吧。”


    場上正尷尬著呢,從人群中走出一個皮包骨頭油頭粉麵的年輕人。


    那人歪著個腦袋嗤聲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哥兒幾個今天是出來找樂子的,沒想攪了劉少的興,得,今個兒哥們就捏著鼻子認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走著瞧。”


    說不得,這瘦猴也是個紈絝,滿口的京片子,看向劉宇浩的眼神更是無比輕蔑。


    明擺著告訴你,咱今兒就是來樂嗬樂嗬的,你能怎麽樣。


    就算今天你能維護了這女人,可明天呢,後天你總不能整天什麽事都不幹,就守著帝豪酒店裏過日子吧。


    紈絝理論就是如此,凡事不講理,隻憑一時好惡和興趣所致。


    劉宇浩知道今天不拿出點手段,以後曾珂蝶的帝豪酒店算是經營不下去了,背著手淡淡一笑,道:“你又是誰。”


    我了個去的。


    劉宇浩一句話差點沒讓大家跌碎滿地眼鏡。


    瘦猴撇了撇嘴,譏誚的掃了劉宇浩一眼,滿臉得意的說道:“我姑媽是秦鳳蘭。”


    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劉宇浩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熊遠甄看出了端倪,用手捂著嘴在一旁輕聲說道:“這個人叫秦源源,他姑媽秦鳳蘭是吳副總理的大兒媳。”


    秦源源等的就是有人把自己的“身份”告訴這個劉少。


    看到熊遠甄在那裏和劉少竊竊私語,秦源源得瑟的給侯笑天使了個眼色,在身後搬了把椅子四仰八叉的坐了下來,隻等著劉宇浩給自己來賠不是呢。


    “別說你跟吳家八竿子打不著,就算吳淩柏今天在這又能怎麽樣,上次金碧宮吃的虧還不夠麽。”侯笑天心裏想著。


    那侯笑天也是蔫巴壞。


    他壓根就沒想著要給秦源源知會一聲劉宇浩是誰,人家能把你放在眼裏麽,苦笑著搖了搖頭,侯笑天再也不看一眼還在沉醉於演戲之中的瘦猴。


    “秦鳳蘭是誰,你們知道嗎。”


    劉宇浩雙手一攤,滿臉的無辜狀。


    “呃這個”


    熊遠甄又好氣又好笑,心說,“這個劉老弟可真是個活寶,明明已經告訴他了,他卻裝傻充愣,好一個吃人不吐骨頭。”


    秦源源還沒迴過來神呢,劉宇浩卻已經偏著頭在熊遠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熊遠甄差點沒笑得背過氣去。


    “呃,這個藤軼,今天的事你可以寫在國安內部的月報上,也讓大家有個警醒。”


    雖然是劉宇浩出的餿主意,可話卻非得熊遠甄來說,這可把熊大省長給憋壞了,臉色要嚴肅認真,可心裏卻是已經笑翻了天。


    國安人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月報,可藤軼這種身份的寫出月報是會被大佬們看到的,劉宇浩這一招不可謂不歹毒。


    不用猜就能想的到,秦源源那個姑媽往後的日子再也不得好過。


    秦源源是哪門子蔥。


    恐怕找遍吳家都無比有幾個人知道這門子親戚。


    可就是這麽一個人,竟然敢在外麵打著吳家的旗號招搖撞騙。


    這事要讓吳老爺子知道了那還了得,最輕也要申飭吳淩柏老爸一通。


    藤軼對這裏麵的事也是門清,自然笑著點頭答應,別說能幫到劉哥是他一直以來的心願了,就算這次不是因為劉哥,藤軼的確看不慣那些紈絝子弟的作風,剛好有這個機會惡心他們一下,不幹白不幹。


    熊遠甄話音一落侯笑天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一臉愕然的看著淡笑的劉宇浩,半晌都沒敢眨眼睛。


    可笑秦源源卻不知這其中的原委,依然還傻啦吧唧翹著二郎腿坐在那呢。


    端一個呆頭王八。


    酒店大門處突然衝進來一群全副武裝的特警,領頭的人一看就是那種幹練好手,眯縫著的眸子精光爍爍。


    “老領導,防暴大隊奉命趕到,請指示。”


    領頭男子看到熊遠甄後立刻上前敬了個非常標準的軍禮。


    車偉這時才訕訕一笑,道:“我剛才看氣氛不對,所以才自作主張給胡隊長打的電話。”


    熊遠甄擺擺手,指著一眾馬仔道:“胡隊長來的正好,這些人在帝豪酒店聚眾鬧事,我懷疑他們是非法團夥性質,而且身上帶有違禁物,現在就交給你處理了。”


    好一頂大帽子。


    先不說省長大人口中的聚眾鬧事會怎麽懲罰,就那一頂團夥性質的大帽子蓋下來,那些馬仔再想鹹魚翻身恐怕就難了。


    劉宇浩卻沒事兒人一般,笑眯眯的退到一邊。


    他也就是不想鬧出什麽傳聞所以才盡量克製住自己的情緒沒有暴走,如果這些人在國外讓他遇到,可沒今天這麽好運了,斷手斷腳那是輕的。


    “吧嗒”


    不知道是哪個特警在後麵勾了一腳,秦源源立刻從椅子上一屁股跌了下來,摔的那叫一個響。


    那夯貨揉著屁股怪叫道:“你們敢動我,你們知不知道我姑媽”


    話還沒說完,秦源源就又哇哇怪叫起來,用腳把他勾翻在地的特警哪管他姑媽是哪個林子裏的鳥,早就一槍托砸了上去。


    說不得,好大一個紅燜豬頭。


    畢竟這裏是酒店,是公共場所,那些特警們來的快,去的更快,很快就把一眾宵小製服帶走,帝豪酒店也就恢複了往昔的平靜。


    盡管這一幕實屬事出偶然,可那些看熱鬧的人當中卻不乏有心者,暗暗記了下來,再往後,那些人隻要招待重要賓客都盡量選擇在帝豪酒店裏舉行。


    無它,酒店老板有這麽強悍的背景撐腰,不多來光顧幾次怎麽能行。


    萬一走運碰上“大人物”對自己留下印象了呢。


    今後自己豈不是鴻運當頭財源滾滾。


    曾珂蝶再也沒想到這尷尬卻給自己酒店帶來了無窮盡的好處,甚至有一段時間帝豪酒店成了人們競相光顧的地方,想訂好一點的位置得提前幾天打電話呢。


    “笑天,我想起來有點事找你,你跟著過來吧。”


    人都走完了,劉宇浩也不能總站在那吧,苦笑著搖搖頭說道。


    笑天,瞧這稱唿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侯笑天的心髒就如同被大錘重重擂擊,嘭嘭嘭的狂跳,心下駭然之意言不可喻。


    劉宇浩走了幾步覺出了點味道,迴過頭來笑道:“怕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侯笑天差點都要哭了,可又不敢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委屈的像小媳婦似的點點頭,跟著劉宇浩身後,卻是大氣都不敢出。


    倒不是侯笑天膽小如鼠,劉宇浩再怎麽地也不可能把他這侯家大公子暴打一頓。


    但事實上是,侯笑天壓根就和劉宇浩沒有交集啊,劉宇浩須不用對他那麽客氣的,怎麽現在看劉宇浩那笑容這麽滲人呢。


    侯笑天的後背頓時被嚇出來的冷汗浸濕了。


    迴到酒店包廂,劉宇浩卻並沒有跟侯笑天說話,而是從藤軼手中拿過一套工具,聚精會神的給那鶴頂紅“洗澡”。


    這讓侯笑天難受極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臉色異常難看,心裏更是七上八下沒個準。


    究竟劉宇浩把自己留下是為了什麽呢。


    可很快侯笑天便忘記了自己還處在“險境”中,嘴巴張的老大,眼中也滿是錯愕。


    熊遠甄也是一臉好奇,抿著嘴瞪大眼睛仔細觀察劉宇浩的每一步動作。


    劉宇浩用鑷子夾著那鶴頂紅雕件,在慢慢沸騰的發煙硝酸上空來迴晃動了幾下,等雕件上沁出一層細密油脂狀的物體時,劉宇浩快速把手縮迴來,用白布沾著甘油三酯在雕件上輕輕擦拭。


    再烘烤、再擦拭,


    如此來來迴迴十幾次


    終於,劉宇浩長舒了一口氣,笑著把雕件舉在眼前一臉陶醉的欣賞著。


    鶴頂紅是有機物,強炙熱的光源以及揮發性、腐蝕性很強的物質都會對它產生不利,用發煙硝酸來清除上麵附著的樹脂已經是極其冒險了,劉宇浩每烘烤一次心都揪起來,生怕對這寶物造成什麽意外傷害,那自己可不要心疼的要命。


    還好,一切順利。


    “劉,劉少,這個物件是什麽。”


    侯笑天愣了愣神。


    雖然他不懂古玩,但他眼不瞎,那脂潤無比、雕工極精的雕件還是讓他大大驚歎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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