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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悠閑自得喝著茶品著小點的劉宇浩,似乎感應到有人在看他,抬起頭來,炯如神電般的一雙眸子突然射出,準確地定在南邵的臉上。


    “沒想到吧劉宇浩,我第二刀就已經解漲了。”


    這一次南邵沒有再躲閃,如毒蛇盯住了青蛙模樣死死的迎著劉宇浩的目光。


    在他看來,劉宇浩就是一隻小小的青蛙,而且還是即將被自己當作腹中美味的小青蛙,美食當前沒有人會心情不爽快的。


    劉宇浩淡淡的笑笑,但眸子全是冷漠,走上前在切麵上觀察了一下,說道:“南邵,你覺得你這也能稱為解漲嗎,你怎麽好意思在這麽多賭石界的高手麵前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


    聽到劉宇浩放肆的言語,南邵心中憤怒已極,眼中冒出一道寒光。


    嘿嘿笑了一下,劉宇浩沒事人般的又搖搖頭坐迴了剛才那個位置,仿佛南邵就是空氣,根本不在自己眼前存在。


    能被安排到離解石機最近的兩三百人都是珠寶界有點名氣的,可能在賭石上他們不如劉宇浩和南邵,但看賭石切麵是否解漲的能力卻不會差。


    劉宇浩沒必要和南邵去做那無謂的口舌之爭。


    沒得跌了哥的份不是。


    南邵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臉色越發陰沉了下來。


    白色霧層下的確是有一絲蔥翠的綠意,可以說,若是在普通情況下,這綠意的出現就已經能讓很多人瞪大眼睛屏住唿吸。


    可惜的是,現在自己是和劉宇浩在對賭,那霧層下淡淡的綠意的確不能稱之為解漲,一定要下個定義的話,那充其量不過是有解漲的苗頭罷了。


    賭石作為一種獨特的高檔翡翠原石交易方式,指的是賭石人憑經驗對一塊翡翠原石,依據皮殼上的表現,反複猜測和判斷,以估出的價格買下。


    然後,賭石者再一刀剖開,可能裏邊色好水足,價值倍增,也可能裏邊無色無水,轉眼一文不值,所以才會有“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的俚語出現。


    但首先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賭漲的前提是價值倍增,而不是僅僅出現解漲的苗頭。


    南邵想贏得這個賭局必須要切出大漲來。


    可現在看來想解漲似乎很難,因為他還剩下最後一刀的機會了,而這一刀下去,南邵必須把毛料的價值提升到兩億五千萬歐元以上。


    能成功麽。


    反正南邵現在心裏是沒什麽底氣的。


    看著解石機上的毛料,南邵不免暗暗搖頭偶,毛料被切掉了這麽多了,可還一直都是霧層,這樣的毛料同樣透漏著古怪,很少有毛料會切出這麽多霧層,還不見翡翠的。


    固定好毛料,重新下刀。


    圍觀的人們都很配合的不再大聲議論,目光緊盯著解石機旁的南邵,特別是那些下了重注賭南邵贏的人,暗中攥緊了拳頭。


    可一定不能輸呀。


    哥們可是在你小子身上下了大本錢的。


    南邵聽不到,也不可能會去理會那些無聊的人,他的眼中透出血紅,像一台掃描儀般在毛料上不停搜素著,希望自己的最後一刀能創造奇跡。


    賭石因為一直都不是在公開透明的情況下進行的,所以在外界人眼中,這種行為充滿了神秘色彩。


    而行內人在解石的過程中,也不願輕易透露購買原石的價格,更不喜歡別人在旁邊看著自己解石。


    大部分的賭石者都是解漲了才告知眾人,而解垮了通常會安靜消失,所以很多人隻聽說解漲的消息,卻不知道那些賭到傾家蕩產以後的人們心情是怎樣的。


    “江天,他們誰贏了。”


    盡管薛薇薇嘴上不對付劉宇浩,可心裏卻恰好與之相反,要不然她今天也不會死拖著江天來這臭氣哄哄的玉石交易中心了。


    無奈,薛薇薇的個頭並不高,所以前麵發生了什麽她是看不見的,就算看見她也不能分辨賭漲賭垮,想知道結果如何,她隻有向江天打聽。


    江天眉頭緊鎖,一副沉思的模樣輕輕搖頭。


    “是劉宇浩輸了麽。”


    薛薇薇一愣,看江天臉上沒有絲毫高興的樣子,難道說現在的情況對劉宇浩很不利。


    江天又搖搖頭,道:“不好說,南邵的毛料已經出綠了,但劉大哥一直胸有成竹。”


    賭石的神秘性就在於,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結果,現在就讓江天對今天的賭局下結論恐怕為時過早。


    “劉宇浩,若是我想一刀把這些綠意解出來,在什麽地方下刀最合適。”


    南邵猛地抬起頭,說了一句讓全場人震驚的話。


    包括劉宇浩在內,所以的人都怔愣住了。


    什麽情況。


    南邵居然問計於劉宇浩。


    這個玩笑恐怕是開的有點過了吧。


    要知道,劉宇浩和南邵顯然是站在對立麵的,可南邵居然連麵子都不顧了去問計於自己的對手。


    麻辣隔壁地。


    南邵是不是傻了,別說劉宇浩是他的對手,就算不是人家也不可能輕易就告訴你呀,最起碼老子是不會說的。


    很多人心裏都是如是想的。


    當然,這些人不包括劉宇浩,他的確有點驚訝,可隨即眉頭蹙緊,滿是複雜的看著南邵的臉。


    可以說,南邵非常聰明,他知道自己最後這一刀下去未必就能解漲,所以他選擇了以退為進的方法。


    在外人看來,南邵的這種行為近乎於滑稽可笑,但台上的那些將軍們和賭石高手卻笑不出來。


    南邵太精明了,簡直到了刁鑽的地步。


    他沒有直接問劉宇浩怎麽才能解漲,而是說想把這綠一刀解出來需要在什麽地方下刀,這個看似討論的問題切中了要害。


    在這麽多人麵前,劉宇浩不可能不迴答南邵的問題。


    可若是劉宇浩用心迴答,萬一南邵照著做解漲了怎麽辦,那豈不是劉宇浩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嘛。


    但劉宇浩卻不能對南邵的問題固若罔聞,更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隨便給南邵指個位置。


    畢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若是劉宇浩裝作沒聽到南邵的提問,就顯得他格局低了一層,人家南邵作為對手都能不恥下問,你怎麽能好意思不說呢。


    隨便指個位置讓南邵解更糟糕,解漲了劉宇浩輸掉賭局,解垮了圍觀的人們會認為劉宇浩是故意給南邵指了一條毫無贏麵的路走。


    從此,劉宇浩這個翡翠聖手在珠寶界人們心中的地位勢必一落千丈。


    大家會說,劉宇浩是個嫉賢妒能的主。


    好一個陰險毒辣的計謀啊。


    戚李培眯起眼睛,他都有些佩服南邵臉皮之厚了。


    不要臉的東西。


    可正是臉皮厚,南邵也把自己擺到了一個更加有利的位置,即便賭輸了這場賭局,大家也會把一半的注意力轉移到劉宇浩身上,而他自己則可以從容脫險,至少名譽上不會被人鄙視。


    用一句時髦的話來說,這就是坑爹。


    劉宇浩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苦笑,站了起來走到解石機旁。


    “南邵,你會按照我說的去解石嗎。”


    劉宇浩這個問題提的好,皮球轉了一圈後又踢迴給了南邵,讓他自己選擇。


    南邵沉默了會,再抬起頭的時候陰沉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陰森的笑,說道:“你認為呢。”


    其實,此時南邵的心情是複雜的,此言一出,他以後就不用在大家麵前耀武揚威稱自己是賭石界的傳奇了。


    可他沒的選。


    如果不把劉宇浩也拖下水,南邵將麵對的是更大的失敗,賭局輸了,毛料也要拱手送給劉宇浩,而且自己還要背負一個不自量力的名聲。


    “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不幫你一下反而顯得我小家子氣呢。”


    劉宇浩出乎意料的笑了笑,在解石機上拿起石筆輕輕在毛料切麵上劃了一道,然後氣定神閑的再次走迴自己的座位上去。


    沒有人再說話了,大家都愣住了,劉宇浩居然給南邵的毛料劃了一條線,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別看這是一條簡簡單單的線,可南邵一旦順著劉宇浩的劃線解開毛料,即便是輸了賭局,劉宇浩最少也要承擔大半以上的責任。


    隻是因為線是劉宇浩親手劃的。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這個傻瓜真是愚不可及,別人挖個坑他就跟著往裏麵跳。”


    薛薇薇雖然不懂賭石,但世家子弟見慣了爾虞我詐用心險惡之輩,對南邵心裏的毒計早就了然於心。


    她萬萬沒想到劉宇浩竟然沒有拒絕南邵,不僅如此,劉宇浩還真給南邵指出了下刀的位置。


    這個家夥也太蠢了吧。


    江天淡淡一笑,心裏卻在想著以前劉大哥是怎麽給別人挖坑的。


    就衝剛才劉宇浩那陽光的笑容江天就敢肯定,劉大哥早就有了如何進退的方法,隻不過劉大哥這個人心地善良不願意做的太絕情罷了。


    嘿嘿,心地善良。


    劉宇浩在台上不知道江天此時對自己居然是這麽看的,要是他知道了,一定會仰天大笑一場。


    知我者,江兄弟也。


    這一次南邵解石的速度很快,而且根本沒有任何顧慮,他知道劉宇浩是不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的,既然被自己死死綁在一個戰車上,劉宇浩剛才劃的那條線就一定能解出自己看到的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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