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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那是啥?”


    正當劉宇浩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無聊的事,準備收起異能轉身往迴走的時候,一些和那羊脂玉格格不入的東西使他的眼睛陡然瞪得賊圓,石化在當場。


    就在陳家雲那塊羊脂玉的下麵,堆放著七八個翡翠玉雕,而且還是糯種以上的水頭。


    作為一個玉雕師,家裏藏著幾塊翡翠雕件本來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可詭異的事就發生在這裏。


    陳家雲的那些翡翠雕件不僅是以古法琢玉的手法雕琢而成的,而且每一件都盡量的在模仿著劉宇浩琢玉的痕跡。


    南雕秘錄自古就是揚州雕工不外傳之法門,劉宇浩也是在“富貴花開”中用異能透視才發現了那個驚天秘密,可陳家雲這麽一個以和田玉為生的玉雕師怎麽可能懂南派雕工呢?


    莫非他原本就是揚州工匠到此地來謀生的嗎?


    不絕對沒這麽簡單!


    劉宇浩當場就否定了自己最初的那個想法。


    揚州雕工雕琢物件時具有“空、飄、細”特點,又兼備了“小、巧、靈”風格。劉宇浩再傻也看得出來剛才那個白玉山子使用的是北派雕工的刀法。


    那這個陳家雲為什麽會故意掩飾自己本身的能力呢?難道說天底下還有哪個玉雕師生怕自己一夜成名不成?


    “麻辣隔壁地,老子正愁沒找到是誰在仿製哥們的雕件呢,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問題出在這個貨手裏。”


    劉宇浩越看越生氣,越想越憋屈,看著那些雕件,劉宇浩就恨得牙根直癢癢使勁咬著腮幫子。


    但同時劉宇浩又不得不承認,這個陳家雲的確是個人才,他的那些翡翠雕件中有一塊子岡牌雕琢的刀法洗煉,奕奕有神,把陸子岡用刀的神奇之處表現的淋漓盡致。


    那塊冰糯種子岡牌剛剛才形成一個定勢,估計是下刀沒幾天時間,還沒來得及磨砂掏空。


    子岡牌是用淺伏雕的形式雕琢的,表麵起的很淺,一麵字,一麵畫,畫選擇的是常見的那種“嬰戲圖”。


    有字的一麵是仿漢的,頗具古意,形成空、飄、細的藝術特色,完全是陸子岡琢玉的路子,子岡牌整體造作生動,線條流暢,使人不覺呆滯而有飄逸之感。


    從這些可以看出,這個陳家雲已經能將薄刀、平刀技法完美的糅作一體,用力均衡,藏露得宜,馭刀如筆,妙造自然,寓“神明於規矩之中,變化於規矩之外”。


    這樣的一個人還要仿製哥們的玉雕件嗎?


    劉宇浩的眉頭緊緊的蹙起,滿臉都是疑惑之意,要知道,就陳家雲這一身本事拿出來,翁家有可能出價年薪一億聘請他的。


    他用得著偷偷摸摸的在背地裏仿造自己的雕件,還要時刻提防著被抓到現行送進大牢嗎。劉宇浩怎麽覺得自己眼前滿是小星星了。


    這他娘地陳家雲的行為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


    劉宇浩皺了皺眉,沉思起來。


    這已經成了他的一個習慣了,每當有什麽事需要自己想明白的時候,他總是先習慣性的皺一下眉毛。


    陸子岡技藝超群,名滿天下,深得皇帝信賴。傳說皇帝喜愛他的作品,但不允許落款。一次他將“子岡”二字刻在獸耳隱秘處,但仍被皇帝發現,觸怒龍顏,被削去了腦袋。


    從此“昆吾”、“平麵減地”也隨著它的主人一同去了。真正的陸子岡作品主要收藏在故宮和各地的博物館裏,民間散落已很少見。目前見到的多為子岡款而非子岡牌了。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劉宇浩才沒在浩怡珠寶對外銷售的雕件裏琢子岡牌堂而皇之的出售。


    而這個陳家雲大概也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同樣把那子岡牌留了下來沒繼續雕琢了,否則的話,劉宇浩估計今天自己能看到一個更完美的佳作。


    為了讓自己能有一個清楚明白的答案,劉宇浩想了一會還是朝陳家雲的工作室走了過去。


    “誰在外麵?”


    陳家雲畢竟是做賊心虛,一聽到屋子外有腳步聲連忙手慌腳亂的收拾著房間裏的東西,沉聲暴喝給自己壯膽。


    劉宇浩淡淡一笑推門而入,道:“陳老板別害怕,是我。”


    “你,你上完廁所怎麽又迴來了?”


    陳家雲這會的智商幾乎是等於零,竟然問了一個讓人笑噴的問題來。


    劉宇浩的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用手在陳家雲的工作台下地麵上抹了一下,道:“沒想到陳老板還對翡翠有興趣呀,這可是讓我打眼了。”


    “你怎麽知道的?你究竟是誰?”


    陳家雲驟然色變,一張黝黑的臉龐頓時變成了墨黑色,身子微微的顫抖著。


    劉宇浩擺擺手,找了個位置四平八穩的坐了下來,笑道:“陳老板我們認識一下吧,我叫劉宇浩。”


    可以說,劉宇浩這個名字一出口無異於晴天一聲霹靂炸響在陳家雲的耳邊。


    陳家雲陡然抓起身邊的一把刻刀惡狠狠的看著劉宇浩,眸子中漸漸透出了一抹血絲,道:“你全都知道了?”


    靠,不打自招了?


    劉宇浩這會想不樂都不行了,不過他是被氣笑的。


    這個陳家雲的心理防線也未必太低了吧,自己剛把自己的名字報出來他就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出來了。


    我勒了個去的!


    做賊做到陳家雲這一步也是他娘地一種悲哀呀。


    劉宇浩慢條斯理的彈了彈袖子上的灰塵,嗬嗬一笑,道:“陳老板,我就納悶了,你既然是北派的玉雕師,怎麽也會南派玉雕的呢?”


    反正陳家雲什麽都說了,那哥們也就幹脆點,大家打開窗子說亮話還是好一些,免得你騙我,我騙你,弄到最後搞出了王八騙我,我騙龜,那種不倫不類的結果。


    陳家雲的臉色漸漸顯得有些蒼白了,腦袋也耷拉了下來,有氣無力的說道:“你是怎麽知道是我在仿製你的雕件的?”


    這一下原本是可以把劉宇浩問住的,可奈何這哥們有八錦異能之術啊,再難的事情他隻要動一下腦筋就可以給他編圓乎了。


    一開始進門的時候劉宇浩就料定陳家雲會有那麽一問,所以他提前做好了準備,在工作台的下麵用手指輕輕抹了一下,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劉宇浩微微抬起那根和地麵接觸了的手指,笑道:“陳老板,你說一個玩和田玉的玉雕師工作台下麵怎麽會有翡翠粉末出現呢?”


    這一句話迴答的太他娘精妙了!


    劉宇浩即告訴了陳家雲自己是怎麽“發現”他的秘密的,也恰到好處的掩飾了自己的高明之處,讓別人看自己的時候永遠是處於那種雲山霧罩的朦朧中無法真正辨明。


    陳家雲身子一僵,驚愕的看著劉宇浩的那根手指,心說,“人家都在背地裏吹噓這個翡翠聖手是如何如何厲害,眼光怎麽怎麽毒辣,我還以為是假的呢,可現在看,自己輸的不冤。”


    說的也是,人家劉宇浩連這麽細微的地方都能在那麽短的時間裏看清楚,一塊賭石對他來說能算得了什麽呢?


    “好吧劉先生,我承認,這段時間仿製你雕件的人就是我。”


    陳家雲到底是條敢作敢當的漢子,在和自己的思想鬥爭了片刻以後咬了咬唇承認了自己的行為。


    劉宇浩嗬嗬一笑,道:“陳老板,你琢的那子岡牌很不錯,換做是我的話,還不一定能有你那份刀工和技法呢。”


    這話劉宇浩完全是平心而論的不帶一絲作偽的意思,他的古法琢玉完全是因為有了八錦異能之術的幫助,如果是實打實的比雕工的話,他連一個學徒恐怕都不如呢。


    不過這些是外人所不知道的,所以他這話說出來看似很真誠,可陳家雲聽起來心裏就不是那個滋味了。


    劉宇浩見陳家雲滿臉沮喪,一句話也不說,笑著道:“陳老板,為什麽那塊子岡牌你在磨砂的時候又停工不做了呢?”


    陳家雲身子一震,目瞪口呆的看著劉宇浩,像是發現了一個外星人一樣嘴巴使勁的張開,足足能放進去一個雞蛋。


    “靠,說話留一半,哥們怎麽傻了,這種話也說出來!”


    劉宇浩暴汗了一下,在心裏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剛才說人家在琢子岡牌陳家雲沒會過來也就算了,幹嘛又多嘴把正在進行的工序也說出來?


    顯得自己比別人能耐?


    劉宇浩這會連抽自己嘴巴的心思都有了,暗暗責怪自己嘴快。


    “劉,劉先生,您,您是怎麽知道我的子岡牌正在走磨砂那一道工序?”


    可以說,陳家雲現在內心的震撼是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的,麻痹,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人還是鬼?好像自己做過什麽他統統都知道似的。


    開始陳家雲還想過是不是工廠裏出了內鬼,可馬上他又否定了自己所想的,現在工廠裏的工人都是跟了自己八年以上的老人,沒道理會為一個外人出賣自己的。


    那麽剩下的就隻有一個解釋了,那就是這個劉宇浩他娘地根本就不是人。


    呃......其實陳家雲心裏想的劉宇浩是神,是大神!


    又是五更暴發,請大大們強挺一次咱們的書!如果在新的一個月的開始咱們沉淪了下去,將軍真的要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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