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以消失一棟樓,明天就可以是遲國最高級的安全屋!


    “不行!決不能把反引力井的操作權交給童揚!他就是個瘋子,我們必須嚴格審查他的精神狀況,剝奪他的操控權限!”


    遲國最高權力會議,正在滔滔不絕的這個人心裏很慌。他的秘書已經死了,反引力井傳送走了秘書絕美的頭顱,卻把完美的身材留給大領導繼續享用。


    這位表示:享受不起!必須限製童揚對其科研成果的使用權!


    這個會議,葉青南隻有資格坐在最末端,作為計劃執行人之一,他卻不像這位這麽不堪。


    沒人知道知然經曆了什麽,唯一可以確認的是,明湖市自市委書記向下,有數個族姓被滅。在文明社會的現代,童揚居然直接滅了他們九族!


    甚至,誅九族還有老幼不殺,但童揚做的更絕。他們中大多數被傳送走身體一部分,然後慢慢流血痛苦而亡,手段之酷虐實乃罕見。


    無怪乎這位高高在上的領袖同誌害怕,殺人不過頭點地,但某個年輕人不講規矩。當然,葉青南是不怕的,童揚想殺人,今天這個會議就沒辦法開。


    既然他們還能滔滔不絕的討論限製童揚,那就代表他們安全了:“以後該如何對待童揚,最好現在下結論。軍方已經沒能力控製他了。”


    被最末尾的小年輕打斷講話,領袖有點兒不開心:“沒有以後了,童揚的成果公布給全世界,他便不是遲國人。不是遲國的天才,留著有什麽用?”


    葉青南嗤笑出聲,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這位領袖的鄙視。這位的地位,完全是十大家族送上台麵的吉祥物,之所以能作威作福,隻因他本身也是十大家族旁係。


    “我不參與,你們隨意。我會立即下令,撤走第三軍團所有人員,如果你們找不到與天才和平共處的方法,那我的選擇是中立,不相處。”


    有些話吉祥物不能說,但是葉青南可以。長生不老這四個字太有誘惑,其實不止老家夥想要,葉青南也想,甚至每個人類都想。哪怕不想要長生,‘不老’一定是每個人都想要的。


    就現在他們拿到手的文件來看,童揚應該是從某個領域實現了。如果吉祥物的計劃失敗,葉青南隻好把自己割裂明白,再次與童揚迴到獨立談判線。


    政客永遠是無恥的,可惜,他們忘記了童揚不是政客,他隻是個普通人,秉承著普通人的愛恨情仇,有些事既然已經發動,童揚便沒準備停下。


    童揚忍了太久,不想再忍,也不想知然繼續忍,臥薪嚐膽的時代過去了。


    昏迷中的知然靜謐美好,三天來所受的外傷都得到處理,隻是餓了太久,精神又受到重創,下意識裏不想醒來。


    童揚就在旁邊靜靜陪著,林山山這位小助理也跟著綁在童揚身邊。她的學長師父隨便一句話,很可能都是某個領域的突破性發展,她不想錯過這個時刻。


    童揚一言不發,隻是守著知然,直到苦難中的人終於決定麵對現實。


    睜開眼,第一抹光便是心心念念那人,有些小美好。知然勉強勾起嘴角,很快別過頭去,不想讓童揚看到她的狼狽。也不知道,遭受如此苦難的自己,是否還有資格站在童揚身邊。


    童揚該是光輝偉大的,不該有汙點,他身邊的人,也不該有……


    知然本就自卑,現在更加自卑了,不過,她想念的那個人不會讓她自卑太久。


    “怎麽,是不是一個小姑娘沒打過六個壯漢,覺得有些小失敗?要不要我教你格鬥,保證以一敵萬,天下無敵。”


    知然別著頭,眼角嚼著委屈的淚水:“對不起……”


    “切!”童揚很是不屑的打斷,“想什麽呢,不過就是玩了幾個男人而已!不過還是要批評你,遇到事情的時候,你顯然沒意識到自己的優劣。”


    “第一,你是女孩,力量不可能超過複數個成年男性,果斷求饒是必要的。第二,力量是你的弱勢,但你有錢,那些人不過求財,你隨隨便便扔幾億給他們,他們保證屁顛屁顛的跟你混,但你顯然沒提起這點。第三,沒有明晰優劣,就妄想使用法律保護自己,你顯然不明白一個道理。”


    “正義永遠會遲到,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正義,隻有規則。所謂正義使者,隻是維護法律尊嚴的工具,為了迫使大家遵守法律,尊重統治階級製定的規則。”


    “知然,身為一個規則製定者,遇到困難,你要將別人規則下的奴隸,納入自己的規則體係,而不是外強中幹的威脅,徒然激怒對方。所以,知錯了嘛?”


    委屈的淚水直接決堤,人家都這樣了,童揚居然還在講道理。


    “嗯~”鼻涕與淚水交織,知然聲音有些模糊,有些委屈,“我想一個人靜靜。”


    “別想靜靜了,還是想我吧。”童揚不大不小一個冷笑話,完全沒有安慰到知然,“順便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有一夥強奸犯出獄了,不過好消息是,他們出獄第一天醉駕加毒駕,出車禍死掉了。更遺憾的是,他們的父母、家人當時去監獄接他們,全都跟著死了。”


    !


    知然下意識一驚:“你都知道了?”


    童揚把知然的纖纖柔夷握在手中把玩:“我一直都知道,隻是在等一個機會,讓他們在希望麵前徹底絕望。”


    知然抹掉眼淚,皺眉看著童揚:“你,殺人了?”


    童揚微微一笑,滿不在乎:“我才不會弄髒自己的手,任何消息我隻要稍稍表現出關心,那些想要討好我們的人,自然會把事情辦妥。”


    “趁著沒死透,身上撒點酒,胃裏灌上藥,血液注射酒精跟毒品,一切完美無缺。法醫也沒辦法鑒定,一個針孔到底隻注射了毒品,還是酒精跟毒品一起。更何況現場血肉模糊,法醫願不願意看到針孔,或者,警察會不會深入調查,一切都可以操作。說到底,最倒黴的是那位司機師傅,責任完全在對方,他的車卻毀了,沒人給他賠償。”


    “童揚,別再傷及無辜了。”知然不想愛人變成現在的樣子,哪怕是為了自己。同樣沒必要為了一個髒透了的女孩,一而再,再而三的弄髒手。


    童揚很希望知然把話都說出來,然後徹底辯駁,徹底從地獄中走出來,但她沒有,隻是一句簡單的關心。


    有些誤會需要交流,既然知然不願意,童揚不介意把傷口的結痂徹底撕掉:“傷害你的人必須死,這是我的底限。我要把底限明明白白告訴我們的對手,讓他們學會如何與你相處。所以,哪來的無辜?每個人的死亡,都是必要的示威工具,至少,遲國隻用了幾萬人,就避免了整個國家的滅亡,很值。哦,順便告訴你一聲,這次算計你的人九族全滅,幹幹淨淨!”


    看著這樣的愛人,知然默默收起淚水,人也漸漸跟著平靜。不是不怕了,而是不知道怎麽怕,不知道怎樣麵對這樣的童揚。都說一夜暴富會讓人癲狂,童揚的癲狂來的有些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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