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姑蘇。


    五號碼頭。


    慕容秋炫看著白林飛姍姍來遲。


    “白總管,你我二人既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那就請你對我們的事情上點心可好?”慕容秋炫冷冷說道。


    “慕容姑娘,白某現在行事必須要小心翼翼。你應該還記得我們大小姐去襄陽那件事情吧,桃滿天連我都瞞著,這已經證明了一切問題。”白林飛也是苦惱不已。


    “那件事情我並未怪你,我最關心的是現在的香滿樓離開了桃滿天,你到底有幾分把握可以掌控?上麵催的很緊,如果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慕容秋炫惱怒不已。


    “慕容姑娘,我最多有五分把握!”白林飛想了想說道。


    “怎麽才有五分的把握?你必須要達到七分,我們才有絕對的勝算!”慕容秋炫冷冷道。


    “桃滿天現在對下麵的事情幾乎是麵麵俱到。他經常跟下麵的人交流,哪些人是他放的釘子,誰都不知道。所以我平時也不好跟下麵的人頻繁接觸。”白林飛道。


    “無論如何,兩個月後,我們開始行動,你提前做好準備!”慕容秋炫道。


    京城長安。


    小明宮。


    “對方到底是什麽人?你們竟然看不出對方是如何出的手?”宗主那張青銅麵具顯的更加冰冷。


    “一對平常了再不能平常的老人!”李元歌一臉苦悶。


    “並且牛肉麵做的還不錯!”吳慮想了想道。


    宗主盯著吳慮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說道:“你們三人也是久經江湖的老手了,這江湖上怎會有人讓你們一招都出不了手!”宗主思索道。


    “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可怕,這種可怕不是兇神惡煞,而是讓人心理上被徹底碾壓!”李元歌迴想起那天夜晚的情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看來,隻有我親自去會會他們了!”宗主的聲音更冷了,仿佛他就是寒冬裏的一塊冰。


    李元歌、吳憂吳慮三人都沉默不語。畢竟,宗主到底是什麽實力,他們三人也不知道。


    “那個叫慕容秋炫的女人呢?”宗主繼續道。


    “還在姑蘇。”吳憂迴答道。


    “看來她是一心想要拿下香滿樓跟桃滿天!長孫無雙這是想借機提升自己的影響力呀。哼!一個最沒有實力的鷹眼想要翻天,可能嗎?”宗主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李元歌、吳憂吳慮三人聽的。


    神農頂。


    漫天飛雪飄舞。放眼望去,所有的神農山脈全部裹上了一層厚厚的銀裝。


    寒風刺骨,就像一個怨婦想把心中的怨氣全部釋放出來。


    隻見茫茫雪海裏一道人影忽上忽下,他手中的破殺雖未出鞘,卻也是寒光閃閃,那漫天的飛雪就像是飛蛾撲火。


    宇憂神已經熟練了驚魂一槍和傷心一劍。


    此刻他手中的破殺,一時是槍,一時是劍,在槍與劍中來迴轉化。


    一間被白雪完全覆蓋了的草棚裏,有一對如同神仙一般的老伴侶。


    “這小子,竟然這麽快就熟練了我那驚魂一槍。”白發老者滿臉欣喜。


    “我那傷心一劍,他竟然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白發婆婆滿臉自豪。


    更讓兩人沒有想到的是,宇憂神竟然能用一把劍,把驚魂一槍運用自如。


    “我敢肯定,這小子將來一定會對我們的絕技有自己的領悟!”白發老者語氣肯定的說道。


    “難道你忘了?發揚光大,才是我們真正的目的!”白發婆婆溫柔的說道。


    “等他下山之後,有了更多的磨練,就會領悟更多。”白發老者緩緩說道。


    “我記得咱們年輕的時候,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惡戰才領悟到其中的深奧。”白發婆婆迴憶道。


    “是呀,這才過了多久,我們竟然老了!”薛仁慈伸手拉著羅悲歡的手說道。


    “老就老唄,這世上誰人不老?”


    羅悲歡指了指正在練功的宇憂神繼續說道:“更何況你我已經有了這個足能引以為傲的徒兒!我們的的心願已了,還有什麽放不下的呢?”


    “哈哈哈,不錯!還是老婆子你說的對!”薛仁慈在這一瞬間便把一切放下了。


    “老頭子,徒兒體內的天機心經按說也還不錯,隻是……”羅悲歡欲言又止。


    “老婆子,你到底想說什麽?”薛仁慈看了看羅悲歡道。


    “老頭子,我隻是假如,假如咱徒兒習得了師妹那洗筋經會不會更強一些?”羅悲歡柔聲說道。


    薛仁慈聽後哈哈大笑道:“老婆子,師妹可是你多年來的逆鱗啊!怎麽此刻你倒想起她來了?”


    “老頭子,師妹的事情都是咱們年輕時候的事兒了,這都過去了幾十年了,你年輕的時候不願提起,也是為了照顧我的心情。這麽多年來都成了習慣,我能有不知道的道理?如今咱們都是老頭、老婆子了,還有什麽可計較的呢?”羅悲歡一臉苦笑道。


    “老婆子,師妹是師妹,我是我,無論是年輕還年老你都是我的唯一!洗筋經的事情我們都不要去想了,畢竟這麽多年,你跟師妹都不曾聯係。如今都到了這個年紀,何苦再去擾心呢?”薛仁慈正色道。


    “老頭子,就是到了這個年紀,我才更要想起師妹,如今咱們兩人有了宇憂神這個好徒兒,可師妹呢?如果她那洗筋經沒了傳人,你說我這心裏能安生否?”羅悲歡說到這裏竟不知不覺流下了兩行老淚。


    “好了老婆子,各自都有各自的機緣。說不準師妹早就有了她的傳人,哪裏用不著你我操心呢!”薛仁慈拍了拍羅悲歡的老背說道。


    “老頭子,你說的都是真的?”羅悲歡一臉天真的看著薛仁慈。


    “當然是真的了!我什麽時候騙過你?”薛仁慈一臉真誠。


    羅悲歡竟然噗嗤一笑,像個少女一樣天真爛漫。


    “走,趁天氣尚早,我們去陪徒兒過上幾招,剛好暖暖身子。”薛仁慈拉著羅悲歡的老手走出了草屋。


    宇憂神見兩位師父走了過來,連忙上前:“二位師父,這天氣寒冷,你二老還是在屋裏要暖和多了!”


    “宇小子,師父們見你一人練功,便想跟你過上幾招,剛好活動活動我們一身的老骨頭。”薛仁慈嗬嗬笑道。


    “那就請二位師父,看看徒兒最近又長進了沒有。”宇憂神興奮無比。


    宇憂神每次隻要跟兩位師父過招,就能從中領悟更多的變化。


    所以,隻要師父們說要跟他過招,他就充滿了期待。


    薛仁慈手上拿著一杆寒鐵長槍,羅悲歡一手握了一把隕鐵寶劍。


    宇憂神破殺在手,隻是劍未出鞘,畢竟他的破殺,出鞘必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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