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夢殺見氣氛凝重無比,眾人皆沉默不語,那壓抑之感仿佛要將人吞沒。他微微抬眸,望向光幕上的司空長風,隻見司空長風麵色沉凝,似有萬千思緒在心頭翻湧。雷夢殺不由得輕歎一聲,隨即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開口道:“司空長風,你好端端歎什麽氣啊,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對二師兄我有意見就直說。”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晃動著身體,試圖打破這沉悶的氛圍。雷夢殺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打趣,仿佛在故意逗弄司空長風。他深知此刻的緊張局勢需要一些輕鬆的元素來緩解,而他自己,向來是那個能在關鍵時刻調節氣氛的人。


    此時,李心月麵色凝重,沉聲道:“雷夢殺,別再插科打諢了。觀這天幕之上這般情景,必然是我們早逝,進而使得寒衣與小桀這姐弟二人,相隔兩方。小桀甚至連寒衣是何模樣都模糊不清,忘之腦後了,更不用說我們這對有虧職守、未盡其責的父母了。”


    緊接著,李心月雙眸盈淚,潸然淚下,款步徐行走向雷轟,鄭重其事地作揖道:“雖說當下這些事宜尚未發生,但在此處,我仍需誠摯地感恩雷兄弟的養育深恩。是你將我那孤苦伶仃的孩子撫育成人,且使其保持著心地純善、擁有赤子之心。”


    她的聲音微微哽咽,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動容。目光中既有對雷轟的感激,又有對孩子未來命運的擔憂與心疼。她微微低下頭,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那微微顫抖的身軀卻依然透露出她內心的波瀾。


    雷夢殺見狀,臉上的玩世不恭之色漸漸收斂。他微微皺起眉頭,目光在李心月和雷轟之間來迴掃視,隨後輕歎一聲。神色也變得鄭重起來。雷夢殺亦對著雷轟抱拳拱手,行了一禮,眼中滿是感激之情。


    雷轟麵露赧然,一時手足無措道:“嫂嫂,夢殺…兄,整那麽煽情幹什麽,我還年輕的很呢,哪裏當得起如此重謝。再說,這都天幕多少年後的事了,天幕已經揭示不少內容,你們或許都已經改變了命運走向。更何況,雷門子弟,本就同氣連枝、休戚與共。雷無桀身為我雷家子弟,且命運多舛,我斷然不會棄之不顧。無論何時何地,隻要他需要,我必當竭盡全力護他周全。”說話間,他微微挺直身軀,神色堅定。


    百裏東君微微眯起雙眸,神色中滿是讚賞,緩緩說道:“雷門中人大多皆是重情重義之人,也就不難理解那雷無桀寄人籬下,還能擁有一顆赤子之心了。雷門向來以義氣為先,門中弟子皆秉持著一股浩然正氣。雷無桀自幼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耳濡目染之下,自然養成了純良的品性。”


    【天幕之上】蒼山之巔,涼亭內。


    “小桀,此乃母親遺留之青龍令。二十載前,父親與母親力保當今聖上,奮勇殺入清平殿。其後,父親受封成為八柱之一,遠征南訣,不幸捐軀疆場。而母親與另外三位無意為官的江湖豪傑,獲封這天啟四守護之虛職。母親位居東方之位,代號青龍。”李寒衣緩緩取出那塊青玉金字的令牌,令牌在陽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此令牌材質上乘,青玉溫潤細膩,金字璀璨奪目,其上更是雕刻著一條活靈活現的青龍,龍鱗如甲,龍須飄動,仿佛隨時都能騰空而起,氣勢磅礴。這令牌不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承載著一段波瀾壯闊的過往,見證了母親的忠勇無畏與俠肝義膽。


    李寒衣輕撫著令牌,微微抬眸,看向滿臉疑惑的雷無桀。雷無桀目光緊緊盯著令牌,忍不住問道:“阿姐,究竟何為天啟四守護?”


    李寒衣娓娓道來:“先皇太安帝暮年之際,天啟城諸王為攫取帝位,致使天啟城內外局勢波譎雲詭。為扞衛北離之安危,母親與司空長風、、唐門唐憐月、百曉堂姬若風共同組建了天啟四守護。”她微微蹙起眉頭,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仿佛又迴憶起那段動蕩不安,波瀾壯闊的歲月。


    李寒衣神色黯然,複又說道:“二十載前,父親與母親全力護衛當今聖上,奮勇殺入平清殿。而後,父親獲封成為八柱國之一。為抵禦南訣之侵襲,父親毅然奔赴戰場,最終不幸捐軀疆場。”她的眼眸中泛起一抹憂傷,緊緊握著手中的青玉金字令牌,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湧來,那曾經的英勇身影如今卻隻能在迴憶中浮現,讓她倍感淒涼。


    【天幕之下】,雷夢殺聽到了自己未來的死因。出人意料的是,他一反常態,沒有像往常那般咋咋唿唿。一直以來,他的夢想便是做北離的大將軍,守護北離的百姓。雷夢殺靜靜地站在那裏,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他迴想起自己心中的那個夢想,那是他一直以來為之奮鬥的目標。他想象著自己身披鎧甲,率領著千軍萬馬,守護著北離的疆土,保護著百姓的安寧。如今,得知自己將會為了這個夢想而付出生命的代價,他的心中沒有恐懼,隻有堅定。他知道,這是他的使命,是他作為一名北離將士的責任。他微微抬起頭,望向天空,仿佛看到了自己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場景。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堅定的笑容。


    小寒衣則是滿臉驚恐與哀傷,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顫抖著喊道:“爹爹不要死,寒衣不想讓爹爹戰死沙場,爹爹要是離開了,我和娘親怎麽辦?寒衣還想和爹爹一起玩耍,聽您講故事,看您練武。爹爹,求您了,不要拋下寒衣和娘親。”她緊緊地抓住雷夢殺的衣角,仿佛這樣就能留住父親。小小的身軀不住地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她無法想象沒有爹爹的日子該怎麽過,爹爹一直是她心中的英雄,是她和娘親的依靠。如今聽到爹爹將會死去,她小小的世界仿佛瞬間崩塌。她不停地抽泣著,用祈求的眼神望著雷夢殺,希望雷夢殺能改變這個命運。


    小寒衣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聲音中滿是悲切:“爹爹,你答應寒衣,不要離開好不好?寒衣會很乖很聽話,隻要爹爹好好活著。”她小小的身子微微顫抖著,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周圍的人看著小寒衣這般模樣,無不心生憐憫,可又不知該如何安慰這個可憐的孩子。


    雷夢殺心中一痛,蹲下身子,輕輕抱住小寒衣,溫柔地說道:“寒衣乖,爹爹會努力活著,一直陪著寒衣。”他的眼神中滿是堅定,可心中卻也有著一絲無奈和擔憂。他不知道未來的命運是否真的如天幕所示,但他此刻隻想給女兒一個安慰,讓她不再那麽害怕。


    小寒衣緊緊地抱住爹爹,仿佛一鬆手爹爹就會消失不見。她在爹爹的懷裏抽泣著,小小的心靈被恐懼和悲傷填滿。


    而雷夢殺則輕輕地拍著小寒衣的後背,複又安慰道:“寒衣莫怕,爹爹就算真有一日要戰死沙場,那也是小桀出生後的事了。到那時,寒衣也長大了,會變得更加勇敢堅強。而且,爹爹一定會拚盡全力保護自己,爭取一直陪著寒衣。”雷夢殺的聲音雖溫柔,卻帶著一種堅定的力量,仿佛在向小寒衣許下一個鄭重的承諾。


    聽到雷夢殺的話,小寒衣腦海中靈光乍現道:“爹爹的話,是否意味著小桀隻要不出生,爹爹就不會離世?”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希冀的光芒,仿若尋到了可以拯救爹爹的辦法。


    雷夢殺一時恍惚住了。


    小寒衣睜著通紅的雙眼,固執地又重複了一遍:“那是不是小桀隻要不出生,爹爹就不會離開?”她小小的臉上寫滿了認真與倔強,仿佛隻要得到肯定的答案,她就有辦法阻止那可怕的未來發生。


    雷夢殺微微一怔,看著女兒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心中一陣酸楚。他輕輕蹲下身子,溫柔地握住小寒衣的小手,說道:“寒衣,不是這樣的。弟弟的出生與否並不能決定爹爹的命運。爹爹上戰場是為了守護北離的百姓,這是爹爹的責任和使命。即使沒有弟弟,爹爹也可能會麵臨危險。但是,寒衣不要害怕,爹爹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好自己,也會保護好你和娘親,還有未來的小桀。”


    小寒衣的眼神黯淡了下來,淚水又在眼眶中打轉。她緊緊地抱住雷夢殺,抽泣著說:“爹爹,寒衣不要你離開,不要你去打仗。”雷夢殺緊緊地抱著女兒,心中滿是愧疚和無奈。他知道,自己無法給女兒一個確定的承諾,但他會用自己的行動去守護這個家。


    周圍的人看著這一幕,無不被這父女之間的深情所感動。他們默默地為雷夢殺和他的家人祈禱,希望他們能夠平安度過未來的艱難險阻。


    【天幕之上】李寒衣講述完父親的事跡後,稍作沉吟,雙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接著,她娓娓道來:“母親則和另外三位豪傑之士共同擔任守護之責,獲封這天啟四守護這一虛銜。母親列東方位,代號青龍。”


    雷無桀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興奮地說道:“東方位,青龍,聽起來甚是威風凜凜。”他滿臉期待地望向李寒衣,渴望從她那裏聽到更多關於母親的傳奇故事。


    李寒衣微微垂首,神色黯然道:“往昔,我對這塊令牌甚是憎惡。在我看來,便是這塊令牌,致使母親離世。然其終歸是母親的遺物。”她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感慨,目光複雜地看著手中的令牌,既有對過去的怨恨,又有對母親的思念。


    雷無桀麵露悵惘之色,緩緩說道:“關於母親之事,師父亦未曾向我詳談。我皆是從他人處聽聞一二,然而我著實不明,母親緣何在我尚年幼之時,便將我孤身一人遺棄於雷家堡。”他的眼神中滿是困惑與失落,對母親當年的舉動充滿了費解。


    李寒衣輕聲細語道:“母親乃是瞧盡了這天啟城中的波譎雲詭,故而不願你在這般環境中成長。她期望你能迴歸江湖,遠離紛爭擾攘。”李寒衣說完,微微歎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悵然若失。她似乎在迴憶母親曾經的種種,心中感慨萬千。那神情,既有對母親睿智決斷的欽佩,又有對雷無桀命運的憐惜。


    雷無桀輕聲低語道:“竟是如此嗎?”他的神情凝重,若有所思,似乎在努力體悟母親的一片良苦用心。


    李寒衣微微沉吟,緩緩說道:“又或許是,母親已然未雨綢繆,提前預料到那一日的來臨。”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憂傷之色,那憂傷如影隨形,仿佛彌漫在她周圍的空氣中。她輕輕垂下眼眸,眉宇間滿是哀愁,心中似有千般感慨、萬種愁緒。


    雷無桀見李寒衣這般模樣,心急如焚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的目光內蘊含著焦灼,心中猶如百爪撓心,迫切渴望知曉母親當年的過往遭遇。


    李寒衣微微垂首,緩緩說道:“母親在成為天啟四守護之一後,一直恪盡職守,護衛皇城。直至那一年,名震四海的琅琊王謀逆案突發。琅琊王,本是國之柱石,屢次助力北離擊退南訣之入侵,實乃世人尊崇的大英雄,然而他卻驟然入獄,罪名竟是謀逆。”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感慨與憤懣,對當年的事情仍難以釋懷。


    雷無桀眉頭緊鎖,急切問道:“那他謀反了嗎?”他的眼神中滿是疑惑不解與迫不及待,心中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迫切想要知道琅琊王是否真的謀反。


    李寒衣微微歎息,神色黯然,緩緩說道:“無人相信此乃事實,然而琅琊王自入獄之時起,便沉默不語,仿若置身事外。他未曾再吐露隻言片語,既未認罪,亦未為自己辯白。審訊他的天啟七位禦史裏,有三人認定他是無辜的。可次日,這三人皆被發現死於家中。這分明是明德帝欲除之而後快,根本無需緣由,甚至無需證據。”她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憂慮與憤慨,心中似有千般愁緒、萬種感慨。那神情,仿佛在為琅琊王的遭遇鳴不平,又為這世間的不公而痛心疾首。


    雷無桀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之色,心中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對這突如其來的真相感到難以接受。雷無桀緊握著拳頭,神色複雜,充滿了無奈與悲憤,對明德帝的做法深感不滿。


    李寒衣接著說道:“隻是他行刑法場的那一日……”光幕鏡頭緩緩切換至李寒衣腦海中不斷浮現的那一幕,琅琊王孤零零地跪於法場上,神色肅穆卻又帶著一抹難以言說的悲涼。而明德帝則一副上位者姿態,神情冷漠,全然不見昔日兄弟間的溫情。遙想當年,琅琊王全力扶持他登上皇位,他們曾是攜手共進、相互扶持的同胞兄弟。可如今,卻因琅琊王功高震主,引得帝王忌憚,最終反目成仇。琅琊王落得這般淒慘境地慘淡收尾,實在令人唏噓不已。


    午時已至,陽光愈發強烈,卻驅不散法場上那股凝重的氛圍。監斬的禦史滿懷忐忑地望向明德帝。此時的明德帝麵色沉靜,緘默不語,隻是微微動了動手指,隨後徐徐闔上雙目,仿佛在逃避著什麽難以麵對的抉擇。而琅琊王,依舊身姿挺拔地跪在那裏,亦是沉默不語,一臉坦然,那模樣仿若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從容赴死。他的身姿挺拔如鬆,散發著一種視死如歸的凜然之氣。


    此時,李心月猶如一道閃電般縱身一躍闖入法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劊子手擊落在地,


    明德帝與琅琊王麵上皆流露出複雜情緒。明德帝先是微微一怔,隨後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與憤怒。他怒目圓睜,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厲聲質問:“李心月,你莫非也要謀逆嗎?”他的聲音如洪鍾般響亮,帶著不可侵犯的威嚴。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錘一般砸在眾人的心上,讓人感受到他的憤怒與權威。


    李心月神色凜然,毅然說道:“我本不想犯上作亂,但陛下卻逼著我犯上作亂。”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麵對明德帝的質問,毫無懼色。仿佛在向眾人宣告自己的選擇。她的心中充滿了對不公的憤懣,以及對正義的堅守。在麵對不公的命運時,毅然決然地選擇反抗。


    明德帝怒容滿麵,眼神中滿是震驚與憤怒,他狠狠地一甩衣袖,咬牙切齒地說道:“簡直是瘋了。”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顯然被李心月的言行氣得不輕。此刻的明德帝,心中既有著被挑戰權威的憤怒,又有著對局勢失控的擔憂。他緊緊地盯著李心月,仿佛在思考著該如何應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


    周遭的士兵如潮水般蜂擁而上,一個個張牙舞爪,試圖將李心月擒拿。李心月臨危不懼,眼神中透露出堅毅與果敢。她於這法場上同士兵們激烈鏖戰。奮力將這些人擊退。那些士兵被打得東倒西歪,狼狽不堪。


    李心月微微喘息,而後徐徐對著琅琊王鄭重說道:“王爺,城內三萬琅琊軍,由葉嘯鷹召集,隻要您一聲號令,他們都會義無反顧地拔刀相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希冀,語氣堅定無比。而後她又懇切道:“北離境內八十萬琅琊軍,也在翹首以盼您的一聲令下。”她的臉上滿是急切之色,等待著琅琊王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


    此刻,明德帝身畔服侍的大監瑾宣緩緩開口:“青龍使閉關數日不見,想來是修煉了劍心訣。然而,劍心訣即便再強大,僅憑你一己之力妄圖劫法場,實在是異想天開。”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輕蔑之色,眼神中透露出對李心月的不屑。


    這時,明德帝身側的國師仰首望天,神色驟變。明德帝見此情形,疑惑問道:“國師,你在瞧什麽?”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與不安。


    國師神色凝重,沉聲道:“我望見了一道淩厲劍氣。”他的眸光美蘊含著焦灼憂慮之色。


    明德帝麵色肅穆,沉聲道:“劍氣?”他挑了挑眉,滿心疑惑,不明白齊天塵為什麽這般焦灼憂慮。


    “這一劍氣勢能摧萬城。” 國師微微搖頭,眉頭緊鎖,目光依舊緊緊盯著天空中那若有若無的氣息波動之處,似乎在努力探尋著那道劍氣的來源與意圖。周圍的眾人也都被國師的話語所震驚,紛紛仰頭望天,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法場上的氣氛愈發緊張,仿佛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明德帝眼神一凜,神色威嚴,語氣堅定地說道:“何種劍,能毀萬城?孤乃天子,豈會退於凡人之劍。”


    國師齊天塵微微眯起雙眼,神色凝重,沉聲道:“劍仙之劍,足以摧萬城。”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局勢的憂慮,不知這劍仙之劍的出現會給眼前的局麵帶來怎樣的變數。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明德帝,等待著帝王的決策。


    明德帝微微一怔,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與警惕,“劍仙?”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暗自思忖著劍仙的出現會給當前的局勢帶來怎樣的影響。他的目光在周圍掃視一圈,似乎在評估著自己身邊的力量是否能夠應對可能出現的劍仙之威脅。同時,他的身體也微微緊繃起來,隨時準備做出應對之策。


    國師神色焦灼,急忙道:“陛下,她已到了,陛下速速退避。”他的表情豐富,盡顯老戲精的本色,時而皺眉,時而歎氣,時而又露出一絲無奈。


    這時,李寒衣怒目圓睜,手中聽雨劍光芒閃耀。她猛地一甩衣袖,身形如閃電般躍起,手中長劍帶著淩厲的氣勢,一劍淩空而起。那劍勢如破竹,仿佛能將空氣都割裂開來,發出尖銳的唿嘯之聲。劍身上光芒流轉,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她以極快的速度迅猛地刺向明德帝,那劍尖如同流星般劃過虛空,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絕。然而,就在劍尖即將觸碰到明德帝之時,國師反應迅速,手中拂塵猛地一揮,一道柔和卻又堅韌的力量湧出,將那淩厲的劍尖穩穩擋住。


    李寒衣的眼眸內燃燒著熊熊怒火,神色間滿是毅然決然,心中滿是對明德帝不公之舉的憤恨,誓要為母親和琅琊王討迴一個公正的說法。


    瑾宣怒容滿麵,雙目圓瞪,怒聲喝道:“放肆!李寒衣,你莫要以為踏入劍仙境界,便真的無人能敵了。”他緊緊地盯著李寒衣,眼神中蘊含著怒火與警惕。


    明德帝微微眯起雙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審視與威嚴,沉聲道:“雪月城二城主,青龍使之女。說說吧,你有何所求?”他的身體微微前傾,語氣雖看似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說話間手指輕輕敲擊著座椅的扶手,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仿佛在暗示著他內心的不安與思考。


    李寒衣神色嚴肅,目光堅定地看著明德帝,正色道:“場內的二人,我要帶走。”她微微揚起下巴,手中長劍微微一震,發出一聲清脆的鳴響。


    明德帝微微側目,瞥了一眼李寒衣,而後沉聲道:“可以,不過隻能帶走其中一個。”他的眸子內滿是謀略與斟酌,神色間不怒自威。他深知李寒衣實力非凡,不可輕易觸怒,故而在言語間小心權衡,試圖在不引發衝突的前提下,牢牢扞衛自己的統治地位。他微微揚起下巴,目光中透露出堅定與果斷,仿佛在向李寒衣傳達著自己的底線不可逾越。


    周遭氣氛瞬間被沉默籠罩。此時琅琊王淡然一笑,行至李心月身畔,言道:“心月,切勿做徒勞的犧牲,好好活下去。後續之事,便交付於你們了。”


    言罷,琅琊王緊緊凝視著高居王座之上、神色複雜的明德帝。二人四目相對,卻又緘默不語。他們的目光內皆蘊含著繁複的情愫,有曾經深厚的兄弟之誼,有如今的悵然若失,有對過往的惋惜。


    曾幾何時,他們兄弟二人攜手共進,為了國家的安定與繁榮並肩作戰。琅琊王戰功赫赫,聲名遠揚,卻也因此功高蓋主。明德帝心中漸生忌憚,擔憂琅琊王的威望會威脅到自己的統治。隨著時間的推移,猜忌與懷疑不斷滋生,兄弟之間的情誼在權力的陰影下逐漸扭曲。最終,他們不惜反目成仇,走到了如今這令人歎息的局麵。


    此刻,他們望著彼此,心中皆是百感交集,過往的種種迴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而現實的無奈又讓他們無從開口,隻能在沉默中感受著那份複雜而又沉重的情感。


    琅琊王緩緩抬眸,目光中帶著複雜的情愫,輕聲喚道:“兄長。”


    隨後,明德帝臉上露出驚愕之色,身體猛地一震,迅速從那威嚴的王座上起身。隻見琅琊王神色決絕,伸手拿起李心月身旁的劍。那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悲劇。琅琊王緊緊握住劍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與無奈。他微微仰頭,似是在迴憶往昔兄弟間的情誼,又似在感慨命運的捉弄。片刻後,他毅然決然地將劍橫在脖頸處,沒有絲毫猶豫,手起劍落,鮮血噴湧而出。在場眾人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琅琊王的身體緩緩倒下,他的眼神逐漸失去光彩,而明德帝則呆呆地站在王座前,滿臉的難以置信與後知後覺的麻木悲痛。曾經親密無間的兄弟,如今卻以這樣慘烈的方式收場,令人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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