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之下】,葉鼎之看著天幕上的兒子無心咀嚼著“姑蘇兩個字”,憶及如今正困於天啟城那如牢籠般之地的文君,心中暗自思忖:尚有三月,文君且待我。


    繼而又露出笑容,“安世十七歲便踏入逍遙天境,我如今卻僅在自在地境巔峰。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過也好,他有這般實力,日後定能少經磨難。”


    葉鼎之的目光緊緊鎖定天幕上無心的身影,心中滿是感慨與驕傲。他仿若看到了自己的翻版,同樣意氣風發、躊躇滿誌,對未來充滿憧憬。隻是當下,他有了更多的牽掛。


    葉鼎之手持利劍,毅然向師父雨生魔說道:“師父,遲早要露麵,我欲去闖登天閣。”


    這時,角麗譙亦欲一同前往。葉鼎之略感為難,不過一想,這姑娘一貫死纏爛打、軟磨硬泡、瘋癲不羈且嗜血成性,便未加推卻,亦未應允,就這麽晾著不理會,她若想跟,便隨她去吧。


    角麗譙見葉鼎之這般態度,卻也不惱,隻是笑嘻嘻地緊跟其後。她心中暗道:“葉鼎之,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葉鼎之邁著堅定的步伐,向著登天閣的方向走去。他的心思全在即將到來的挑戰上,對於身後的角麗譙,雖有察覺,卻也無暇多顧。他隻盼著能在雪月城論武大會上贏得魁首,換的天幕獎勵。


    一路上,角麗譙時不時地找機會與葉鼎之搭話,可葉鼎之要麽沉默不語,要麽簡單迴應幾句便又陷入沉思。角麗譙卻毫不氣餒,依舊樂此不疲地纏著他。


    終於,登天閣的輪廓出現在眼前,葉鼎之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決絕與堅毅。而角麗譙也停下了喋喋不休,靜靜地看著葉鼎之。


    城主府中,葉鼎之前來闖登天閣的消息一經傳出,值差的守衛火速前來稟報。洛水念及景玉王蕭若瑾正在此處,思慮再三,並未將此消息告知他人,而是巧尋由頭,支開百裏東君。


    百裏東君離開城主府後,先前的守衛急忙將他叫住,拱手正色道:“公子,葉鼎之葉公子現已來到雪月城,此刻正前往闖登天閣。與他一同而來的,還有江湖上令人談虎色變的雨生魔以及一位紅衣女子。”


    百裏東君微微一怔,旋即拱手道:“多謝!”守衛言罷便匆匆離開。百裏東君則是滿臉激動之色,心潮澎湃,當下便運起輕功,風馳電掣般朝著登天閣的方向直奔而去。


    【天幕之上】畫麵緩緩切換至雪月城的百花會,隻見那百花會上,眾多青春年少的少年與少女。少年們英姿勃發,少女們溫婉可人。他們有的淺笑嫣然,有的顧盼生輝,有的氣宇軒昂,有的風度翩翩。眾人或輕聲私語,或駐足欣賞,或悠然漫步,一片熱鬧祥和之景。整個百花會猶如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充滿了青春的活力與美好的憧憬。


    蕭瑟與唐蓮一同步入大廳,蕭瑟那如黑曜石般的眸子裏透著睿智與深沉,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他氣定神閑,緩緩打量著百花會的盛景,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當瞧見百花會上青春年少的少年與芳齡少女們匯聚一堂,少年們意氣風發,少女們亭亭玉立。他們或淺笑嫣然,如春花綻放;或英姿颯爽,似雄鷹展翅。還有那五顏六色的嬌花爭奇鬥豔地盛開,繁花似錦,美不勝收。眼前一幕,猶如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令人目眩神迷。蕭瑟微微眯起眼睛,神色中浮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驚豔,那模樣仿佛被這美輪美奐的景象所觸動,心中暗自讚歎。


    蕭瑟微微仰頭,目光流轉,輕聲說道:“風花雪月,確實風雅。”他神色悠然,眼眸中閃爍著一絲欣賞之意。


    蕭瑟此時望見兩位年輕人現身,但見走在前端的少年溫文爾雅,手執一扇一簫。蕭瑟神色淡然,目光如炬靜靜地打量著這位少年,似已揣測出其身份與來意。


    蕭瑟微微眯起雙眸,神色從容,緩緩說道:“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此人身上的一扇、一簫皆大有淵源,乃是江南段家的無價之寶。”他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唐蓮微微頷首,鄭重說道:“確然如此,他便是段家少主,段宣易。其弟段宣恆,於前兩年入雪月城習武。此番,他想必是隨其弟前來參加這百花會。”他神態自若,目光沉穩,心中似已對段家兄弟的來意有了清晰的判斷。


    蕭瑟戲謔道:“看來此次段家,對這位少主著實寄予厚望。年紀輕輕,便將這扇子與這簫傳予了他。”


    唐蓮緩緩說道:“此人武功亦頗為不俗,承襲了段家的儒雅風範。在江湖之上,有不少女子對其心生愛慕。”


    蕭瑟嗤之以鼻道:“風雅?依我看不過是風流成性罷了。”蕭瑟微微揚起下巴,雙手抱在胸前,要多不屑有多不屑,似乎在他看來,這位段家少主的所謂風雅不過是徒有其表,實則是風流之舉,難入他的法眼。蕭瑟輕輕搖了搖頭,心中對這種做派頗不以為然。


    彼時,蕭瑟與唐蓮二人在樓下怡然自得地品鑒百花盛景。與此同時,二樓廂房,儒劍仙謝宣同司空長風於客桌前,把酒言歡。


    司空長風微微含笑,望向謝宣,緩緩說道:“謝兄,時隔多年,再度見到此人,不知作何感想?”他目光內流露出一抹好奇與期待,似乎很想聽聽謝宣對此人的評價。


    謝宣眼神投向樓下那一身青衣的蕭瑟,微微頷首,徐徐而言:“此人似乎與往昔大不相同。”謝宣內心暗忖:如今的他,沉穩內斂,氣定神閑,與昔日的鋒芒畢露、意氣風發相比,判若兩人。曾經的他年少輕狂,肆意張揚,如今卻多了幾分成熟與睿智,讓人不禁感慨歲月的磨礪與沉澱。


    司空長風微微皺眉,神色凝重,緩緩說道:“一個人從那般高位跌落深淵,豈能不變?”內心暗忖:此等境遇,必然會讓人曆經滄桑,脫胎換骨。曾經的輝煌如過眼雲煙,如今身處困境,定是飽受磨難,心境與舉止自然與往昔大不相同。思索完司空長風輕輕搖了搖頭,似是對這種巨大的變化感慨萬千。


    謝宣眼眸深邃,神色篤定,悠悠而言:“然而,有些人,無論曆經多少世事滄桑,多少歲月流轉,皆不會改變。”


    司空長風麵露好奇,探究之色盡顯,開口詢問:“你所言之人,究竟是何種模樣?”


    謝宣朝蕭瑟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比如……就如當年我初次見到他之際,便深感他正是如此之人。”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深邃的思索之色,仿佛迴憶起了往昔的種種。


    此時謝宣輕抿一杯涼酒,轉移話題道:“對了,長風兄,怎不見令嬡呢?”


    司空長風微微搖頭,滿臉無奈之色,輕歎一聲道:“唉,別提了,那個瘋丫頭啊,整日裏就隻對舞刀弄槍之事興致勃勃。”他眉頭緊鎖,眼神中既有慈愛又有幾分憂慮。“罷了罷了,不聊她了。謝兄,你此次前來參加百花會,可還滿意?”司空長風麵帶期待地看向謝宣。


    謝宣微微頷首道:“誠然,此乃難得之勝景。隻可惜,有良辰美景,卻無佳人相伴,實乃悵然之事。”他神色間浮現出一抹悵惘之色。


    司空長風聽聞謝宣所言,不禁仰頭大笑起來,那笑容豪邁,眉眼間滿是灑脫之意。


    謝宣手持酒杯,微微搖頭,神色間流露出一絲悵然若失,徐徐而言:“秀士如雲,詩文盈牆,然無美人相伴,此佳釀亦覺索然無味。”他輕歎一聲,似乎在感慨這美中不足的情境。


    司空長風興致盎然地詢問:“今日眾多世家子弟齊聚於此,難道就無一人,能入謝兄慧眼嗎?”他的目光內流露出一抹揶揄之意。


    謝宣神色中滿是感慨,緩緩說道:“能稱得上美人之人,於這世間實屬鳳毛麟角。恰似這雪月城雖廣袤無垠,我卻僅見過兩位美人。其一喜賭成性,其二脾氣火爆至極,且她們皆不來此百花會。”他神色間流露出的遺憾之情更甚。眉宇間染上一抹悵然若失之色,目光中也帶著絲絲惋惜之意。


    司空長風嘴角微揚,略帶調侃地說道:“謝兄,你這番言語,不妨當著她們之麵直言。”


    謝宣神色略顯慌張,眼中流露出一絲忌憚之色,道:“那可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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