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鼎之與師父雨生魔一路行來,因著有師父在旁,江湖乃至整個天下的各大勢力雖虎視眈眈,卻暫未有所動作。然而,這一路上總有那不知死活之人,更有各方勢力的暗探悄然跟蹤,試圖窺探他們的行蹤。葉鼎之無奈,隻得不停誅殺暗探。可暗探卻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湧來,殺之不盡。最終,葉鼎之也隻得隨遇而安,繼續前行。


    待他們到達北蠻後,師父雨生魔為葉鼎之尋了個臨時師父,此人自稱角麗譙。她一襲紅衣,明媚動人中帶著邪魅笑容。葉鼎之與她相處雖時日不多,但就這幾日的接觸來看,這個女人著實嫵媚妖嬈、霸道蠻橫。她詭計多端,殺人如麻,陰狠毒辣,卻又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同時也暗藏著致命的危險性。整個人唯我獨尊,最讓葉鼎之無法接受的是她心思不正,盡使些下三濫的手段和見不得人的招數。她還妄圖背地裏算計他,想要牢牢掌控他,甚至大放厥詞說要娶他。葉鼎之心想,自己隻會娶心愛女子,怎會甘願屈居人下。況且這個角麗譙時常如瘋子一般,總是主動提到笛飛聲這個名字,隨後便會變得瘋魔偏執,一副恨得咬牙切齒的模樣。看她眼神中的悲涼,又似情人蠱發作,像是受了情傷。可受了情傷便受了情傷,她卻在訓練途中趁機揩油,摸他。偏生葉鼎之武力值被她壓迫,打不過她。而師父在一旁也隻是靜靜看著,並無上前製止的意思。


    葉鼎之心中憤懣,卻又無可奈何。他隻能在訓練中更加努力,試圖早日擺脫角麗譙的控製。


    日子一天天過去,角麗譙對葉鼎之的訓練愈發嚴苛。她時而冷嘲熱諷,時而又露出那邪魅的笑容,讓葉鼎之捉摸不透。而每當她提到笛飛聲時,情緒就會變得更加不穩定,仿佛陷入了一種瘋狂的執念之中。


    葉鼎之在這種高壓下,心中的反抗之意愈發強烈。他開始暗中觀察角麗譙的弱點,試圖尋找機會擺脫她的掌控。終於,在一次訓練中,葉鼎之發現了角麗譙在施展一種武功時會有短暫的破綻。他暗暗記下這個破綻,等待著合適的時機。


    與此同時,江湖上關於葉鼎之的傳聞也越來越多。各方勢力都在猜測他在北蠻的動向。


    就在葉鼎之早上訓練完畢後苦苦思索擺脫之策時,葉鼎之抬首望向天幕之上。當瞧見未來兒子葉安世(無心)因自己未來魔教宗主的身份遭人欺辱,連唯一護著他的忘憂大師也圓寂時,他心中陡然湧起悲憤與愧疚。


    葉鼎之雙眼瞬間充血,雙手緊握成拳,微微顫抖。胸膛劇烈起伏,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他恨自己給兒子帶來如此沉重的命運,眼神滿是痛苦與自責。


    葉鼎之身體微微晃動,似隨時會倒下。嘴唇緊抿,麵部肌肉緊繃。他渴望衝上天幕保護兒子,彌補那尚未發生的過錯,但他明白這隻是虛幻之景。


    葉鼎之緩緩閉眼,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可悲痛如影隨形,緊緊纏繞。他睜眼再次望向天幕,眼神堅定無比。他暗暗發誓,這一次定不會重蹈覆轍。


    【天幕之上】另一邊,唐蓮一行人正疾行而來。驀地,一束金光衝天而起,直破雲霄。唐蓮微微一歎:“原來無心是在給忘憂大師做超度。“


    “我曾聽師父提及,他的故鄉乃是於師。”無禪說道。“難道無心的目的僅僅是讓忘憂大師落葉歸根?”千落秀眉微蹙,滿心疑惑。


    “落葉歸根……無心師弟絕非魔,師父亦未助魔,憑心而動……我終明了自己心意,駕!”無禪仿若頓悟,驅馬繼續前行。


    佛堂之中,無心悲從中來,盡情宣泄心中哀傷。淚水簌簌而落,如斷線之珠。良久,他輕輕拭去眼角淚水,麵色凝重。那步履沉重而緩慢,似有千鈞之重,一步一步踏出佛堂。


    堂外,微風輕拂,落葉飄零。蕭瑟負手而立,一襲青衫隨風飄動,俊逸之姿宛如仙人。雷無桀則雙手抱胸,眼神中滿是關切。二人靜立相侯,仿佛兩尊守護之神。


    “走吧。”無心啟口,嗓音略顯沙啞。


    “現在就莫再佯裝那白衣勝雪的樣子了,我們都已然盡睹了。”蕭瑟微微側首言道。


    “本欲成就那灑脫不羈,卻又傲然獨立於世間的超逸之人,實未料到,一個老和尚我竟這般不舍,失策啊,失策。然老和尚有言,前方之路仍需自行前行。”


    無心自嘲一笑卻又帶著幾分心酸的調侃意味,手掌緊攥複又鬆開。


    “忘憂大師佛法精深,卻有一言欠妥,此後之路非一人獨行。”蕭瑟雙手抱胸,目光篤定地望向無心。


    “尚有我們,我們與你一同前行!”雷無桀非常夠意思的說道。


    無心凝視二人,心間仿若被某物充盈。三人彼此對望,蕭瑟嘴角微微上揚,雷無桀則滿臉熱忱,目光之中皆滿是堅毅與溫情。那醇厚的少年情誼,似春風拂麵,在空氣中緩緩流淌。


    “師父,往昔我以為唯有在您身側,我葉安世方能一世安然。故而這一路我皆攜著您的舍利,佯裝您並未真正離去。然如今,我結識了兩位摯友兄弟。前路雖險象環生,但有他們伴我左右,我堅信自己定能堅定走下去。師父,您且安心吧。”無心行於前方,蕭瑟與雷無桀緊緊相隨其後。三人的身影在台階之上漸行漸遠。


    四人主動尋至九龍門之人所在之處。剛抵達,便瞧見一群九龍門弟子手持兵刃,嚴陣以待。大覺掌門高坐台上,閉目打坐,似在布置陣勢。


    “是他們?”蕭瑟微微揚起下巴示意。


    “確是他們。”無心點頭確認。


    “我先衝進去破陣如何?”雷無桀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滿臉興奮。


    “你身為雪月城弟子,確定要與名門正派為敵?”蕭瑟抬眸,目光中帶著審視望向雷無桀。


    “我這不還沒正式加入雪月城嘛,要是大師兄來了,我肯定馬上開溜。”雷無桀撓撓頭。


    無心在一旁解釋道:“對麵如今所布之陣乃是本相陣,此乃九龍門的鎮派神通,極難破解。”


    雷無桀高聲道:“能不能破得了,總得先試試。”說完,便毅然決然地衝入陣內。


    其中一名九龍門弟子提劍衝向雷無桀,與之交鋒。雷無桀猛揮一拳直逼大覺,卻被另一名弟子揮劍擋住。兩人你來我往過了幾招,其餘九龍門弟子見狀,立刻圍攏過來。雷無桀見此情形,迅速往後撤去,而後穩穩擺出無方拳的架勢。此時,眾人劍拔弩張,氣氛緊張,仿佛一觸即發。雷無桀眼神堅定,緊盯著周圍的敵人,隨時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


    九龍門門人整軍待發,齊聲高唿:“閣下何人?”


    “在下雪落山莊副莊主,蕭無瑟!””雷無桀揚起下頜,一臉傲然,高聲道出自己所編“名號”。


    “滾。”蕭瑟沒好氣地剜了雷無桀一眼。


    九龍門眾人揚起眉梢,大聲質問:“不知閣下為何阻攔?”


    “這裏隻有一個要歸家之人,攔路的分明是你們。”雷無桀雙手叉腰,大聲反駁。


    “好機鋒。”大覺閉目,緩緩吐出三個字。


    “啥機?啥機不機鋒的,聽不懂!”雷無桀滿臉疑惑,頗顯不耐煩地開口。


    “閣下是雷門弟子?”大覺瞬間猜到雷無桀身份。


    “什麽雷門啊,我剛說的你沒聽見?我乃雪落山莊副莊主,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蕭無桀是也!”雷無桀心中略有忐忑,但仍強撐著大聲反駁。


    蕭瑟直接扶額,低下頭去。


    “可閣下剛剛還說自己叫蕭無瑟,怎轉眼間就改了名字?”大覺識破雷無桀謊言,冷哼一聲。


    “我,我那隻是一時說錯。”雷無桀撓撓頭,言語略有結巴。


    “那閣下到底叫什麽?”大覺倒是甚有耐心,再度發問。


    “你沒聽清嗎?雪落山莊副莊主,蕭無心!”雷無桀依舊執迷不悟,換個姿勢繼續編造。


    【天幕之下】,雪月城。百裏東君望見無心——雲哥的孩子能夠結識蕭瑟、雷無桀這般摯友,由衷地為他感到欣慰。他又不禁憶起與雲哥約定酒劍成仙的那段時光。


    小李寒衣看著天幕中雷無桀的表現,忍俊不禁,說道:“雷無桀好愚鈍啊,與爹爹如出一轍。”


    雷夢殺一聽這話,頓時急了,連忙擺出誇張之姿,高聲說道:“乖女兒,爹爹我與他可毫無相似之處!”


    百裏東君看著雷夢殺的滑稽模樣,笑著戲謔道:“雷二,你與嫂嫂再生個兒子,說不定就與雷無桀一般。”


    小李寒衣聽聞此言,先是欣喜地拍手,說道:“我想要個弟弟。”隨後反應過來,手托下頜說道:“爹爹被雷門逐出門戶了,弟弟不能姓雷,隻能姓李,那豈不是叫李無桀呢?”眾人聞此,皆哄然大笑。


    柳月公子搖著折扇,輕笑道:“這倒是有趣,若真有個李無桀,不知又是怎樣一番景象。”


    玥瑤版尹落霞順著自家師父的話微微頷首,說道:“此名倒也別致,說不定真能成就一番傳奇。”


    南宮春水悠然道:“世事難料,或許真有此可能。”


    雷夢殺立於一旁美滋滋地做起了如意美夢,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活潑可愛的小男孩跟在自己身後喊著“爹爹”的畫麵。李心月看著雷夢殺那副得意忘形的樣子,羞惱不已,手中長劍一揮,狠狠地打在雷夢殺身上。雷夢殺被打得瞬間蹦了起來,一邊誇張地叫著疼,一邊說道:“娘子,你這下手也太重了吧。”李心月白了他一眼,說道:“讓你整天胡思亂想。”雷夢殺連忙討好地笑著說道:“夫人別生氣,我這不是為了咱們女兒嘛,她想要個弟弟,我這當爹的自然要努力努力。”最後一句雷夢殺是附在李心月耳邊講的,眾人看著他們夫妻二人的模樣,又是一陣大笑。


    【天幕之上】此時一直麵帶微笑的無心瞬間斂去笑容。


    “無心,要不你把他拉迴來吧。”蕭瑟側首,滿心無奈。


    無心麵無表情,翻一白眼,說道:“不,別去,讓他死在外麵算了。”


    蕭瑟點頭,深以為然:“也行。”


    “閣下,要不要再想想?”大覺依舊神色平靜。


    “哎呀,江南霹靂堂,雷家雷無桀,前來拜會九龍門本相陣,請指教!”雷無桀見此情形,亦懶得再編,知假名難瞞對方,對方顯然已識破自己的來曆,隻得報出真名,拱手行一江湖之禮。


    話聲剛止,雷無桀身影恰似閃電般疾馳而出,那一抹赤色在陣中肆意縱橫。九龍門本相陣之七人迅疾將其圍住,發起淩厲攻勢。


    蕭瑟與無心立於一旁,望著陣中之雷無桀,蕭瑟環胸於前,饒有興致地問道:“你覺得雷無桀能破幾人?


    無心輕輕擺了擺頭,說得全是紮心事實“恐怕一個都破不了。”蕭瑟微微揚起眉梢,整個人慵懶範兒十足“怎麽這麽沒有信心,這可是我雪落山莊的副莊主。”


    無心淺笑一波,解說道:“本相陣,結陣之時,七人如同一人,一人如同七人。”


    無心略帶戲謔地唿喊出雷無桀新編假名:“雷···蕭無瑟現在能在陣中不落下風,隻是因為本相陣現在僅具其形,未凝其意。


    言罷,隻見本相陣七人氣息交融,於空中仿若合為一體,朝著雷無桀攻去。


    蕭瑟見此情形,急忙唿喊:“無心!”


    ”隨即無心飛身躍入陣中,二話不說抓住雷無桀肩膀,使勁將他拋至蕭瑟方向。


    無心立於陣中,氣勢十足:“寒水寺無心,前來破陣!”


    大覺依舊在旁靜坐,雙眼緊閉,說道:“無心,許久未見。”


    無心眼中泛著金光:“既說許久未見,為何不睜開雙眸?”


    “九龍門雖不以武技揚名,然有自西域佛教傳入的本相陣。傳言此陣一出,即便是天下一流高手亦難以突圍。你們七人形如一人,卻不知心是否亦為一心呢?”無心望著大覺及周圍六人,淡然一笑。


    無心言畢,即刻旋身騰空而起,那六人見此情形亦飛身相隨。本相陣攻來之際,陣型仍舊穩固如初。無心見六人皆已跟來,便瞬間在半空停滯,施展出心鍾之術,又融合心魔引,將六人分別困住,強行把六人按壓迴地麵。隻見這些布陣之人頓時神思恍惚,紛紛舍棄手中利器,臉上露出痛苦之態。無心自己也緩緩降落,一番動作之後,依舊白衣似雪,風采卓然。


    無心轉頭對大覺說道:“大覺掌門,若你依舊不睜開雙眸,你的師弟們恐有性命之虞。”隻見無心眼眸中光芒熠熠,心魔引再次發動,被困於心鍾之中的人愈發痛苦不堪。


    大覺:“無心,你又何必逼我。”大覺眉頭緊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慍怒。


    無心:“大覺掌門,你若是再不開陣眼,你覺得你的師弟們能撐得過一炷香的時間嗎?”無心麵色冷峻,目光緊緊盯著大覺。大覺徐徐運功,睜開眸中,將本相陣解除。被困在本相陣裏的門人也從心鍾裏得以解脫,一副打坐姿勢運功療養傷口。他們麵色蒼白,氣息紊亂,顯然在剛才的交鋒中受了不輕的傷。


    無心看著大覺周身籠罩佛祖同款金光,說道:“心若明鏡,誅邪不侵,想不到大覺掌門的心法已精進至此。”無心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訝與欽佩。


    大覺周身真氣澎湃,喝聲詢問道:“無心,你可還記得,你我第一次相見是何時。”大覺的聲音如洪鍾般響亮,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顫抖。


    無心麵無表情地說道:“自然記得,那時無心剛入寒水寺四個月,大覺掌門從九龍門而來,與我師父論道七日後,帶走了師兄無禪。”無心的語氣平靜,仿佛在迴憶一件久遠的往事。


    “那你可知,我第一次見你時,心想為何。”大覺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無心目光篤定:“九龍門沿襲五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無心猜想,大覺師傅見到無心的第一麵,便是想破了這第一戒。”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好似在諷刺。


    “沒錯,我第一次見你時,就是想殺了你。”大覺的眼中燃燒著怒火,仿佛要將無心吞噬。他的雙手緊緊握拳,身體微微顫抖,顯然是在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


    【天幕之下】葉鼎之死死凝視著天幕上大覺的蠻橫模樣,徐徐拔出利劍。刹那間,他身上的氣勢持續高漲,層層攀升。葉鼎之眼神凜冽,仿若寒霜密布,心中對大覺的蠻橫行徑滿是憤懣。手中寶劍閃爍著刺骨寒光,似在與主人共鳴。他微微眯起眼睛,那強大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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