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之上】,在蕭瑟與雷無桀前行的路途之中,毫無征兆地,一群周身散發著肅殺之氣的黑衣人驟然現身。他們麵色如霜,眼眸中寒芒畢露,濃烈的殺意仿若實質化的陰霾,在空氣中肆意彌漫開來 。


    雷無桀橫眉立目,周身真氣鼓蕩,毫不畏懼地怒聲質問道:“爾等究竟是何方宵小?為何在此螳臂當車,妄圖阻擋我二人前行之路?”


    蕭瑟神色凝重,目光如鷹隼般審視著眼前的黑衣人,聲音低沉而冷峻,對雷無桀緩緩說道:“雷無桀,此番攔路者絕非泛泛之徒,與此前那些小打小鬧的角色全然不同。他們身負凜冽殺氣,實打實是衝著置我們於死地而來。”


    雷無桀緊攥劍柄,目光在黑衣人群中來迴掃視,急切又警惕地向蕭瑟發問:“那這些人究竟是何方惡煞?”


    蕭瑟麵色陰沉似水,眼眸仿若寒潭,隻冷冷吐出兩個字:“暗河。”聲音低沉喑啞,卻似裹挾著無盡寒意,仿佛單是這兩個字,便能喚起江湖中那段段血雨腥風的恐怖過往 。


    雷無桀瞳孔驟縮,臉上瞬間被驚惶與震駭所籠罩。在此之前,暗河的種種惡行與恐怖傳說,就如陰霾一般在江湖中肆意彌漫,他沒少聽聞。那些血腥的暗殺、離奇的命案,樁樁件件都與暗河脫不了幹係。


    此刻,麵對眼前這群來意不善的人,竟聽聞他們來自暗河,雷無桀隻覺頭皮發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半晌才失聲叫道:“暗河?莫不是那稱霸殺手榜,在前八席中一手遮天的恐怖組織?”


    就在此時,暗河殺手陣列中,一位周身散發著凜冽氣場的男子越眾而出。他昂首而立,神色冷峻,眼眸中透著不容置疑的狠厲。薄唇輕啟,聲音低沉卻清晰地傳開:“正是。吾乃蘇家蘇昌離。”


    蕭瑟眼中閃過一絲饒有興致的詫異,唇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悠然說道:“闖蕩江湖至今,像這般主動自報家門的殺手,著實是破天荒頭一遭遇見 。”


    他雙手抱胸,身姿閑適,好似眼前並非殺氣騰騰的殺手,而是一場意外邂逅的江湖趣事。


    蘇昌離麵容冷峻,話語裹挾著徹骨寒意:“送你們歸西,自然要讓你們清楚對手是誰。”語畢,他動作幹脆利落地掣出佩劍,劍身清鳴,寒芒奪目。緊接著,他如惡煞般飛身而起,劍刃劃破空氣,發出尖銳唿嘯,以雷霆萬鈞之勢刺向蕭瑟與雷無桀,殺意洶湧,仿佛要將二人瞬間吞噬。


    眼見蘇昌離惡狠狠地撲來,雷無桀毫不畏懼,周身氣血翻湧,大喝聲中,聽雨劍龍吟出鞘。刹那間,凜冽劍氣四溢,仿若要將這天地間的陰霾驅散。


    兩人甫一交手,場中形勢瞬間白熱化。雷無桀施展開渾身解數,劍法大開大合,每一劍都蘊含著千鈞之力,恰似洶湧澎湃的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盡顯少年的勇猛無畏。


    反觀蘇昌離,出招狠辣刁鑽,劍劍直指要害。其劍法霸道絕倫,每一次劍刃劃過空氣,都發出尖銳的唿嘯,猶如暗夜鬼哭,透著徹骨的寒意與決絕殺意。


    他們的身影在場地中如流星趕月般快速閃動,令人目不暇接。劍與劍激烈碰撞,火花四濺,似繁星墜落。金屬撞擊的脆響連綿不絕。兩人你來我往,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生死較量,戰鬥場麵驚心動魄,扣人心弦。


    蕭瑟負手而立,目光如炬,將場上局勢盡收眼底。見蘇昌離舞動巨劍,每一擊都裹挾著排山倒海之勢,所施展功法剛猛淩厲,透著一股舍我其誰的狠勁。暗自揣度:此人實力卓絕,氣場壓人,在這夥人中定是發號施令的首領 。


    蕭瑟眉頭輕攏,眼底憂色隱現。蘇昌離甫一出手,其深厚的功力與狠辣的招式,已讓他洞悉這絕非等閑之敵。雷無桀雖勇,與之對陣,局勢恰似風中之燭,飄搖不定。


    他心中如精密棋局鋪展,飛速權衡盤算。目光仿若鷹隼緊盯戰局,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變化,周身氣息悄然內斂蓄勢,時刻準備在千鈞一發之際,傾盡全力出手,扭轉乾坤。


    轉瞬之間,場上局勢稍緩,蘇昌離同雷無桀過招數迴合後,各自身形閃動,退迴起始之處。雷無桀氣息微喘,發絲因劇烈打鬥而略顯淩亂,卻仍不減少年的爽朗,咧嘴一笑道:“蕭瑟,世間之事真是充滿巧合。憶起上次踏入江湖,初遇敵手便是殺手。隻是今時不同往日,此番沒了大師兄在旁助力,唯有你我並肩,憑自身本事殺出重圍了。”


    蕭瑟神色平靜,語氣波瀾不驚,隻淡淡開口:“你這話可不對,是靠你一人 。”他麵龐仿若寒玉雕琢,不見喜怒,唯有眼眸深處,一抹破釜沉舟的決然之意一閃而過。語畢,蕭瑟身形陡然拔起,恰似飛燕掠空,施展上踏雲步,轉瞬之間便向遠方疾馳而去。


    見狀,蘇昌離身後的兩名殺手,眼神一凜,不敢有半分遲疑。互相對視一眼,腳下輕點,如離弦之箭般彈射而出,運起周身功力,緊追蕭瑟而去,隻留下一道道殘影在空氣中搖曳。


    凝視著蕭瑟轉瞬消失的身影,雷無桀內心五味雜陳,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在心底翻湧。他瞬間領悟,蕭瑟這決然離去之舉,實則是為他開辟戰場,好讓他心無旁騖地對戰蘇昌離。


    雷無桀屏氣凝神,深深吸納一口凜冽之氣,讓躁動的心緒漸趨平定。他的手愈發用力,指節泛白,將聽雨劍牢牢握持,劍身似與他的心跳同頻共振,隱隱震顫。


    須臾,他緩緩抬首,雙眸銳若寒星,鋒芒直射蘇昌離。


    此刻,蘇昌離仿若一座散發著森冷寒意的冰山,矗立在他的對麵。


    二人四目相對,空氣中刹那間彌漫起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息,仿佛連空氣都被點燃。


    這場激戰,已然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激烈的戰鬥所扭曲,地麵上的沙石被強大的氣流卷上半空,又被無情地拋灑而下。雷無桀和蘇昌離的身影在漫天的煙塵中時隱時現,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生死較量,讓人不禁為他們捏一把汗。


    蕭瑟身法靈動,恰似流螢逐風,將兩名窮追不舍的殺手遠遠甩在身後。疾馳間,往昔種種如洶湧浪潮,毫無征兆地在他心間翻湧。他憶起師父曾對他諄諄教誨:“武林浩渺,功法萬千,然縱觀天下,至快之速,方為製勝王道。踏雲步此等絕學,輕靈飄逸,堪稱輕功之冠。”


    蕭瑟於叢林密葉間輾轉騰挪,身姿恰似暗夜幽影,翩若驚鴻。幾次迅猛而淩厲的縱身飛躍,身影如離弦之矢,瞬間便將那兩名殺手遠遠拋卻身後,成功隱匿於一處極為幽僻之所。


    他微微垂首,雙唇輕啟,低聲呢喃:“師父,您當真料事如神啊!”


    奈何,命運的波瀾總在不經意間翻湧。還未等他緩過神來,平複急促的唿吸,那兩名暗河殺手竟如附骨之疽般,再度現身。


    蕭瑟不禁幽幽一歎,語氣中滿是疲憊與焦急:“這踏雲步雖無需損耗內力,卻極耗體力,如今這般情形,可真是棘手至極。”


    他的眼眸內掠過一絲凝重,旋即目光如炬,死死鎖定那步步緊逼的殺手。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之中,思緒如疾風驟雨般高速運轉,絞盡腦汁思索著破局的良策 。


    蕭瑟內心暗自叫苦,本欲借踏雲步這一絕學,將這兩名殺手誘離,為雷無桀爭取破敵的時機,隨後再設法會合。怎奈事與願違,此刻他隻覺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幹,每一次提氣縱身都艱難萬分,顯然這極致的奔逃已將他的體力壓榨到了極限。而雷無桀那邊,想必依舊被蘇昌離死死糾纏,脫身無望。


    念及於此,蕭瑟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眼神中滿是憂心如焚的神色,仿佛被一層濃厚的陰霾所籠罩 。


    轉瞬之間,蕭瑟身後兩名殺手如惡狼撲食般迅猛襲來,手中利刃閃爍著森冷寒光。二人眼神冰冷刺骨,騰騰殺意仿若實質化的霜霧彌漫開來,顯然此番出手,誌在一擊必殺。


    千鈞一發之際,蕭瑟展現出驚人的應變能力。他身形陡然一轉,恰似風中落葉般輕盈,同時手如閃電,迅速從懷中掏出霹靂子,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殺手全力擲出。刹那間,“轟隆”一聲巨響震破長空,火器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力量,強大的氣浪如洶湧波濤,將兩名殺手狠狠掀翻。


    可這兩名殺手仿若來自地獄的修羅,悍勇至極,全然不懼。爆炸的硝煙還未完全消散,他們便強忍著爆炸衝擊帶來的傷痛,毫不猶豫地將手中利刃脫手擲出。那兩把利刃,恰似劃破夜空的流星,裹挾著尖銳的唿嘯,以令人膽寒的速度直逼蕭瑟咽喉,誓要將其置於死地。


    生死存亡之際,蕭瑟唯有施展出踏雲步這一絕世奇功。刹那間,他的身影在茂密森林中幻化成一道縹緲的幻影,速度之快,讓人的肉眼幾乎難以捕捉。隻見他左衝右突,身形靈動得仿若暗夜幽靈,巧妙地避開了殺手一波又一波致命的攻擊。每一次閃避,都驚險萬分,稍有差池,便會命喪當場。


    但蕭瑟憑借著精湛的輕功和無畏的勇氣,在這危機四伏的樹林間輾轉騰挪,與殺手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險象環生的生死較量 。


    兩名殺手裹挾著滾滾殺意,如鬼魅般欺近,兩道寒芒挾著刺耳銳響,如奪命流星般直逼蕭瑟咽喉。眼見殺手的暗器就要得手,一道烏光仿若撕裂虛空的閃電,裹挾著雄渾勁道,從斜刺裏猛然殺出。刹那間,隻聽一連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那來勢洶洶的暗器竟被瞬間擊得粉碎,化作無數碎片散落一地。


    蕭瑟定睛一瞧,隻見司空千落傲然而立。她手持長槍,槍身泛著冷冽光澤,槍纓如燃燒的烈火般隨風舞動。此刻的她,一襲勁裝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形,眉眼間英氣勃發,眼神中透著一往無前的堅毅,恰似寒夜中熠熠生輝的星辰,閃耀著攝人心魄的光芒 。


    千落杏目圓睜,朱唇輕啟,聲若銀鈴卻透著不容置疑的霸氣:“蕭瑟這家夥,也就隻有我能追著不放,爾等鼠輩,也敢在這兒妄圖傷他!”


    蕭瑟雙眉微蹙,眼中流露出化不開的擔憂,語調輕柔卻又不容置疑:“小心那二人。” 他凝視著司空千落,目光裏滿是繾綣的關切。


    千落巧笑嫣然,聲若黃鸝出穀,話語間帶著幾分俏皮與傲然:“怎麽,你拿這兩個毛賊沒轍也就罷了,難不成覺得我也如此不堪一擊?”她雙頰緋紅,笑意從嘴角蔓延至眼眸,自信如光,熠熠生輝。


    話音未落,千落玉臂輕揮,手中銀月槍陡然一顫,發出清脆龍吟。槍身寒光流轉,似有靈韻,向對手宣泄著戰意,仿佛在無情嘲諷對手的不自量力。


    蕭瑟聽到這般言語,不禁苦笑著微微搖頭,眼中卻滿是對千落的縱容。轉而,一抹欣慰之色悄然浮上眼底,他深知,曆經風雨的千落,已從懵懂少女蛻變,擁有足以披荊斬棘的力量與果敢。


    千落手執銀月槍,身姿如電,瞬間切入戰團。她的身姿靈動而矯健,恰似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動作迅猛且充滿爆發力。甫一入場,便與兩名殺手短兵相接。


    在激烈的交鋒中,千落的槍法便展露無遺,淩厲剛猛,毫無拖遝。銀月槍在她手中仿若活物,施展開來,恰似霜華滿溢的銀月傾灑清輝,美輪美奐的表象下,卻隱匿著致命的兇險。


    一招一式間,盡顯力量與技巧的精妙融合。她時而擰身突刺,槍似遊龍破雲,直取敵喉;時而迴環橫掃,槍若驚鴻掠影,裹挾著唿嘯風聲。槍纓飛旋,猶如赤色火焰,在銀白的槍影間跳躍閃爍。整套槍法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每一次發力都剛勁雄渾,每一個動作都流暢自然,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令人驚歎的氣勢,觀者無不為之動容,沉浸於這精彩絕倫的武藝展示之中。


    千落與兩名殺手激戰正酣,場上刀光劍影交錯,局勢瞬息萬變。蕭瑟目光如炬,敏銳捕捉到戰機稍縱即逝。他當機立斷,迅速掏出大師兄所贈的唐門暗器。


    這暗器造型奇巧,在日光下閃爍著幽冷金屬光澤。蕭瑟運力於腕,手臂如閃電般揮出,暗器脫手遊空而去,恰似流星趕月般劃過蒼穹。裹挾著淩厲勁風,暗器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弧線,精準無誤地分別命中兩名殺手。


    巨大衝擊力讓殺手身形猛地一滯,如遭重錘。二人立足不穩,踉蹌數步後,轟然倒地,揚起一片塵土,瞬間失去再戰之力 。


    成功製伏兩名殺手後,蕭瑟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他抬步朝著千落的方向徐徐走去,步履間帶著劫後餘生的沉穩。


    來到千落身旁,蕭瑟的目光自上而下細細打量著她,深邃眼眸中流淌著無盡的關切,他微微頷首,聲音溫和卻難掩心底的憂慮,輕聲詢問:“沒事吧?”


    千落雙頰泛起一抹紅暈,佯裝嗔怒,語氣嬌俏卻又帶著幾分薄怒:“這般危險的暗器,怎可隨意投擲,全不擔心會誤傷到我?”她微微仰起頭,眼眸中似有一層薄薄的霧氣,帶著三分埋怨、七分嬌嗔。


    蕭瑟聞言,嘴角微微一勾,扯出一抹略顯不羈的弧度,眼神中卻透著股子執拗勁兒,振振有詞道:“我又非唐門中人,既無那精湛技法,除了這般放手一搏,還能如何?”


    千落眼眸輕轉,目光落在那暗器上,麵露不解,聲音帶著探究問道:“這可是大師兄的趁手兵刃,怎麽竟到了你這兒?”


    蕭瑟神色一凜,目光中滿是焦急,說道:“那晚飲酒,大師兄技不如我,這才把這玩意兒輸給了我。先別糾結這個了。當務之急,是即刻與我一同去找雷無桀。那蘇昌離,手段詭譎,我之前小覷了他,雷無桀此刻恐怕深陷險境 。”說罷,蕭瑟已抬腳邁出,大有立刻出發、分秒必爭之勢 。


    【天幕之下】,司空長風緊緊凝視著千落的一舉一動,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激賞,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漂亮!千落這槍法愈發精湛卓絕,已然初窺上乘境界。”他的眼眸中盈滿快慰與驕矜,恰似一灣被暖陽照耀的湖水,波光粼粼。


    司空長風輕撫手中銀月槍,槍身寒光閃爍,似與他此刻澎湃的心緒唿應。“我須得加倍勤勉修行才是,”


    他微微頷首,語氣中帶著一絲緊迫感,“千落天賦異稟,進步一日千裏。若我停滯不前,日後怎能繼續為她傳道授業,引領她在武學之路上更上一層樓 。”


    隨後,司空長風手持銀月槍,再度踱步至洱海岸畔。清風悠悠拂過,湖麵仿若被一雙輕柔的手撩撥,泛起層層瀲灩波光。


    司空長風佇立在岸邊,身姿挺拔似巍峨山峰,衣袂隨風翩躚。他眼神篤定而深邃,整個人完全沉浸於對南宮春水所授精妙心法的鑽研與感悟裏。


    周遭的一切喧囂都被他自動屏蔽,天地間仿佛隻剩下他與那蘊含著無盡武學奧秘的心法,在這寧靜的洱海邊,展開一場無聲卻深刻的靈魂交流 。


    城主府內,李心月亦是滿心為寒衣的安危而憂思難安。自聽聞寒衣可能遭遇暗河殺手的消息後,她便如同被一層陰霾籠罩,眉間的愁緒怎麽也揮之不去。


    整個人來迴踱步,腳步急促而淩亂,袖口被她無意識地攥緊,指尖都泛出了白色。


    “寒衣那孩子,性子太過剛強,麵對暗河那些心狠手辣之徒,可千萬不能出什麽事啊。”她喃喃自語,聲音裏滿是焦灼與牽掛。


    南宮春水嘴角噙著一抹不羈笑意,大踏步走到李心月身旁,抬手輕輕地在她肩頭一拍,亮聲道:“心月啊,你這整日愁眉苦臉的,可不像樣!雷二看到可得心疼壞了,寒衣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兇化吉 。


    言及此處,他神色陡然一凜,眼神瞬間銳利如劍,周身氣息隨之凜冽起來。雙手抱胸,昂首挺胸,帶著與生俱來的傲然之氣,沉聲道:“但話又說迴來,退一萬步講,倘若寒衣真的遭遇什麽不測,我身為她的師父,定不會善罷甘休。暗河?不過是一群藏頭露尾的鼠輩罷了,屆時格殺勿論便是,不過估計不用我出手,夢殺,再說若風也不會置之不理,和劍心塚那李素王鐵定要夷平了暗河。”


    李心月抬眸,眼中淚光閃爍,卻強扯出一絲笑意:“先生,有您這話,我這顆懸著的心,好歹能落定幾分。寒衣自幼跟著您修習劍術,性子也隨了您,那般堅毅要強。我雖擔憂,可心底也信她定能平安歸來。”


    她微微攥緊衣角,語氣中帶著幾分決然:“隻是,若寒衣當真遇險,先生決意踏平暗河,我李心月也絕不袖手旁觀。家父李素王亦會帶領劍心塚門人與先生並肩作戰。”


    說罷,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又輕聲道:“先生,您向來神機妙算,依您看,寒衣此番到底有無大礙?”


    南宮春水目光深邃,望向遠方,沉思片刻後說道:“這就是劫,隻不過寒衣的劫有人替她解了。”


    李心月聞言,眼中滿是疑惑與急切,向前一步追問道:“先生,此話怎講?是誰在關鍵時刻助了寒衣?”


    李心月目光灼灼,緊緊盯著南宮春水,等待著答案。然而,南宮春水選擇緘默,氣氛一時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就在這僵局之中,李心月不經意間側過頭,目光掃向不遠處。隻見小趙玉真正牽著小寒衣的手,兩人腦袋湊在一塊兒,吃著糖葫蘆,吃得嘴角沾滿糖漬,笑容如春日暖陽般燦爛 。


    李心月心中猛地一震,一個念頭在心底篤定起來。


    她緩緩轉過頭,目光從趙玉真和寒衣身上收迴,看向南宮春水,聲音微微顫抖卻又透著幾分了然:“先生,我想,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是玉真,對嗎?”


    南宮春水微微一怔,隨即輕輕歎了口氣,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有對李心月敏銳感知的讚許,也有對命運無常的喟歎,緩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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