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夢殺看著天幕上的無心咋咋唿唿道:“葉鼎之啊葉鼎之,我說你可要好好活著呀!看看你兒子,他才多大啊!就禿了頂,幸好沒有戒疤,不然日後可怎麽娶媳婦啊!”


    葉鼎之一臉豬肝色:“……”你是懂怎麽專戳人肺管子的。


    雷夢殺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又帶著幾分感慨地說道:“不過這話說迴來,蕭瑟這家夥做夢居然都能夢到無心,嘿!我還以為是我家小夯貨呢。嘖嘖,果然啊,三個人的友誼還是太過擁擠了些。”


    【天幕之上】


    三日期限已至,司空長風與白王在一間屋舍內坐著。


    “白王殿下,你蒞臨雪月城,迄今已有幾日了?”司空長風神色平靜,目光溫和地望向白王,等待著白王的迴答。


    “若算上初至之日,迄今已有四日。”白王的語氣不緊不慢,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之氣。


    白王勾了勾唇角道:“原以為此處會更加精彩絕倫、妙趣橫生,豈料比我預想的要平淡無奇一些。”


    司空長風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感慨,道:“雪月城,實則就是一座極為尋常的城池,隻是江湖之士為其賦予了過多頭銜罷了。”


    蕭崇話裏有話:“不過,恰是因其平淡無奇,故而才顯得獨樹一幟。”說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司空長風微微皺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惋惜之色。他緩緩說道:“這座雪月城,乃百年前九位大能建造的避世之地,隻可惜如今受到了過多人的矚目,已然有悖那些前輩的本意。”


    蕭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感歎道:“於這塵世間,誰又能夠真正地遠離塵世呢?憶起當年城主尚為朱雀使之際,一槍橫蕩半個天啟,那場景至今令人刻骨銘心。”


    司空長風微微搖頭,神色間帶著一抹感慨。他歎息一聲,言道:“那都是陳年往事了。”


    白王微微垂首,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自那以後,城主似乎已有二十載未曾返迴天啟了。”


    司空長風也不多繞彎子,直接戳破了白王的那點小心思道:“白王殿下,你是否想問我,會不會如當年支持你父皇那般支持蕭瑟?”


    白王微微一怔,語氣沉穩地迴應道:“本王不敢妄言”他的語氣流露出一絲謹慎與內斂,整個人身姿挺拔卻又不失謙遜。


    “實際上,我從未力挺過你的父皇,我從始至終擁護的隻是琅琊王。”司空長風麵色沉靜,語氣堅定地說出這句話。


    白王聞言,眉頭微蹙,心中似有諸多考量。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凝重的氣息,周圍仿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隻有偶爾的微風輕輕拂過,發出細微的聲響,讓這緊張的氣氛更添幾分壓抑。


    司空長風一臉有恃無恐的表情,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緩緩說道:“怎的,此言語聽來是否略顯忤逆犯上?”


    白王見狀,心中微微一震,臉上露出些許驚愕之色。他定了定神,沉聲道:“是。”


    司空長風神色坦然,目光堅毅道:“然而,我已然說了,你若向你父皇打小報告,他亦無法將我如何,隻因此乃確鑿之事。正如你方才所問之問題,我能夠明確地告知你,確實如此。”


    白王微微挑眉,道:“隻是本王未料到,城主的迴應竟如此果決。”


    司空長風輕抬下頜,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自信,沉聲道:“雪月城行事,一向雷厲風行。我所言的支持,並非支持他去爭奪什麽,而是擁護他所有的決斷。正如他如今在雪月城擔任賬房先生,即便做一生一世,我亦會擁護他。畢竟蕭瑟算賬之能力,著實非凡。”


    白王微微頷首,神色稍凜。他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道:“本王懂了。”


    白王與司空長風交談後,緩緩踱步來到蕭瑟的小院。隻見那小院清幽寧靜,綠樹成蔭。白王踏入小院,一眼便瞧見蕭瑟正孤身一人坐在大廳內。


    白王走近,輕聲喚道:“楚河,三天期限已到。”


    蕭瑟微微眯起眼睛,神色淡然地問道:“如此說來,你明日便要迴去了?”他的語氣中聽不出太多情緒,仿佛隻是在隨意詢問一件平常之事。但那微微蹙起的眉頭和若有所思的眼神,又似乎在暗自盤算著什麽。


    白王神色自若道:“獲悉你的答複後,我便會離去。”


    蕭瑟輕輕摩挲著手中的書頁,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片刻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自嘲:“恢複皇子之身份,承襲永安王之爵位。此條件,著實極具吸引力,亦著實令人難以抗拒。”


    白王依舊神色自若,目光沉靜如水,緩緩說道::“你我皆深知父皇秉性,他肯下達這道口諭,已經是做出了莫大的妥協。”白王的語氣不疾不徐,盡顯沉穩之態。


    蕭瑟微微垂下眼眸,神色間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衣角,似在沉思。片刻後,他緩緩抬起頭,目光中帶著幾分感慨。


    “實際上,隻要我隨你迴去,自此便不用再漂泊江湖。我能夠重迴天啟城,迴到我那貨真價實的雪落山莊。可以每日前往雕樓小築開懷暢飲,去千金台縱情豪賭,至碧波湖閑適觀景。便連我這一身內傷,也會有最為出色的醫師為我悉心調理,有最為上乘的藥材供我滋養複原。”


    白王語氣平淡地答道:“自然。”


    蕭瑟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就連我最為渴盼查清的那件事,也將會有更大的可能去深入探查。”


    蕭崇語氣平和地說道:“你隻需告知我你的答複。迴到天啟城之後,行事如何,皆由你自主決斷。”


    蕭瑟神色堅毅,目光如炬。“好,那我就告知你我的答案。” 他站起身,行至白王跟前,身姿挺拔如鬆。“我蕭瑟拒絕這道口諭。”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滿是傲然。


    白王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詢問道:“為何?你方才明明列舉了諸多值得迴去的緣由,卻為何依舊拒絕?”


    蕭瑟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倔強與堅定。他的雙手緊握成拳,微微顫抖著,顯示出內心的不平靜。“因為我一旦隨你歸去,便等同於認可我過往所為皆為謬誤。既然我過往所為皆為謬誤,那就意味著這世上唯一能為琅琊王叔昭雪的人,亦低頭了。你可知這代表著什麽?琅琊王……”


    白王徐徐轉身,背向蕭瑟,語調深沉道:“琅琊王謀逆一事,禦史台已然定案,琅琊王亦已伏法受誅。”


    蕭瑟麵色漲紅,雙目圓睜,情緒激動異常。他向前邁出一大步,聲音顫抖地說道:“這意味著,琅琊王一生清正廉潔,存於這世間最後的一縷希望,也將消失殆盡。他會背負叛國竊柄的重罪,被緊緊縛於我北離朝的恥辱柱上,世世代代遭人鄙夷謾罵。”他緊握雙拳,渾身散發著不屈的氣勢。


    蕭崇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一人堅持,有什麽意義呢?”說著輕歎一聲,似乎在為蕭瑟的固執感到無奈。


    蕭瑟目光堅定,脊背挺直,渾身散發著不屈的氣勢。他微微揚起下巴,聲音鏗鏘有力地說道:“有我蕭瑟堅守,那至少這世間尚有人為其抗爭。如此,琅琊王叔當年英勇無畏,舍生忘死,奮戰於疆場,救百姓蒼生脫離水生火熱的豪舉,便仍有價值。”


    蕭瑟眼神中燃燒著倔強的火焰,麵容冷峻。他挺直脊梁,如同一棵傲然屹立的青鬆。“確實,僅我一人。那又怎樣?除非我殞命,否則我此生都絕不低頭。”


    白王麵色一沉,透露出威嚴之色。“抗旨不遵,乃是死罪。”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


    蕭瑟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決然與無畏。“那你敢弑殺我嗎?”


    他的聲音清冷而堅定,仿佛在質問著對方的勇氣。“現在就動手吧。你若是不敢,便迴天啟城尋你的父皇,請一道取我項上人頭的聖旨來。”言罷,蕭瑟毫不猶豫地轉身,衣袂隨風飄動,那挺拔的背影散發著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


    此刻,白王怒容滿麵,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憤然甩袖,,而後對著身後的侍衛下令道:“將他帶走。”侍衛麵色沉凝,領命後即刻上前欲擒拿蕭瑟。


    卻見此時,司空千落如一道閃電般從門外衝進來。她柳眉倒豎,美目含怒,手中長槍一橫,槍尖閃耀著寒芒。隻見她嬌喝一聲,長槍帶著淩厲之勢向侍衛掃去,侍衛們措手不及,紛紛被打退。他們麵露懼色,踉蹌著穩住身形,卻不敢再上前一步。


    蕭瑟望向白王,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質問:“你又何須演這出戲呢?”


    這時,司空千落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持槍上前。她身姿矯健,如同一頭勇猛的獵豹,手中長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千落嬌喝一聲,率先發動攻擊,長槍如靈蛇般刺向侍衛。侍衛們見狀,急忙舉刀抵擋。金屬碰撞之聲不斷響起,火花四濺。


    千落的槍法淩厲而精準,每一招都帶著強大的氣勢。她時而橫掃,時而直刺,將侍衛們逼得節節後退。侍衛們雖然人數眾多,但在千落的勇猛攻擊下,漸漸亂了陣腳。千落乘勝追擊,槍尖舞動,如同一朵綻放的鋼鐵之花,讓侍衛們難以招架。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保護蕭瑟,絕不讓這些侍衛得逞。


    下一瞬,白王亦動手了。隻見他眼神一冷,瞬間抬手揮出一道真氣,那真氣如一條無形的蛟龍,帶著凜冽的氣勢朝著千落唿嘯而去。真氣所過之處,空氣仿佛被撕裂一般,發出“嘶嘶”的聲響,周圍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股強大的力量撲麵而來。白王這一擊毫不留情,顯然是想速戰速決,將千落一舉拿下,好繼續他對蕭瑟的處置。


    蕭瑟見白王對千落出手,心中一急,趕忙上前。他的眼神中滿是擔憂,根本無暇顧及其他。此刻的他,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千落受傷。然而,他在急切之中未曾想一時疏忽,就在他衝向千落的瞬間,旁邊的侍衛瞅準時機,猛地刺出一劍。那劍如閃電般迅速,蕭瑟根本來不及躲避,就被侍衛刺中。他悶哼一聲,身體微微一顫,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千落花容失色,驚慌失措地連忙衝過去扶住蕭瑟。她聲音顫抖,帶著無盡的惶恐與憂慮,急切地喊道:“蕭瑟!蕭瑟你還好嗎?”


    白王麵色冷峻,冷冷地吐出一個字:“走。”說完,他一甩衣袖,率先轉身離去。


    那些侍衛們見狀,急忙緊隨其後。他們的腳步匆匆,仿佛急於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一行人很快就離開了蕭瑟的小院。


    白王端坐在馬車內,“殿下,方才蕭楚河的話是什麽意思?”侍衛的臉上帶著不解和擔憂,他不清楚蕭瑟的話究竟意味著什麽,也擔心這會給白王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從我與他重逢後的第一麵起便知曉他斷不會離開。”白王神色中帶著一絲篤定。他的語氣雖平淡,卻透露出一種深沉的自信。說完這句話後,白王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似乎在迴憶著與那人重逢的場景。


    侍衛滿臉驚愕,滿心狐疑地說道:“他是有意接這一劍?”


    白王微微頷首,沉聲道:“誠然。以性命相搏,本王便沒有緣由再逼迫於他。父皇那邊本王亦可有所交代了。誰又真心期望蕭楚河重迴天啟城呢?那些歲月,眾皇子皆為他的陪襯。本王好不容易覓得一次良機,斷不可再錯失……”


    (觀影部分等我再碼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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