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之上】尹落霞與李寒衣並肩而坐,談及昨夜之事。迴顧完和宋燕迴的紛紛擾擾外尹落霞詢問:“你打算何時告知雷無桀你與他的關係?”她眸中盡顯關心之情,微微顰蹙的眉尾彰顯出她的憂心如焚。


    李寒衣愁容滿麵道:“我實不知如何啟齒。當初送他去雷家之時,他不過三歲幼童。能否記得有我這個姐姐尚不可知,況且這些年,我一心專注練劍,從未前往雷家探望於他。我這個姐姐,著實失職,不過現今這般,亦未嚐不可,不是嗎?”她的眸子內掠過一抹悵惘與慚疚,神色黯然,滿心糾結。她微微垂首,愁緒滿懷。


    尹落霞擱下酒杯,微微皺眉道:“此般怎可稱好?那日我勸你去覓趙玉真之際,你亦是這般言辭。”她神色凝重,滿心憂慮,對李寒衣的態度頗感無奈。


    李寒衣眉頭緊鎖,糾結萬分道:“那實乃不同。我所修習之止水劍法,需心若止水,然他……”她神色悵惘,滿心疑慮。李寒衣微微歎氣,愁緒如織,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李寒衣迴想起昔日第三次踏上望城山,卻被望城山門人傳告趙玉真正處於走火入魔之態。她不願對其產生幹擾,便悄然離開。彼時的她,內心充斥著糾結與痛楚,愁腸百結,進退維穀,根本不知該如何定奪。如今麵對雷無桀,她仍舊感到迷惘困惑、孤立無援。她神色黯然,滿心惆悵。


    李寒衣輕聲說道:“如今這般,倒也甚好。”她神色淡然,目光平和,仿佛已接受了當下的狀態。她微微頷首,麵上似有一絲釋然。


    尹落霞柳眉倒豎,怒聲道:“你如今這般模樣,與那混賬如出一轍。若不是我實力不敵你,真想痛揍你一頓。”她滿麵怒容,氣憤填膺,眼神中滿是惱怒與無奈。她攥緊衣袖,似乎在極力克製自己的怒火。


    【天幕之下】,雪月城城主府內,尹落霞望著還隻有幾歲的小寒衣,突然伸手捏了捏小寒衣粉嘟嘟的臉蛋,調侃道:“嘿,小不點兒,以後可別學你長大那扭扭捏捏的樣兒。你瞅瞅你現在多可愛,長大了可別跟那個宋燕迴似的,讓人看著就來氣。”


    小寒衣和靈素湊在一塊兒玩鬧,手裏還啃著糖葫蘆,一臉茫然地看著尹落霞,奶聲奶氣地說:“落霞姐姐,啥是宋燕迴呀?能吃嗎?”


    尹落霞“噗”地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哈哈,那可不是能吃的玩意兒。那家夥呀,就是個膽小鬼,以後你長大了可別找這樣的。”


    尹落霞又湊近小寒衣,神秘兮兮地說:“小寶貝兒,你以後可得找個像姐姐我這樣敢愛敢恨的,那才帶勁呢!要是碰到喜歡的,就直接上去把他拿下,別像你長大後那樣磨磨唧唧的。”說完,還得意地揚了揚下巴。而後一把將小寒衣抱起來,轉了個圈,


    小寒衣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伸手去抓尹落霞的發帶,奶聲奶氣地說:“落霞姐姐,我要像你一樣勇敢。”


    尹落霞哈哈大笑,說道:“好呀,以後你肯定比姐姐還厲害。不過現在嘛,你就乖乖地長大,別學你長大後那優柔寡斷的樣子。”


    尹落霞把小寒衣放下來,看著她蹦蹦跳跳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這長大了咋就變了呢?小時候多可愛呀!”


    “哼,那個宋燕迴,真是害人不淺,窩囊的要死,等以後有機會,我非得再去教訓教訓他不可。”說著,尹落霞還揮了揮拳頭,一副要去打架的模樣。


    【光幕上】雷無桀端坐在樹幹之上,麵露喜色道:“哎,總算能夠恣意自如地操控這把聽雨劍了。”他滿心歡喜,眉飛色舞,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雷無桀輕撫劍身,心中滿是自豪與成就感。


    雷無桀再度迴想起李寒衣教導他之際的手勢,眉頭微蹙道:“不過,總覺哪裏有些蹊蹺,仿若遺漏了什麽。”他冥思苦想,滿臉疑惑,心中暗自揣測究竟是何處不對。雷無桀反複思索,試圖找出那被遺漏的關鍵之處。


    此刻,唐蓮與蕭瑟一前一後信步走來。雷無桀望見他們,趕忙叫嚷,往二人所在處疾馳而去。


    此刻,唐蓮與蕭瑟一前一後信步走來。雷無桀望見他們,喜出望外,趕忙叫嚷,往二人所在處疾馳而去。


    唐蓮一臉正色,揶揄道:“你如何得知我同蕭瑟會來?想來是已入二師尊止水劍術第一重境。不似某人,溜之大吉的本事倒是愈發厲害了。”他神色略顯不滿,語氣中帶著一絲嗔怪。唐蓮搖了搖頭,似乎對某人的行為頗為無奈。


    雷無桀興致勃勃地手執聽雨劍,雙目炯炯,神采飛揚,朗聲道:“大師兄,你,可有膽量與我一戰?”他躍躍欲試,渾身散發著昂揚鬥誌。


    唐蓮爽朗一笑,道:“有何不敢。”他氣定神閑,神色自若,眼中滿是從容與自信。


    雷無桀手執聽雨劍遽然出鞘,向唐蓮迅猛攻去。兩人旋即於林中展開激鬥。二人猶如風般疾馳翻飛,都快出來殘影了,劍影交相輝映,光芒四射。數招之後,雷無桀轉身騰躍至一根分叉樹幹上,威風凜凜地舉劍道:“此劍,為雪月劍仙所傳,名喚月夕花晨。”他意氣風發,滿臉自豪。


    緊接著,劍氣激射而出,唐蓮瞬間神色凝重,一副如臨大敵之態,欲嚴陣以待之際,卻察覺殺傷力甚微,僅有一朵花嫋嫋自半空降下。他先是微微一怔,而後神色稍緩,心中暗覺詫異。


    雷無桀一時愣住,麵露尷尬之色,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嘿嘿,這招還不太熟練呢。”雷無桀神色略顯窘迫,心中暗自懊惱自己未能發揮出月夕花晨的真正威力。


    唐蓮爽朗一笑,說道:“你言此為月夕花晨,二師尊可應允了?”他神色悠然,眼中含著幾分戲謔之意。唐蓮嘴角微翹,似在靜待雷無桀的迴應。


    雷無桀麵露焦急之色,急忙說道:“大師兄,你切不可告知師父,這兩日隨師父練劍,稍有差池,便是當頭棒喝。”他神色緊張,眼中滿是擔憂,生怕大師兄將此事告知師父。雷無桀雙手緊握,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心中忐忑不安。


    此刻,雷無桀雙目緊閉,仿若依舊能體會到被胖揍一頓的觸感。那一刹那,他的識海內如閃電般飛速掠過數不勝數的記憶碎片。其中,有師父目光如炬,淩厲非常;有本人垂頭喪氣,盡顯頹唐之態。這亦使他迴想起兒時與姐姐練劍的情景,那會兒姐姐亦是一絲不苟,嚴苛至極。而他在地麵涕淚橫流,啼哭不止,軟磨硬泡,姐姐便對他無計可施,束手無策了。


    他好似望見了那個年幼的自己,滿麵淚痕,楚楚可憐,卻又透著執拗之態,堅韌不拔。姐姐手持一根樹枝,靜立身畔,眸光內斂,既有肅穆之態,令人望而生畏,又具慈愛之意,溫柔如水。彼時的歲月,雖頗為艱難,舉步維艱,卻滿溢溫馨之感,其樂融融。


    柳月公子望向天幕上雷無桀使出的那招雪月劍仙所傳月夕花晨,戲謔道:“這外公乃大名鼎鼎的劍心塚塚主,娘親更是聞名遐邇的心劍傳人,寒衣更不用上說了,乃五大劍仙之一的雪月劍仙,二師兄啊,你來講講,這雷無桀的劍道慧根究竟隨了誰呢?”說話間就差指名道姓了。


    景玉王蕭若瑾亦冷哼道:“某人曾言我兒楚河病懨懨弱不禁風,戲稱他為永安公主,如今倒好,自己養了好兒子,手執殺怖劍,卻隻砍下一朵花。”


    琅琊王蕭若風聽了,微微搖頭,啞然失笑道:“皇兄此言,倒也有趣。不過,這雷無桀雖出身不凡,但其練劍之路,想必也曆經諸多磨難。天賦固然重要,然勤奮與機遇亦不可或缺。且看這少年日後如何在江湖中闖出一番天地吧。”他神色從容,目光深邃,盡顯睿智與豁達。


    雷夢殺一聽這話,瞪大了眼睛,撓撓頭道:“嘿呀,這我哪說得準呢!咱小桀這劍道慧根嘛,說不定是集眾家之長呢。他外公威名赫赫,心月亦是女中豪傑,寒衣更是劍仙之尊,而他爹我那也是英明神武、風流倜儻啊!想當年,我雷夢殺在江湖上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咱小桀肯定也遺傳了我的豪邁灑脫、智勇雙全。這小家夥說不定把我們的優點都給學來了。哈哈,反正咱小桀就是有股子衝勁,以後肯定錯不了。”說完,雷夢殺又是一陣爽朗大笑,那大大咧咧的模樣盡顯他的純真和咋咋唿唿。


    一看眾人那無語的眼神,雷夢殺臉上泛起一抹緋紅,趕忙又開口嚷嚷道:“嘿!這小子的劍道慧根?哼,我看他是隨了誰都好,就是沒隨我!這臭小子,一點都不爭氣。有這麽好的家世背景,還不趕緊練成個頂尖高手,在那兒瞎折騰啥呢。”他氣得來迴踱步,雙手揮舞著,“看看人家,再看看他,真是讓我上火。我雷夢殺英雄一世,咋就生了這麽個不省心的兒子呢。”說完,還重重地歎了口氣。


    李心月聽到雷夢殺的話,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就會瞎嚷嚷。小桀還小,未來的路長著呢。再說了,小桀自有他的造化,哪是你說爭氣就爭氣的。還有,你我自小不在小桀身邊,寒衣又一心練劍,天幕上蕭瑟說雷轟那小子因為追求寒衣而將自己封閉在雷門練劍十年,號稱不成劍仙,誓不出關,想來也是徹底誤了自己,哪有時間教小桀練劍,說來也要感謝他,小桀自己一個人還能長成現在這樣玉樹臨風,純真善良已經很不錯了。”


    李心月越說越氣,突然伸手揪住雷夢殺的耳朵,厲聲道:“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瞎咋唿。小桀還沒出生呢,你就在這兒瞎操心。等小桀出生後,咱們可得好好照顧他,不能再像現在這樣不管不顧。要是小桀以後有個什麽閃失,我唯你是問。”


    雷夢殺疼得齜牙咧嘴,連忙求饒道:“心月,輕點輕點,我知道錯了。等小桀出生,我一定好好照顧他,絕不讓他受一點委屈。”


    李心月這才鬆開手。


    而後微微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以後我們可得多陪陪孩子,不能再讓他孤孤單單一個人。小桀這孩子,定要讓他快快樂樂地長大,不能再像天幕上這般曆經波折。”


    雷夢殺趕忙點頭應道:“是是是,夫人說得對。等小桀出生,我雷夢殺定當護你們母子周全,讓小桀有個幸福的童年。”


    李心月看著雷夢殺,神色稍緩,又叮囑道:“記住你說的話,要是做不到,看我怎麽收拾你。”


    雷夢殺挺起胸膛,鄭重道:“夫人放心,我雷夢殺說到做到。”


    百裏東君在一旁聽著,先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搖著手中的酒壺打趣道:“哈哈,雷夢殺啊,你這還沒影的事兒呢,就被嫂子管得服服帖帖了呀,不過也是,小桀那孩子日後可得好好培養,可別浪費了這一身好血脈。我這當叔叔的,到時候也定要把我這釀酒的本事,挑些有趣的教給他,讓他在江湖闖蕩累了,也能尋個樂子,逍遙自在一番呢。”


    司空長風則挑了挑眉,笑著附和:“沒錯沒錯,小桀那孩子聽著就機靈,等他長大了,我也把這使槍的功夫傳授一二,保準讓他在江湖上多幾分本事,隻是雷夢殺你可得好好做個榜樣,別到時候讓孩子學了你那咋咋唿唿又不靠譜的性子呀。”說著,還故意朝雷夢殺擠了擠眼。


    尹落霞雙手抱胸,撇撇嘴道:“哼,就你們說的好聽,等小桀來了,還指不定被你們帶成什麽樣呢。不過小桀這孩子有寒衣那樣厲害的姐姐,又有你們這群叔叔阿姨的,想必以後也是個不得了的人物,隻希望他別像某些人似的,整日裏就知道惹是生非哦。”說罷,眼神似有似無地瞟了雷夢殺一眼。


    雷夢殺聽了這話,剛想反駁,卻又無奈地閉上了嘴,惹得旁人又是一陣哄笑。


    【天幕之上】雷無桀沉浸在塵封已久的迴憶之際,蕭瑟和唐蓮連聲唿喚他,他方才如夢初醒。


    唐蓮麵露疑惑之色,問道:“二師尊去向何處了?”他眉頭微蹙,眼神中滿是好奇與擔憂。唐蓮環顧四周,心中暗自思忖著二師尊的行蹤。


    雷無桀微微皺眉,緩緩說道:“師父每日皆會前往山間練劍,除卻每日清晨督我練劍之時,基本難覓其蹤。”他神色略顯無可奈何,心中暗自感慨師父對練劍的執著。雷無桀搖了搖頭,似乎對師父的行蹤捉摸不透。


    緊接著,雷無桀忍俊不禁,說道:“然則到了用膳之際,師父歸來倒是頗為及時。”他麵帶笑意,眼中滿是調侃之意。雷無桀微微搖頭,心中暗覺師父在這方麵倒是頗為有趣。


    “喲,你這分明是在埋怨呢。”蕭瑟神色輕鬆,一臉戲謔地望向雷無桀,雙手抱胸,似是在等著雷無桀的迴應。


    雷無桀連忙否認道:“誒,我可不敢有此想法。我如今隻是暗自思忖著,哪天無需練劍了,下山去做個廚子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罷了,你們倆尋我所為何事?”他神色略顯無奈,眼中卻又帶著一絲憧憬。雷無桀微微歎氣,似乎對自己目前的練劍生活有些許不滿。


    蕭瑟神色鄭重,徐徐而言:“我們尋你有兩件要事。”他目光炯炯,緊緊盯著雷無桀。


    雷無桀滿臉好奇,問道:“何事?”他眼神中充滿期待,身子微微前傾,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究竟是哪兩件要事。說話間微微揚起下巴,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唐蓮娓娓道來:“第一件事,你師叔雷雲鶴數日之前再度登上望城山。依舊是一指破開上山之路,二指掀翻乾坤殿頂,三指夾住趙玉真之青霄劍。聽聞二人大戰一宿,其間整個望城山上,天雷滾滾,震動四方;暴雨如注,狂鳴不止。除卻六大真人留於山上觀戰之外,其餘之人皆隻能下山以避其銳不可當之勢。而後你師叔乘雲駕自望城山離開,趙玉真亦親口承認,此次,雷雲鶴並未落敗。”


    雷無桀麵露喜色,開口詢問:“那便好,那第二件事為何?”


    蕭瑟緩緩而言:“第二件事,關乎一人,葉若依。”他雙手抱胸,表情嚴肅,讓人不禁對葉若依之事充滿好奇。


    雷無桀麵露不解道:“此人是誰?,沒聽說過啊。”


    蕭瑟露出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不,你必然認識。”


    唐蓮嘴角帶笑,緩緩說道:“你豈止認識,她還曾予你手帕,讓你擦拭鼻血。”他眼神中滿是戲謔,似乎在調侃雷無桀的窘態。


    雷無桀猛然憶起那日一方小院遇見的仙女,頓時麵紅耳赤,赧然道:“你提她作甚,我又未曾詢問。”他的麵容稍顯緋紅,眼神閃爍不定,心中似有小鹿亂撞。


    蕭瑟詭譎一笑,說道:“懲啊,那我們離開了。”他佯裝要走,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步伐也顯得不緊不慢,似乎篤定雷無桀會阻攔他們。蕭瑟微微揚起下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雷無桀見狀,急忙上前一步,滿臉急切地說道:“哎,別呀!”他眼神中滿是慌張,臉頰上的緋紅還未褪去。雷無桀撓了撓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央求:“快說說葉…姑娘的事兒嘛。”


    唐蓮娓娓道來:“葉若依乃是與我同一年抵達雪月城之人,她乃當朝鎮國大將軍葉嘯鷹之女。


    雷無桀疑惑不解道:“大將軍之女,她來雪月城所為何事?”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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