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之上】天漸幽暗,暮色四合,夜幕如磐般沉重,仿佛一塊巨大的墨色帷幕籠罩大地。繁星爍爍,宛如璀璨寶石鑲嵌在浩瀚蒼穹。李寒衣孑然一身,靜處亭中。亭外,花草樹木在夜色中影影綽綽,微風拂過,枝葉簌簌作響。周邊悄無聲息,萬籟俱寂,宛如一幅靜謐的畫卷。


    她容色溫婉,如春日暖陽,令人心曠神怡。月華如水,似銀紗輕覆,灑於其麵,更增幾分柔婉靜美,仿若仙子下凡,清麗脫俗。徐徐之際,思緒如潮,她憶起與趙玉真的再度邂逅。


    彼時冬盡春至,大地複蘇,處處生機勃勃。趙玉真安坐於院中的桃樹之下,那桃樹繁花似錦,落英繽紛。春風徐徐,輕拂其麵,如溫柔之手撫摸。如今無需他施展離火陣心訣以調節氣象,便能很快品嚐到碩大甘甜的桃子。


    趙玉真始終在那繁茂的桃樹下,身姿挺拔,目光灼灼地翹首以盼李寒衣。然而,李寒衣卻仿若將那三個月的約定拋諸腦後,時光悄然流逝,她卻遲遲未現。他的雙眸起初猶如璀璨星辰,滿是期盼,那目光中似乎蘊含著無盡的溫柔與思念。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期盼漸漸消散,眼神逐漸轉為黯然神傷,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他微微垂首,輕聲低語道:“師父曾言,這貌美者多善欺,果不其然。唉,也罷,還是靜候桃子成熟吧。”此刻,微風拂過,桃花飄落,更增添了幾分落寞之感。


    此時,李寒衣驀地現身於屋頂之上,她佇立那裏,高聲喊道:“傻小子,還惦記著吃桃子呢。”她的嗓音婉轉悠揚,空靈動聽,猶如天籟之音。


    趙玉真故作冷淡道:“你來遲了。”他表麵波瀾不驚,實則心潮澎湃。隻見他微微抿唇,眼神中雖盡力保持著平靜,卻難掩那一抹欣喜之色。他的內心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先前的失落瞬間被喜悅所取代。


    李寒衣奮力一躍,如飛鳥展翅般翩然而落,身姿輕盈優美。她靜靜佇立在趙玉真跟前,朱唇輕啟,言道:“為覓此劍,以致遲了七日。”她揮動手中之劍,劍身寒光閃爍。此時,她麵容間盡顯傲然之態,仿佛一位凱旋而歸的女戰神,自信滿滿,風采卓然。那把劍似有靈性一般,與她相得益彰。周邊的氛圍也因她的出現而變得生動起來,微風拂過,衣袂飄飄,更添幾分灑脫之意。


    趙玉真不禁由衷讚歎:“原來是名劍榜上赫赫有名的鐵馬冰河,果真是絕世寶劍。”他的眼眸熠熠生輝,流露出一抹讚許之色。


    隨後他凝視著李寒衣發問:“小仙女,你緣何又戴著麵具啊?戴著麵具著實貌不驚人,你還是卸下麵具,更貌美些。”他的說話口吻裏蘊含著幾分玩世不恭。


    李寒衣秀眉微蹙,嗔怒道:“聒噪。”旋即,她玉手緊握長劍,如閃電般猛刺向趙玉真。隻見其劍氣如璀璨星芒,恰似冰刃刺骨寒,攜著一股凜冽如霜之風,刹那間,周遭花瓣似蝶舞紛飛,皆被劍氣掀天揭地般席卷而起。而趙玉真施展出大龍象力抵禦李寒衣之劍氣,渾厚內力恰似銅牆鐵壁,形成一道堅不可摧之無形護盾。須臾,便將李寒衣逼退至房簷之上,宛如驚鴻掠影。


    李寒衣立於屋簷之上,柔聲問詢:“傻小子,此乃何種功法?”她的話語之中透露出絲絲好奇之態,翦水秋瞳緊緊注視著趙玉真。其身姿綽約,宛如仙子臨世,聲音婉轉如鶯啼燕語。


    趙玉真昂首挺胸,從容迴應道:“此乃我望城山之獨門秘術,大龍象力。”隻見他神色自若,目光堅定,語氣沉穩有力,彰顯出對自家秘術的滿滿自信與自豪。


    李寒衣再度發問:“你緣何不出劍?”她的目光中滿是疑竇叢生與迫不及待之態。


    趙玉真詳盡闡釋道:“大龍象力乃我望城山至高秘學,較無量劍法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的語氣不卑不亢,神色肅穆。


    李寒衣手握長劍,向他遙遙一指道:“我不管,你出劍。”她娥眉緊蹙,語氣斬釘截鐵。


    趙玉真旋即指向她的麵具,鄭重其事地說道:“你將這麵具摘下,我方可出劍。”他目光灼灼,神色中滿是執著之態,似乎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李寒衣嗔怒而言:“你……”接著,她的柔夷徐徐伸向臉上的麵具,眼眸內流露出一抹遲疑之色與些許赧然之態。趙玉真則滿懷期盼地凝視著她,目光炯炯,全神貫注。隻見李寒衣徐徐摘下自己的麵具,刹那間,一張清冷絕美的麵容展露無遺。她的肌膚如雪,細膩光滑,仿佛吹彈可破;眉如遠黛,微微上揚,透著一股英氣;眼眸如秋水般澄澈,又似寒星般明亮,顧盼之間,光彩照人;瓊鼻高挺,小巧精致;朱唇不點而紅,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絲倔強。那清冷的氣質,如同雪山之巔的雪蓮,高貴而聖潔,讓人不敢直視。


    李寒衣羞憤交加道:“現今可好了吧,速速出劍。”她的麵龐染上了一抹緋色,卻又佯裝安之若素。


    趙玉真見此之景,口中一聲低喝,刹那間喚來自己的桃花劍。隻見那桃花劍如心有靈犀,飛至他的掌心之內。旋即他身形敏捷,仿若一隻靈動蝴蝶,縱身一躍,落至另一側的屋頂。其動作一氣嗬成,灑脫自然。


    兩人遙遙相對,目光交匯,千言萬語,竟皆哽噎。空氣中暗香浮動,那是庭院中桃花盛放所散,於劍拔弩張間平增一抹浪漫,似有不合時宜之嫌。


    趙玉真手擎桃花劍,劍柄紅纓隨風飄舞,其目光灼灼。對麵的李寒衣,一襲白衣,臨風飄舉,她雙唇緊閉,雖未拔劍,卻周身散發凜冽之氣,似能令空氣凝結。


    他們好似身處於絢爛桃林,粉色花瓣似雪飄零,鋪就浪漫滿地。微風輕拂,發絲與花瓣隨風輕舞,花瓣空中旋舞,似為二人翩躚。


    遠處亭台樓閣在桃花掩映下若隱若現,宛如暈染水墨畫卷。陽光透過枝隙,斑駁灑落,似為二人披上金縷衣。桃花芬芳馥鬱,甜蜜繾綣,恰似二人深藏於心、濃烈熾熱卻難以言說之情。


    時光仿若凝滯。二人目光交纏,周遭萬物皆為背景,唯其眼中深情,綿延不絕,永不消逝。


    趙玉真聲若洪鍾地言道:“一成一敗,謂之一劫;自天地之前,則有無量劫也。”他的聲音如洪鍾大呂般中氣十足且清脆悅耳,在夜空中嫋嫋迴響,仿若藏著浩渺玄機。


    緊接著真氣洶湧澎湃,如洶湧浪潮般噴薄而出,在他身畔迅速浮現出眾多由真氣凝聚而成的桃花劍。那些桃花劍綻放著璀璨金色華彩,絢麗奪目,美輪美奐,仿若一片浩瀚璀璨的星幕,令人目眩神迷。每一把桃花劍都釋放出雄渾磅礴的氣息,威嚴肅穆,四周的空氣都為此而微微晃動,仿佛在這強大的力量麵前瑟瑟發抖。


    李寒衣瞠目結舌道:“趙玉真,此乃何種劍法?”她的翦水秋瞳裏滿是驚愕與好奇,猶如璀璨星辰般閃爍著光芒,那目光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難以置信,仿佛被眼前這神奇的劍法深深震撼。


    趙玉真麵容莊重,娓娓道來:“無量陣,無量劫,入此劫者,生生世世,永墜劫淵。”此時的他,周身真氣如縹緲雲霧般嫋嫋繚繞,桃花劍熠熠生輝,璀璨奪目,仿若威嚴天神下凡,氣勢非凡,令人心生敬畏。那挺拔的身姿猶如山嶽般屹立,雙眸之中透著堅毅與果敢,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他的氣場強大,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凝固起來。


    李寒衣莞爾一笑,道:“好,無愧無量之名,我亦有一劍。”她淺然一笑,仿若烈日暖陽下綻放的桃花,嬌豔奪目。那笑容中帶著一種超凡脫俗的神韻,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令人心醉神迷。又似一陣自由的風,無拘無束,肆意灑脫,帶著一種銳不可當的氣勢,仿佛能衝破一切阻礙。


    李寒衣四周劍氣縱橫激蕩,恰似狂暴旋風般氣勢洶洶、銳不可當。那剛猛劍氣似有無窮威力,宛如開天辟地之神力,促使望城山的花朵紛紛翩然飛舞,宛如靈動的蝴蝶,輕盈曼妙、美不勝收。這些花朵輕盈地舞動著,仿佛被一種奇妙的力量牽引著,那力量神秘莫測、難以捉摸。最終,它們在李寒衣身後緩緩匯聚成一片美輪美奐的絢麗景象。那景象光彩熠熠,如同夢幻仙境一般,令人陶醉其中,可謂如夢如幻、引人入勝。


    絢麗景象內,李寒衣傾國傾城。她貌若天仙,神韻如詩如畫。雙眸顧盼生輝,體態婀娜多姿。她恰似神女降世,璀璨奪目,讓人魂牽夢繞。


    她執握長劍,劍指趙玉真,那威猛剛勁的氣勢好似能衝破一切藩籬,令人不由因她卓越神韻而心折。


    “月夕花晨。”


    趙玉真:“好美。”他雙目圓睜,滿臉驚歎,心中似有波瀾翻湧。那絕美的畫麵讓他如癡如醉,目光緊緊鎖定眼前之人,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他呆立當場,震撼不已,那驚豔之感久久縈繞心間,難以消散。


    接著花海與無量劍陣彼此融合,猶如兩股洶湧的洪流緩緩匯成渦流。那五彩斑斕的繽紛色彩恰似璀璨的寶石,與鋒銳無比的無量劍陣緊密相互纏繞,仿若天作之合。李寒衣和趙玉真穩處中心位置,如兩位超凡的仙人,劍氣蓬勃向上,似洶湧的浪潮,每一招每一式皆精妙絕倫,仿佛神來之筆,令人歎為觀止。


    兩人激烈酣戰,劍影縱橫紛飛。每一招每一式皆展露著雄渾深厚的實力以及堅如磐石的決心。他們身形如電,劍勢如虹,在這激烈的對決中,盡顯非凡氣魄。


    最後一擊塵埃落定,二人背向而立,仿若兩尊遺世獨立的雕塑。趙玉真沉浸於對決的迴憶之中,滿心皆是對李寒衣的惦念。李寒衣靜靜地佇立在桃樹下,花瓣悠悠緩緩落下,猶如夢幻之舞,為她賦予幾分婉約嫻靜與澄澈空靈。


    無量劍陣與絢麗景象如煙雲般煙消雲散,二人宛若驚鴻翩然落地,含情脈脈地含情相望,目光似電般四目交投,塵世的喧囂嘈雜戛然而止,仿若置身於靜謐祥和的世外桃源。


    二人靜靜凝眸相對,眼神內情愫如絲交織,彼此皆欲啟齒,卻欲不知從何說起。李寒衣微微抬手示意,趙玉真當仁不讓,率先打破沉默嘴角微微上揚,淺笑安然。此時,周圍仿佛萬籟俱寂,唯有兩人的心跳聲清晰可聞。他們的目光如膠似漆,緊緊交織在一起,那情愫似潺潺流水,綿延不絕。


    趙玉真輕啟薄唇,聲音溫潤如玉,“小仙女,你生得貌若天仙,為何常以麵具覆麵,遮掩嬌顏?”言罷,滿心好奇,目光灼灼,期盼小仙女解惑。


    李寒衣柔聲質疑:“那你劍法超絕,為何不敢下山一行?”其眼神內蘊含著一抹較量之意,勾唇淺笑嫣然。


    趙玉真微微皺眉,神色凝重,緩緩而言:“吾師曾言,若吾下山,必致多人罹難。”言罷,麵露憂慮,目光深邃,似在思索其中緣由。瞬間,一股悵然之感湧上心頭,他輕輕垂下眼眸,眉宇間的愁緒愈發濃重,仿佛被命運的枷鎖緊緊束縛,難以掙脫。那悵然的身影在風中顯得格外孤寂,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李寒衣心中暗忖,隻覺此乃望城山為留住趙玉真這位最年輕天師,使其成為掌教守護望城山之托詞。她目光堅定,毅然說道:“待我第三次至望城山之際,你隨我下山。”言罷,神色傲然,似於轉圜。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果敢與執著,仿佛對趙玉真的迴應充滿期待。


    趙玉真麵露遲疑,緩緩而言:“此事……吾需請示掌教師叔。”言罷,神色躊躇,似心有顧慮。他微微皺眉,目光閃爍,顯然對這個決定充滿了不確定。


    李寒衣微微側目,出聲問道:“你師叔的劍法怎樣?”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神緊緊盯著趙玉真,仿佛要從他的迴答中判斷出望城山的實力深淺。


    趙玉真微微昂首,從容應聲道:“當下,師叔劍法在我之上,然一年之後,孰高孰低,未可定論。”言罷,神色自信,目露鋒芒,似對未來充滿期待與篤定。他雙手負於身後,身姿挺拔,盡顯傲然之態。


    李寒衣神色傲然,揚聲而言:“那我便一年後再來,若他不答應,吾便戰而勝之,迫其應許。”言畢,她身形如燕,恰似靈動之蝶,翩然躍起,飄然而去。


    獨留趙玉真凝視她漸行漸遠的身影,目光凝滯,半晌難以迴神,心中滿是悵惘與期待。臉上露出一抹沉思之色,似在思索著未來的種種可能。


    ——】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猜猜這是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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