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之下】,雪月城城主府中寧靜祥和,陽光灑落在錯落有致的建築上,泛起一層溫暖的光暈。


    此時,小李寒衣正悠然地在庭院中踱步,突然聽聞天幕上雷無桀將她稱作老城主。這一瞬間,小李寒衣隻覺怒火中燒,氣憤填膺。她那白皙的腮幫瞬間圓鼓起來,猶如熟透的蘋果般可愛又帶著幾分氣惱。她微微冷哼一聲,那聲音雖不大,卻滿含著怒意與不滿,“這個雷無桀,竟然敢言我老邁。哼,實在是過分。以後若有機會,我定要好好教訓他一番,讓他知道隨意亂說話的後果。”


    果然,女性不論處於何種年紀,不論身份地位如何,都對“老”字極為忌諱。似乎這個字有著一種特殊的魔力,一旦被提及,便會輕易地觸動她們內心深處那根敏感的神經。無論是豆蔻年華的少女,還是成熟穩重的婦人,在麵對這個字的時候,往往都會流露出不悅之色,仿佛這個字是對她們青春與美麗的一種冒犯。


    雷夢殺此時湊上前去,巧舌如簧地誘導道:“寒衣啊,你瞧,男孩子皆是頑皮稚子,你往後切莫與男孩子一同玩耍。”他一臉邪魅之笑,目光中透露出詭譎之態。


    李心月聽聞此語,一劍擊在雷夢殺背上,斥責道:“莫要教壞寒衣,她尚且年幼,你與她說這些作甚。”她蛾眉緊蹙,神色肅穆。


    雷夢殺可憐兮兮地望向李心月,眨巴著眼睛,楚楚可憐道:“夫人~~~,我這是讓寒衣對那些男孩子存有防範之心,別什麽貨色都敢貼我家閨女兒。”他模樣我見猶憐,仿若受了極大冤屈。


    一旁的百裏東君和司空長風等人皆在竊笑,一個個手掐掌心,極力遏製笑容。


    雷夢殺雙臂環抱,微抬下頜,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繼續說道:“你們這幫人,全然不懂為人父母的良苦用心,也難怪現今仍無子嗣。”


    說完,他又特意指向百裏東君,眉頭緊皺,語氣急切:“東八啊,你瞧瞧天幕之上,每個人皆有孩子,唯獨你僅有一個徒弟。你需深刻自省,還有切勿整日沉溺於酒醪,免得日後身體抱恙。”他邊說邊不住地搖頭,仿佛對百裏東君的現狀極為不滿。


    【天幕之上】雷無桀風馳電掣般跑開後,望著紅衣似火的背影,蕭瑟淺笑道:“小夯貨。”他的麵龐上洋溢著一絲笑容,目光中卻流露出幾分對雷無桀的寬宥。


    唐蓮悠然地品著茶道:“他這個年紀的少年郎,不就是這樣嗎,一路奮勇向前,萬事皆拋諸腦後。”他昂首輕啜一口茶,神態閑適。


    蕭瑟平靜如水道:“正因如此,才稱他為夯貨。”他雙臂環抱,倚在亭欄處,模樣悠然自得。


    唐蓮一臉饒有興致地問道:“話說你賴在這雪月城不走,當真隻是為了那八百兩?”他放下茶杯,目光牢牢鎖定蕭瑟。


    蕭瑟擺了個手勢道:“錯矣,是八百萬兩。”他神色鄭重,毫無戲謔之意。


    唐蓮徐徐起身,肅然道:“蕭瑟,我有一問。當年憐月師父將我送至雪月城之時,令我替唐門候一人。此人,是你嗎?”他目光沉凝,話語中盡顯莊重。


    蕭瑟避開唐蓮視線道:“自然不是。”他迴應得斬釘截鐵,毫無遲疑。


    唐蓮道:“想都未想便言不是。”他眉頭緊蹙,對蕭瑟的答複顯然大失所望。


    蕭瑟道:“我說你這人著實怪異,即便要等,也該等一位花容月貌的姑娘,等我一個大男人作甚?”他話語中蘊含著幾分慍怒,微微蹙額。


    唐蓮輕笑道:“你看似一副久經世事,曆經滄桑的模樣,可實際上你年歲幾何?你也就比雷無桀年長幾歲罷了。”他笑容和煦,目光裏流露出幾分探尋之意。


    蕭瑟耍小性子道:“與你何幹。”他扭過頭去,滿臉執拗。


    唐蓮淺笑道:“我不管你,自有人管。”


    此時,司空長風攜司空千落款款而出,他啟口道:“此話說得極妙。”他嗓音雄渾,氣勢十足。


    蕭瑟戲謔道:“看來今日,我這小院賓客如雲啊。”他雙臂環抱,麵龐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容。


    “蕭瑟,見到三師尊,還不速速行禮。”唐蓮忍不住提醒,他一臉誠惶誠恐,唯恐蕭瑟失了禮數。


    司空長風擺了擺手,免了這些虛禮“誒,無妨,無妨。”他依舊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


    而後司空長風目光投向蕭瑟,緩緩說道:“我雖有意收你為徒,可你並未應允。唐蓮、千落,你二人守在外麵,我與這位蕭兄弟商議些要緊之事。”他的神色變得鄭重其事,目光裏流露出堅如磐石之色。


    唐蓮和千落頷首應承,緊接著,蕭瑟與司空長風步入內廳之中。


    蕭瑟率先在內廳落座,他的舉動悠然自得,全然無拘無束。


    司空長風望著蕭瑟的行為,不怒反笑,就是笑容有些苦澀:“我發覺,你似乎對我並無好感。”


    蕭瑟反問:“我為何要喜歡你?就因為你是舉世無雙的槍仙嗎?”他講話口吻裏蘊含著譏誚,麵色冷峻。


    司空長風司空長風滿臉無奈,想要弄清楚蕭瑟的態度根源。:“是因那件事而埋怨我?”他的視線牢牢鎖定蕭瑟,靜候著他的答複。


    【天幕之下】雷夢殺眉頭緊蹙,滿臉狐疑,用疑惑不解的語氣說道:“長風啊,長風,著實未料到你小子竟是如此之人。”


    司空長風一臉茫然,眼中滿是困惑地看著他,隻見雷夢殺手托下巴,陷入沉思,若有所悟般地說道:“蕭瑟之語氣,我僅在百花樓聽那些花魁如此講話。他這般埋怨於你,必定是你始亂終棄。”雷夢殺邊說邊搖頭擺尾,一副深信不疑、篤定無比的樣子。


    司空長風連忙否認,神色急切地說道:“我絕無此事啊!”他的麵色緋紅如霞,心中焦急萬分,迫切地想要維護自己的清譽。


    但此時,身後驀地傳來一陣淩厲殺氣,隻聽到一個冷峻的嗓音道:“花魁,還那些,看來你沒少去啊。”這語氣恰似寒冰,讓人毛骨悚然。


    隨後便隻見雷夢殺被一道劍氣擊飛,他捂著腚,上躥下跳。他一邊上躥下跳一邊哭號:“夫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李心月冷哼一聲,緩緩走到雷夢殺麵前,眼神中滿是憤怒:“你若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雷夢殺連忙點頭如搗蒜,滿臉討好地說道:“夫人息怒,為夫絕不再犯。”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有的忍俊不禁,有的則無奈地搖搖頭。


    而司空長風趁機趕緊溜之大吉,生怕被這夫妻二人的戰火波及。


    雷夢殺見夫人的怒氣稍有緩和,小心翼翼地說道:“夫人,為夫以後定當一心陪伴夫人和孩子,絕不再去那些煙花之地。”


    李心月白了他一眼,轉身離去,雷夢殺趕緊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麵,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討好的話。


    【天幕上】蕭瑟緩緩擱置手中水杯,言道:“我並非怪你,趨利避害乃人之常情,我隻是不像他們那般高看你罷了。他的嗓音沉緩,卻散發著一種淡淡的拒人於千裏之外之感。


    司空長風麵色沉鬱地望向他,眸光掠過一絲紛繁的情愫。


    蕭瑟繼而說道:“獨一無二的槍仙又怎樣,想收我為徒,你還不夠資格。”他的眼神堅如磐石,語氣剛硬至極,毫無退避之態。


    司空長風徐徐說道:“當年你王叔身陷囹圄之時,我手提長槍,本欲衝出雪月城,直奔天啟。然彼時,我卻收到一封書信,此信乃你王叔親筆所寫。”他的目光如潭水般深不見底,淡然憂傷,仿若沉浸於那段沉重往昔之中。


    蕭瑟則心急如焚、滿腹疑團:“王叔信上所言何事?”


    司空長風沉聲道:“他囑我往後,無論何事發生,皆要留守雪月城。”說話時的語氣顯得深思熟慮。


    蕭瑟神色黯然,惴惴不安道:“你確定此乃王叔親筆所書?”他的身體微微戰栗,難以置信。


    司空長風背過身去道:“你王叔之筆跡,你理應比我更為熟悉,筆走龍蛇,天下間無人可仿。”他的神色肅穆、謹終如始。


    司空長風懊悔不迭道:“我本欲不聽從於他,然當年,他堪稱算無遺策、風姿綽約的風華公子。我思這或許乃他計劃之一環,我若前往,恐壞其計劃。豈料,他竟離世。”他的講話口吻裏滿是追悔莫及與無可奈何。


    蕭瑟沉默片刻,黯然神傷道:“誰亦未曾料到此結果。”他的聲音喑啞銷魂,滿是無盡悲戚。


    司空長風痛心疾首道:“我著實懊悔不已,當初理應將他的書信撕得粉碎,而後衝向天啟,將他救出。然今日,我斷不會再行令自己追悔莫及之事。”


    言罷,司空長風毅然決然、痛定思痛。將一根銀針,借著真氣射出,紮在蕭瑟的手腕處。


    蕭瑟痛苦不堪,怒目而視道:“你做什麽?”他微微蹙額,眸中充滿了憤懣與困惑,企圖擺脫那根銀針。


    ——】


    “風華公子!!!”


    “琅琊王!!!”


    “居然是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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