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場景便是滿天雪地裏開著一間名為雪落山莊的客棧,本該熱鬧繁華的客棧卻幾乎沒有什麽過客。


    一名叫蕭瑟的人穿著裘皮大衣,天生俊朗的少年公子模樣。他獨自坐在窗邊看雪景,期間靜靜地喝著茶。茶色雙眸卻多了幾分與溫潤不相符的憂鬱,蔓延開來。深邃的目光盡是慵懶,卻依稀閃爍著不易察覺的亮光稍縱即逝。


    李長生抬眼望向天幕,當看到那張與昔日朋友蕭毅麵孔相似的蕭瑟時,他微微一怔,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眉頭不自覺地輕輕皺起,目光緊緊地盯著天幕上的蕭瑟,似乎在努力確認著什麽。他的身體微微前傾,眼神中流露出思索的神色。片刻之後,他輕輕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在感歎命運的奇妙安排。隨後,他又恢複了平靜的神色,繼續靜靜地看著天幕,等待著後續的發展。


    【天幕之上】“你瞧瞧,咱老板靠在窗邊,神思悠悠的,不知在琢磨啥呢?”麵容憨厚、身著粗布衣衫的店小二撓了撓頭說道。


    “咱老板那可是讀書人,我們這些大老粗哪裏能猜到他的心思。”另一個身材敦實的店小二迴應道。


    “也對,按老板的話講,這叫附庸風雅,嘿嘿。”憨厚店小二說道。


    隨著字幕介紹完畢,眾人將目光放在了這個坐落在風雪肆意飄搖道路上,占地麵積頗為寬廣卻已然有些破敗的客棧上。細看,客棧的匾額在風中輕輕搖曳,“雪落山莊”四個大字盡管略有斑駁,卻依舊散發著一絲獨特的韻味。


    這顯然不是山莊,而隻是一個破舊的客棧。其之所以獨特且經久不衰,大概是因為方圓百裏僅有這一家客棧。


    它依傍著一座高山,對麵是一條大河。翻越高山耗時良久,渡過大河也絕非易事,因此這裏成為了趕路人在途中歇息的首選之地。


    但是這幾個月以來,雪落山莊久久不見客來,就連工錢都是捉襟見肘,冷得發抖的店小二,組隊上前勸說老板修繕客棧,因為連客房都在漏風,擔心不會有客人入住。


    蕭瑟果斷拒絕,隻因他連修繕的錢都沒有。還告知店小二,客棧的頹敗是自己故意為之。


    他要營造一種旅途中人,在路上的感覺。


    天幕下眾人剛看到這裏時,覺得這個老板好有情趣啊。


    但接下來就被蕭瑟的心聲打破,原來這隻是沒錢的托詞。


    可憐兩個成了睜眼瞎子的店小二,殊不知,蕭瑟內心盤算著:哎~如今這客棧的生意越發冷清了,再這麽下去,賬上的錢眼看就要揮霍一空。要不還是把這客棧賣了吧,或者隨便找個由頭把這兩個夥計辭退了。如今天寒地凍的,道路難行,這兩個夥計離了客棧也沒個去處,最後肯定還得在這裏住下。沒銀子的話,就讓他們以工抵債。這樣一來,他們住下既縮減了開支,又增加了收入,真是個一舉兩得的好辦法。蕭瑟越想越覺得此計可行,不禁默默為自己這一般人難以企及的博學點讚。


    天幕之下,“啊哈哈哈!”雷夢殺仰頭大笑,雙手不住地拍打著,“我可算是知道什麽叫做無奸不商了,蕭瑟這少年簡直就是邏輯鬼才!真真是讓人佩服得緊呐。”


    柳月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帶著思索,緩緩說道:“這個叫蕭瑟的,怕是身份沒那麽簡單。你看他這身深藍色裘皮大衣,乃是出自天啟毓秀房之手。像這種專門訂製的服飾,除了達官貴族,又或者像拿著錢的暴發戶之外,一般人可穿不起。這個蕭瑟,渾身雖透露著頹敗之氣,可整個人卻是向上的,倒是有幾分……王爺的氣質。而且,蕭這個姓氏,乃是皇室姓氏。”


    蕭若風負手而立,眼神望向遠方,輕聲吟道:“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迴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也許,蕭瑟這個名字本身就是一段過往。”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訴說著一個過時的故事。


    【天幕之上】蕭瑟身著深藍色裘皮大衣佇立在客棧門前。他身形挺拔,麵容俊逸,可眼神之中卻藏著一抹難以捉摸的憂鬱。


    狂風裹挾著雪花瘋狂飛舞,不斷撲打在他的身上,而他卻仿若毫無知覺,隻是靜靜地凝望著遠方,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那深藍色的裘皮在皚皚白雪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醒目,宛如這冰天雪地之中唯一的璀璨色彩。然而,這抹亮色卻無法遮掩客棧的頹敗與清冷,反倒更增添了幾分蕭索落寞之意。


    正當蕭瑟盤算著等初春過後,冰雪褪去之際該將客棧高價賣給哪個冤大頭時,驀地,一位身著紅衣、氣質不凡的少年郎闖入眼簾。他宛如一輪耀眼的烈陽,瞬間照亮了雪落山莊,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矚目的金錢氣息。


    “來客人了。”蕭瑟的眼神瞬間變得如餓狼般,緊緊盯著少年,仿佛看見了一隻待宰的肥羊。


    “這人連棉襖都沒穿,不像是有錢住店的模樣。”一旁身材敦實的店小二微微皺眉,滿臉疑惑。


    “你仔細瞧瞧,他這身衣服紅得極為特別,這樣的料子,除了天啟城的毓秀坊那樣的大鋪子,不然要進一批這樣的料,得把整個店都賣了才成,快去接客。”蕭瑟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滿是篤定。


    “得嘞!老板,我這就去!”一聽是貴客,身材敦實的店小二連忙應道,臉上露出一絲喜色,跑向後廚。


    “這位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呢?”蕭瑟見少年走來,一臉淡然,雙手恭敬地拱起,身子微微前傾,做出一副熱情相迎的姿態。


    然而,那少年卻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對蕭瑟的舉動視若罔聞。


    他目不斜視,徑直從蕭瑟身旁大步走過,那紅色的衣袂微微飄動,帶起一陣微風。


    少年神色淡然,不緊不慢地走到桌前,輕輕撩起衣擺,優雅地坐下,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毫無關係。蕭瑟尷尬地愣在原地,臉上露出的一絲笑容漸漸凝固,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和不滿。


    “這家夥,看著就讓人厭煩,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不過瞧他的穿著打扮,肯定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出來曆練的子弟,必定很有錢。”蕭瑟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微微下撇,心中暗自思忖。


    “客官,您要點些什麽?”身材敦實的店小二微微佝僂下身手中緊緊拿著那本略顯陳舊的點簿,微微揚起下巴,滿臉期待地問道。那點簿的紙張已經有些泛黃,邊緣也微微卷起,店小二的手指輕輕搭在點簿上,隨時準備記錄下客官的每一個要求。


    “這類客官通常最愛擺闊氣,此時正是大賺一筆的好時機。”蕭瑟見此情形微微揚起嘴角,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豈料下一瞬慘遭打臉,可謂是猝不及防防不勝防。


    “來一碗陽春麵,一碗老糟燒。”少年大張旗鼓地點了一碗素麵和最便宜的酒,這讓本就心情不好的蕭瑟,對他印象簡直糟糕透頂。


    “什麽?”店小二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


    “怎麽了?”少年身上透露著一股未經雕琢之感。


    “您要不要再點些別的?小店的梅花肉、桃花釀可都是招牌。”店小二連忙介紹道,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試圖喚醒這位少年的味蕾以及不停分泌口水的那份饞意。


    “梅花肉麽?!”少年的眼眸微微一亮,似有渴望之色浮現,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他微微蹙起眉頭,輕輕咬了咬嘴唇,喃喃自語道:“點一份梅花肉……肯定是不可行的。”少年的臉上露出遺憾的神情,隨後又抬起頭,用帶著一絲期待的目光看向店小二,語氣中帶著幾分請求:“倒不如,你在那陽春麵裏切上一塊吧。”


    “一碗陽春麵,一碗老糟燒,收客官六個銅板。”店小二本以為來了個貴客,結果卻是個窮鬼,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從剛才的熱情似火到現在的冷淡態度,簡直是兩極反轉。


    雷無桀雖然有些缺心眼屬性在身上,卻也明顯感受到了店小二的態度變化,隻得尷尬一笑,拿出六個銅板給到了店小二。


    天幕之下,雷夢殺的目光緊緊黏在天幕上那紅衣身影之上,眼中光芒閃爍不定。突然,他像是被點燃的炮仗一般,興奮地轉向身邊的心月和師父李長生。


    “嘿!你們瞧瞧,這天幕上這紅衣小子,不知為何,我瞧著就覺得一陣親切。師父,您老見多識廣,快給我說說,這小子是何方神聖?心月,你也來猜猜看。”雷夢殺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比劃著,仿佛要把心中的好奇和激動全都釋放出來。


    “哎呀呀,我這心裏就跟有隻小貓在撓似的。你們說,這小子會不會跟我有什麽特別的緣分?說不定以後咱還能認識認識呢。師父,您倒是說句話呀!心月,你也別光站著,快發表發表你的看法。”


    雷夢殺滿臉急切,眼睛時不時又瞟向天幕上的雷無桀,那股好奇勁兒簡直要溢出來了。


    李長生微微抬眼,看向天幕上的紅衣少年,又瞧了瞧滿臉急切的雷夢殺,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雷二,莫要如此急躁,這小子究竟是何人,且看下去便知。至於你所說的特別緣分,這世間之事,誰又能說得準呢。”他的臉上看不出太多表情,眼神卻依舊停留在天幕上,似乎也在暗自思索著這紅衣少年的來曆。


    李心月則輕輕一笑,美眸流轉,望著雷夢殺道:“你呀,總是這般性急。這紅衣少年看著倒是英氣十足,不過目前也難以判斷他的身份。或許,真如你所說,以後會與你有一番別樣的緣分呢。”她的聲音溫柔而動聽,如同清泉流淌,讓人聽著格外舒服。說完,她也將目光投向了天幕,眼中帶著一絲好奇與期待。


    【蕭老板內心:方圓百裏有地打尖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做人就不能太老實不然修好漏風的又要其他服務,比如一條龍之類的,太慣著會令人得寸進尺。


    蕭老板表麵:本店招小二,不發工資,自費吃住!


    小二內心os:我踏馬昨天還領著工資,今天就得付房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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