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依然讓他們不要欺負趙武,說一個普通人,到這裏不容易。


    趙武感動的聲音都嗚咽了。


    小蝴蝶表示她以後一定要看看動畫片。


    王子波答應她:以後讓她參與演一次社火,最好把他老父親或者老母親也說服,一起參與。完了一定給買最好的電腦,給她收集所有的動畫片讓她看。


    軒轅輕舞趁機問社火之事,朱一凡和王子波一一作答。


    周雲初、葉一純和軒轅輕舞表示,她們到時候也可以參與,與民同樂,她們非常感興趣。


    趙武驚的瞠目結舌:你們就是這樣忽悠神仙的?你們這狗膽也太大了吧?你們還是人嗎?


    隨後表示:要是她們能參加,自己即使傾家蕩產、砸鍋賣鐵,也一定舉行盛大的歡迎儀式。


    朱一凡告訴他,如果有那一天,也不需要傾家蕩產、砸鍋賣鐵,盡盡心意就好了。但是,隻能他一人知道,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真實情況。


    趙武點頭如搗蒜的答應。


    不一會,李師兄他們都來了,似乎都心有疑問。


    屋子太小了,便都出去走走,順便看看外麵景色。


    朱一凡不等李師兄發問,便解釋了夢魘之事。


    泰國和尚、虛空、悟空、李師兄、辛明、楊逸飛、王一興,陳子軒一番恍然大悟的樣子。


    朱一凡感歎道:“那幾年,真是越努力,越困難,真是我人生之中最可怕、最不願意迴憶的日子。如同死了一遍!”


    趙武連連點頭,感同身受!


    朱一凡又道:“如果說閻羅王是引領我上路的人,夢魘仙子就是扶持我上路的人。希望上天能給我機會,讓我找到玄田大哥。讓他們團聚,也算是怎麽報答夢魘仙子的再造之恩!”


    趙武那會已經是心有疑問,這會一提及閻羅王、地府更是魂不附體:“你……你說的閻羅王就是閻王爺?”


    朱一凡點點頭,趙武似乎嚇暈了,走不動道,被王子波提著走:“你下那洞的時候怎麽沒有這麽害怕?你這會怕什麽?”


    李師兄表示: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幫朱一凡完成這個心願!畢竟這是一個美好的願望。不違天道!


    除了悟空、虛空,其他人皆和聲附議。


    虛空和悟空本乃佛門弟子,朱一凡非常理解他們。


    又說起明日之事,朱一凡表示:確實不知道,明天會有什麽重要之事要商量!


    眾人便看看這府邸,卻見樓台榭閣一應俱全,雖然不是非常大,卻也是另有一番風味,非常別致。


    真是一處好地方!


    走了一會,眾人也便去休息了。朱一凡總感覺有人在暗中看著他。


    便又出來走走,他感覺那個人應該就在不遠處那個亭閣那裏。


    於是,索性去了那裏。


    果不其然,一個身材修長,一襲白衣的女子在那裏站著,似乎在等待他。


    聽到朱一凡的聲音,那女子轉過身,卻正是月香。看到朱一凡,月香笑了笑,示意朱一凡坐下。


    朱一凡也笑了笑,坐在石桌旁邊。月香也坐下來,隨手一揮,一個小結界出現。


    月香隨後道:“一凡公子不要見怪,我並非不相信你的朋友,而是不相信我府內中人。”


    朱一凡一聽這話,已經感覺不好了。


    月香又道:“我知道你心有疑惑,因為夢魘從未提及過我,所以你一直未曾真正相信我。我能理解!畢竟你是怎麽走過來的,沒有這點警惕性,是不可能走到這裏的!”


    “夢魘聽說了所能知道的你的所有事,她為再無能力幫你而愧疚不已!”


    朱一凡一聽,眼淚瞬間止不住,她從未考慮過她自己,還一直牽掛自己。


    朱一凡說不出話。


    月香又道:“你不要難過,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朱一凡恢複心情,沉重的點點頭。


    月香道:“我和她覺得,你所做的事都沒有錯。”


    朱一凡猛然抬起頭,盯著月香。


    他不知道她們到底知道多少,具體說的什麽事。


    月香又道:“所有我們能知道的事。包括你殺了那些人!”


    朱一凡心一下提起來了,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說。


    “夢魘擔心你善良有餘!在這三界之內,不同人間!人間尚有律法可依,在這裏沒有律法可依!隻有證道了,你在這裏就是律法!”


    “我們知道,你殺那些人,是強迫自己動手的,你不動手,後麵還有更多的禍事。你隻能殺雞儆猴,犧牲名聲,以斷絕後麵禍事!”


    “你可知,這幾年我花香穀每年要失去多少姐妹?那些姐妹的下場如何,想必你不會不知道。”


    朱一凡點點頭,他當然知道。


    “她們有什麽錯?我們有什麽錯?我們也是憑借努力、運氣,經曆各種坎坷磨難才能化為人形。然後呢?你聽過那個妖,那個精能證道?”


    “你殺的那些人,那個是無辜的?我們為什麽要這麽謹慎小心的隱蔽?他們那個人不是幫兇?正如你所說,享天地靈氣而不感恩,受日月精華而不證道!他們肯蒙拐騙,傷害了我們多少姑娘?清白名節對於我們而言,就是命!”


    朱一凡一聽,恨自己殺的少了。


    本來心中還有點愧疚感和負罪感,這一聽,全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們真是哭訴無門!我們既不能成仙又不能證道。那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麽?被畜牲玩弄?”


    朱一凡實在聽不進去這些,他感同身受這話,已經無助到了極點。


    “仙子有言請講,如能辦到,絕不推脫!”


    那月香似乎沒聽到一般:“我們看到你發的文,並不敢完全相信還有以清白名節這種被他人視為小事,你卻以清白名節為名而準備屠殺,不怕惹怒天道的人,真的存在,真的有。我們冒險派了人出去,看到了整個場麵,幸虧那時候注意力都在你那邊,不然我們根本都不敢出去。所以,我們一直在等你們。準確說在等你!”


    “我們犧牲了上百位姑娘,可憐她們香消玉殞,成為鬼的資格都沒有!”


    “但是,她們的犧牲也為我們帶來一些宗門和妖族的心法秘籍!”


    月香突然泣不成聲:“請公子救救我們!看在夢魘的份上!”


    朱一凡驚了,他也不知道怎麽處理。


    月香哭的梨花帶雨,朱一凡不明所以,也隻能等著她哭完。


    良久,月香止住哭泣:“從前幾年開始,旁邊狐族為討好虎妖,慫恿虎妖每年要我們十個姐妹,我們沒有父母,沒有師門,沒有人幫助我們,我們不忍心,但我們沒辦法。可她們十去不迴,或者十去一迴。迴來後帶迴那些用恥辱換來的秘籍心法。迴來的姐妹沒幾天就去了。她實在沒希望活著了。帶迴來的那些都是血淚,我們也無法學習!”


    “而今,那虎妖更是猖狂,稱他們已獲得我們府邸所在,要將我們一個不留!”


    朱一凡聽的這是什麽世道?怎麽感覺穿越迴去了?自己從小到大聽過猖狂的,還沒聽過這麽猖狂的!


    “仙子,我怎麽做才能讓你們脫離苦海呢?”


    月香拿出那些秘籍心法:“公子,我們知道你無師無門,所以你沒有心法,這些用我姐妹們用生命換來的,你且先學習。我們想請你做我們府主。你有任何要求,我們絕不推脫!”


    朱一凡輕輕把那些秘籍心法推過去:“畜牲的東西,我怕髒了我的眼,汙了我的心!你收起來吧,免得你看見迴憶起不堪往事!”


    月香似乎愣住了:“公子……!”


    “仙子,不要誤會!我沒有任何要求。你也可以理解為夢魘仙子已經幫你們付過了!她對於我而言,是拯救我於水火之中,助我脫離苦海之人。她的情義,我永世難忘!”


    “我會不遺餘力幫助你們,前提是你們不要欺騙我!如果有所欺騙,我也不介意再犯天威!我本是凡人,不求證道!”


    “但要我做府主,我何德何能!即使做了,外麵的流言蜚語,必將我等辱殺!”


    月香一下不知道說什麽了。


    誰能想到,真的會有這樣的人。


    朱一凡自己也清楚,自己並非聖人。隻是人和畜牲,總是有區別的吧?想想自己那水深火熱的日子,自己時時刻刻都能和趙武一樣如墜冰窟。什麽樣的想法給你澆滅不了?如果澆滅不了,那就是水深火熱的程度不夠!包括對許一婷,他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自己,不論從哪一方麵,都不要傷害她,先這樣子。


    再想想自己的三世,活了個什麽幾把玩意?活了三世都沒活出個人樣,有什麽資格和臉麵?


    想想這些,真是透心涼!去tm的亂七八糟的想法。


    這才是自己的心法,什麽其它心法,他不求證道要來何用?


    朱一凡在內心自嘲的笑了笑:別人都認為是自己心誌堅定卻不知道心誌堅定的原因和辦法!真能裝!!看看人家神佛弟子,才真正是心無旁騖!活該人家證道!人家天生就是證道來的!


    內心想了這麽多,冷靜了不少。


    便又問:“仙子,請你直言,我應該怎麽做?”


    月香道“狐族善於幻術、蠱惑人心,還具有占卜之術,有謀無勇,虎妖有勇無謀!”


    “哦,那他們合起來豈不無敵了?怎麽不迴到妖域,還在此苟延殘喘呢?”


    “他們之間並非鐵板一塊!”


    “仙子,想是那虎妖想狐族妮子了吧?”


    “正是如此!”


    “獸性難改!”


    月香似乎想說什麽,又沒說。


    朱一凡道:“仙子還有話可說?”


    “公子,你們有沒有想過一件事。那就是有天道,有人道,有沒有地道呢?”


    朱一凡一聽,還真沒想過!


    “公子,世人皆知,三界、九州、八荒!為何沒人提及地下呢?你們的傳說中有沒有地下呢?”


    “地下是地府啊!”


    月香搖搖頭:“並非如此,是因為地下世界,陰森恐懼、醜陋不堪、可能並非高度文明,但卻屬於三維空間,就是和人間萬物一個空間!”


    朱一凡頭一次聽說,覺得很有道理。因為有傳說有地心出口,據說發現了邪惡的生物。


    月香又道:“人類的科技,可以上九天攬月,可以五洋捉鱉,唯獨沒有地下發展。”


    “人類隧道、勘探、甚至可以用科技捕捉一些東西,但僅僅是地下的萬分之一的深度,甚至還沒打穿到地心距離的表皮。這是為什麽呢?”


    朱一凡愣住了,這怎麽又說到這個問題了呢?


    “因為,我們懷疑那個虎妖就是地下生物而化!”


    這真是讓朱一凡大吃一驚!


    自己也和域外怨靈打了很長時間交道,還沒聽說那個怨靈是地下怨靈。


    “還有,根據我們推測,那個醜陋不堪,滿身邪毒的相柳,就是地下邪物!”


    這樣子說不是很難解釋的通,是非常解釋的通!


    自己一直防備的是域外來物,萬萬沒想到地下世界。


    “多謝仙子提醒及時,真是讓我幡然醒悟!”


    “所以,這就是我所說的那虎妖有勇無謀!”


    “仙子,你這樣說就不用客氣了!待明日,我與眾人商議,這牽扯到地下來物,不違天道,不傷天和!是真正的屬於替天行道!”


    “多謝公子搭救之恩!小女子不敢相忘!”


    “仙子,你客氣了!你剛才說你不相信府中之人,難道是?”


    “我府邸千年沒被外人窺之,為何今年虎妖能上門來?”


    “仙子不必焦慮,明日你讓所有仙子參加,盡管把消息傳出去,我自有辦法偵知!”


    “多謝公子!”


    “仙子不必客氣!”


    月香躊躇半天“公子真不需要我們為你做些什麽?”


    “仙子,真是不需要!也請你不要讓我和夢魘仙子之間產生誤會!如果確實需要,就是你們隨便弄點吃的喝的,因為我有個凡人朋友,誤入三界,他需要每日吃飯,我們其他人無所謂,幾日吃都可以。”


    “公子,我能問一下,你們一起來的仙人之中,有個仙子一直關注著你。所以,我才……”


    朱一凡一聽,這怎麽解釋啊?


    聽月香之言,難道人弱了就必須要小心翼翼嗎?猶如凡間,人窮了就得小心翼翼察言觀色,唯恐惹怒他人!


    “仙子,你多慮了!那個姑娘對我稍微有點關注,是因為,這怎麽說呢!”


    “她喜歡你?”


    “你可以這麽理解!”


    “你不接受?”


    “噓,你這麽說會害死我的!”


    月香瞬間笑了一下。


    “不是我不接受,是我不敢接受!我何德何能讓她青睞於我?我自己這點修為說不定那天就去了下麵了,我何苦要害別人?我隻能這樣保持著!”


    “公子,你這麽想是不是對她有點殘忍?”


    “仙子,”朱一凡四處張望,如同做賊般“我怎麽做都是殘忍,我隻能選擇最溫柔的殘忍!”


    月香看著朱一凡東張西望、坐立不安的樣子又笑了笑!


    “公子,這裏有結界,你不用擔心!”


    “有結界?忘記了!”


    朱一凡苦著臉坐下來!


    “仙子,說你報仇的事,為何又扯到我身上了!總而言之,我拿你們當夢魘仙子一樣對待,你明白了嗎?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有任何想法!夢魘仙子當初幫助我之時,很純粹,我也是!”


    “隻是知何日能有玄田大哥的消息!”


    “公子深情大義,令小女子佩服!”


    月香躬身道。


    “仙子,再不要客氣了!我有這個能力能幫就幫,沒有的話也是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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