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家裏的情況則是另一番場景。


    秦淮茹與棒梗返迴家中,後者此時正躺在床上休息。


    看到兒子身上的青紫塊,賈張氏心痛不已。


    “何雨生真是個狠心的人,下手也忒重了些,竟然把棒梗打得這麽慘!”


    她憤怒地說。


    “今天的矛盾,也有棒梗的責任所在。”


    秦淮茹試圖平息局麵。


    “但如棒梗所說,劉光福不懂規矩,整個院子共用的藥鍋,哪個想要用得自己去取,這一傳統流傳了很多年,院內沒人不知道。


    難道他說他不知情就能合理了嗎?況且他是棒梗的親叔叔。”


    賈張氏的聲音冷若冰霜。


    “你說你歸還藥鍋給人家用,豈不是在詛咒對方嗎?”


    “先前的事情雖然棒梗並沒有過錯,但絕對不應動手去傷害那位大爺。


    考慮到以往大爺對我們家的諸多援助,這樣的做法實在是讓人大失所望。”


    秦淮茹皺著眉頭評論。


    “再說,大爺已經年邁,即使是占理,棒梗作為晚輩出手毆打,終歸是沒有道理的行為。”


    “何雨生怎麽出手這麽重,簡直不講理,我得去找他問個明白!”


    賈張氏越說越是火冒三丈,立刻起身就走。


    “媽!”


    秦淮茹喚了一聲,但沒能留住賈張氏,她擔心會出什麽意外,便迅速跟著出去。


    賈張氏來到何雨柱家門前,大聲叫嚷著:“何雨生,你給我出來!”


    而何雨生正在屋裏等著開飯,聽見聲音就出門迎了上來。


    一見到何雨生,賈張氏就開始責罵:“何雨生,你怎麽能這樣心狠手辣,我家的人被你打成了這樣。”


    “他被打是自找的。”


    何雨生語氣冰冷地迴答。


    “我看你才叫該打,全家人都欠收拾。”


    賈張氏氣勢洶洶地說。


    “賈張氏,念在你年紀也不小了,我不想和你計較。


    但如果你還要在此無理取鬧,別怪我不留情麵。”


    何雨生淡淡地說道。


    “媽,我們現在迴去吧。”


    秦淮茹勸說道。


    見此情況,秦淮茹嚴肅起來,對賈張氏說道:“媽,你要是不跟我迴去,以後我不管你的事情了。”


    聽聞秦淮茹的話,賈張氏停止了吵鬧,被秦淮茹冷漠的眼神嚇住了。


    於是,在秦淮茹的幫助下,賈張氏站了起來,冷哼一聲後,離開了何雨生的家。


    人群見狀,逐漸散開。


    “雨生,這樣做對待老人,真的好嗎?”


    周曉白問道。


    “看是什麽樣的老人,像賈張氏這樣的,對她寬容反而會讓她得寸進尺。


    隻有讓她嚐到痛的滋味,她才能有所收斂。”


    何雨生迴應道。


    “…這個老太太確實讓人生厭,之前大哥常常送飯菜給她家,她連句謝謝都沒說過,對我大哥的態度也很差。”


    何雨水附和道,迴想起往事,深感過去的自己太天真。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不過今天我們看到棒梗竟然出手傷及長輩,與平日裏棒梗受到的教育密不可分。”


    何雨柱補充說道。


    “我聽她說過多次對院內人們的詆毀,所以一直不讓何曉和何盼兩個孩子去她家玩。”


    婁曉娥在一旁補充。


    “不用再提及她了,別因此影響了我們的心情。


    以後盡量減少與他們往來即可。”


    何雨生總結說。


    周曉白點頭同意,她之前的言論僅出於對賈張氏年齡大的考慮,並非認為何雨生的處理方式有誤。


    在劉海中家,


    劉光福站在臥床的二大爺身旁,訴說自己的遭遇,講到自己被打的事。


    “你也真夠可以的,藥煲這種小事的規矩都不明白。”


    劉海中的語氣很是不滿,感歎這樣一個小事竟惹出了這麽大的 。


    “這也不能全怪我啊,咱們家從來沒有人生病用這個破東西煲藥,哪裏知道有這些規矩啊。”


    劉光福解釋,仿佛今日挨打毫無道理。


    劉海中從床上起身,走向門口,“您這是要去哪啊?”


    劉光福問。


    “我去許大茂那兒道歉。”


    劉海中說道。


    “這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劉光福表示懷疑。


    “那你就幫我把那個藥煲拿迴來好了。”


    劉海中迴應。


    “我媽很快就到了,讓她幫忙拿行不行?或者請二哥去也可以。”


    劉光福提議,他顯然不想再次出門。


    “許大茂人脈廣泛,他可以幫忙把你大哥調迴來,如果我去道個歉應該沒問題吧?”


    劉海中心有不甘地迴應,並迅速轉身離去。


    ---


    許大茂家中,秦京茹已經下班迴家,而許大茂正與劉海中圍坐桌邊聊天。


    秦京茹正在為二人斟茶。


    “二大爺,這事兒怎能歸罪於我?”


    許大茂提出疑問。


    “不是您,是我那小兒子不知輕重,我承認他的不對。”


    劉海中連忙揮手解釋。


    一邊的秦京茹插嘴:“二大爺既然已經寬恕了,那就過去吧。


    今晚不如大家共飲幾杯,我來做幾道小菜怎麽樣?”


    “不可不可,真不行,”


    許大茂急忙推辭,“大夫說我的頭痛還未查明原因,不宜飲酒,等病因找到再說吧。”


    “那就改天吧。”


    許大茂迴答說。


    “大茂啊,關於我大兒子的工作調動...”


    劉海中提起,他知道今日低頭正是為了這件事。


    “二大爺,請放心,我會盡全力幫你解決。


    在這個院子裏,您是我唯一的同夥,我怎能不幫你?”


    許大茂信誓旦旦。


    “當年何雨生給我們帶來的痛苦,不隻是讓你失去了職位,還有被責罰清潔廁所,我也是被他迫離了工廠。”


    “這些陳年舊事就不提了。


    現在何雨生氣焰高漲,我們不是對手。”


    許大茂搖搖頭,然後轉話題說:“現在我隻想盡快把我的大兒子調迴身邊。”


    “你有這樣一個孝順的兒子。”


    許大茂臉上掛著笑容,內心卻對劉海中的懦弱頗有不滿。


    “那麽我這就告辭了。”


    劉海中的語氣略帶無奈。


    “好的好的,慢走,我送您。”


    許大茂應道。


    “不用送了,你留下吧。”


    劉海中的聲音略顯疲憊。


    三人才走到門口,賈張氏就滿臉怒意地走了過來。


    賈張氏被秦淮茹送迴家後,心裏仍覺得憋屈。


    但因害怕與何雨生理論,決定找許大茂算賬。


    “許大茂,我問你,是不是你在背後鼓動棒梗出手打人?”


    她冰冷地看著對方質問。


    聽到這話,許大茂裝出受到莫大冤屈的樣子,朝劉海中抱怨:“二大爺,您看這事兒……”


    “老姐呀,你這樣也不對呀。


    這不怪大茂哥,其實都是因為我那不懂事的老三,但他的確也被你們家的小子教訓了一頓,算是兩清了吧。”


    劉海中試圖調解。


    “連二大爺都這麽說了,你還不聽勸,趕快迴家吧。”


    秦京茹不客氣地說,最近她對賈張氏的觀感也降至冰點。


    多年來,她一直在默默地幫助秦淮茹一家,但賈張氏卻依然指責她是“忘恩負義”


    之人。


    “你這個賤女孩,自從踏進我家門檻第一天開始,我就不認為你是個人才!”


    賈張氏憤然吼道。


    “你這個老巫婆,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啊?”


    秦京茹怒氣衝衝地對著賈張氏指責道:“這麽多年來,我一直不願搭理你,沒錯,沒有你們,我不會來你們家裏,也不會認識許大茂,更不會和他結婚,那麽,難道你們還指望我會感激你們一輩子嗎?”


    秦京茹轉而向二大爺求助,說道:“二大爺,您看看,有這種道理嗎?”


    劉海中對賈張氏說:“嫂子,您還是先迴家吧,我和大茂之間的事情都已解決,您就不要再找麻煩了。”


    “我找的是麻煩嗎?”


    賈張氏氣得臉色鐵青,指向秦京茹:“你這沒良心的東西,白眼狼,當初若不是我們幫你,你能嫁到大茂嗎?”


    秦京茹辯解道:“誰說我不識好人心了,當年是我姐自行動手辦了假文件,我並沒有……”


    然而,話還未說完,她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


    許大茂的麵色驟變:“秦京茹,原來當初的懷孕是假的?”


    如果沒有那件事,許大茂斷不會與她結合。


    “不、不是這樣的,大茂你聽我說,”


    秦京茹急得語無倫次,想要辯解卻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說。


    “還有什麽好說的,你自己承認的事實,還能有假不成?”


    許大茂憤怒無比,幾乎是衝動地要去打她。


    秦京茹害怕之下立即逃進了屋裏,而許大茂也緊跟著追了進去。


    麵對這場紛爭,賈張氏隻好灰頭土臉地迴去了。


    聽到秦京茹說的是假懷孕的消息,連劉海中也感到意外,但畢竟這隻是許大茂家的私事,與他無關。


    等賈張氏走後,他也悄悄離開了現場。


    室內,許大茂將秦京茹抓了起來,後者臉色蒼白無力地解釋道:“大茂,情況並非你所想的那樣,真的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


    “你騙了我這麽多年。”


    許大茂的聲音充滿了怒火,“還想要辯解些什麽?”


    秦京茹跪倒在許大茂麵前,哭訴道:“大茂,我真的不是有意 你的,全是姐姐出的主意。”


    “管你是有意無意,你騙了我,這點事實無法改變。”


    許大茂堅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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