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曉兵,你五年刑期已滿,可以走了!”


    帽子叔叔為他打開手銬,送他走出大門。


    咣當!


    鐵門重重合攏。


    胡曉兵仰頭唿吸著新鮮空氣,心中有些茫然。


    沒有親人,沒有家。


    離開這裏,自己又能去哪兒呢?


    ……


    十七歲那年,胡曉兵的父母在一場車禍中喪生。


    此後,他便再也沒了繼續讀書的心思,於是早早離開校園,打理起家裏的古董店。


    十九歲時,為了追求心中的白月光,他不僅花光了當年父母車禍的賠償金,還賣掉了父母留給他唯一的一套房產。


    所有的一切,都隻為博得女孩一笑,傻傻的供養她無度揮霍!


    不到一年的時間,揮金如土的生活將胡曉兵的存款徹底掏空。


    此後,他白天看店,晚上加班跑外賣。


    沒了金錢的支撐,女孩開始漸漸疏遠他,還時常出入酒吧夜店。


    得知女孩的舉動後,胡曉兵曾多次勸她不要去那種場所。


    然而女孩隻是口頭答應,實際依舊我行我素。


    終於,五年前的一天夜裏,正在送餐的胡曉兵,恰巧看到了女孩從夜店裏走出來,雙手還親昵的摟著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


    那一刻,胡曉兵終於爆發,他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與中年男子扭打到一起,


    很快,對方便被打倒在地。


    處在氣頭上的胡曉兵哪裏還管什麽後果,直把對方打到暈厥他才罷手。


    事後他沒有逃跑,在他看來,對方調戲自己女朋友在先,應該不會有太嚴重的後果。


    到了帽子叔叔那兒,他一五一十的講述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然而蘇醒後的中年男子卻一口咬定,他與女孩均不認識胡曉兵。


    更讓胡曉兵想不到的是,女孩竟看也不看他一眼,便冷冷迴答了五個字:“我不認識他!”


    那一刻起,胡曉兵徹底心灰意冷,也不再狡辯對錯是非。


    他的沉默,使打人的性質發生了改變,原本可以輕判的罪責,一下子成了故意行兇傷人,甚至還被扣上打劫的帽子。


    刑期也一並加到了六年多。


    後來考慮到胡曉兵有投案情節,還有家庭情況特殊,最終被判了五年。


    ……


    今天,正是他出獄的日子!


    嘀嘀!


    喇叭聲自路邊一輛破舊的麵包車裏傳來,一個身材魁梧,身高將近兩米的彪形大漢打開車門。


    “曉兵,上車!”


    胡曉兵笑了,大漢名叫張堯,以前是店裏的夥計,自己進去這幾年,張堯每年都來探視。


    由於古董店生意不怎麽好,胡曉兵出事後,就沒再續交房租。


    沒了店鋪,張堯隻能靠四處擺攤維持生計。


    “你小子不錯,比上次見你時壯實不少,變黑了!”


    胡曉兵笑著坐到副駕駛位。


    “嘿嘿,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迴家喝點!”


    張堯說著,發動汽車,向著市區駛去。


    坐在四處漏風的麵包車裏,胡曉兵沒有答話,他怔怔的望著窗外出神。


    似乎察覺到他的情緒,張堯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管怎樣,出來就好,往後你就住咱那,剛好原來店裏還剩下不少舊物件,如今你迴來了,咱倆把那些東西處理掉。”


    張堯邊開車邊暢想著接下來的打算。


    “那些舊貨你還留著?”


    胡曉兵轉過頭,有些詫異。


    “店雖然不開了,但東西可是你家祖祖輩輩積攢的,咱這幾年走街串巷,也學了不少知識。”


    張堯自豪的仰起頭。


    “你猜怎麽著?當中還有不少值錢貨,就等你迴來,迴頭把它一出手,咱哥倆的好日子不就來了嗎。”


    胡曉兵聽著,心中感動:“謝謝!”


    他怎麽會不清楚自己家的珍藏,有那些古董在,想翻身太容易了。


    經曆這麽多,張堯還能夠守住本心,等自己出獄,確實難得。


    “說啥呢?咱從小就是孤兒,打十歲起跟著咱爹娘,你就是咱親兄弟,咱還指望你帶咱風光發達呢。”


    胡曉兵鄭重點頭:“好!”


    開進市區後,麵包車七拐八繞,駛進了一個破舊的居民樓。


    經過昏暗的樓道,張堯打開了一間兩室一廳的房子,屋內還算幹淨整潔。


    張堯指了指已經整理出來的臥室。


    “曉兵,櫃子裏有衣物,都是咱這兩天從批發市場買的,你洗個澡,咱下去弄點下酒菜。”


    “好,看不出來,你還挺細心!”


    胡曉兵打開衣櫃,本想多誇幾句,結果話到嘴邊,卻咋也說不出口了。


    好家夥,衣服是不少,整個衣櫃塞的滿滿登登,合著都是一樣的款式,唯一的區別就是顏色,還真是批發來的。


    張堯憨憨一笑。


    “把你衣服換一下,咱下樓了。”


    胡曉兵衝完澡,張堯已經風風火火的跑了迴來。


    坐到客廳,兩人就著幾道簡單的小菜,喝了起來。


    “我剛剛在櫃子裏看了,東西都在,你明天出去打聽一下,古玩城有沒有一個叫耗子的,有的話把他電話找人要一下。”


    此人是父親當年經常提起的一個中間人。


    一個靠譜又有信譽的中間人尤為重要,好東西隻有他們才能賣出最合理的價格。


    張堯明白這個道理:“好,明天你等我消息。”


    他舉起酒杯與胡曉兵碰了一下。


    “付青青那個婊子被老男人給甩了,聽說現在又吊上一個富二代。”


    胡曉兵仰頭灌掉杯中酒。


    “迴想當初,我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竟然被她這樣的拜金女迷了心竅。”


    “現在想通也不遲,你當年給她花了那麽多錢,真是個喂不飽的白眼狼。”


    “別提她,影響喝酒氣氛!”胡曉兵沒好氣道。


    “對對!喝酒,咱就說你這五年在裏麵沒白蹲!”


    “我告非!你會不會說話!”


    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放聲大笑。


    酒過三旬,兩人將古董和舊物雜貨搬到客廳。


    胡曉兵對這些東西非常熟悉,很快,兩百多件物品便被分門別類的整理妥當。


    “上次你去看我,聽你說最近在擺攤?不過明天你得先去尋人。”


    胡曉兵給張堯安排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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