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寒將手中瓜果吃幹抹淨後,似是有些不過癮,見魏傑將瓜果拿在手中把玩,沒有要吃的樣子,她很自然的伸手拿去,咬了一大口道:“人生在世,有幾個朋友這不是很正常嘛,再說了,你是她爹還是她娘啊,幹嘛什麽事都告訴你知道?”


    “你……”


    魏傑著實被唐慕寒這話嗆到,什麽叫是她爹還是她娘?


    作為朋友,關心一下人家安危怎麽了?


    這小丫頭片子,嘴巴越來越放肆,三天不打就敢蹬鼻子上臉。


    “給我說說具體情況。”魏傑道。


    唐慕寒三下五除二將送出又拿迴的瓜果啃幹淨後,隨手將果核丟進一旁花圃,將花叢中翩翩起舞的蝴蝶驚飛,拍了拍手道:“今天晌午,若寒姐本來是幫你的長老殿清理衛生來著,然後接了通電話。”


    “打來的人是她在初中時關係較好的朋友,她說今天初中同學聚會,想邀請她一起前去,本來若寒姐是不想去的,但架不住對方再三相邀,軟磨硬泡,而且那人沒有欺負過她,也沒有嘲笑過她,止於再三,若寒姐還是擰不過對方,就答應了下來。”


    魏傑捏住一隻被唐慕寒驚飛的蝴蝶,說道:“按道理來說,那人也算是張若寒年少時的好友,好友相邀,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但我總覺得哪裏還是有些不妥。”


    魏傑精神力強大,對災禍能夠生出一些感知,早在閉關前就已在張若寒身上留下了精神力小型連接法陣,就是為了預防她出事。


    他心中隱隱生出一些不安。


    ……


    張若寒和李疏影二人坐車來到一所別墅處,這才停車走了下來。


    向司機道謝付了錢後,二人打量起眼前之景。


    這是一所歐式規格的園林,建築立麵上的石雕和簷口設計考究,窗戶和門廊也充滿了精致的細節。


    別墅豪華的外觀盡顯高貴氣息這座別墅以其富麗堂皇的外觀彰顯著主人的高貴身份。


    建築采用經典的石材和金屬材質,融合了東西方設計元素,使得整個別墅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巨大的落地窗與拱形門廊相映成趣,讓人們仿佛置身於歐洲的古堡之中。


    張若寒和李疏影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狀景,感到歎為觀止。


    “若寒姐,不是說同學聚會嗎?怎麽會選在這裏?”


    李疏影收迴眼神,看向張若寒問道。


    張若寒為了預防出錯,特意拿起手機查看了一番,道:“我也不知道,但地圖上的確是顯示在這裏。”


    “那就奇怪了,這裏怎麽看,也是屬於私人林園而非用餐酒樓。”


    李疏影四處打量環境,突然發現有一道身影正向她們走來。


    她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


    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


    “喲,寒寒,怎麽這麽晚才來!大家都到了,就差你了,快跟我來!”


    紅衣女子對張若寒極為熱情,急促催叫著,並拉住她的胳膊向前走去。


    在張若寒的印象中,並沒有這人的存在,不禁發問道:“先等一下,請問你是誰?”


    紅衣女子停下腳步,疑惑的迴頭望去,道:“你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嗎?是我啊,我是李梓晴!”


    “李梓晴?”


    張若寒目瞪口呆,瞳孔逐漸放大,上下打量著李梓晴。


    “你……你真的是梓晴?你怎麽這副打扮啊?”


    張若寒聽著這熟悉的名字,再看看眼前女子的風騷妖嬈,怎麽也無法與記憶中的那人模樣融合。


    李梓晴甩動發絲,不徐不疾道:“嗐,女大十八變嘛,咱們畢業到現在都六年了,我總不能還是當年那模樣吧?怎麽樣,我這身打扮漂亮嘛?是不是頗具女人味?”


    李梓晴在原地轉了一圈,向張若寒詢問起她的美感。


    “你,這……”


    張若寒瞠目結舌,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她。


    李梓晴也不惱,注意到一旁的李疏影,問道:“寒寒,這位小妹妹是?”


    終於是有了能夠迴答的話題,張若寒迴複道:“她叫李疏影,是我的好朋友,和我一起來聚餐的。”


    “原來如此。”


    李梓晴輕輕點頭,看了下時間,再次催促道:“好啦好啦,趕快進去吧,不然大家夥該等著急了。”


    走進殿堂,金碧輝煌的壁畫熠熠生輝,繁複的雕花窗欞透出柔光,腳下,名貴的地毯柔軟厚重,每踏出一步,仿佛是走在雲端漫步。


    巨大的水晶吊燈璀璨奪目,名貴藝術品點綴其間,每一寸空間都散發著濃厚的奢侈氣息。


    李梓晴好像對此地極為了解,輕車熟路的帶領二人登上電梯,來到三層樓棟。


    她走近拐角打開一間房門,對二人招手道:“我們到了,快些進來吧。”


    這高端奢侈的場所,令張若寒二人有些不太適應,眼神對碰,相互打氣後,跟隨李梓晴進入包間之中。


    偌大的包間內,華麗的吊燈和柔和的燈光營造出一種浪漫氛圍,圓桌上,坐滿了大大小小十數人,精致的餐具折射出耀眼的光彩,綢緞華服流轉著華麗的光澤,空氣中彌漫著高級香水的芬芳。


    張若寒窺望了眼室內之人,雖然已經辨不出來都是哪些人,但依稀能夠在他們臉上看到當年的輪廓。


    “怎麽這麽晚才到,同學們可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一道語氣不太平和的聲音,自主座之上那人口中發出。


    “抱歉,路程有些遙遠,還趕上堵車,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張若寒略帶歉意,似賠罪道。


    李梓晴扭動著妖嬈的身姿,一步一步走向主座旁那人身前,在眾人的目光下坐在他腿上,風姿綽約道:“好啦,親愛的,別生氣嘛,人家寒寒大老遠打車趕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感受到腿部傳來的柔軟細膩之感,那男子這才心情有所緩和,指了指一旁的末席道:“留給你的,坐過去吧。”


    李梓晴雙眼含笑注視著這一幕,沒有開口,眼中笑意盡是嘲笑。


    開口之人,名叫王子洋,還在校園時,他便是出了名的校霸,連校長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張若寒受到的嘲諷與玩笑,大多都出自他的授意。


    李疏影掃了一眼末尾席位,眉頭皺起,有些不悅。


    想要說些什麽,但張若寒輕輕拉住了她的手,微微搖頭,而後走了過去。


    王子洋拍拍手,端起麵前的酒杯,笑盈盈道:“既然各位都到齊了,多年未見,寒暄的話就不多說了!來,讓我們共同舉杯同飲!”


    “王少年輕有為,在學校時就器宇不凡,我早就看出王少絕非池中之物,日後必會龍遊九霄,這一杯,讓我們一起來敬王少!”


    坐在王子洋身邊之人,豁然起身說道,諂媚之色毫不保留的對外宣泄。


    “對,孔淵海說的沒錯,讓我們一起來敬王少!”


    “王少年紀輕輕就事業有為,還望王少多提攜提攜!”


    “王少,我不會說話,這一杯我先幹為敬,我幹了,您隨意!”


    ……


    受到孔淵海的挑動,包間內彌漫著各種槽亂獻媚的聲音。


    王子洋極為享受這種被人吹捧,眾星捧月的感覺,心情暢快無比。


    但他依舊謙遜道:“欸,這都是些什麽話?我也隻是比諸位運氣好點罷了!日後兄弟們有什麽需要,盡管來找我,在這蘭陵的一畝三分地上,敢不給我王某人麵子的,不多!”


    眾人聞言,眼前一亮,不由得心中大喜,連連感謝稱讚。


    唯有張若寒和李疏影未曾動容,隻是默默的坐在那,說著兩人的悄悄話,仿佛與這熱鬧的場合隔離開來。


    兩人的表現立即被孔淵海捕捉到,作為王子洋的頭號狗腿,自是不能放過這大好機會,他當即大聲叫嚷道:“張大班長,王少即使現在貴為舉世矚目的存在,但對咱們同學依舊留有同窗之情,甚至願意為咱們以後著想,你倆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連句客套話都不會說了?”


    眾人被孔淵海這話所吸引,一對對目光齊刷刷的湧向二人。


    感受到眾人異樣的目光,張若寒抬起眼眸看向李梓晴,但後者顯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她明白,眼前的李梓晴早已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


    於是,她開口說道:“王同……王少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隻是張若寒出身寒微,不敢招惹禍端,隻想本本分分過完此生即可,斷不敢勞煩王少爺,為您增添煩惱絲。”


    孔淵海沒打算就這麽輕易放過張若寒,繼續咄咄相逼道:“嘖嘖,真不愧是咱們的學習標兵,說起話來都是文鄒鄒的,欸?我突然有件事想不起來了,咱們張大班長在哪所大學畢業來著?”


    話音未落,也不知是有意無意,立即有人迴應道:“孔淵海,你記性怎麽那麽差了?人家分明就沒上過大學!”


    孔淵海麵色誇張,故作驚訝道:“欸?不會吧,我明明記得咱們張大班長考上了重點高中,怎麽會沒上過大學?”


    “對了,我想起來了,她家沒錢,錢都讓她那個賭鬼老爹輸幹淨了!哈哈哈哈哈!”


    王子洋滿意的笑了笑,頗有風度道:“孔淵海,你怎麽能這樣說呢?咱們張大班長能有一個賭鬼老爹,這也是她的本事,換作是你,想要還找不到呢!”


    在場之人,有一個算一個,不管有意無意,皆陪著王子洋放聲大笑。


    隻要討好了眼前這尊大佛,以後還不是想要什麽就有什麽?


    至於張若寒?


    一個出生就被差點被爹扔了的人,無關緊要!


    畢竟,她家裏的那點爛事,誰不知道?


    李疏影氣的貝齒緊咬,很想發作。


    這些人都是一些趨炎附勢的狗雜碎,拿別人家裏的苦難取樂,這和傷口上撒鹽有什麽區別?


    簡直不配稱之為人!


    可桌下,張若寒緊緊握住她的手,阻止她有所行動。


    張若寒神態自若,並未因王子洋和孔淵海的肆意羞辱而發火,反而平靜異常。


    她道:“有這樣一個父親,我也很無奈,但我沒有辦法,因為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家裏這些爛事,也早已人盡皆知,你們想嘲笑便盡管嘲笑,畢竟,三年初中,你們哪天沒有提過此事?我早已習以為常了,如果再次提起這些能讓提升氣氛的話,我不介意。”


    除王子洋和孔淵海外,其他人各個麵色尷尬,場麵冷清下來。


    那種尷尬的氣氛很微妙,微妙到讓人難以察覺,然而卻足以讓每個人都感到如坐針氈,不知所措。


    王子洋眉色不悅,有些慍怒,叫你來就是為了給場麵提升氛圍所用,為眾人備一個可玩笑的對象,但現在的結果並不是他想要的。


    李梓晴見王子洋要發怒,立即雙臂纏繞住他的脖頸,在他嘴唇上輕吻一口,嗲嗲道:“別動怒嘛親愛的,因為這麽點小事生氣,在氣壞了身子可不好,交給我來處理如何?”


    嗅著懷中美人香軀上散發出的幽香,王子洋不顧在場眾人所在,將手探入李梓晴衣襟,抓住那柔軟且充滿彈性的禁地,狠狠揉搓一把道:“那就交給你了寶貝兒,可別讓我失望。”


    李梓晴展媚一笑道:“放心啦,你就在這坐著,看我怎麽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李梓晴一雙裸露在外的長腿離開王子洋下身,走到張若寒麵前,居高臨下道:“寒寒,這場宴會我們本是沒打算邀請你,甚至,你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要不是我親愛的念著舊情才讓我通知你,你哪裏有機會來到這高端場所?別身在福中不知福,j?de跟自己多委屈似的。”


    張若寒抬眸與她對視,注視著這熟悉又陌生的麵孔,道:“我所說的,都是實話,如果讓你們有所不滿,實屬無心之舉,我可以向你們致歉。”


    李梓晴眼神帶著一種深深的輕蔑,仿佛在嘲笑張若寒的愚蠢和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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