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公子,我雲遊四方,在外偶然聽聞沛縣周遭慘遭瘟疫侵襲,那疫病來勢洶洶,仿若惡獸張牙舞爪,所到之處哀鴻遍野。”


    “”我心裏一緊,顧不上旅途勞頓,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地朝這兒趕了過來。”


    崔文子眉頭緊鎖,滿臉疑惑,目光四下打量著這安寧平和的沛縣街巷,咂咂嘴又道,


    “可眼下這情形,倒是大出我意料,街市井然,百姓臉上不見驚惶,唯有生活的煙火氣,這是為何?”


    “淩公子,哦不,如今該稱淩侯爺了,還望侯爺為貧道答疑解惑。”


    淩逸塵微微頷首,神色凝重又透著幾分欣慰,抬手虛引,邀崔文子入座,緩聲道:


    “崔道長心係沛縣,淩某感激不盡。這陣子,為抗擊疫病,沛縣確是曆經波折、險象環生。”


    說罷,他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潤喉,繼而將抗疫全程娓娓道來。


    從疫病初現端倪時,自己當機立斷封鎖沛縣各處城門,嚴防死守,絕不讓疫病外流、內擴;


    又說到組織衙役、動員百姓,齊心協力在城內大街小巷遍灑生石灰,借其殺菌消毒之效,斬斷疫病隱匿傳播的路徑;


    談及熬製防疫湯藥,挨家挨戶派送,隻為提升民眾抵抗力;


    還提到特殊時期,對城內糧食、物資的精細調配,力保百姓溫飽無虞,安穩度日。


    崔文子聽得極為專注,待淩逸塵將抗疫全程細細講完。


    他不禁雙目放光,連拍大腿,起身圍著淩逸塵踱步,口中不住稱讚:


    “侯爺啊,您這一番處置,環環相扣、妙招迭出!”


    “封鎖城門,恰似鑄就一道堅不可摧的鐵壁銅牆,把疫病牢牢鎖於城外,阻其肆虐蔓延之路;”


    “遍灑生石灰,殺菌消毒,拔除疫病隱匿滋生的溫床,此招看似簡單,實則精妙至極;”


    “還有派送防疫湯藥、精細調配物資,樁樁件件,皆是思慮周全,直擊要害!”


    崔文子越說越激動,一把攥住淩逸塵的手臂,神情滿是亢奮與期許:


    “不瞞侯爺說,貧道闖蕩江湖多年,也曆經數場疫病之災。”


    “各地官府焦頭爛額、百姓苦不堪言之景,貧道看在眼裏,痛在心中。”


    “可像沛縣這般,措施如此得力、成效這般斐然的,實屬罕見呐!”


    “這法子絕非隻解沛縣一時之困,往後但凡遭遇瘟疫,稍加調整、因地製宜,便能在各地普遍推行。”


    說到此處,崔文子鬆開手,整了整衣袂,神色莊重,朝淩逸塵深深一揖到地:


    “侯爺此舉,功在當下,利在千秋,於天下蒼生有潑天大功!”


    “他日青史之上,定當大書特書,為後世官府抗疫留下絕佳範例、寶貴經驗,萬千百姓也會銘記侯爺這份恩澤!”


    淩逸塵趕忙扶起崔文子,臉上微紅,連連擺手道:


    “道長言重了,淩某不過是盡了為官本分,擔起守護百姓之責。”


    “幸得沛縣同僚齊心、百姓配合,才得以穩住局麵。”


    淩逸塵眉頭緊鎖,臉上的憂色如烏雲般聚攏,沉沉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崔道長,雖說沛縣眼下大體安寧,可到底還有一心頭大患懸而未決。”


    “哦?”


    崔文子微微一怔,麵露疑惑,下意識湊近了些,目光緊緊鎖住淩逸塵,追問道,


    “不知侯爺所言何事,竟這般棘手?但凡貧道能出份力的,絕不推脫。”


    淩逸塵抬手揉了揉眉心,滿臉疲憊與無奈,語氣沉重地交底:


    “實不相瞞,疫病剛起時,形勢危急,我當機立斷,下令封鎖了陳家村,力求將病源牢牢鎖住,不讓瘟疫波及更多無辜。”


    “原以為能借此控製局麵,哪曾想,病魔在村內依舊猖獗。”


    “如今,村裏已有半數村民不幸染病,病症兇險,每日都有鄉親在病痛裏苦苦掙紮。”


    “我想盡辦法,召集全縣大夫,試圖尋出救治之策,卻收效甚微。”


    “眼瞅著鄉親們受苦,我這心裏實在煎熬,正發愁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崔文子聽聞,神色凝重起來,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酒葫蘆。


    拔開塞子猛灌一口,似借酒勁壓下滿心凝重,隨後一抹嘴,朗聲道:


    “侯爺莫急,既已知曉症結所在,咱們便全力破局。”


    “貧道此番趕來,恰是聽聞瘟疫肆虐,搜羅、鑽研了些偏門良方,專為克製這等奪命疫症。陳家村村民有救!”


    淩逸塵眼中瞬間燃起希望之火,急切說道:“道長既有法子,實乃天助沛縣!還望不吝賜教。”


    崔文子從懷中掏出個陳舊布包,層層揭開。


    內裏是幾株模樣奇異、散發幽微藥香的草藥,還有幾張泛黃藥方,鄭重遞與淩逸塵:


    “侯爺請看,這幾味草藥皆是我踏破鐵鞋,深入人跡罕至的深山幽穀采得。”


    “此草生於瘴氣彌漫、蛇蟲環繞之地,吸納天地間詭譎靈氣,對疫病有奇效;”


    “搭配這藥方,精準拿捏用量、炮製之法,內服可清體內熱毒、調和髒腑,外用敷於瘡口,能拔毒消腫。”


    淩逸塵傾身細瞧,身旁醫官也圍攏過來,嘖嘖稱奇。


    崔文子又晃了晃酒葫蘆,滴出幾滴晶瑩液體融入草藥,刹那間,藥香四溢,馥鬱撲鼻。


    “這酒可別小瞧,乃貧道耗費數年,以諸多珍稀藥材泡製而成,是藥引。”


    “借它引子之力,可激發草藥最大效能,讓藥力如利箭般直搗病源。


    淩逸塵上前一步,雙手抱拳,鄭重向崔文子行了一禮,誠懇說道:


    “崔道長,此番您帶來這救治藥方,可解了沛縣燃眉之急,淩某由衷感激。”


    “陳家村被疫病肆虐,半數村民受苦,我日夜憂心卻苦無良策,滿心煎熬。”


    微微頓了頓,淩逸塵接著道:


    “幸得道長出手相助,您耗費心力尋藥、鑽研配方,又不辭路途奔波趕來此處,這份恩情,沛縣百姓定會銘記。”


    “往後若還有醫藥之事、民生難題,但凡力所能及,還望道長莫要與我見外,盡管言語一聲。”


    “眼下,我即刻安排人手,依著您這藥方籌備藥材、器具,全力救治村民,絕不讓您的心血白費。”


    崔文子笑著擺了擺,扶起淩逸塵的手,灑脫迴應:


    “侯爺客氣了,見疫病傷人,醫者哪能坐視不管?”


    “你我都盼著百姓安康,眼下合力把這疫病除了才是正事兒,旁的無需多言。”


    淩逸塵鄭重點頭,目光透著堅定:


    “道長所言極是,有您相助,此戰必勝!我這便去安排後續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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