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工具,比如缺口卷刃的菜刀,生鏽的鋤頭,裂開的鏟子,都是常見且活到現在的幸存者可以獲取到的東西。


    劉暮……後腰別了把上次砍壞的狗腿刀。


    沒帶牛波一的壞處就是無法遠程探聽對方談話,跟天然buff加成的狗子比起來,劉暮的聽力還是稍微遜色。


    四人繞了點路,上了開辟不久的泥路,朝開采中的礦山而去。其餘人則被命令就近埋伏在各處,一旦真的打起來,可以在二十分鍾內支援戰鬥。


    泥巴路上有很深的車轍印,容易下陷的地方墊了石塊。


    除了劉暮和鄭天,另外三人名字分別是牛峰、賈冠、伍豪。就長相來說均不算特別出眾,不難看,甚至有些眉清目秀,但都沒什麽記憶點。


    他們仨也是原來留下來的老底子,曾經還參加過數次滲透行動,戰力和能力自然都十分出眾。


    觀察了一會兒路麵,從中得到許多信息。


    年紀最大的牛峰先說:“他們沒有中大型車,這些應該是皮卡留下的印記。就深淺來看,載重不會超過兩噸,不像運送礦石,路麵也沒有礦渣。”


    最瘦的賈冠點頭讚同,並給出了自己的推測,“看起來是運送工具或者其他的東西,老牛說的沒錯,如果是礦石,多少都會落下來一些。”


    最高的伍豪指了指從路伸出來的植物枝條,“從植物損傷的高度來看,也不是大型車輛。這條路修建過程中並沒有打路基,這就奇怪了,如果要把礦石運出去,這樣的路麵根本承受不住。難道他們還有別的打算?”


    “也可能是來的時間太短,”劉暮說出自己的看法,“沒有開過的礦山不是隨便挖兩下就能出礦,正好,我們來幫工順便讓他們把礦開出來。”


    三人相視一笑,同時朝劉暮豎起大拇指,論精明還得是做老板的人。


    卻見劉暮將視線默默移動到鄭天身上,“天哥,這方麵你有經驗,就靠你帶我們發財了。”


    最近聊天才得知,鄭天十幾歲就帶了村裏一幫青年出門打工,中間進過廠,做過工地,出過海,挖過礦,甚至還去采過棉花。


    隻可惜沒遇上好時候,始終在給人打工,還沒來得及創業世界先完蛋了。


    “行,看我的,”鄭天拍了拍厚實的胸口,“保證讓大家夥有吃有喝。”


    劉暮退到幾人最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還在礦山山腳,五人成功被攔,守在這裏的是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衣著各不相同,但背後都背了長刀。


    長刀製式相同,刀身黑沉,刀口銀白,看起來十分鋒利。


    唯一的不同是刀柄尾部的圓環上係的繩子顏色,除了領頭的是黃色,能看到的其餘三個都是綠色的。


    想來是用來分辨職位高低的,劉暮右手微微後移,放在腰間的刀柄上。


    為首的漢子中等身高,但露出的胳膊肌肉起伏,一看就是練家子,隻一把就將鄭天推出老遠,“幹什麽的,不要命了,什麽地方都敢闖!”


    “大哥,大哥,您別生氣,”鄭天沒用力,估計一屁股坐到地上,又連忙爬起來,連連擺手,“我們是一路逃難來到這裏的,在前邊遇到人說這邊有地方招人,才想來看看能不能找個工作,隻要能給口飯吃就成。”


    這人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居然從那破爛褲子口袋裏摸出半盒煙,貓著腰往前送。


    劉暮對此行為沒有絲毫意外,出來混的,這點人都不會做,能帶人活下去?這邊套近乎,她則不動聲色地打量這些人和東西。


    變異植物在這裏已經形成了林子,生長速度比其他地方明顯更快,這些人不知道來了多久,但也隻夠開出一條不過兩米寬的小路。


    路口幾乎被植物淹沒,可見它們的恢複速度也很快。路麵上沒有太深的壓痕,也沒有車輪印記,這情況可不樂觀啊。


    幾人眼色一對,就明白個大差不差,這幫人來得也不久,艱巨工程怕是還沒來得及開頭。


    這可就讓劉暮失望了,媽的,搞半天,一幫廢物!


    占不到大便宜的劉老板眼珠子一轉就改了主意,現在不是行動的時候。


    這幫廢物,不,這幫人果然是剛來的,被鄭天一頓吹捧,就打算給幾人收下。就是輪到劉暮麵前,把她攔下了。


    其餘四人心下一緊,雖然他們不承認,可大多數女性在末世確實有很大的劣勢,很容易就被物化,爭奪。


    鄭天連忙道,“老哥,這是我家裏妹妹,別看她這樣,做起事情利索著呢,一般男的都趕不上。”


    其餘三人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們都比不上。”


    “女的?這個子怕不是小巨人,”領頭的仰著臉打量劉暮,語言十分刻薄,“不說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子呢,那什麽,既然是女的,就去那邊工棚幫忙做飯去。一個女人長成這樣,切,白瞎了糧食。”


    這話可把幾人惹到了,劉暮警告地看了幾人一眼,開口道,“大哥說得對,還好我吃得不多,不然真是浪費了。”


    那人又哼哼唧唧幾句,這才讓人帶了他們進去。


    但他們並沒有能上山,而是去工棚裏領取了工具,就被安排去上山的路上清理變異植物。


    劉暮則被帶到了一處簡易工棚中,交到了一個中年婦人手裏。


    “我姓馬,你叫我馬大姐就成。”


    馬大姐矮胖敦實,全身都圓乎乎的,從遠處看更像個長了四肢的球,就連一雙不大的眼睛也是標準的圓杏眼。


    這長相實在是討喜,看起來也沒什麽攻擊性,但劉暮當然不會這麽天真。


    如今就是海城壁壘裏擁有穩定工作和食物的人都沒幾個再胖的了,馬大姐的樣子一看就是末世後不僅沒吃苦,還過得相當滋潤。


    “我叫木榴,大姐您叫我小木就成,”劉暮操著淡淡的東北口音,彎著腰跟馬大姐進了棚子。


    棚子有十二來平米,分成兩間,外間連同棚子外的幾張桌子就是廚房,裏間碼了不少大包,紙箱,還有些瓶裝的食用油。


    看到這些東西,劉暮唇角更放鬆了。


    在災難前這些東西再常見不過,可如今,光是塑料袋、塑料桶、紙箱的生產廠家都沒了,更別說這種包裝完好無損的物資了。


    海城壁壘的物資十次有九次運來都沒有包裝,還有一次連物資本身都要灼燒或發黴的。


    簡單地說,東西不可能是災難之後生產的,那必定是災前保存下來,還不是在地表保存。得同時知道災難時間以及災難本身,一般組織根本不可能辦到。


    被安排了洗菜工作的同時,劉暮琢磨開了,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家底豐厚的天蝰蛇,不過這個選項很快排除,他們最近兩年應該是不敢再往海城填了。


    官方更不可能,除了沒有明顯標誌外,那些人也沒有半點軍人氣質。


    要說開礦不派軍隊來,而是用單純的幸存者的話,誰都不會信。


    那……


    劉暮捏著手裏深綠色的不知名菜葉,手指微微用力,捏出綠色汁液,空氣中立刻傳出一股幽香。


    這股香氣不濃,但經久不散,聞久了鼻孔還有些酥麻。


    如今能自然生長出來的基本都是變異植物,沒變異的都適應不了黑雨的洗禮,死得差不多。


    變異植物不是沒吃過,可手裏的菜葉明顯有毒,這些人也吃?


    她速度快,一大籮筐菜幾分鍾就洗完了,端起來放架子上,正好馬大姐出來。


    “這一筐你都洗了?”馬大姐以為劉暮偷懶,隨便淋了點水就裝洗了,當即有些不滿,“不洗幹淨吃了可會拉肚子,小木,你可不能馬虎啊。”


    劉暮把籮筐拿下來些,“怎麽會呢,我都一片片洗的,不信,馬大姐您都看看。”


    馬大姐在圍兜上擦了擦,還真的翻看起來,隻是看了半晌沒有找到一片髒的,有些不可思議。


    “你速度也太快了,哎喲,這麽能幹呢?”


    不過還是被她發現了問題,“就是吧,你下次可別用這麽大力,你看,好些葉子都洗破……”


    要提醒的話到了嘴邊,馬大姐臉色突然就變了,一把抓起劉暮的手正反看了許久,


    “你沒事?這葉子破了可有毒,你沒覺得哪裏難受?”


    劉暮跟著驚慌道,“有毒?那我是不是中毒了,不是,有毒的你們也怎麽能弄來吃?”


    見她驚慌地活動身體,手上也沒有傷口,精神狀態良好,馬大姐一顆心放下,“你運氣好,沒有傷口沾到葉子裏的水,沒中毒。這些葉子生的有毒,煮熟就能吃了,小木啊,不是大姐說你,做事快手腳也要輕些,怎麽跟著男人似的。”


    劉暮的做事速度和身高都讓她不喜歡,更別說湊近了看那長相,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半點不含糊。放在以前,隻怕起碼能做個模特或是明星。


    不知道馬大姐心裏的酸,劉暮隻說:“那我下次小心點,馬姐,您看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隻管說,保證給您做好嘍。”


    “別的?”馬大姐眼神微動,小笑道,“你會切菜不,裏麵還有些鹹菜疙瘩,放了好半天了我這也沒時間,要不你去都切了?”


    “咱這還有鹹菜呢?”劉暮故作驚喜,“我都多久沒吃過那玩意兒了,不是,你們這什麽條件啊,咋還這麽豐盛呢?”


    “這算什麽,我們能吃的好東西多著呢,”馬大姐見她說這話沒有撂下活計,又順眼幾分,“誒,我問你啊,你們從哪裏來的?過得不容易吧?”


    劉暮直接將裝鹹菜疙瘩的袋子扛了出來,就著天光跟馬大姐和幾個湊過來的女人聊起來。


    這些人其實也很好奇劉暮的來曆,隻是剛來,馬大姐又管著才沒好先開口。


    見時機成熟,劉暮當即給自己幾個人編了一段艱難但傳奇的經曆。


    從小是孤兒,災難後從死人堆裏爬出來又麵臨沒吃沒喝,好不容易找到個小基地立足,大雨引起的洪水直接給他們所在的小城淹沒了,之後開啟流浪模式。


    吃草根,打變異獸,幾十個人的隊伍如今隻剩五個,來到這裏就為了有口飯吃。


    各種不存在的人物在艱險中犧牲,引得馬大姐和幾位女士哭了好一陣,直說劉暮不容易。


    “閨女啊,以後你就跟著我們,我們別的沒有,讓你吃飽,住好沒有問題。”


    “姐姐你們好勇敢,變異山鼠群那麽兇,還好你逃出來,現在這條腿還是用不上力氣嗎?”


    “你就做你力所能及的,孩子,你腿不好咋不告訴我們呢?”


    這一通下來,劉暮自己不好意思了。她們這麽好,以後自己還怎麽好下手搶哇。


    然而,很快,這份還沒萌芽的愧疚就合理消融了。


    晚飯做好,工人下山,烏泱泱的人從林子裏出來,比劉暮預計的多。


    食物放在幾個大藤編籃子和兩個大不鏽鋼盆裏,劉暮把廚房鍋裏的菜葉蛋花湯端出來時,廚房前已經圍滿了人。


    “動作快點,要餓死老子啊?臭娘們一天天什麽事不幹,煮個飯都磨磨唧唧!”


    食物放上桌,這些人幾乎直接搶,根本不給她們分發的時間。


    馬大姐拿著大勺子喊,結果被鬧得最兇的高大男人推了一把,“滾,死婆娘,還敢擋路,老子扇死……”


    死字說到一半,打人的手被劉暮扭住,粗壯手臂如同棉花做的沒有半點抵抗力,骨骼也發出脆弱的咯吱聲。


    “你要扇死誰?”


    劉暮從背後一腳踹在男人膝蓋窩,壯漢應聲跪下,膝蓋磕在鋪地的青石板上,發出的聲音十分悅耳。


    “小木,小木,你別動手,別動手。”馬大姐見劉暮居然敢這麽打男人,拉著她的手臂低聲勸說,“我們惹不起,快鬆手,一會兒那些人來了,會殺了你的。”


    馬大姐聲音焦急,劉暮心裏有數,朝她笑了笑,“別怕,我就隨手收拾幾個垃圾。”


    說著,手上一動,本來反抗的男人立刻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他清晰地意識到胳膊斷了。


    “你他媽找死,臭婊子,你死定了!”


    壯漢依然沒有絲意識到眼前人的危險,隻一味咒罵威脅,又讓其他人幫忙,“兄弟,幫忙抓住這女人,我的食物分給你們!”


    劉暮轉頭,朝人群中的鄭天幾人微微搖頭,兇狠的視線在其餘幾十人臉上掃過,“先說好,我這人下手可沒輕重,弄死了誰,自認倒黴!”


    “你他媽……啊!”


    壯漢還想喊,小腿又傳來刺骨劇痛。


    劉暮的夾角拖鞋下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斷裂聲,已經上前幾步的男人們停了下來,後知後覺地問她是誰。


    “哪裏來的女人,馬紅梅,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們可是開山的工人,你們不怕老大斃了你們?”


    馬大姐見劉暮下了死手,那人的小腿明顯已經廢了,焦急的神色居然緩和,“誰讓你天天欺負人,啊,活該!呸,你個臭不要臉的東西,幹活偷奸耍滑,沒到點就來廚房要吃飯,我還沒告你!”


    可能還是怕,馬大姐手裏的大勺有些抖。


    “別吵吵,老子看就是這群娘們欠收拾了,敢朝我們動手,大家一起上,按住那女人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這些人根本不怕劉暮,他們是末世裏真正踩著屍體活出來的狠人,哪裏會因為一個不相幹的人挨打就放棄自己的優越地位。


    何況手裏還有趁手的工具,人圍了上來,正中劉暮的下懷。


    加上她,在廚房幫工的一共有五個女性,這時候居然有兩個較為年輕的站到了那些男人中間,一個低頭不敢直視這邊,一個臉上湧動著嫉妒。


    劉暮能聽見對方煽風點火的話,但不明白自己是哪裏得罪了她。


    “小娘們,你今天死定了,看我兄弟們……”


    跪著的男人吐出口裏咬出的血,隻是還沒哼笑出聲,就見劉暮順手拿了馬大姐手裏的勺子,沒有一絲猶豫,直接一勺拍了下來。


    男人在絕望的吼叫中倒地,腦袋凹陷一大塊,劉暮手裏的勺子柄也幾乎彎成個半圓,


    “殺人了,去叫老板,臭女人,你今天死定了。”


    喊話的人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因為他看到劉暮雙手微微用力,居然把已經彎曲得不能再用的不鏽鋼勺給掰直了。


    劉暮將勺子柄對著眾人看了看,不太滿意,又用了幾分力道,將其徹底掰迴原來方便盛湯的、微微傾斜的幅度。有些變形的勺,則用手指捏了捏,給捏成比原來還正的圓。


    “你們吼什麽?沒見過殺人,還是沒殺過人?”


    她的聲音不高,卻讓所有人一愣,要說沒殺過人或許有幾個,可沒見過殺人……


    這些人還真沒有。


    不過,這跟她殺人有什麽關係?


    “聽說我說一句,以後大家吃飯啊,還是排個隊。要是覺得廚房裏的工作等於什麽都沒做,要不我們以後就不做飯,你們自己也是可以動手的嘛。”


    “你你你,你是哪來的女人,強詞奪理。你們就是做飯的,憑什麽不做?”


    還是有不怕死的站了出來,掏出一把生鏽的西瓜刀,刀口上還有許多缺口,朝著劉暮比劃。


    這種陣仗能唬住別人,自然是嚇不到劉暮的,她將不鏽鋼勺還給馬大姐,順手在自己工裝口袋裏摸出一把手槍。


    手槍掉漆了,上麵還有些刀砍的痕跡,可誰都知道,這些對槍的功能並沒有影響。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今天剛來的木榴,做事踏實並且特別講道理。”


    單手上膛,以理服人。


    “你,也是今天新來的?”


    工人中有人想起另外幾個今天半路上工的,看向鄭天他們,就看到……四個漢子,捧著壘成小山的飯碗,蹲在旁邊吃的津津有味。


    “哎媽多久沒吃這大肉了,真香!”


    “快吃,一會兒這幫傻子反應過來,就要搶了。”


    “要是有點辣子就巴適了。”


    “你咋不要個火鍋呢,我再來一碗!”


    那風卷殘雲的速度,不到一分鍾碗就要見底,著實驚住了大家。


    “先吃飯!”劉暮趁機吼了一聲,“都排隊,再嗶嗶以後最後一個打飯!”


    末世有幾個人沒挨過餓?起碼這些工人裏沒有那種幸運兒。


    比起同情工友,繁重勞動者當然更在乎飯碗,何況喊話的人還有‘真理’在手。


    在馬大姐幾乎驚掉下巴的注視下,亂糟糟的眾人居然真的排起了隊伍,甚至都不敢罵她們。


    飯菜湯,井然有序,她們的工作壓力頓時輕鬆了一大截。


    可馬大姐還是不放心,看了眼在地上一動不動大漢,安排另外三個人打飯,把劉暮拉進廚房。


    “小木,我知道你是為了大姐,可大姐也不能坑了你。這些吃的你拿好,逃吧。”


    馬大姐像個皮球一樣在灶台前打轉,直到把三個不鏽鋼飯盒壓了又壓,


    “這裏的老板很重視工人,你現在打死了一個,他們來了肯定不會放過你。聽大姐的話,從後麵林子跑,不到一公裏就是大路。上路後往南去海城,聽說那邊建了壁壘,跑過去你就能活!”


    裝滿的飯盒帶給劉暮,馬大姐就把她往廚房後麵推,“翻窗走,那些人也有槍,叫上跟你一起的都走,你們打不過。”


    “別急,別急,”劉暮一隻手撐著牆壁,迴頭道,“馬大姐,我要是逃了你們怎麽辦,以後那些人還會欺負你們,我不走!”


    “你這孩子怎麽強起來了,我們又不熟,誰要你幫忙出頭啦?快走,我不待見你,這裏不要你了,趕緊走!”


    兩人還在拉扯,外麵突然傳來一聲槍響,馬大姐當即白了臉色,“怎麽就來了,咋這麽快呢?”


    緊接著,廚房的門被一腳踢開,幾個持槍的人出現在門口,背著光,但能看出不是之前守路卡的人。


    “誰殺的人?不會是你吧,馬紅梅?”


    進來的是個瘦子,梳著緊貼頭皮的中分順產頭,口裏喊著馬大姐,眼神卻不偏不倚地射向劉暮。


    “不是,小六子,你聽我說。是大熊先動手打我們,你也知道那小子每迴吃飯都要找我們麻煩……”


    極力想要解釋的馬大姐,用自己不夠高的身體擋住劉暮,聲音不高但堅定。


    劉暮眼眸微眯,總覺得馬大姐並不是真的怕眼前幾人,“是我,不關馬大姐的事,有事你們衝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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