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桃覺得這個修真界好慘。


    戰力完全不平衡啊。


    幾千年才出現一個能殺死魔王的人。


    結果魔王死了還沒幾年呢,又出現一個盯上宗門的人。


    並且這個人特別仇視宗門弟子。


    真這樣,那修真界的宗門還怎麽玩啊?


    鶴桃趁著夜色迴了客棧。


    至少從小二的態度來看,這天福教在宗門的眼中是邪教,在百姓裏的名聲也不太好啊。


    所以這個叫夜葳的小姑娘,到底要做什麽?


    想肯定是想不明白的,問了,對方也不一定說實話。


    雖然說這個天福教在修仙者和百姓的眼中都沒什麽好印象,可至少天福教應該沒有亂殺無辜才是。


    不然宗門不可能這麽忍氣吞聲。


    便是拚著宗門被滅的下場,也絕對不會允許天福教亂來。


    既然這天福教不對百姓動手,但在精神上也有所折磨吧。


    一開始鶴桃不知道為什麽百姓這麽怕天福教。


    直到她的房間被幾個天福教的人闖入,說她是宗門弟子派來的奸細,隨意闖入天福教的地盤。


    鶴桃還在喝水呢,就這麽被十幾個天福教的弟子圍住了。


    昨日帶她上來的小二此時戰戰兢兢的,看向她的眼神也充滿了歉意。


    他也不是故意的。


    但天福教和各個宗門是死敵。


    隻要有修士踏入天福教的地盤,都會被盤問。


    若真是散修,那打一頓就放出來,最多受點傷。


    畢竟是修士,恢複能力也比普通人要強。


    可真要是宗門弟子,那這個宗門弟子就迴不來了。


    要麽歸順天福教,要麽就是死。


    他們修真界的百姓都依靠著宗門活著,這一年多來,所受到的罪比被魔族襲擊還難受。


    並不是身體難受,而是心理難受。


    當年宗門犧牲那麽多弟子才斬殺魔王,如今這天福教的教主這麽厲害,當年打魔族的時候怎麽不出來發發威呢?


    即便百姓也覺得自己確實有道德綁架的嫌疑。


    可事實就是如此。


    宗門又是如何得罪這個天福教的教主了。


    讓她這麽針對天福教。


    也擾得他們不得安生。


    隻要是有外地的人經過,就大動幹戈家家戶戶搜人。


    原本他們就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有些人去了外地做生意,不過月餘也要被盤查。


    當然,要搬走也不是不行,按家裏人口算,一人一百兩銀子。


    隻要給了搬家費,那要搬走也可以。


    有錢人也就算了,但他們這些普通人,一輩子能賺幾個一百兩銀子啊?


    所以搬走是不可能搬走的。


    再者他們要全搬到各宗門的地界,那也住不下啊。


    怎麽想,都是天福教的錯。


    鶴桃接收到小二帶著歉意的眼神,就放下茶杯。


    她也知道對方不容易。


    “你是從哪兒來的?地界通行證拿出來看看。”帶頭的人把小二鬆開,讓他迴去,跨進門問鶴桃。


    “通行證?我沒有。”鶴桃老實交代。


    那種東西她真沒有。


    不知道為什麽,她現在被別人要通行證有種自己進自己家還要買門票的感覺。


    “沒有通行證,那就是私闖了?帶走!”對方一聽鶴桃沒有通行證,就直接讓人把她帶走。


    並且看她的樣子還是個修仙者,不知道是哪個宗門的弟子還是散修。


    但沒有通行證,那就得盤問。


    “為什麽啊?我生活在這裏的時候,也沒你們天福教啊,你們天福教在這裏落戶的地方也沒交通行證給我啊。”鶴桃不解。


    修真界她都待了一千多年了,去什麽地方都沒要通行證。


    雖然普通人需要路引,但修仙者卻可以免路引。


    這人家官府都能靈活變通呢,這天福教和他們的教名一點都不符。


    什麽天福教,不如叫天黑教呢。


    對方一聽鶴桃這話,臉色氣的發黑。


    麵對他們天福教,竟然敢反抗。


    鶴桃不想惹事,但也受不住天福教這麽亂來。


    本來就是啊,怎麽說也是他們天福教需要付出什麽。


    各宗門不止自己種田,要是不種田,那也得找菜農買菜。


    多給錢人家菜農才會送貨上門。


    不然都是自己這樣的外門雜役弟子去搬迴來的。


    像天福教這種明目張膽問原住民要東西的,跟強盜有什麽區別。


    鶴桃當即就把他們給打趴下了。


    “有什麽事兒,讓你們教主來和我掰扯,要是你們教主的理由能說服我,那我就跟你們走。”鶴桃又坐了迴去,往茶杯裏倒水。


    隨後又從桌上拿出另外一個茶杯倒水。


    水剛倒入杯子,傘合上的聲音也傳到了鶴桃的耳朵裏。


    “這位姑娘邀請本教主,本教主豈有不來之理。”一個白衣少女手提一把紅傘從門外走了進來。


    裝扮什麽的和陸朝生描述的一樣。


    果然這些天福教的弟子身上有她的神識。


    自己說的那些話,這個夜葳是聽到了。


    鶴桃把茶壺放下,那個茶杯就自己飛到了夜葳的手中。


    夜葳端著茶杯在鶴桃的對麵坐下。


    “姑娘有什麽不能理解的,可以問我。”夜葳一笑,感覺整個房間都開滿了花一樣。


    要是一般人,估計就被這位教主迷住了眼睛。


    鶴桃卻不為所動。


    “按道理說,你們天福教才是外地人,為何要問我這個先待在這個地方的人要通行證,沒有通行證就要帶走?”鶴桃倒是不怕她,把自己的疑惑問了。


    “因為這片土地現在我說了算,我要如何,那便如何,畢竟宗門都默認的事情,你要如何?”夜葳見鶴桃問出這麽天真的話,倒還有幾分好笑。


    她這兩年是待在什麽深山老林嗎?


    人盡皆知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宗門默認,那宗門又不代表我,你們這規矩對我來說不方便,給我改改。”鶴桃以後肯定是要到處跑的。


    現在她知道隻要在天福教的地界,無論去什麽地方都要被盤查。


    這讓她很頭大。


    主要是她的身份容易暴露。


    幾十年什麽的,她的外表根本看不出什麽變化來。


    但凡有靈力印記,她不變的外貌就會被發現。


    所以怎麽想,這天福教的規定對她都不利。


    可以對宗門的人這麽規定,但對她不行。


    凡是對她不利的東西,都需要稍微改一改。


    “姑娘,你這話也太霸道了些吧,本教主憑什麽要為你改?”夜葳沒想到這都快兩年了,竟然還有人敢對她這樣說話。


    敢這麽和她說話的人,已經被她送入地府了。


    就算眼前這是一個比她小些的小姑娘,她也不會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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