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去哪給你找阮娟娟啊!”


    趙鵬飛無法接受這樣的交換條件。


    “那我隻能把宋思銘放了。”


    男子說道。


    “不能放,絕不能放。”


    “三天,給我三天時間。”


    趙鵬飛咬咬牙說道。


    “不,最多一天。”


    男子說完就掛了電話。


    “你準備把阮娟娟帶去哪?”


    宋思銘則是問男子。


    “外邊。”


    男子迴答道。


    “你說的外邊,對於一個十歲的小女孩,真的好嗎?”


    宋思銘再問。


    男子和刀疤阮金亮應該是朋友,所以,他猜都能猜到,所謂的外邊是哪。


    “這……”


    男子僵住,但很快又說道:“但是刀疤很快就要死了。誰來照顧他的女兒?”


    “有的是人照顧他的女兒。”


    “我無父無母,在福利院長大,我可以把阮娟娟安排到我長大的那家福利院,讓她得到最好的照顧。”


    宋思銘正色說道。


    “你有那麽好心?”


    男子上下打量著宋思銘。


    “一碼歸一碼,刀疤殺了人,犯了罪,理應被關進監獄甚至判處死刑,但是,這和他的女兒沒有任何關係。”


    “就像給你指路的那個趙鵬飛,他爹,他爺爺都是黑惡分子,如果我們搞連坐製,他都沒有機會和你見麵。”


    宋思銘舉例說明。


    “你說得好像有點兒道理。”


    男子喃喃自語。


    “既然有道理,讓他們先走。你和我之間的事,跟他們也沒關係。”


    隨後,宋思銘指了指尹保山和他的同事,對男子說道。


    “你倒是挺講義氣的。”


    男子開始重新認識宋思銘。


    宋思銘卻糾正道:“這和義氣沒關係,我的身份決定了,在遇到危險時,必須站在最前麵。”


    “你這樣的人,在我們那裏,很難活過三天。”


    男子頓了頓,接著說道:“但我還是挺佩服你的。行了,你們都走吧!”


    “我也走?”


    宋思銘頗為意外。


    “對,你也走。”


    男子點點頭。


    “好。”


    宋思銘沒有廢話,拉著尹保山和他的同事,退出廢棄的房子,而後,三個人沿著山路快速向前。


    “宋鄉長,他不會追上來吧?”


    尹保山走幾步就迴頭看一眼。


    “隻要你跑得足夠快,他想追也追不上。”


    宋思銘不忘開玩笑。


    “那就快點跑。”


    尹保山和同事信以為真,加快速度。


    半個小時後,他們終於看了村子。


    此時,已經接近淩晨四點,也是最冷的時候,三個人凍得直打哆嗦,而剛進村,迎麵就開出來一輛拖拉機。


    原來是村民起早去山裏收板栗。


    攔下拖拉機,一番溝通之後,開拖拉機的村民,把宋思銘一行三人帶到村支書家,聽說宋思銘是隔壁王寨鄉的鄉長,村支書熱情招待。


    休息的間隙,宋思銘撥通了閆勝利的電話,將自己遇到的事情做了說明。


    “持槍劫持國家幹部?”


    “這也太囂張了!”


    閆勝利火冒三丈。


    “人應該已經跑了。”


    宋思銘說道。


    “那也得出個現場,另外,我提審一下阮金亮,先確定一下對方的身份。”閆勝利馬上做出安排。


    “還有阮娟娟。”


    想到男子對趙鵬飛提出的條件,宋思銘提醒閆勝利。


    “我會派人保護好阮娟娟。”


    閆勝利說道。


    結束通話,宋思銘又打車輛救援電話。


    由於是山區,又是淩晨,救援來得很慢,直到上午十點,宋思銘才迴到王寨鄉。


    這時候,閆勝利那邊的調查,也有了結果。


    “你遇到的那個持槍男子,應該叫秦華陽,阮金亮曾救過他的命,這個人在國內並沒有案底,甚至沒有國內的出入境記錄,但是他一直被國際刑警組織懸賞通緝,懸賞金折合人民幣五百萬。”


    “另外就是在劫持你們的房子裏,我們發現了一把玩具手槍。”


    閆勝利將調查結果,通報給宋思銘。


    “我似乎錯失了五百萬……”


    聽完閆勝利的通報,宋思銘說道。


    當時,秦華陽說過,他手裏是一把假槍,但又讓宋思銘賭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宋思銘沒敢賭。


    “留下了一把玩具手槍,不代表隻有一把玩具手槍。”


    閆勝利對宋思銘說道:“秦華陽這個人很危險,萬一你再遇上他,一定要忍住,千萬不要貿然行動。”


    宋思銘的身手好,這一點,閆勝利很清楚,赤手空拳,市局特警支隊的精英,三五個都不見得是宋思銘的對手。


    但有句話說得好,神仙難躲一溜煙。


    就秦華陽的背景,誰知道會帶著什麽樣的熱武器?


    “閆局,我就是隨口一說。”


    “這種抓捕國際通緝犯的事,還得你們專業的來。”


    宋思銘旋即迴應閆勝利。


    與此同時。


    在青山市福利院門口,一輛後玻璃上貼著工程維修貼紙的麵包車,靠著路邊停下,車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趙鵬飛。


    自從父親被抓,趙鵬飛心裏那顆仇恨的種子便生了根,發了芽。


    如果就是單純的警方,找到父親犯罪的證據,把父親抓了,他可以接受,可現實卻是父親被宋思銘坑了。


    宋思銘從一開始就是公安局的內線,各種把他父親往坑裏帶,關鍵,最後,在父親已經不信任宋思銘的情況下,他又助攻了宋思銘一把。


    就因為宋思銘助他脫困,幫他逃離拘留所,他就以為宋思銘是好人。


    誰知道,宋思銘全程都在演戲。


    所以,他必須找宋思銘報仇。


    但問題是,趙家已經倒了,趙鵬飛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一招手,喚來一幫小弟,他唯一能倚靠的,就隻有他自己。


    這半個月,他演算了這種找宋思銘報仇的方式,可無論哪一種,成功的概率都不高。


    直到他遇到了秦華陽。


    更準確地說,是秦華陽找到了他。


    秦華陽是阮金亮的好兄弟,一直跟阮金亮保持著聯係,他知道阮金亮這些年都在給趙家做事。


    而趙鵬飛是趙家唯一一個安然無恙的人。


    秦華陽希望從趙鵬飛口中,獲知阮金亮被捕的詳情,而這對趙鵬飛來說,無異於雪中送炭。


    他當即告訴秦華陽,阮金亮是因為宋思銘被捕,宋思銘是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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