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被粗暴抓到仿佛整個頭皮都要扯下來,白花慘叫出來,眼淚也跟著往下落。


    “我不是,我沒有,好痛……你快放開我!”白花否認著,還不忘記賣慘的流淚。


    “放開?我放開方便放你逃跑?!你想屁吃呢!”


    常青他爸一點都不讓,死死抓住白花堅決不讓她跑。


    白花衣服都沒穿好,還是勾引周明禮時穿的那件露出前襟大片雪白肌膚和胳膊的裙子,外套也沒好好穿。


    手電筒的光照在她身上,讓她看上去愈發的風姿綽約。


    男人看得眼睛發直,而大媽們卻是直皺眉頭。


    這個白花,大晚上穿成這樣在外麵,可不就成了那些流浪知青的盤中餐了嗎?


    聽說農村裏的女人在自己家都有可能被那啥,女人獨身走夜路,被人拽進玉米地裏奸殺了都有可能!


    雖然京市相對農村安全很多很多,但現在和前幾年又不是一個情況!城裏到處都是遊蕩的知青,從農村迴來被排擠的知青!


    治安不好,少出門才最安全。


    可你看看這白花,冬天穿得跟夏天似的,你說流浪的知青不看上她還能看上誰?


    反正在場的大媽們都覺得白花這是純純的活該!


    常青他爸扯著白花的頭發不讓她跑,最後還是公安走過去,白花快被扯掉的頭皮才得到了拯救。


    白花眼淚嘩啦嘩啦的往下掉,一旁常青他爸冷酷的對公安說,“公安同誌,剛才也有人與你們解釋了全程發生了什麽,我也覺得這個小賤……”


    小賤人還沒說出口,公安瞪了他一眼,常青他爸把話給咽了迴去,勉強轉了口吻,“白花是受害者,但你們看看她這副模樣,像是受害了嗎?”


    “兩個大小夥子衝上去幫她,其中一個還受了傷,白花她好好的跑了不說,還為了自己,把其他人往那個瘋子刀口下推!”


    常青他爸一想到自己兒子那渾身都是血的模樣,就恨白花恨之入骨,想她怎麽不死在那瘋子的刀下!


    “這話不是我胡說八道,她那麽幹時很多人都看到了!公安同誌,白花她的確是受害者,但她同樣在犯罪!你們不能因為她是受害者就包庇她!”


    常青他爸也是報社的小領導,雖然恨白花,但說話還是有條理的,反正話裏話外就一個意思,堅決不能放過白花!


    白花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你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推他,我也沒有犯罪,你不能因為你兒子被那個瘋子砍了,就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身上,我根本沒有做過這種事……”


    “明明今天差點被侵害的人是我,你為什麽還要往我胸口上插刀,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才甘心!”


    白花說話也相當激烈,像足了一個被欺壓到極點開始爆發的委屈女人。


    男人們對這麽一個穿著很少,梨花帶雨的女人是很同情的,心有些軟,想說什麽,公安先截口,“白花同誌是吧?”


    “這麽晚了你為什麽在外麵?”


    公安冷靜的看著白花,問道,“你和那個渾身赤裸的男人認識嗎?”


    白花當然否認,“我怎麽可能會認識他?”


    “那你在晚上八點這麽穿著在外麵,是在幹什麽?”


    白花臉色有些難看,目光一掃,看到了周明禮,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趕緊走過去,說道,“周大哥,你是在外麵看到我的,你快幫我解釋解釋呀!”


    周明禮身上的煞氣還沒消逝,目光落在江瓷握住他的手上,才沉默的低下頭,溫順得像是一隻待在自己主人左右的大狗。


    白花這個沒眼色的一過來,他連動都沒動,眉眼淡薄,眼皮子一抬,冷漠看了她一眼,


    他從來都是不是愛管閑事的主。


    更何況白花每天想著算計他,他更不會為白花解釋什麽,隻語氣淡淡的說,“我晚上看到她時,她並沒有穿外套,並和我說她出來遛彎。”


    周明禮沒有說謊。


    誰家好人大晚上穿這麽一身出來遛彎?


    公安在心裏尋思片刻,沒立刻下決斷,反而又問周明禮,“她出來見你?”


    周明禮,“我又不認識她,她出來和我有什麽關係?”


    “那你出來是幹什麽?”公安又追問。


    周明禮道,“黃折月在我家吃的晚飯,送黃折月迴去。”


    公安聽到黃折月這個名字,又多看了周明禮一眼。


    這才想起來他是誰。


    公安局那邊他也是出了名的未成年刺頭,公安當然對他有印象。


    他能被抓住,還得多虧了眼前這個男人和他媳婦呢。


    黃折月那小子這段時間沒有出來作亂,難道是和他們一家接觸,人變好了?


    公安緩和了臉色,算是相信了周明禮的話。


    他又看向白花,“你要是再不說真話,我們就隻能暫時將你定性為和那個渾身赤裸的男人為一夥的。”


    “我不是!我也沒有!”


    白花急得不行,想伸手拉周明禮讓他解釋。


    周明禮卻往自家老婆身後一挪。


    江瓷注意到他的動作了,沒作聲,隻抬手拿棍子抵住了白花衝過來的肩膀。


    “白同誌,你是有夫之婦,這是我男人,請你注意保持距離。”


    “否則,我就要向公安同誌舉報你勾引有婦之夫了。”


    江瓷可不給這白花好臉色。


    白花怨恨的看著這一家人。


    該死的!


    都不是什麽好人!看著她被欺負,竟然都不幫忙!


    這一家人都是沒良心的壞東西!


    她一定要把這家掏空掏光!


    白花咬住了下唇。


    公安不想繼續下去,撿起了‘白切雞’的作案工具,把那全是血的地方圈了起來,讓周圍的住客都不要往這邊走。


    然後就要把白花給帶去公安局拘留。


    白花哪去過什麽公安局?她又被嚇哭了。


    這個時候她的老公,婆婆終於是出來了。


    她老公流著淚,抓住了公安的手臂,“咳咳咳……公安同誌,咳咳咳!……我媳婦出門是為了給我買藥咳咳咳咳咳!!!”


    她老公咳得都快把命給咳出來了,一整個無比虛弱,仿佛風一吹就要倒的樣子。


    白花她男人氣虛的說,“以前我因公受傷咳咳咳咳咳,沒辦法工作,隻能在家裏養著,咳咳……本來已經好了很多,但這天一冷……咳咳咳我晚上又犯病了……家裏的藥又吃完了,咳咳咳……我媳婦擔心我,這才……這才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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