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葉寒對著霍老先生介紹說,“這是我的一個小輩,江瓷,擔心我大老遠跑過來,跟著一起來的。”


    “這就是我在路上跟你說過的我的老朋友。”


    江瓷立刻走過去向他握手,“霍老先生,您好,我是江瓷,大江大河的江,青花瓷的瓷。”


    “好名字。”霍老先生上下打量江瓷。


    她最近養的愈發好,肌膚雖然還有些蠟黃,但精神狀態相當好,瓜子臉,挺鼻梁,一雙眼睛明亮有神,透著澄澈。


    江瓷穿的是之前用周明禮和小曲換的布料做的新衣服,白色的襯衫,深藍色的長褲,身上背著個深綠色的軍挎包,長長的頭發利落的綁成了馬尾,看著就有精神。


    唇角帶著清淺的笑,不拘謹,不諂媚,落落大方。


    相當好的一小姑娘。


    霍老先生笑出來,和江瓷握了握手,“走,咱們進屋說話。”


    江瓷主動的落後了兩步,讓程葉寒和霍老先生並肩走說話,雖不和他們並齊走,卻能聽清兩位老人說話,以免造成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三人進了院子,圍欄上爬著的綠植遮住了視線,也因如此,江瓷沒有瞧見,從隔壁的三層洋樓裏,走出了一男一女。


    男人江瓷不認識,但那個女人,江瓷一定,一定一眼就能認出她是誰!


    女人穿著漂亮的駝色針織長裙,黑發披肩,她生的又漂亮,這番相當溫婉的打扮看上去溫柔又知性。


    這個女人是誰呢。


    柳殷殷。


    她雙眸一向瀲灩,看向男人時多情又帶著說不出道不盡的柔意。


    “郭先生,真是太感謝您的幫助了,如果不是您,我真的不知道我一個女人帶著不到四歲的孩子還能怎麽辦。”柳殷殷再次向眼前的男人表達感激。


    “現在我和我的兒子有了安居之所,這些全都依賴郭先生您,您的恩情我一定牢記。”


    這男人約莫著三十五六歲的模樣,生的高大,帶了一架金絲眼鏡,瞧著也相當周正,正是當初柳殷殷費盡心思和夏磊在監獄裏見麵時,他提到的男人,郭臻。


    郭臻雙手插兜,道,“你既然能下本擲出敲門磚,就足以展現你的誠意。”


    他目光從柳殷殷身上一掃而過,聲音愈發的淡,“夏磊的事情有些麻煩,想把他弄出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柳殷殷想一想那價值連城的玉璽,心就在滴血,勉強的笑,“沒關係,隻要他沒事,能出來我等多久都無所謂。”


    郭臻抬手,“你可以另外提一個要求,隻要我能辦到,我都可以答應你。”


    柳殷殷震驚,揚頭看著郭臻。


    他身世不凡,柳殷殷在看到他獨居住在這麽豪華的小洋樓裏,裏麵還停了一輛小汽車時,柳殷殷就足以猜到。


    有郭臻的保證,柳殷殷的確不用擔心他辦不到。


    現在郭臻開了口,就代表她就算是現在向郭臻要求給她弄一份工作,郭臻也會眼都不眨的給他安排。


    很可惜,從來沒有幹過活的柳殷殷,上班從來都不在她的考慮之內,她也從來都沒想過要上班。


    反正隻要把夏磊弄出來,他就能搞錢,她隻需要美美的做一個小女人,偶爾寫些文章投稿,當一個知名的作家,享受書粉的愛戴就夠了。


    柳殷殷沒想著讓郭臻幫她安排工作,想的卻是,她和夏磊的仇,不能不報。


    害她這麽些天心驚膽戰,害她丈夫進了監獄,害她們夫妻分隔兩地的元兇!她必須讓他們嚐到代價!


    柳殷殷心中恨得不行,咬著唇,心一狠,說道,“郭先生興許不知道,我和我丈夫現在所遭遇的一切和一個知青脫不了關係。”


    “我和我丈夫從下鄉開始,她就在不停的找我們的麻煩,不僅常常做陷害人的勾當,還口蜜腹劍。”


    “這種人不論是在哪兒,以後都會成為禍害。”


    郭臻聽明白了柳殷殷的話。


    很明顯,她想把那個所謂的知青給按在泥地裏永遠都出不來。


    他看了柳殷殷一眼,“那個知青還在終墨鎮?”


    柳殷殷嗯了一聲。


    郭臻語氣平平,“一個隻能在鄉下一輩子永遠都翻不了身的知青而已。”


    “叫什麽?”


    “她叫江瓷,她丈夫叫周明禮。”


    郭臻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按死一個鄉下人,一個下鄉的知青相當簡單。


    柳殷殷想一想江瓷以後就要在山定大隊永遠迴不到城裏,她心中就一陣暢快。


    郭臻專門安排了他的助理讓他開車送柳殷殷迴去。


    柳殷殷也沒拒絕,再三向郭臻表示了感謝,扭身上了車,十分歡喜的離開了這裏。


    待車走遠,郭臻抬手推了推金絲眼鏡的鏡框,語氣寡淡的自言自語,“一個男人讓女人幫忙東奔西走撈人,也真是夠出息。”


    郭臻一點都不同情夏磊。


    他既然沒有本事,就不要碰倒買倒賣文物這種事。


    汙蔑人不成,反被抓到把柄進了監獄,就隻這一點,郭臻就已經把夏磊劃進了不適合相交的範圍之內。


    如果不是夏磊曾經幫過他,柳殷殷拿著玉璽來做敲門磚,郭臻已經和夏磊老死不相往來。


    他斂眸,轉身迴家。


    江瓷,周明禮……


    隻當幫柳殷殷一個忙,讓她看清楚真正的有擔當有魄力的男人究竟是什麽模樣。


    被盯上的江瓷正在郭臻家隔壁做客。


    與其說是做客,其實更像是一場……嗯……麵試。


    起初江瓷也沒發覺,甚至還有一種被霍老先生拉著相親的既視感。


    相親的對象,還是霍老先生的大孫子。


    江瓷一進門,霍老先生就衝著書房的方向喊,“小斯,出來!”


    江瓷幻聽:笑死,出來!


    她表情古怪,下意識的覺得自己空耳了,旋即麵不改色。


    “爺爺,你能不能喊我的大名!霍本斯!不要叫小斯行不行!”


    一個青年從書房裏走出來,白襯衫,黑長褲,劍眉星目,五官相當耐打,神色裏帶著點對長輩的不滿。


    他目光很快就和江瓷的視線對上了,微微一愣,這才發現來了客人,有些別扭的抓了一下臉,走過去。


    霍老先生,沒好氣的說,“你要是能直接出來待客,還需要我喊你?”


    霍老先生扭頭,又和顏悅色的對江瓷說,“小江同誌啊,你也聽到他說了,他是我大孫子,叫霍本斯!今年二十二歲,在外交部工作!”


    江瓷:這撲麵而來的相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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